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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重傷 文 / 楊家丫頭

    「說得好好的,要動手也要打個招呼啊。舒嬡詪鯖讎」李相宜原本是打算離開的,見情勢越來越不對,不想趟這個混水,但是現在扯上她了,她還非得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挑唆他投靠朝廷,什麼時候問他要銀子呢,莫名其妙,我與我家相公還被他害過好幾次呢,你們這些人,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說話行不行。」

    「閉嘴,你這個妖婦,人盡可夫,不知廉恥。」有人罵道。

    「你罵誰呢。」李相宜最煩有人罵這個,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你罵誰妖婦,人盡可夫,不知廉恥,你再罵一句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敲碎你滿口的黃牙。」

    「夠了,別說話。」秦霸將她擋在了身後。

    「秦爺,要麼你交銀子,要麼讓她死。」刀疤臉忍著手腕上的劇痛:「我們也看出來了,你的確是對她有意,若不然,怎會如此護著她。渥」

    「荒謬。」秦霸面色更冷。

    「胡說八道。」李相宜的聲音與他同時響起,看著面前的刀疤臉:「你大腦有問題是不是,你什麼時候看到他護著我了,什麼時候我挑唆他了,我今兒來,可不是來找秦霸的,我是來找你們算帳的,姑娘我就要離開榕城了,想一想自來榕城後被你們欺負得死死的,心裡憤恨難平,所以找了個幫手幫我來打架,怎料到你們幫中會有如此大事。」

    「料不到怎會在此,任你狡辯,我們半句不信。」刀疤臉道哦。

    「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李相宜看著秦霸道:「長得帥又怎樣,嘴巴不甜,脾氣又臭,不會討女人歡心,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喜歡你,我也不會喜歡他。」

    李相宜的一句話令刀疤臉面色一怔,繼而惱怒道:「妖婦,你少用言語來迷惑我。」

    「迷惑你,也得你有那個魅力不是,我不過隨口一說,你若當真,才真是可笑。」李相宜嘲諷的看著刀疤臉。

    「好了,別和他們廢話,在這裡拖延時間,誰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伏兵在後頭,咱們如今不能再信秦爺,現在就交銀子,要不然,就殺了這個女人……」後面的話嗄然而止,他們一個個看著秦霸,頓了許久,似下定決心:「……和秦爺你。」

    「你們想殺我。」秦霸冷冷的看著他們。

    李相宜再一次從他眼底看到了絕望的悲痛。

    這是一種眾叛親離的痛。

    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疼嗎?」

    她問的是心。

    秦霸斂眉:「不過小傷,何足掛齒,相當初我衝進鄰幫匪劫中救你們一家大小,也不過碗口大的疤,何曾喊過疼。」

    秦霸此言一出,許多之前受他恩惠的人陷入了回憶。

    特別是那些女人,秦霸一直以來就是她們的偶像,也有一些風流的,半夜去敲過秦霸的門,都被他以幫規處置了,他的不近女色幫中聞名,如今見他護著李相宜,心裡都有些酸酸的,還以為他不近女色,原來喜歡狐媚的,看來也不過如此。

    都一個個既羨又恨的看著李相宜:「秦爺的確是一條漢子,都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半個月前來榕城,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是個禍害,咱們只要除了她,秦爺就會恢復到從前,不會再是如今這個樣子,銀子也會還回來了。」

    「說得對。」現在所有人都瘋了,失去了理智。

    他們已經餓了好幾天了。

    秦霸聽著他們一言一語,手中的刀握捏越緊,漸漸的,關節泛起了冷冷的白。

    「殺了她。」有人衝上前對李相宜揮刀砍去。

    秦霸眸光一閃,寒光迸現,衝上來的人倒了回去,斷了一臂。

    「牛哥。」有女人撲上來哭喊。

    有人指責秦霸:「看來你真走火入魔,為了這個女人,什麼也不顧了,他不過是要殺她,又不傷你,為何下此重手。」

    「因為你們犯了我的大忌。」秦霸道。

    「犯了你的大忌?」痛哭的女人抬起頭來,一張肌黃的臉梨花帶雨:「你從來不許人提起你死去的夫人,不過因為她長期獨守空房,寂寞難耐,你一心癡迷刀法,令他人鑽了空子,你憤恨難當,殺了那姦夫,將她囚禁半年之久,卻再不肯見她一面,不肯碰她一下,你可知,這對一個女人而言,是多大的痛苦,她寧可自縊也不想再與你為妻,這就是你的大忌。」

    女人冷冷的笑:「若這是大忌,只說明你是一個懦夫,不敢面對過去。」

    其它知情人也跟著說起來:「不錯,你癡迷刀法,冷落妻子,縱然她有過錯亦因你而起,你怎可如此殘忍待一個女子,如今這女人,不過是個狐媚子,你還待她如珠如寶,若被你死去的夫人知曉,該是多麼的寒涼而可笑。」

