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你沒事吧!莫小姐……」小柔連忙蹲下身去扶莫曉曉,莫曉曉抽過自己的手不讓她觸碰,許愛薰原本也是想要去扶她的,可在到她從小柔手裡抽出來的時候她沒有再伸出手。
莫曉曉從地上掙扎著爬到了床上,這樣簡單的動作已經讓她氣喘吁吁,滿頭大汗了。坐在床上的莫曉曉一句話也不說,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而這樣的安靜已經無聲地把許愛薰和小柔他們推開了。
「我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許愛薰交代了一句然後就和小柔示意走了出去,而莫曉曉依然沒有發出聲音。當房間安靜下來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也不願抬起頭,只覺得外面的陽光很是刺眼,乾脆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的頭悶上。
晚上許銘鎧回來,剛好到小柔端著晚餐從房間裡面出來,他到那上面的飯菜都還是好好的,動也沒動。
「這是怎麼回事?」許銘鎧好奇地問道,小柔一陣無奈。
「今天送到莫小姐房間的,全部都沒有動過,好像又回到上次流產的那樣了。」小柔小聲地說著,許銘鎧的眉毛緊鎖,小柔也不敢再多說,端著碟子退了出去。
許銘鎧一把推開莫曉曉房間的門,床上的人用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如果不是那細微的呼吸聲,估計會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吧!許銘鎧打開房間裡的燈,沒有猶豫地走到床邊,然後伸手去把她的被子掀開,莫曉曉的雙眼緊閉著,那緊抿著的雙唇透出一絲的倔強。
「我知道你醒著,快點起來吃東西吧。」許銘鎧的聲音還是帶著一絲微怒,他對於她這樣一句話也不說的樣子生出了煩躁感。
聽著他這樣的口氣聲音,莫曉曉更是連動都不想動,還是那樣硬邦邦地躺著。
「你現在需要調養身體,所以不可以不吃飯,快點起來吧!我讓小柔做一些你愛吃的。」許銘鎧著她一動不動的樣子,又將聲音放軟下來。
莫曉曉的心只覺得冷得決裂,從她醒來到現在,許銘鎧都沒有說一句關於那一天發生的事,是不是太可笑了。
「你先休息吧!我去讓小柔把吃的送來。」許銘鎧說完就出去了,房間又只剩下安靜,淚從眼角滑落下來卻是這麼的無力,她才發現自己是這麼的可笑。
過了半個小時後,小柔又把吃的送了進來,莫曉曉已經坐了起來,靠在床上,小柔把那熱騰騰的飯菜又端到了莫曉曉面前。
猛然間一揮手,莫曉曉就把小柔手上的盤子全部揮到了地上。
「啊……」小柔的聲音和東西被打破的聲音把原本站在門口的許銘鎧推門而入,到滿地狼藉的時候他眼裡的憤怒一閃而過,可很快又消失了。
「把東西收拾一下出去吧。」「是。」小柔顯然被嚇到了,聽到許銘鎧的話時便乖乖地低下頭去收拾東西。莫曉曉的雙眼也沒有他們,只想他們默默地離開。
小柔收拾完東西後就出去了,許銘鎧把門反鎖上,然後把外套卸去,走近莫曉曉的身邊。
他身上的味道還是充斥著她的鼻間,這原本讓她依戀的味道,現在竟讓她的胃裡直泛苦澀。
許銘鎧的手掌放在了她的頭頂上,那掌心透著溫暖,可莫曉曉迅速地移動了自己的身體,不讓他觸碰。許銘鎧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此時的莫曉曉是他陌生的,身上長滿了刺。
「你到底是怎麼了?」他還是覺得該說清楚,從她醒來到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莫曉曉聽著他的口氣勾起了冷冽的笑,許銘鎧沒有忽略,只覺得那笑相當地刺眼。
「我們有話就說清楚,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從醒來就這個樣子?」莫曉曉只覺得這世界上最大的笑話就是許銘鎧現在的樣子了,他對於那天做的事情就沒有任何的罪惡感嗎?
許銘鎧的詢問沒有得到一個回答,只有莫曉曉移動著身體,下床,整個人摔到地上,卻用雙手拖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要離開,離開有他的地方。
「莫曉曉,你夠了沒有?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就不能開口說話嗎?」許銘鎧受不了她這樣的沉默,抓著她的身子怒吼道,莫曉曉眼裡的火更是要把他燃燒,她抓著他的手用力地咬了下去,齒間很快就嘗到了血腥味,許銘鎧卻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直到莫曉曉發酸了放開,那手上的傷口起來有些猙獰。
莫曉曉到的時候心裡還是生出了不忍,但立馬被一掃而光,眼裡蹦出來的淚光讓她想要憋回去,只不過許銘鎧抓住了她的下巴,封住了她的唇瓣,莫曉曉的手一直揮動著只想要把他推開,但她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抵得住許銘鎧。
許銘鎧放開差點窒息的她後又把她從地上抱到了床上,他能到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胸口像被什麼撞擊了一樣。
「你早點休息,我們明天再好好談談。」他說完就轉身離開,沒有再去她。
當許銘鎧再離開莫曉曉的空間後,莫曉曉雙手懷抱著自己,整個房間都被她哭泣的聲音所充滿了。
蘭兒在第二天的早晨就來到了許家,許銘鎧倒是沒有想到她就這樣來了,他對她冷眼相待。
「我說過我要照顧莫曉曉的,我從今天開始照顧她吧。」「不需要。」
許銘鎧冷冷地回答,蘭兒卻沒有因為這樣而退縮,她又朝許銘鎧前進了一步,周圍的人都被她的勇氣卻驚訝,不知道這個像極蕭蘭的女孩要做什麼。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莫曉曉會掉進游泳池裡和我們是有關係的。」蘭兒的話順利地贏得了許銘鎧的目光,蘭兒從他眼裡就可以出了不知,她心裡有一份得意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那天,我到她了,她帶著痛苦的表情離開了房間,我沒有想到她會摔到游泳池裡面去。」蘭兒的話讓在場的傭人匪夷所思,而許銘鎧是***裸的驚訝。
「讓我好好照顧她吧!我從來就沒有欠別人的習慣,她才是你的妻子。」蘭兒的頭微昂著,如蕭蘭一樣帶著一副高傲的神情,許銘鎧想到莫曉曉從醒來著他的樣子冷漠陌生,從蘭兒的話裡他總算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錯了,他立馬轉身衝到了樓上。
莫曉曉一夜未眠,望著窗外才升起不久的太陽,她心裡卻還是沉浸在黑夜的恐懼中。
有些記憶總是要忘記,可卻總是忘不掉,莫曉曉閉上了眼睛,搖動著,只希望不要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