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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35失語症(二) 文 / 安小柒

    許銘鎧正想著事情,蘭兒卻又跑了回來,那眼裡滿是委屈的淚水,許銘鎧卻只想要當做看不到。「走吧,去醫院。」許銘鎧確實沒有再看她一眼,讓司機開車,但司機還沒開呢,蘭兒又開了口。「讓我照顧她吧!那天我也有錯不是嗎?讓我照顧她就算是賠罪,我不想欠任何人的。」蘭兒沒有讓許銘鎧接話的準備,一口氣全說完了,許銘鎧看著她堅定的樣子,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又讓司機開車,留下蘭兒站在了原地。醫院裡,充滿消毒水的味道,微弱的燈光讓人看起來迷茫,莫曉曉睜開了眼睛,沉睡已久的她眼睛有些朦朧地看著天花板,周圍只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近身特工。她沒死,她又醒過來了,心裡忍不住對自己嘲笑了一番,命是不是太過大了?莫曉曉感覺到有那麼點力量後就坐了起來,或許是沉睡太久了,才讓她有那麼一點的暈眩。莫曉曉掀開被子,**的腳踩在地板上,冰涼的感覺又刺激著她的神經。莫曉曉想要站起來,雙腿卻是無力,還沒起就又坐了下去。腦海裡不斷地轉著,自己為什麼會來醫院,那些片段從腦海裡閃過去的時候,她只覺得腦袋非常的痛。病房的門被打開了,一名護士進來查房,在看到莫曉曉的那一刻她眼裡有一絲的驚呆。「你終於醒了,你不要亂動,快點躺在床上。」護士連忙去要將她扶著,可莫曉曉拒絕了她,往後躲了躲,她現在對於陌生人的觸碰有了反感。「我不碰你,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叫醫生再幫你做一次檢查?」護士親切地問著,莫曉曉搖了搖頭,表示拒絕,看著自己的雙腿,不知道為什麼它們會這樣無力地站起來了。「你的腳在掉進游泳池的時候受了傷,短時間內是沒辦法站起來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幫你給你的家人打電話。」護士說完就走了出去,莫曉曉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腿受了傷,暫時不能站起來,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她掉進泳池的時候沒有撞到腿部的。她一個人坐著,呆呆地想著,卻想不出個答案。而許銘鎧剛好到了醫院,在接到電話時,他幾乎是用沖的衝了上來,莫曉曉還沒有從雙腿的問題上想明白。門又被開啟了,莫曉曉抬頭看到許銘鎧時,眼裡顯得複雜,而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時更是讓她撐著雙手往後滑動,一點也不想他靠近。「曉曉,你終於醒了,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曉曉……」許銘鎧的喊聲顯得急促,而莫曉曉的身子已經接近床沿,下一秒整個人墜落下去,許銘鎧急壞了伸手去拉她的身子,但莫曉曉還是無可避免地摔到了地上。「有沒有摔倒哪裡?不要動,也把你抱起來。」許銘鎧的聲音並沒有安撫到莫曉曉,她的神色緊張,只知道往後退,排斥他的靠近。許銘鎧看著她這樣地躲開,才明白她不想他的靠近。「好了,你不別動了,我不碰你,你好好呆著,我讓人來扶你。」說完,他就出去了。莫曉曉想她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麼壞事吧!不然這輩子她會這樣的坎坷呢?每次觸手可及的幸福都悄然地離她而去。許銘鎧讓護士醫生來為她做了檢查,這是蕭遠山的醫院,儘管他很不想把她送來這裡,可偏偏那天邁克叫的救護車就是他們的,並且這裡的醫術是這個市裡最高的。莫曉曉木訥地讓那些人給她檢查這檢查那的,看著那沒有知覺的雙腿,她更加的空洞,她倒是沒有想到短短的時間裡她可以坐兩次的輪椅。「神經還沒有知覺,應該是受到了撞擊,不管現在已經可以回去休息了。」醫生像是給下了判決書似的,讓莫曉曉摔進了比那游泳池更冰冷的地方。許銘鎧什麼話也沒有說,在第二天,就給莫曉曉辦了出院手續,莫曉曉至始至終沒有說上一句話,即使回到家,看到同樣坐在輪椅對著她哇哇直哭的莫白,還是一下子衝進她懷裡的錫陽,小青他們還給她辦了和小慶祝會,慶祝她出院,可面對一切的熱鬧,她面無表情。許銘鎧親自把她推到了桌子前,然後就退到了一邊,看著她被大家所包圍著。「莫小姐,你看,這是廚師給你做的豬腳麵線,把這個吃了就什麼不好的事情都不見了。」小青把那碗豬腳麵線推到了莫曉曉面前,莫曉曉看也沒有看一眼,對於他們的熱情沒有任何的反應,她還沉浸在她的雙腿不能行走的痛苦之中。「是啊,莫小姐,你快把這吃了吧!在醫院也沒有好好吃東西。」小柔也到她面前對她進行勸說,但大家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不同,最後還是許愛薰走了出來。「好了好了,莫小姐才剛出院,她必須好好休息,你們不要再給她添麻煩了,大家要做什麼做什麼去吧。」聽了許愛薰的話,又看了莫曉曉的樣子,大家沒有再堅持什麼,紛紛離開了,就連莫白也碰了碰小青,讓她把他推走。整個餐廳裡只剩下不遠處看著的許銘鎧,還有現在莫曉曉身邊的許愛薰。「你也去酒店吧!這幾天很多文件等你去處理。」許愛薰也讓許銘鎧離開,還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許銘鎧才轉身離開。就這樣,整個餐廳只剩下許愛薰和莫曉曉,還有面前那熱騰騰的豬腳麵線。「曉曉,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很多誤會都是需要解開的,而不是像你這樣一句話也不說。」許愛薰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聽了她的話,莫曉曉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許愛薰還是發現了她閉上了眼睛,拒絕聽她說話。「你不要太擔心你的雙腿了,現在你要好好休息,做完復健是可以恢復的,知道嗎?」許愛薰又猜想莫曉曉是不是因為自己的雙腿而在難過,她猜對了,可她的話卻沒有給莫曉曉帶來太大的作用。莫曉曉依然閉著眼睛。許愛薰不明白她在想什麼,唯有歎了口氣,然後推著她離開了餐廳,帶她回了房間。小柔正在幫莫曉曉收拾床單,看到莫曉曉進來,她朝她抱以微笑,並上前要和許愛薰幫忙把莫曉曉扶起來。兩個人伸手去觸碰她的身體,莫曉曉卻一致地拒絕,撇開了自己的手臂,許愛薰和小柔把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在她們還不知道莫曉曉要幹嘛時,她已經自己伸手頂著輪椅讓自己的身體起來,可一不平衡,她整個人傾了出去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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