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文敏與閔淑雲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閔淑雲的眼裡好似要噴出火,與夏侯文敏平靜中隱帶著一絲不甘與受傷的眼神完全相反。
其他貴女們互相看了看,誰也沒想到平常給人以溫和大度感覺的夏侯文敏,說話間居然真的沒給閔淑雲留下絲毫的餘地,空氣緊張而凝結,正在這時,那邊靈犀公主空然發出一聲驚叫。
貴女們皆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再理會這兩位的對峙,連忙奔著靈犀發出尖叫的方向跑過去。
另一邊的華寧錦也嚇了一跳,與景慧妍一起去了靈犀公主那邊。
「怎麼了?」華寧錦看到靈犀連忙上下打量,卻看到靈犀笑嘻嘻的指了指地上,那裡,剛剛婆子們用來燙酒用的用紅爐正散發出蒸蒸的熱氣,上面還有半壺燙著的酒。
可惡,剛剛讓清秋先一步進來清理,怎麼把這個落下了!華寧錦心中有些懊惱,卻見靈犀有些好奇的嗅了嗅。
「這是什麼酒?好香!」
一經提醒,諸位女郎們都嗅到了空氣中傳來的酒香。有些清甜,當中還帶著幾分梅子的酸意。
「這是府裡初釀的青梅甜釀。」華寧錦有些懂了,看著靈犀忍不住笑起來。「怎麼,想喝?」
「哎呀,」靈犀臉頰一紅,伸出手拉住了華寧錦的手臂輕搖。「在宮裡哪裡敢喝,你知道我最喜歡梅子酒的,我們今天小酌一杯,好不好。」
「綠蟻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華寧錦笑著挑起眉梢,露出一抹調皮的笑。
「當然!」靈犀燦笑起來,眼睛掃過在場的諸人。「你們呢?能飲否?」結果當然是不言而喻。
「姑娘,這……」清秋在一側有些擔憂,姑娘把客人帶到這汐花閣觀蘭也就罷了,再喝酒,這是不是有些……
「快,你去找那幾個婆子,好好收拾了,擺上桌子再取壺青梅甜釀,你看爐子,燙好了酒我們要玩玩行酒令。」
「是。」清秋連忙去了。本不用只她一人忙活的,奈何剛剛眾位貴女們是悄然過來的,其他的丫鬟還在的輕雪樓的抱廈裡,只好她一個人忙碌啊。
「居然有人捷足先登!」突兀的聲音傳過來,驚了正興奮的等著嘗嘗新酒的貴女們一跳,齊齊轉身,就看見華寧昱正站在花架旁,在他的身邊,齊齊站著幾人。
景王、寧遠侯世子閔江平、安陽侯世子宋春巖、威武侯世子夏侯青雲、虎賁右將軍蕭靖。不過,這些人都沒有站在中間那個男人引人注目。
佛頭青刻絲白貂皮襖,玉帶束腰,腰間懸著一方白玉刻著螭紋的羊脂白玉,唇角微抿眼透凌厲,蕭君昊即使一身華衣亦壓不住自內而外透出的剛硬。
貴女們的目光在看到這花房裡居然無聲無息的來了這麼多的郎君,又幾乎都是尚京有名有才的,登時全都變了個樣子。即使如剛剛的閔淑雲,亦收起了一身的刁蠻之氣,用帕子輕掩唇角,一副文靜秀雅的模樣。
