呼延海也沒想到馮天高還有這麼深厚的家底,本以為就兩家酒吧呢!就馮天高的這些店面,那可不少掙錢啊。舒殘顎副不過想想也是,馮天高那麼大的攤子,要不是有這些生意支持著,也養不活那無數的小弟們。
「好啊,我正在想辦法處理這些事呢。」王沖笑著說道。
「嗯,先把兩個酒吧交給背心,其餘的可以慢慢來。」呼延海說道。
「好,背心兄弟可以隨時接手。」王沖說道,「不過,背心兄弟一個人,這麼多店面,也照看不過來啊?」
「這好辦啊,」呼延海笑了笑說道,「你一夥兒不是十幾個兄弟的嘛,叫他們去把這些店面分了。」
「這個……」王沖想笑,可是又不能顯得太露骨,所以強裝著正經說道,「好倒是好,不過我怕他們管理不好啊!」
「管理不好就學嘛,反正都是自己的生意,不要賠窮了就好,哈哈。」呼延海笑著說道,「不過有一點,既然這些副業都交給了背心,那你這些兄弟管理這些店面的話,必須聽從背心的安排,有問題嗎?」
「沒有,絕對沒有!」王沖說道,「這群兔崽子,能自己當老闆,就是讓他們別碰女人都行啊,哈哈。」
王沖瞭解他的兄弟們,讓他們受別人管制,他們肯定有怨言。但是只要在命令之後加一句「海哥說的」,他們就會服服帖帖的照辦了。
時間不多,離開安定集團總部,呼延海直接帶背心到了天高酒吧。當然了,對於這個酒吧,背心比呼延海要熟悉得多。
酒吧還是關著門的,門上依然是上次呼延海他們找的繩子綁著的。這裡是鬧市,加上都知道這是安定集團的產業,所以也沒人敢來造次。
屋裡還是那樣,桌子上的空酒杯都沒有收拾,桌子上都有一層灰塵了。看到酒吧這般蕭條,背心有點傷感。馮天高再壞,但是他在的時候,這裡還是有點人氣的,還給背心提供了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現在人去樓空,往事不堪回首啊,背心想到。
酒吧需要重新開業,就需要把原來的員工找回來。現在這些人走的走,散的散。還在a市的也都混跡街頭了,所以要找回這些人,也不簡單。
「海哥,我的家就在樓上,上去坐坐吧。」背心在酒吧轉了一圈,又到了打聽對呼延海說道,「這裡要恢復的話,還需要時間。」
「好吧。」呼延海點點頭道,「這個不著急,你慢慢來吧。就算這酒吧開不起來了,也不會讓你餓肚子的,哈哈。」
背心把呼延海和馬健帶到了自己的小房子裡,一進門,呼延海就看見了背心練習的酒瓶子。
「隨便坐,就是房子有些小,呵呵。」背心摸摸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去買幾瓶水去,冰箱裡的東西估計都壞了。」
背心下樓去了,呼延海拿起了那個酒瓶子看了看,笑了笑又放回原位置。馬健也注意到了這個瓶子,而且馬健發現垃圾桶裡也有瓶子渣。
「不會是背心在練習鐵老的五指碎瓶吧?」馬健拿起瓶子說道,「看這個瓶子,都被摸的像鏡子一樣了。」
「估計是吧。」呼延海點點頭說道。
呼延海在房子裡轉了一圈,發現簡單的不像樣了。除了日常用到的東西以外,什麼也沒有。不說弄幾張家人的照片,那自己的或者女朋友的,也得擺一張嘛,也顯得溫馨一點。床上的被子,比床下的皮箱還規整。牙刷等洗漱用具,比超市裡貨架上擺的還整齊。
除了這些以外,屋裡連個電腦都沒有。那背心業餘就幹什麼?呼延海越看越納悶兒,真心不明白背心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沒幾分鐘,背心就拎了幾瓶水回來了,還有幾瓶啤酒。
「海哥,喝水。」背心把一瓶水遞給呼延海,又遞給馬健一瓶說道,「健哥,給。喝啤酒也有,冰鎮的,呵呵。」
「謝謝。」呼延海接過了水說道。
「背心啊,」馬健指著那個空瓶子問道,「你在練這個?」
「嗯……是啊,」背心再次摸摸腦袋說道,「這一招還是海哥啟發了我,只是我的力量不夠,練了幾個月都不行。」
「那垃圾桶的渣滓怎麼來的?」馬健繼續問道。
「那是裝滿酒的瓶子,這個比空瓶子簡單得多。」背心解釋道。
「哦……」馬健點點頭。因為過了這麼久了,啤酒都蒸發了,現在看不到灑下的啤酒,馬健想了想繼續說道,「要不你現在再試試?」
