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君以為自己堵的夏晴啞口無言,臉色愈發陰霾之時,他身下牢牢壓著的女子思考完畢,那雙水汪汪的眼兒威力驚人,又酷又冷,簡直像雕工精美的石像,「君,那隻牛皮紙袋是你讓我拿給爸比的聘禮!明明是你叫人送到我家門口,還打電話叫我親自去取,給爸比送去的。」
「我什麼時候讓你去取了?你知道那牛皮紙袋裡裝的是什麼嗎?」君猛然捏住她的下頜。
無端端吃了痛,怒火在杏眼中一閃而過,迅速恢復冷靜,夏晴敏感的察覺到,事情必有蹊蹺,且已進行到了關鍵,只差一步,或許便能夠將真相大白於天下。
這個時候,一定冷靜,必須冷靜。
如果只是因為無意義的爭吵而錯失了最佳的良機,實在……沒營養。
想到這一點,五年多來掌控十九樓的理智的一面佔據了上風,夏晴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彷彿被一劈為二,獨立出來的那個夏晴用近乎於冷酷的心情審視著她與君之間點點滴滴的過往,摒棄掉一切主觀上的喜惡,而僅僅以中立的角度來看待他們之間的爭執。
夏晴放軟聲音,貼在他懷裡,為達目的,不惜犧牲色相,「我不知道牛皮紙袋裡裝的是什麼,爸比沒告訴我,你也沒告訴過,我只是完成了你交代的事而已,況且,你公寓內的保險箱我根本打不開,第一,我沒密碼、鑰匙和開啟保險箱所需要的特殊條件;第二,你曾經叮囑過我,那只保險箱不可以亂玩亂碰,我一直記在心上,不可能會明知故犯,,你仔細想想,你真的很確定是我去公寓打開了保險箱,取走了皮質紙袋嗎?」
捏住她下頜的力量,瞬間消失掉了。
君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順著她的話,深思起來。
夏晴也不催促,安靜的等待著,壓在她身上的體重沉甸甸的,幾乎可以比擬一座山的重量,但她負擔的甘之如飴。
「公寓內所有的保全監控設備,幾乎都被破壞的乾乾淨淨,就只有一隻裝載的極為隱蔽的攝像機拍下一組畫面,那個拿走了牛皮紙袋的人,就是你。」若非如此,他又怎能下定了決心,在最後一次救了她之後,聽從上邊的指令,徹底從帝都消失,遠遠離開她,從此不再相見,只當生命裡已經沒了這個女人的存在。
夏晴挑了挑眉,微笑,「想必這段影像,你還有保留,我可以看看嗎?」除非她有夢遊症,做過的事,連自己都不記得了,若不然,便是君在撒謊,如果兩個人都是無辜的,一定有第三個人,遠遠躲在他們都不曾注意到的地方,得意的注視著這一出離間計的成功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