「見過景王殿下、見過宣王、見過蕭將軍,各位世子有禮。」女郎們一一施禮,郎君們亦一一回禮,華寧錦感覺到了蕭君昊若有若無的視線在她的身上滑過,微微側身退避到了靈犀的身後。
「景王哥哥!」靈犀公主古靈精怪的模樣,她有些忌諱的看了眼冷肅的蕭君昊,又有些彆扭的側過臉。「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也不讓人通報,嚇人呢!」
「聽說公主府裡的素冠荷鼎開了花,特別與宣王過來見識一番,誰知就看到你們也在。」景王敲了敲靈犀的額頭,臉帶微笑。「說說,你是做了什麼好事兒了?一臉的心虛。」
「哪有!」靈犀的聲音立即提高,隨即聲調又弱下來。「不過是想嘗嘗這邊新釀的青梅甜釀。」說話的瞬間,眼睛卻瞄向華寧昱,一副想說又不好意思的樣子,讓人看了頓覺得好笑。
「你這小丫頭!」景王搖搖頭,「你啊,怎麼之前看不出,居然是個小酒鬼。」
「哪裡有!」靈犀臉頰紅紅的,把臉撇到一邊,掃了掃在場的郎君,眼珠一轉。
「不如,你們也在這裡一起喝一杯吧,我們一起行酒令,豈不有趣?」13721277
「蕭世兄,您看?」華寧昱接收到了景王的視線,轉頭看向蕭君昊。一群的十六、七的郎君,在場的人中,倒是只有剛滿二十一歲的華寧昱多少有些份量。
蕭君昊淡然點頭。
「如此甚好,那我們開始吧。」靈犀興奮起來,她一手拉著景王另一隻手轉頭想拉華寧錦,卻被她輕輕側身躲了過去。「你們先走。」
華寧錦微微一笑,「我去看看清秋拿了多少壺,這邊可能沒收那麼多,我去讓她到哥哥那邊再拿一些。」
轉頭飛快的出了花房,讓靈犀公主想阻止亦不及。婆子們已經擺好了桌椅,請郎君女郎們過去,靈犀只好拉著景王去了。郎君貴女們不甘落後,紛紛的前行,華寧昱抬手請了蕭君昊與蕭靖先行,他忍不住轉頭看向自剛剛就一聲不吭的夏侯文敏。
看其他人過去夏侯文敏沒有跟著去,反而倒退幾步隱到了一個紅木花架後,她不知為何,突然對這一切失去了興趣。剛剛雖然反駁了閔淑雲,可是無可否認她還是受了傷。
這門親事,是母親在世時訂下的,那時候她還曾與幼時的二郎君一同玩耍,沒想到,在長大後,對方居然會變成了這個樣子。失了婚事,如今在府裡她的行坐舉止都被人盯著,時不時的就能聽到些許閒言閒語。
燕國本已經算是對女子很寬容了,可是,退親這一事對女子的傷害依然很大。從她退了親事後,就只有兩三家沒落的世族子弟來提親就看得出。
夏侯文敏失落的看著被花架阻擋住的蘭花,那盆素蝶青青翠翠的,因還不是花期並未盛放,然後,那花葉青綠,枝苗茂盛,散發的勃勃生機讓夏侯文敏很是羨慕。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夏侯文敏輕輕歎息。
她本予以一生托付,誰料那人卻如此讓人失望,如果,這世間也有一方花架,可以為她擋住這流言蜚語,可以為她擋風遮雨,讓她亦可以安然盛開,那該多好?
