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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春妝兒女競芳華 VIP章 節020 夜談吐情 冥思苦求 得見文敏 一時兩難 文 / 流朱

    「元七!」華寧昱不安的動了動,低頭用茶杯蓋子刮了刮茶沫。「你把我叫過來是不是有事?有事就說,都這麼晚了,你還是早些歇著才是,今天一天累壞了吧?」

    「我哪裡累?」華寧錦眨著眼。「再累也不及哥哥累,既要招呼著各家郎君,還要顧著同僚,更要分心看看誰家的女郎是不是心情舒暢,這能不累?」

    「元七!」華寧昱聽著聽著就聽出了味道,瞪大眼睛看著華寧錦說不出話來。「這輕狂話是誰教你的!」

    「咦?」華寧錦思索。「哥哥,我這話到底哪兒輕狂?」

    「你一個女郎,說什麼惦記……」華寧昱狠瞪著妹妹,只可惜那模樣,怎麼看都少了幾分凶狠多了幾分心虛。

    「哥哥!」華寧錦眨了眨眼,托腮用著十分純良的眼神看著自家哥哥。「敏姐姐和妹妹可是要好著呢,你今天弄得她好像很生氣,剛剛壽宴時連我都不理,如果你不對我老實的交待,我就不幫你說好話。到時她真惱了,你就真沒戲了!」

    「她已經真惱了!」華寧昱不由得歎氣。「是我今天輕狂了。」

    「你怎麼輕狂了?」華寧錦大感興趣。

    「我……」華寧昱猛得打住,抬頭氣瞪妹妹。「我沒怎麼樣!」

    「你親她了?」華寧錦懷疑的上下打量華寧昱,以他的死板來說,很難啊,應該不會,難道是親人家臉了?

    「元七!」華寧昱氣得站起來,用手指著華寧錦,抖如風中殘燭。「你這腦子裡都是什麼?」

    自原地轉了兩個,華寧昱又停下來看著華寧錦。「你是不是又看什麼市井的閒書了?居然、居然……」說這麼下流的話!

    「我哪裡亂看了?」華寧錦翻了個白眼,又覺得自家哥哥已經被刺激的夠嗆,自己就別再添油加醋了。「我聽那些守著汐花閣的婆子說的。」

    「那些個老貨!就知道帶壞姑娘!什麼話都敢亂說,污你的耳朵!我明日定派人把她們好好清洗一番!」

    「哦!」華寧錦不太在意,她是故意的。今天那幾個婆子失職太過,明明當值明明知道是長公主的壽宴卻喝得醉醺醺的,簡直就不把長公主放在眼中。她當時不發作不過是因為身邊外客太多,做起來難看,再傳出她苛待下人之名,就沒什麼意思了。如今趁著華寧昱發怒發作了,倒省了她還費一番事。

    那個賈婆子,似乎是蔣氏陪房裡的人家。

    「哥哥,你說說,到底是怎麼想的?你今天看到那位景家的女郎了沒有?那可是大母屬意的呢。」

    「什麼景女郎?」華寧昱想不起來。「大母怎麼也不問問我。」

    「喲。」華寧錦噗哧笑了。「哥哥從前可是最守禮數,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麼說得擰了?」

    「元七!」華寧昱登時紅臉。這小丫頭,什麼時候嘴皮子這般俐落!

