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7
既是無心睡眠,郭宇披起一件單衣踱到門口處,看著寂寥的夜空,想著一個人的故事。
雖然來到這個地方才一個多月,儘管每日郭宇都不從說話,但是從鍾伯零碎的話語中,郭宇還是知曉關於這裡的一些事情。
這個青山派雖然是個不出名的小門派,但是聽聞這青山派的創建祖師青山老祖當年卻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只是因為後來的弟子不爭氣,漸漸的青山派也就喪失了過往的威嚴。
這裡修行的規則也是靠吸納天地間的元氣,存於丹田中。
只是在這裡境界上的稱呼卻是有著較大的不同,能夠吸納元氣的時候稱作煉氣境,當能將元氣化出身外的時候就是靈動境,可以運用元氣御物的時候就是御物境,之後便是歸息境,辟榖境,抱丹境,金丹境,出竅境,之後便是郭宇目前知道的最高境界化嬰境,每個境界分為初期,中期,後期三個小境界。
至於化嬰境之後的境界,就不是鍾伯能夠知曉的了,自然郭宇也就不知道了。
通常大部分的門派把辟榖以下境界的弟子統稱為外門弟子,達到辟榖境界以上的弟子才是整個門派培養的對象,稱之為內門弟子。
從鍾伯的閒言散語中,青山派總共有三十六為內門弟子,大部分都是處在辟榖和抱丹兩個境界上。其中有三位弟子是在金丹境以上的境界,被成為侍劍弟子,乃是掌教與其兩位師弟的徒弟。
青山派的掌教稱作紫陽真人,他的徒弟王冰是所有內門弟子中最高的,達到了出竅初期,也是青山派的大弟子。
其他的兩位真人分別叫做紫清真人和紫雨真人,他們的徒弟分別是林浩和董成,分別是金丹後期和金丹中期。
王冰,林浩和董成便是青山派的三位侍劍弟子。
而郭宇自從醒來之後,便發現自己之前所有的元力都沒有了,也無法凝集起一絲一毫的元力。
之後,他更是痛苦的發現,在這裡他竟然又無法感覺到元氣,固然也就無法再聚氣修行。
當然,郭宇在自己的識海不停的呼喚龍老,希望能聽到龍老的回話。只是任憑郭宇如何叫喚,終究識海裡空空如也。
郭宇靜靜的看著夜空,覺得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但一時之間又覺不出什麼地方不一樣。
「嗯,啞巴,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啊。」正當郭宇沉入思索的時候,鍾伯從前院走了過來。
鍾伯說完馬上又意識到這是一個啞巴,自然無法回答他的問話。
郭宇畢竟是鍾伯帶回來,對於這位整日在廚間操勞的老人,郭宇還是很有好感,但是郭宇實在是不想開口說話。
鍾伯走過來,挨著郭宇坐下來,說道:「日間見你看那些內門弟子修煉時的眼神很是炙熱,我也知道你很想和他們一樣。可是,在將你待會門內的當天,我便讓一位內門弟子替你看過靈根。只是,你全身的經脈好像不通,應該是受過重傷,傷到了全身的經脈,恐怕這一生也無法修煉。」
郭宇偏過頭看了一眼鍾伯,心想難怪自己一身的修為都凝集不出來半點,或許便是那日在後院受到那位道嬰境道門長老的那一掌所致。
鍾伯看了一眼郭宇,又歎了一聲說道:「看你的右手掌紋極其的粗大,想必以前也是一位修行者吧。」
「做個平凡的人也好,就這樣無憂無慮的過完一生,或許是那些強大的修行者從未奢想過的願望。」鍾伯又說道。
「但是年輕人,有些東西也是該爭取的。」鍾伯轉口又說道。
郭宇看向鍾伯,有些不解。
鍾伯像是讀懂了郭宇眼中的疑惑,咧嘴一笑,從自己的懷中摸出一個匣子說道:「這是老頭字珍藏了半輩子的一味奇草,名叫九葉碧海棠。傳言有肉白骨,接經續脈的功效,對你的傷勢應該是很有幫助的。」