「現在?估計更不行了,」背心搖搖頭說道,「原來我在最好的狀態都不行,現在還是大傷初癒,身體可能還不如那時候呢。」
「沒事,就試試嘛。」馬健說道,「說不定好久沒練了,力量突然漲了呢?」
「好吧,呵呵。」背心經不起誘惑。搓了搓手,躍躍欲試道,「我試試。」
其實背心一進門就想要試試的,這是他以前回家必須做的一件事。畢竟好久沒練了,即使力量不如以前了,還是捏不碎,背心也想看看,自己的力量下降了多少。
但是背心不想再偶像海哥面前丟人,所以今天背心進來,看了一眼瓶子,但是沒有動手。現在馬健慫恿了,背心看呼延海也是一直笑嘻嘻的看著他們,所以背心來了信心,還是試一試。丟人不要緊,說不一定海哥還能給自己指點一二呢,那自己以後練起來也能事半功倍。
「獻醜了!」背心說著拉開了抽屜,開始往手掌上纏白布。纏好了就握起了瓶子,紮了馬步。
「給!」馬健把垃圾桶踢了過去說道。
「呵呵,不用。」背心笑了笑說道。因為背心沒有捏碎的信心,所以用不著垃圾桶接著。說完,背心開始發力。
背心的腳劃了幾下,似乎在找合適的站位。握瓶子的右手青筋開始往外鼓,手背上的血管開始突出來。
「啊!」感覺差不多了,背心悶哼一聲之後,就發力了。
「啪……」瓶子碎了!
瓶子渣四散飛去。呼延海和馬健的腦袋閃了幾下,手也動了。
背心自己還沒反應過來,手上已經空蕩蕩的了。呼延海和馬健把手裡接住的幾塊玻璃渣子放進了垃圾桶,鋒利的玻璃渣,都是被他們用兩個手指捏住的,剛好錯過了鋒邊,所以手指完好無損。
「啪啪啪……」背心和呼延海開始鼓掌,呼延海說道:「不錯嘛,看來這段時間你進步了哦。」
「是啊,我就說你行的嘛,哈哈。」馬健也笑著說道。
「怎麼可能呢?」背心還沒緩過神來,皺著眉頭說道,「按理說,我是捏不碎的啊?」
「一切皆有可能嘛。」馬健說道,「可能你以前就可以,只是方法不對。現在是好久沒練了,所以和以前手法不一樣了,一下成功了,就這麼簡單。」
「好吧,呵呵。」背心也笑著說道,「反正能捏碎,就是一種進步。」
背心說完開始解下手裡的白布,有了防護,還是有一小塊玻璃渣扎進了手心裡,不過不深,大部分的力道都被白布抵消了。背心洗了洗小傷口,這點傷對於背心來說,直接可以忽略不計。
馬健幫著把一地的渣滓掃進了垃圾桶。背心也從巨大的欣喜中恢復過來。
「背心,我怎麼看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呼延海問道,「沒見你聯繫女朋友,也沒有聯繫過家人啊?」
「這個……」呼延海一說到這個,背心就立馬換成了一幅哀傷的表情,低下了頭,不說話了。
「我就是隨便問問,看你屋裡這麼簡陋,難免好奇。」呼延海見背心這幅表情,就知道背心肯定有難言之隱,所以呼延海趕緊改口道,「你不用回答。」
「哎……都是傷心往事啊,」背心歎了口氣說道,「都不是外人,你們把我當自己人,我也不能瞞著你們。」
「嗯,如果方便的話,就說說吧。」呼延海說道,「要是有什麼問題,咱們一大群人呢,都可以幫襯著點。」
「謝謝海哥。」背心點點頭說道,「不過我的事已經無法挽回了……」
背心深呼吸一次,理了理思緒,開始講自己的過往。
三年前,背心還是一個優秀特種兵。各方面都很優秀,參與的幾個任務,背心都完成的很出色,不過為此背心也結下了一些仇人。
背心就要成為新兵格鬥教官的時候,家裡傳來消息。說是仇人復仇,殘害了背心的家人。他家裡也沒有別人了,就是一對年邁的父母。
當時背心就快瘋了,一拳打爆特種兵的特製沙袋之後,衝出了軍營。背心的領導和戰友們都知道,以背心的個性和能力,這出去,鐵定要出大事兒。
所以,一群人拉住了背心,背心連續干倒了三個戰友後,還是背心的兩個格鬥教官及時趕到,才把背心按倒在地。
可是到了晚上,教官們休息了,背心趁負責看著自己的戰士打瞌睡的間隙,溜了出去。打暈了兩個哨兵,在一片警報聲中,背心衝出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