    「好了好了!」華寧錦笑得開心。「我知道了哥哥的意思,放心吧,一切交給我,自是讓你如願,我先去看看敏姐姐是不是歡喜你,如果不是我就不幫你!」

    接著,她又想到了其他。

    「還有呢,哥哥,你那屋子裡是不是還有什麼通房的?如果有你趁早打發了,我可不想敏姐姐嫁進來受委屈。你如果、如果像那個人,我就不認你這個哥哥!」

    「你這丫頭,白疼了!居然向著外人!」華寧昱好氣又心疼。「知道了,你放心吧。看著母親受過的苦痛,我怎麼會讓我的髮妻再承受?哥哥自是知道怎麼做的!」

    「那就好!」華寧錦謹慎看了看華寧昱的眼神,這才點頭。

    「還有,元七!」華寧昱的眼中露出一絲肅色。「不管如何,那是我們的父親,不可無禮更不可不孝!」

    「我知道了!」華寧錦意興闌珊的。「好了,不要囉嗦了,哥哥,好晚了,人家好累,要睡了,快走快走!」

    華寧昱看著華寧錦臉上的疲色登時心疼了,又連哄帶說的囑咐了幾句,直說得華寧錦心情明顯的好了些,這才走了。

    清秋、清涵及清冬一直守在外面,青媽媽因身子不爽已經歇著去了。等華寧昱離開,三個丫鬟立即吩咐院中的婆子把準備好的熱水送進內室,服侍著華寧錦梳洗歇息不提。

    第二天,已經習慣了早起的華寧錦依舊是天剛濛濛亮就起了身。梳洗之後就往禧榮居去了。

    「你這孩子,不是告訴了你好好歇著的?怎麼又這麼早?」

    長公主剛起身,正由魏嬤嬤伺侯著梳頭,看到華寧錦過來嗔怪一句,眼睛裡的疼愛溢出了眼眶。

    「大母!」華寧錦請了安,就上前接過魏嬤嬤手裡的梳篦,幫著長公主通頭髮。

    魏嬤嬤自是看出華寧錦有話要說,連忙出去令大丫鬟碧玉看著廚房,去做上幾種清火潤肺的粥品,她則守在門外。

    「景家的女郎怎麼樣?」長公主帶著笑,看著鏡中自家孫女兒的臉,年輕人就是好,即使前一天那麼疲累,第二天依然神采奕奕的,她這把年紀,是不行了。

    「還好,落落大方,長相周正,待人接物亦是面面俱到。」華寧錦撫著長公主依舊烏黑的長髮,小心的梳理著。「不過大母,您看看,文敏姐姐如何?」

    「文敏?」長公主一怔,她正打著匣子看著今天的配飾,聽到華寧錦的話抬頭看向華寧錦。「元七,你說的是夏侯文敏?」

    「是啊。」華寧錦點頭,見長公主看向她,把手裡的梳篦放下,扶住長公主的肩膀。「大母,你看看敏姐姐呢?她亦是嫡長女,而且長得出色,個性堅強,待人亦不錯,家世又是一品侯府,這……」

    「不行!」長公主斷然拒絕。「敏丫頭是不錯,可是她不能進公主府。」

    「為什麼?」華寧錦不明白了。「大母,您既然說了敏姐姐不錯,為什麼她不行?」

    「以她現在的名聲,恐怕低嫁也是難尋到人。」長公主緩各了聲音。「昱哥兒是我的長孫,亦是華氏一族未來的族長,他的夫人,必定是要出挑出色,讓人挑不出錯處才行。那敏丫頭,出生時既被斷定了是個帶著災來的災星,克母克兄弟,如今明明好好的親事,卻憑的出了這波折,我怎麼能放心把她說給你哥哥?此事不用再提,我絕不答應!過幾日,我就托了人去景御史家中探探口風,這個月,就把昱哥兒的婚事定了!」

    「可是……」華寧錦沒想到長公主居然會是因為這個荒唐至極的理由,她有些不解的看著長公主,那些什麼災星也好,退親也罷,哪一件都不是文敏的錯,不是嗎?

