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然在倫敦又耽擱了一個多星期,不過也並沒有耽誤事,動用了老頭子的一點關係,具體的情況只在那一周的倫敦傳得沸沸揚揚,只聽說駐英大使駱新寧先生以私人名義邀請了anna共進晚餐,《vogue》大約對於開拓華語市場相當感興趣,anna欣然赴約,更帶了一瓶價值不菲的pomerol。而顧柏然作為駱先生老友之子,恰巧也在。
顧柏然回國所乘坐的英航ca926航班剛剛在首都國際機場降落,王澤天的電話就像是追魂一般來了:「顧公子,你可是回來了?趕緊滾到我這看畫兒,再晚了哥可要泡妹去了,我跟你說,我在美院看到一個點兒巨正的妹子——」
顧柏然一面取了自己的行李一面對著電話笑道:「行了行了,你自己小心點兒,別沒泡到又被王叔揍,我馬上過來。」
澤天住在望京,從機場過去並不算太遠,饒是這樣,他一路上電話不下十個,惹得顧柏然直笑道:「你小子又看上我哪一個學妹,猴急成這樣?不然我給你引薦下,好歹那是我母校,多少有點人脈。」
澤天的笑聲立刻淫.蕩起來道:「那個妹妹啊,跟以往的可不同,你來了再說,要是你能幫忙,這幅畫哥白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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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天雖然愛玩,見識卻是不少的,書畫文物倒騰過幾回,說嘴起來倒也像模像樣,這會兒正在一間光線昏暗的房間裡小心翼翼地戴著白手套指著一件物事道:「你看,這紙是熏染的玉水澄心紙,本該是又白又密實的,只因經了年代所以略略發灰,夾層鑲嵌的金絲銀線也黯淡了,這就是有年頭的表現。」
顧柏然也戴了白手套輕輕撫了上去,微微蹙了眉道:「看起來倒是挺真的,只是你這來源也太不靠譜了,一個二十出頭的美院學生賣給你的,澤天,你別天天心裡就想著妹妹不把我正事放心上吧?」說著伸手就要給他一下子,澤天像猴兒一樣跳開道:「你少冤枉我,顧公子你想啊,美院二十出頭的女學生,那模樣單單純純的,也不像混社會的人。我也查過她,正經考進去的,當年的專業第一呢,那不是家傳的真畫的話,她上哪弄來的贗品?」
見顧柏然不說話,只細細地用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將已經裱過的畫翻過來端詳,澤天又指著一處道:「再說你看這個印,我問過幾個資深的倒爺兒,他們都說樊伯誠用印喜方不喜圓,字體也一般是鐵線漢隸。」
顧柏然盯著那落款的印,果然如澤天所說的,只是這樣的散佚名作會出現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手中,始終叫他不放心,澤天一看他一副認真的樣子早就耐不住了,轉身晃著鑰匙拔腿就走:「你要在這磨蹭就自己個兒磨蹭,我真要去見我那妹妹了——」
「我想見見那個賣畫的女生。」顧柏然脫下手套平靜道,「另外忘了告訴你,我下午在美院有個演講,如果你對你那個妹妹有興趣的話,可以裝成我的同事。」
「操!你不早說!」澤天的眼睛瞪得像銅鈴,方才一副死豬相蕩然無存,一把拽過顧柏然
穎川之言:不知道有沒有高幹的感覺,求評論和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