「你還想著他?」華寧昱忍不住出聲,看著夏侯文敏一臉驚嚇的回過頭來,他有些後悔,可是更多的卻是不理解。「他如此不堪,還放出種種對你傷害極大的流言,你居然還想嫁給他?」
「誰?」夏侯文敏怔了怔,這才想明白了華寧昱說的是誰。「我才沒想再嫁他。大郎君,你、你怎麼偷聽別人的話!」
好無禮!夏侯文敏的臉頰忍不住的飛紅,更多的,卻是說不出的羞窘。
「那你說什麼妾擬將身嫁與……難道,你有了意中人?」華寧昱不肯放鬆的繼續問,惹得夏侯文敏更是窘迫。
「那、那是我隨口說的。大郎君,你、你好無禮!」夏侯文敏面頰飛紅,側過身就想離開,誰知,華寧昱伸出手臂居然攔住。
華寧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著剛剛夏侯文敏的失落、那首似有情若無情的詩,讓他的腦子亂成了一團,明明,他是個看重禮儀注重著修養的郎君,可是在這一刻,他卻忍不住的做出了他最鄙視的輕狂行為。
「不要失落也不要急,總會有好姻緣的,你別傷心,外面的人亂說,只不過是不知真相,一堆蠢人罷了!」
「你、你太過分了!」夏侯文敏大怒。什麼不要急?什麼總會有好姻緣?難道她很急著嫁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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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做什麼呢站在這兒?」華寧錦看到華寧昱背對著她站立,也不知在與誰說話,很是好奇,誰料,她話剛落地,華寧昱就被人推了個趔趄,接著夏侯文敏臉頰漲得紅通通的衝過來,直接越過她跑走了。
「文敏姐姐!」華寧錦嚇了一跳,大喊了一聲,可是卻沒能阻住夏侯文敏的勢頭,對方已經跑出了汐花閣了。
「哥哥,你做了什麼?」華寧錦的眼睛忍不住上下打量著華寧昱,如果不是一直知道自家哥哥,她真懷疑華寧昱剛剛做了登街抑鬱子,不然,人家姑娘怎麼就那麼一臉見了鬼的表情,臉還紅得像那個啥啥啥的。
「沒有!」華寧昱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樣子,他不太自然的轉過身去。「可能是她不太舒服。啊,我先進去了,還有宣王與景王在,我們都在外面太失禮了。」
快步匆匆的往裡走,華寧錦懷疑的目光燒得他只覺得後背都在痛了。
絕對有鬼!
華寧錦看著華寧昱一臉我心虛啊我心虛啊的表情往裡走,本想叫住對方問清楚,可是又放棄了。這事兒,不急,機會有的是,她先慢慢看著。
隨著華寧昱走進去,華寧錦的眼睛時不時的掃過華寧昱的臉,惹得華寧昱的眼神完全無法正視她。讓華寧錦自心底裡確定,這華寧昱與夏侯文敏,兩個人一定有什麼!
「這青梅甜釀真是好喝。」嘗了酒,景慧妍的臉上有些驚奇。「不只是梅子的酸味,還有一些清爽的香味,這香汗沖淡了酒的沖味,喝著比一般的青梅甜釀要清爽甘甜的多。」
「這青梅甜釀是按我們元七出的新法子做的。」華寧昱臉上帶著笑,「你們嘗嘗,這是加了什麼呢?這酒味,就是因這樣東西,而變得極清淡,酒味也沒那麼濃了。」
「咦?表妹還懂釀酒?」景王不由得有些好奇起來,接著低頭嗅聞著杯中的酒液,一股淡淡的清冽的香氣,在鼻間縈繞,明明很熟悉,可就是說不出來。
眾人不由得齊齊低頭品著酒,每個人都覺得味道熟悉,可是,卻又怎麼都想不出來。
「是茶。」蕭君昊淡淡的,又輕呡了口青梅甜釀。清冽的香氣隨著酒液沁入心脾。他本不想說,一群小郎君,只覺得無趣。不過,看著華寧錦那雙如黑色寶石的眼睛泛著活力的模樣,他就忍不住開口。
「咦?」靈犀聽了蕭君昊的話眼睛一亮,低下頭喝了一口,驚喜的點頭。「果然是茶!」
「味道清悠,格子的酸甜更加溶入到酒裡,茶香又沖淡了酒味道,這酒真與我們平時喝的青梅甜釀果然不一樣!」景慧妍點點頭。