    「沒什麼可是,就這麼定了!」長公主下了斷語,又覺得不對。「你怎麼好好的和我說起了敏丫頭?難道,她和昱哥兒……」

    「沒有!」華寧錦連忙搖頭,讓長公主知道哥哥那愣頭青喜歡上了敏姐姐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說敏姐姐不端莊勾引哥哥,上輩子的電視劇她可沒白看。「就是我覺得敏姐姐也不錯,我想要不要親上加親。」

    「什麼親上加親?那威武侯府與我們府裡可是沒有什麼親!」

    長公主的態度異常的堅決,也讓華寧錦心裡暗暗叫苦。可是她不能深說,因她深知人性。她越是說,長公主指不定就越是覺得可能是夏侯文敏說了什麼,或是夏侯文敏屬意華寧昱什麼的,到時對夏侯文敏,恐怕更是不喜。

    輕歎了口氣,華寧錦喚了魏嬤嬤進來幫著長公主梳頭,她在一側靜等著長公主梳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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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不到三日,尚京城裡,卻起了新一波的流言。

    北地之王宣王的弟弟,也就是此次進京幫著蕭君昊代娶郡主的蕭君益蕭三公子,派了媒人去了威武侯府中,求娶夏侯家的嫡長女夏侯文敏。

    自夏侯文敏退親以來,夏侯府就從未遇到過一個家世差不多的郎君來求親的。因此,夏侯府裡的主子也好,下人也罷,都對二姑娘退親一事多有怨詞。誰料,一夕之間,風雲夙變,夏侯文敏從被人相棄到被人相求,這差別可說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一時間,尚京城裡,新一波的流言開始了。

    有的說是因蕭三公主看中了夏侯文敏的美色,因此硬逼著夏侯家退了親事;還有的說是因夏侯文敏嫌棄少師府的門弟比不得蕭三公子,這才退了親;還有的就說是因少師府的二郎君得知了蕭三公子對夏侯文敏鍾情不已,一時形慚,自願退親……

    等等等等,各種流言以著極速的速度在尚京城的名流士族間不斷的流傳著,其精彩香艷的程度直逼上一次寧遠侯爺幫著戲子養別人兒子的趣聞,直接成了士族人家的新一波飯後茶點。

    華寧錦一開始倒真不知此消息,當她自清冬處得知了後,一時有些張口結舌。

    蕭家三公子?那是哪棵蔥?居然橫插出來壞她家哥哥的好事?蕭家三公子?咦?

    華寧錦想起了在去福光寺的路上,見到的那個人。那人,似乎就是蕭家三公子,不是遇到刺客了嗎?不是說重傷得差一點就領便當了嗎?怎麼有這精力跑來壞人好事?

    華寧錦眉心皺得緊緊的,又想起了那個不愉快的經歷。那兩只可恨的手掌捏她的臉,害她後來的壽宴一直不敢把那半張面頰露在人前,只好用手托腮,要不裝害羞的用帕子掩著,一直到壽宴結束,她讓清秋確認了她的臉只是微紅,這才敢露。引得清秋一直懷疑的看著她,直問她的臉是怎麼弄的。

    可惡!兄弟倆一樣的惹人厭!

    華寧錦正恨恨的揉著手上可憐的手帕,華寧昱已經一臉的憤然的走進來了。

    「元七!」華寧昱有些急了。「你有沒有大母說!我不想娶什麼景女郎,怎麼我聽墨竹說,大母這幾天居然找了威武侯薛氏過府,想要讓她去景府提親?」

    「什麼?」華寧錦也有些傻眼。長公主這一招也太狠了吧?居然找薛氏去提?「可能是大母提防著你和敏姐姐有私情,把薛氏請來,一是為提親,再來估計就是試探了。」

    華寧錦很快的就想到了長公主為何如此做,並深深佩服不已。「真不愧是大母,這麼毒的計也就她想的出來。」

    「你這是在誇大母?」華寧昱有些反應不過來。「算了,不要管這計不計的,你到底是說還是沒說?你不是說一切都交給你麼?是我不好,我怎麼就信了你這個小丫頭了?」

    「怎麼不能信我!」華寧錦立時不幹了。「好啊,哥哥,這嫂嫂還沒娶,你就為了敏姐姐怪我了?這要娶回來,是不是就沒我什麼事兒了?難怪人家說,男人都不可信,娶了老婆忘了娘!不對,是娶了老婆忘妹妹!我還指望著你娶了敏姐姐好有個嫂嫂一起疼我。結果倒丟了個哥哥!」