    「夠了。」秦霸終於狂怒了。

    他被人觸到了痛處。

    李相宜則完全傻了眼,她沒有料到秦霸會有這樣的一段過去,難怪他那麼的痛恨女人,難怪他視女人如洪水猛獸,難怪他會是那個樣子,原來竟有這樣的淵源……

    這也就不難解釋他這麼討厭她了。

    如此一聽,他前幾次待她還算是好的。

    「我偏要說。」女人見丈夫失了一臂,痛苦無比,毫不理會秦霸的狂怒:「就算你把我們全都殺光了,也難堵悠悠眾口,你秦霸假仁假義之事,很快會傳遍所有幫派,你就是一個偽君子。」

    「對,沒錯,偽君子。」眾人附和。

    「好。」秦霸的狂怒在聽到他們如此說後,反而洩下了。

    他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眾人。

    手中的長刀揚起。

    面前的人不明所以,全都後退了一步,冷冷的看著他。

    秦霸猛的一揮手,長刀出削,半空迴旋,他的青絲漫天飛揚,縷縷落下。

    及腰的長髮竟只剩到了背心。

    漫天飛落。

    有一縷,落到了李相宜的腳邊。

    她定定的看著他,不再嘻笑怒罵。

    這個男人眼底,竟有了深沉的淚光。

    他黑眸沉邃,眸光幽靜:「你們如此勞師動眾,不過為那區區七千兩。」

    「說得輕巧,七千兩,多少兄弟付出了血和性命。」有人嘲諷。

    「事已至此,你還在假惺惺,若你真不再意,為何又獨吞。」嘲諷更甚。

    「哈哈哈哈。」秦霸終於揚天狂笑,他的笑聲令李相宜震驚。

    蒼涼無比,有著破釜沉舟的意味。

    李相宜看著面前的這一群人,覺得事有蹊蹺,一定有人在暗中操縱和煸動。

    這個人是誰。

    她的眸光四處搜尋,秦霸的長刀已揮向了前方。

    一刀穿胸。

    刀疤臉還來不及說話,被牢牢的釘在了牆上,血光四濺。

    秦霸啊的一聲長吼,刀回鞘,血無痕。

    李相宜一口冷氣直直哽在了喉嚨裡。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有一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感覺。

    定定的看著秦霸……

    不再說一句話。

    秦霸轉頭看她:「走吧。」

    「你想走,沒那麼容易,把銀子還來。」還有人在叫囂。

    「你殺了疤哥,你太狠了。」

    「閉嘴。」秦霸猛的一回頭,狠狠的罵道,瞪著面前出聲的人:「若不是看在曾經出生入死的份上,我一定一刀結果了你們,只留婦兒,但,你們愚蠢還不至付出血的代價,剝開他的衣服看看,他是什麼人?」

    灰衣長者一直靜靜的站在人群裡觀望著這一切,只有他為秦霸說過一兩句話。

    他看上去比其它人要理智一些。

    聽秦霸如此一說,立即想到了什麼,眸光一驚,上前將刀疤臉的衣裳脫下。

    諾大一個虎頭呈現在他的胸膛。

    「虎幫。」所有人都震住了。

    虎幫之人身有暗紋,見血必現,秦幫仁義道德,虎幫姦淫辱擄,向來與秦幫水火不容,從來不敢在榕城一帶放肆,方圓百里有秦霸的地方百姓都得享安寧,虎幫的人恨秦幫一直恨得牙癢癢,這是所有幫眾眾所周知的事情,沒料到——他們信任無比的疤哥,竟是虎幫的奸細。

    灰衣長者倒吸了一口冷氣:「他,鐵算盤……」

    哭得幾欲暈倒的老婦接過了他的話:「還有我的漢兒,被虎幫收買了,是不是?」

    他們一起看著秦霸:「你早就知道了,所以你在清理門戶。」

    「沒錯。」秦霸道:「這半月之內,我發現有人與朝廷閹狗勾結,在榕城欲行不義之事,捲入了宮廷皇儲之爭,我們秦幫置身於江湖,向來不問朝廷之事,又怎可捲入這趟混水,若是將來太子登基便可,若非太子登基,其它人上位,咱們秦幫必將全部覆滅,傾巢之下,絕無完卵,當初建幫之時,我就說過,只願帶你們在亂世之中享安寧,絕不讓你們涉入水深火熱,他們一直以來做些姦淫的勾當,我私下處置便也罷了,如今竟將整個幫派捲入了混亂之中,如此三人斷不能留,但我從不曾想過要殺了漢哥,只不過,一切只是巧合,那日殺他之人,我從不曾見過。」

    「這個我可以做證,那個女人是……」李相宜正要說出艷無雙的身份。

    腿上一陣劇痛。

    低頭一看。

    誰用石頭在窗外擊中了她。

    「好痛,是誰啊,混蛋。」李相宜高聲咒罵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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