「阿言喜歡?」華寧錦輕笑。「你若喜歡,一會兒我把釀的方法寫下來,你回府讓下人去照著釀就是。」
「如此謝謝了,我正想討方子呢。」景慧妍落落大方的點點頭,毫無做作的反應更是贏得了華寧錦的好感。
拋開對方是長公主中意的長孫人選,光是以人品來說,華寧錦就挺喜歡這女郎的。她既不像其他的貴女那般,好似被寵慣壞了的,又不像其他人多少帶著些放不開。她的個性,倒更偏「現代」一些。
想到這裡,華寧錦忍不住抬頭看向華寧昱,心裡想著剛剛夏侯文敏的樣子,暗暗打算著。如果哥哥與文敏姐姐之間沒什麼,這景女郎倒真的不失為一個超級好的嫂子人選。
「元七,這世上,就只有你才會想到用茶來釀酒!」靈犀把杯子裡的青梅甜釀喝了,眼睛裡讚歎不已。「就像是那些杯盤茶盞,你畫出來的樣子,總是比別人的好!」
「只是彫蟲小技,閒瑕時用來打發打發時間罷了!」華寧錦低下眼睛,以景王為首的幾個郎君,看著她的目光裡,仰慕之色更濃,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三年在府裡深居簡出的,空閒時間自是多了些。」
「姑娘,長公主那邊的壽宴時辰已經到了。」清秋過來輕稟,華寧錦看向華寧昱,兩人立即起身相讓。
「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去煙藹堂吧。」
「可是,我們還沒玩行酒令呢,也才只喝了一杯青梅甜釀!」靈犀的嘴嘟起來。
「你啊!」華寧錦不由得好笑。「那也不能誤了壽宴,這青梅甜釀我會讓人準備了給你帶一些。酒令改日再行!」
不理會靈犀的咕噥,女郎們與郎君們一起起身,又派婆子去了輕雪樓把丫鬟們喊過來,齊齊的去了煙藹堂。
華寧錦微落後一步,招了清秋到一側。
「去令妥當的人,把青梅甜釀兩瓶一份,在場的女郎郎君各一份,再配上新釀的兩瓶桂花清露,全部送到各府的馬車上帶好了。」
「是,姑娘。」清秋福身答應了,快步去吩咐。
「小丫頭。」一邊的光線一暗,蕭君昊站在她的身側,悄出聲息。
「什麼事?」華寧錦嚇了一跳,這人,每次一出現好像鬼一樣無聲無息,聽說這人如大哥一般有武藝在身,可是也不必這麼嚇人吧?
「想不想知道大郎君與夏侯女郎說了什麼?」蕭君昊的唇角有絲笑,看著華寧錦的眼神帶著幾分溫潤的笑。
「你知道?」華寧錦忍不住眼睛一亮。她看了眼已經走遠的諸人。「去那邊說。」vzwv。
兩人去了一邊的小路,她看著蕭君昊。
「說啊,哥哥和文敏姐姐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蕭君昊看著華寧錦,雙眼熠熠有神。「一個郎君,一直接近一個女郎,為了什麼你還猜不到?」
「你是說,哥哥喜歡文敏姐姐?」華寧錦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怎麼可能!」
雖然她也知道,這世間的事情任何事皆有可能。可是,華寧昱可算是看著她們兩個長大的。她與文敏交好,兩人時有來往,華寧昱看到夏侯文敏也不是一次兩次,怎麼會莫名的就看對眼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為什麼不可能?」蕭君昊抬眼。「男未婚,女未嫁,兩人都已經到了要成親的年紀,怎麼就不能?」
「也是。」華寧錦啞然。隨即眼睛裡喜悅起來,如果夏侯文敏當自己的嫂嫂,那倒真是件超級完美的事情,她很喜歡文敏呢。
看著華寧錦一副若有所失,雙眼失神的模樣,雪白的皮膚柔嫩白皙,鼻翼輕皺,粉唇輕咬,那副模樣,不知怎麼就讓他莫名的有股衝動。
忍不住伸出手,在那抹白皙上捏住輕擰了一把,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觸感水嫩的讓他的手指捨不得離開。