    華寧錦的嘴高高的嘟起來,心裡登時有些委屈。「好,我不管了,你去找個你信的吧。我你就不用信了!」

    「啊?」華寧昱登時慌神了,又是自責又是心疼。「元七,是哥哥的錯,哥哥只是有些急了,不該說這個,乖,元七不氣了,哥哥錯了!」

    一陣作揖行禮的,華寧昱賠禮又賠笑,又提出種種不平等的條約,終於贏得了華寧錦的回心一笑。

    「那好吧!」華寧錦勉強的說。「我幫你去看看敏姐姐的口風,要是敏姐姐不屬意那什麼蕭三公子,我倒是有辦法。」

    「具的?」華寧昱登時笑了。「我就說,我們元七從小就最聰明了!」

    「哥哥你啊!」華寧錦輕輕歎息。「你怎麼連誇人都是這幾句呢!」

    華寧錦真心搞不懂。這哥哥可說是在脂粉堆裡長大亦不為過。不說這院子裡的丫鬟了,單說這公主府裡的舞伎胡姬就數之不清了。哥哥自滿十四歲後,一直就在這紅粉圈子裡,怎麼還是這麼木訥古板?真是奇葩一枚啊!

    一邊歎息著,華寧錦一邊給夏侯府遞了帖子,給夏侯文敏送了信,她要後天入府去找她玩耍,而夏侯文敏也立即回了帖子,請華寧錦定要前來。

    很快的,華寧錦就到了去夏侯府裡的日子。

    清早與長公主吃了朝食,又和長公主說明了一下,她就打扮齊整出了府。坐著府裡的馬車,由幾個婆子與車伕家丁護送著去了夏侯府。

    進了府,按規矩,她先去給薛氏問好,金太夫人那裡常年不見外客。

    「見過夫人。」華寧錦給薛氏行禮,薛氏極熱情的上前,伸手扶托起了華寧錦。

    「七姑娘快快起身。」說著抬眼看著華寧錦,眼角眉梢都是笑,其熱情的程度讓華寧錦心裡略感吃不消。「這小模樣,越來越俊了。不知長公主身子可好?我這幾天身子不太爽利,要不早早就去府上了。這景家的女郎,還真是不錯呢。」

    用帕子捂著唇,華寧錦控制了一下情緒,抬頭笑彎了眼睛。

    「聽大母提起過這事兒。哥哥的事我這做妹妹的怎麼敢插嘴,不過倒是勞得夫人費心了。」

    「哪裡的話,自家人不用客氣!」薛氏豪氣的揮揮手上的帕子,「好了七姑娘,我也不多留你了,知道你急著找我們文敏,小姐妹就是喜歡說悄悄話。唉,本想著給敏丫頭找個近些的郎君,日後想她也能多見見,誰料,她就是……」

    薛氏擦了擦乾爽的眼角,直到擦得泛紅才停下來。

    「多和她聊聊多過來玩玩,一旦這婚事真訂下來了,恐怕以後你們小姐妹相見就無期了呢。」

    「是。」華寧錦心內駭然,難道,這親事居然已經定下來了不成?薛氏怎麼一副夏侯文敏明天就要嫁出去的架式?

    強忍著想要問出口的話,華寧錦告退出了房間,隨著領路的丫鬟去了夏侯文敏住的院子。一進院子,滿院熱鬧,一群婆子正在往樹上扎繫著綵帶圈成假花,看到了華寧錦進來連忙止住動作蹲身行禮。

    「都起來吧。」華寧錦抬眼看著樹上的綵帶,又想了想一入府後,滿府都在收拾清掃,似乎有什麼大事的樣子,一時心裡更是打鼓。

    「這是要做什麼,居然還弄了假花?」華寧錦指了指樹。

    「回華七女郎。」其中領頭的婆子恭恭敬敬。「明日,就是我家姑娘相看的大日子。」

    「哦,那你們忙吧。」華寧錦的心不斷的狂跳起來,一時,她忽然有些退縮。

    夏侯文敏的婚事,也許真的定下來了。想想華寧昱,也不知道夏侯文敏對他是個什麼意思,如果夏侯文敏不喜歡華寧昱呢?可能華寧昱的一身熱情,就燃不到夏侯文敏的內心呢?夏侯文敏,會不會在見了蕭三公子後就喜歡呢?畢竟,蕭君益她亦隱約見過,可以說,與華寧昱是不遑多讓。

