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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37我恨你(一) 文 / 安小柒

    門突然被推開,許銘鎧衝了進來,莫曉曉有些被嚇到,但看到是她,眼裡閃過嫌惡。

    許銘鎧看著她的樣子,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該說什麼,剛才蘭兒的話根本就讓他的腦袋亂哄哄的。

    莫曉曉看著他,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想要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對於她充滿疑問的目光,許銘鎧更是堵得慌,握在門把上的手收緊了許多,可以看到突兀的青筋,就這樣,莫曉曉看了他許久,也沒看他說話,心裡更是不解,但又不想和他嗦。

    蘭兒緊跟而來,這讓莫曉曉震驚了不少,他怎麼可以把她帶來她面前?這算什麼?被子上的手緊了好幾分就查沒有扯破。

    「莫小姐,你還好吧!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蘭兒一點也不顧許銘鎧的阻攔就往莫曉曉走去,這讓莫曉曉氣的臉色發白,一下子就把床上的枕頭抓了起來揮了過去。

    她此時已經不知道要怎麼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了。枕頭不偏不倚地被扔到了蘭兒的臉上,她躲也沒有躲,那本來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被打亂了,許銘鎧上前去把蘭兒拉到一邊。

    「你給我馬上離開這裡,我不想看到你。」許銘鎧幾乎是吼著,對蘭兒吼著,對於這樣的他,蘭兒的眼裡立馬浮了水汽,卻勉強地勾起了微笑。

    「許銘鎧,你可真殘忍。」她帶著笑只對許銘鎧說了一句又繼續靠近莫曉曉,莫曉曉的手抓著被子真的要把被子扯破了。

    「莫曉曉,我沒有要傷害你,我也不曾這樣想過,那天你看到的只是個意外,他被催眠了,我也只是個受害者,你該當那件事是個玩笑。」

    蘭兒帶著那沉穩的氣息對著莫曉曉說著這句話,而莫曉曉的身子已經氣得顫抖了。

    在她大婚的日子,這個口口聲聲對她滿是愛意的男人,說要忘記過去和她重新開始男人,和這一個像極他前妻的女子在歡愛,她要怎麼去給傷口上藥?她要怎麼去原諒這樣的事,被催眠了,這是不是太過於可笑,哪來的催眠師?又有什麼目的而催眠?不過是他們之間的把戲罷了。

    莫曉曉笑了,發出聲音的笑,從最低的輕笑到狂笑,又夾雜了嘲笑,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是多麼可笑的兩個人。

    她笑得彎下了腰,笑得直不起來,笑得被子被抓起了皺,笑得眼淚滴落在床上。

    「夠了,莫曉曉,不要笑了,這是真的,我真的不是想要那樣做的,你相信我。」許銘鎧只感到有千萬隻的蟲子在咬他的心臟,他以為這件事情可以無聲無息地消失,他以為莫曉曉不會知道,他卻沒有想到,那害莫曉曉掉進冰冷的游泳池是因為他的緣故,而不是一不小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莫曉曉只是笑,趴在床上笑,眼淚卻是跟著笑的頻率掉得更歡了,許銘鎧把她起來,她還是笑,頂著一張淚臉笑,頂著一張蒼白的臉笑,卻比哭還要難看。

    「你清醒一點,你聽我說,那天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你不要笑了,曉曉,求求你,相信我,曉曉,莫曉曉。」

    他把她抱在懷裡,緊緊地,不願意放手,莫曉曉的笑聲漸漸地沒了,莫曉曉的笑聲開始變成了面無表情,身體也不像剛才那樣顫抖,有的是用最後一絲的力氣用力地把許銘鎧推開。

    許銘鎧臉上錯愕,不知道她現在到底要做什麼,但她那冰冷的目光已經告訴他,她不相信他,不會相信他。

    莫曉曉掙扎地爬下了床,那沒有知覺的腿顯得這麼沉重,有過同樣的記憶,只是兩天就讓她回想到在印度的生活,兩個都是不好的記憶。

    「莫曉曉,你要去哪裡?你不能出去,你要好好呆著養傷,不可以離開這裡。」許銘鎧又去抓她肩膀,誰知莫曉曉一轉頭就給了他的手狠狠地一咬,咬到血腥味開始在嘴巴裡瀰漫,咬到她的牙齒發酸,許銘鎧沒有喊一聲,那眼裡除了心痛還是心痛,他只覺得這樣一咬又如何能夠解恨,他是做了多麼壞的事情,而此時他已經滿是心慌。

    莫曉曉放開了他,對於那血淋淋的傷口蘭兒先尖叫出聲,而莫曉曉也不過是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但立馬又恢復冰冷,她又怎麼可能這樣輕易地去原諒他。

    「就算你把我手咬斷了你哪裡也別想去。」他這樣的霸道,讓莫曉曉更加恨他,她走還不行嗎?讓他和他最思念的人在一起是最好不過的,不是嗎?

    莫曉曉想到這裡,又去推他的手,繼續地在地上爬著,只想要爬出門外,好像全身的力氣一下子變大了,發不完了。

    許銘鎧把她從地上抓起來,將她抱起,她還能用力地去捶他的胸口,一旁的蘭兒更是上前去抓住了莫曉曉的手。

    「請你清醒一點,我們說的都是事實。」蘭兒的話無疑給了莫曉曉更大的恥辱,只是用力一推就把蘭兒推倒在地上,痛得她好看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起。

    許銘鎧把莫曉曉放到床上,連忙去扶蘭兒,莫曉曉剛掙扎坐起來就看到他們兩個人依偎的樣子。

    水汽不爭氣地爬上了眼眶,只是剎那間,她拿起了近在咫尺的水杯,用力地往桌子上一揮,整個水杯破碎了,那碎片鑲進了她那條醜陋的傷疤裡。

    她的牙齒咬得發緊,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她只知道自己一個字也發不出聲音。

    鮮紅的血液順著掌心滑下來,滴在白色的瓷磚上成了鮮艷的對比,許銘鎧錯愕地衝了上去把她緊握的手扳開。

    「莫曉曉,你瘋了嗎?你幹嘛自己這樣傷害自己?你想這隻手也沒用了嗎?」那氣急敗壞的聲音讓莫曉曉聽了又是這樣的可笑,紅色眼眶裡的淚水已經沾滿了整個臉,她看著許銘鎧,一點也不在乎手已經痛得讓她幾乎暈闕。

    「我恨你。」沙啞的聲音在久違後說出的話竟然是這三個字,許銘鎧很想認為自己聽錯了,可是,他沒有聽錯,莫曉曉就是說這三個字,她恨他,她恨他這樣傷她,她恨他這樣地失去承諾,她恨他為什麼要和她走到現在這一步。

    或許他不愛她還是好的,或許他沒有答應她什麼還是好的,可現在的一切對莫曉曉來說都是晴天霹靂。這一個早晨,許銘鎧第一次從莫曉曉面前落荒而逃,他做了什麼?他又把什麼東西毀了?

    花園裡不再有那美麗的蘭花,那紫一片的薰衣草佔了所有蘭花的位置。

    起初,許銘鎧以為這樣是愛她,可他不知道,她是莫曉曉,一個不一定需要物質滿足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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