說完,鍾伯將匣子放在郭宇的手中,又說道:「若是你決意做一個平凡的人,你可以將這九葉碧海棠藏起來,等待有緣人。」
鍾伯說完便起身,一邊蹣跚著步履,一邊說道:「早些休息吧,明早還要隨我下山呢。」
「為什麼選擇我?」郭宇捏著匣子在鍾伯即將離開視野的時候終於開口問道。
見郭宇開口說話,鍾伯一點也覺得奇快,連身形都未晃一下。
「當年有人拿著這匣子也是這樣對我說的。不過,這段時間裡,我知曉你的眼神中總是有股不甘的味道。或許,你便是這株九葉碧海棠的有緣人吧。」鍾伯說完後聲影終於消失。
郭宇打開這匣子,一股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一株通身碧綠的草藥散發著綠光靜靜的躺在匣子中。
草藥的頂端葉葉相連,細細一數,正好九片葉子。
看了一會兒,郭宇將匣子合上,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屋中,放好匣子,然後便躺下了。
鐘聲傳來,郭宇如同平常一樣,早早的起床,來到鍾伯的屋中。
意外的鍾伯竟然還未起床。
鍾伯看了一眼郭宇,從床頭中摸出幾枚銅錢遞給郭宇說道:「今日你就一個人下山買菜吧,和平常的一樣。」
說完,便又閉上眼接著睡了起來。
郭宇結果銅錢,也未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
如同往日一樣,走過內門弟子修煉早課的煉心堂,來到山門出。
「咦,啞巴,今天怎麼沒見到鐘擺啊?」一名外門弟子看見郭宇問道。
「陸師兄,他是啞巴,能回答你的話嗎?」另一名外門弟子說道。
那名外門弟子不還意思的摸了摸頭,對著郭宇一笑。
郭宇走下山門,沿著蜿蜒的山間石路走到了山腳下常去的菜攤上。
郭宇在以往同一個的攤主前撿起往日同樣的菜品,然後將銅錢遞給攤主。
「今天鐘伯沒來啊。」攤主接過銅錢說道。
郭宇裝好菜便準備回山。
「哎,等一下,這錢數不對啊,平常這些菜是要十三枚銅錢的,這裡怎麼只有九妹銅錢啊。」攤主突然說道。
郭宇轉身看著攤主手中的銅錢,雖然之前郭宇並未仔細數那銅錢,但憑感覺也知曉鍾伯給自己的就是十三枚銅錢,此時卻變成了九枚銅錢。不用多想,也知曉這攤主故意藏了四枚銅錢。
「這九枚銅錢卻是買不到這些菜的。」攤主說著便從郭宇的手中又拿回了一些菜。
「你這九枚銅錢只能買這些菜的。」攤主指著郭宇此時手中的菜說道。
郭宇無奈只得將這些菜帶回山中。
鍾伯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接過郭宇手中的菜,笑著說道:「這便是市井之人,覺得啞巴好糊弄,便會沾些便宜。」
「這四枚銅錢或許在門內那些內門弟子的眼中不值一提,但在市井之人的眼中,能貪得就會是一種極其快樂的事情。若是內門的弟子能貪得四個境界上額突破,那便是一種天大的歡樂,但在市井之人的眼中,倒不如這四枚銅錢來的快樂多。」鍾伯一邊忙活著一邊說道。
「不一樣的心境便決定著不一樣的想法,只不過不管內門弟子所看重的四個境界上的突破還是市井之人所看重的四枚銅錢,若想貪得,總還是要去爭取的,這一點好像永遠都不會變。」鍾伯又說道。
忙完了一天的活,郭宇躺在床上回想著今日鍾伯所說的話。
「終究還是有些**的。」郭宇對著自己說道。
然後郭宇拿出昨夜鍾伯給與自己的那個匣子,將匣子裡的草藥拿在手中,覺得手指上傳來一股冰涼的感覺。
「希望能回去吧。」郭宇看著這株通體碧綠的九葉碧海棠說道。
正當郭宇不知該怎麼服用這株草藥的時候,九葉碧海棠卻是瞬間化作了點點的綠光,全部沒入了郭宇的體內。
下一刻,郭宇全身便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