    夏侯文敏的房裡,與院外的熱鬧成了完全相反的氣氛。夏侯文敏一個人半坐半靠在東暖閣的短榻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丫鬟嬌鳶稟告,她才連忙站起迎過去。

    「元七!」

    「文敏姐姐,你怎麼瘦成這個樣子?」華寧錦大驚。

    只是幾日不見,夏侯文敏已經瘦得下頷尖細。比起幾日前的模樣,更加消減。

    「沒什麼。」夏侯文敏苦澀的一笑。「元七,過來坐吧。」

    攜著手與夏侯文敏一起去了臨窗的大炕上坐好,嬌鳶已經送上了茶水與點心。

    「元七嘗嘗,這是新做的桂花糕。」夏侯文敏指了指翠綠誘人的點心。

    招早麼招。「不要管什麼桂花糕了。」華寧錦拉了拉夏侯文敏的手,又用眼色看了看清秋。「清秋,你不是說有事要找嬌鳶?」

    「是啊,嬌鳶姐姐,我上次見你那件粉色掐著青牙的衣服上的花樣子好別緻,給我描個樣子我回去繡吧。」清秋立即上前拉住了嬌鳶的手。

    「去吧嬌鳶,告訴她們,我和元七有話要聊,沒事不要過來。」夏侯文敏吩咐著,嬌鳶應了,拉著清秋的手就齊齊出了房。13721277

    「元七。」看到清秋離開,夏侯文敏立即過去,拉住了華寧錦的手,眼淚立時就流了下來。「怎麼辦,她、她居然讓我去當平妻!」

    「什麼?」華寧錦大驚,她還以為那蕭三公子是要娶夏侯文敏的,怎麼不是??」

    「那天,蕭三公子派了媒人過來求娶,卻說是家中已經有了妻室,只是一直無子,過來娶我當平妻,她、她就答應了!」夏侯文敏說著淚水奔流,用帕子摀住哭了起來。「她、她怎麼能這麼作賤我?再怎麼樣,我是夏侯府的嫡長女,她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那侯爺呢?世子呢?他們答應?」華寧錦不信。

    「城外流民凍死無數,前幾日出了事,聽說是暴、亂,父親帶著哥哥去了城外,說是近七八天都回不來,你以為她怎麼這麼急著定下來,還不是想快些定了,即使父親回來,也回天乏力了!」vzwv。

    「她哪裡來的膽子!」華寧錦倒抽了一口氣。「那太夫人呢?」

    「太夫人隱居著,輕易不出來。她又禁了下人傳話,前幾天就發做了好幾個多嘴的婆子,弄得家裡的下人都閉緊嘴不敢吭聲。我現在看著好好在院子裡,可是一出院子就有人盯著,根本送不出消息。你這次上門來,本是不准我答應的,還好那天三郎君無意中發現了那帖子,這才偷偷的回了派人送去你們府上,等她知道了大怒,把三郎君也禁了足,不過也沒法子再不讓我見你了。」

    夏侯文敏一邊用帕子擦著淚,一邊說著,眼中惶然有之,怨恨有之,不甘有之,憤怒有之。一時間,看著這樣的夏侯文敏,華寧錦登時無語。

    她不用問也知道了,夏侯文敏不想嫁去北地,不想嫁給那個什麼三公子。那麼華寧昱呢?她想不想嫁?願不願嫁?現在府裡一手遮天的薛氏,她又會不會答應了華府的親事?還有長公主,她又能否成全?

    一時間,華寧錦陷入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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