「你幹什麼!」華寧錦只覺得臉頰一痛,蕭君昊的手掌帶著熾人的溫度捏在她的臉頰上,氣得她恨恨的一把拍掉,往後退了好幾步,伸手摀住臉頰,她眼睛帶著警惕與控訴。
「討厭!」
看到蕭君昊眼睛中泛起的那抹深沉,華寧錦嚇得不敢再待,一轉身就跑走了。
看著華寧錦如同受了驚的兔子嚇得跑走了,蕭君昊的眼睛深沉帶著幾分笑意。看樣子,她對自己的哥哥看上了夏侯文敏很是驚喜,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自己接下來的作為,會怎麼恨自己。
帶著幾分複雜而又喜悅的陌生心情,蕭君昊慢步往煙藹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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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公主府的宴會終於結束,送走了各家的夫人、貴女、郎君,連華諺亦送走了前來相賀的同僚,長公主揉了揉因疲倦而隱隱作痛的眉心。
「都散了吧,全都累了一天的,元七,過來大母看看。」長公主揮揮手,華寧錦上前被長公主拉住手細細端看。「瞧瞧,累得小臉都瘦了一圈了,快回去好好的睡一覺,明天不要那麼早過來請安,歇夠了再說。」
「大母,元七不累。」華寧錦搖搖頭。
「好了,你們也是,都快去歇著吧!」長公主起身回了房,示意大家都散了。
華寧錦與華寧昱及其他的庶子女們一齊恭送完長公主又送走了華諺,這才舒了口氣。
「大哥,我們也回去吧。」三郎君華時與四郎君華昕互看一眼,上前詢問。五郎君華暉卻只是立在華寧昱身側一聲不吭。
「好。」華寧昱點頭,他的院子與其他郎君的方向一至,倒是正好同路,不過,他卻看到了華寧錦對他施了個眼色。「唔,我還有事,你們先走吧。妹妹,我讓廣竹給你找了幾件有趣的東西,走,我親自給你送過去。」
華寧昱光明正大的偏心著,其他的庶妹們互看一眼卻已經完全習慣。其他人連忙送著華寧昱與華寧錦離開,當然,各人心裡怎麼想卻是誰也不知道的。
「元七,二妹那裡是怎麼回事?」感神甘感。
只今天一天,華寧昱就發現到了二姑娘與之前的不同,她之前一直對元七照顧有加,二姨娘亦一直對元七盡心,也因此,華寧昱對華暉這個庶弟多有提攜,不過,那也僅是因為她們的忠心。
如果,她們連這僅有的忠心也無,那他亦不會養著只白眼狼。
「還不就是那樣?」華寧錦眨了眨眼,乾脆的來了個避而不答。
雖然對二姑娘很是失望,但是讓她說出對二姑娘的不滿亦或是什麼不好的事,她卻有些做不到。待人做事,多少要留人餘地。這是她上一世的習慣。
「哼,不用你說,我自會知道!」華寧昱皺起了眉頭。
「哥哥不要做的太過了。」華寧錦微笑。「她們如此,只因不甘,倒未必是不忠,只要知曉本分,自是明白應該怎麼做。
華寧錦的話,讓華寧昱明瞭的點了點頭。
「唔,我知道了。」兄妹倆說著說著已經快到了紫竹院前,忽然有幾點冰涼飄到了華寧錦的臉頰上,她抬起頭,黑暗的天際上方,有雪白色的顆粒飄灑而落。
「下雪了!」華寧錦揚起臉,任微涼的雪花落在她的面頰上,冰涼中透著幾許清爽的感覺。
「傻丫頭,還不快頭,留心著涼!」華寧昱笑說一聲,連忙拉著妹妹往紫竹院快步走去。
進了房裡,先令清冬去泡了壺大紅袍,又用帕子把頭髮上沾著的雪擦落,華寧昱與華寧錦這才坐到了桌前,兄妹兩人人手一杯茶,清涵又擺上了幾份小點。
「你們都下去,我有話與哥哥說。」華寧錦令丫鬟下去,接著笑吟吟的看著華寧昱,也不做聲,就是喝著杯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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