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君音色轉重,握住刺在他心口處的手指,攥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未問出口的是,你真的已經確定要,要揭開那一道瘡疤,讓兩人重新鮮血淋漓一次,體無完膚,生裡死裡打痛一次嗎?
回答他的,是夏晴堅定抽回被握緊的白皙小手,轉而用雙臂慵懶的纏上他的頸子,勾住,「,我很確定,我要知道,你為什麼要拋棄我,我做錯了什麼,會讓你在夏家被毀,我淪落街頭無家可歸的時候,你選擇堅定的離開,一走五年多,不再出現?」
她的聲音,苦楚萬分。:
她的眼神,卻是那般凌厲如刀。
君在那澄清的大眼睛裡,看到了恨,看到了怒,看到了傷心欲絕,更看到了千瘡百孔的滄桑,那些極度負面的情緒,不該是他呵護在手心的珍貴人兒。
他苦澀的抿了抿薄唇,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令他險些支持不住身體。
用了很久,他才抑制住激烈的情緒,盯著戴在她手上的戒指許久……許久……才終於攢足了力氣道,「我以為,被放棄的人,其實是我,夏晴,我一直也很想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會讓你不惜毀掉我們的婚約,哪怕會永遠是去我也沒關係,讓你和你的家人一起,狠狠的出賣了我?」
每個字,說都咬字極重,需要耗費全部的力氣,方能清晰說出,他的額頭,隱約可見青色的血管暴起,一雙黑眸,染了淡淡的紅色血絲,看上去略顯猙獰。
聽的夏晴瞪圓了眼,櫻色的唇被雪白的貝齒用力咬住,苦苦抑制咆哮的衝動,直到君將話說完,才氣呼呼的回道,「我什麼時候出賣你了?君,這件事你給我說清楚!!」可惡,竟然倒打一耙,她要氣死了啦,完全將莫須有的事情直接安插在了她的頭上!
「我公寓的保險箱內,有一隻皮質紙袋,不是你拿走,送到你父親手中的嗎?」君冷戾的聲音傳來,凍的車內的溫度陡然降低了不少。
夏晴扇了扇黑睫,眼中疑慮轉為更深,自動翻找起腦子裡的所有記憶,一頭霧水的模樣,「什麼牛皮紙袋?」
「小晴,既然你打算將所有事情都說開,從此之後,你我心中再無芥蒂,索性誠實一點吧!做過了就是做過了,我也不會因為過去的事再怪你,我們所要的,不就是一個誠實的答案嗎?」君語氣平穩,眼神卻冷冽如寒冬。
車內,死一般的沉寂。
車輪告訴向前飛馳,與地面摩擦發出的胎噪聲成為唯一的聲響。
好半天,他和她都沒在講話。
就在君以為自己堵的夏晴啞口無言,臉色愈發陰霾之時,他身下牢牢壓著的女子思考完畢,那雙水汪汪的眼兒威力驚人,又酷又冷,簡直像雕工精美的石像,「君,那隻牛皮紙袋是你讓我拿給爸比的聘禮!明明是你叫人送到我家門口,還打電話叫我親自去取,給爸比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