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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內訌 文 / 楊家丫頭

    「好好好。舒嬡詪鯖讎」李相宜聽了他慷慨激昂的一番話,帶頭鼓起了掌:「他說得這麼動聽,你們怎麼不給點掌聲鼓勵啊,真是太不夠兄弟了,還談什麼道義。」

    「鼓掌。」有年輕的劫匪被李相宜煸動得鼓起了掌。

    身後有一個年長一些的,用力的一巴掌拍向了他的頭:「混蛋,你跟著瞎起什麼哄,沒看到這個女人是在故意挑撥咱們嗎。」

    「看不出來,還有個清醒的。」李相宜道:「那你是站在你們秦爺這一邊呢,還是站在刀疤臉這一邊啊。」

    「我們當然是站在咱們秦爺這一邊了。」人群中有個穿灰衣的長者望著秦霸道渥。

    秦霸面色冷峻,未曾有一絲動容。

    李相宜挑眉嘻笑:「看不出來還挺忠義的,我敬重你。」

    「不必。」那灰衣長者道:「只不過……哦」

    他話峰一轉:「秦爺,你真的吞了七千兩銀子嗎。」

    「我去看過了,咱銀庫裡面一錠銀子都沒有了。」有道尖細的聲音響起。

    手裡拿著一個鐵盤算,似是一個管家的模樣。

    看不出來,這個劫匪幫派裡面配置的人員還挺齊全的。

    李相宜靜觀其變。

    拿鐵算盤的人上前:「自三個月起,秦爺您就不再讓我進庫房查銀子,我覺得這事兒實有不妥,直到半個月前您突然失蹤了,不見蹤影,這幫中無人主持大局,有這麼多人要養活,萬不得已之下,我和疤爺在漢哥的帶領下開了庫房,裡面空空如也,最初還以為遭了賊,後來一看門鎖完好,裡面只有您一個人的腳印,看得出來是您把銀子給運走了。」

    鐵算盤道:「不知道秦爺帶著那七千多兩銀子去幹了什麼,有人看到,漢哥跟蹤過您,後來有一次醉酒之後哭訴您不道義,把那銀子拿去給朝廷的走狗捐官了。」

    「你們全都這樣認為。」秦霸寒冷似冰。

    「人證物證俱在,銀子也不見了,除此外我們找不到其它的原因。」鐵算盤道:「今兒個您一來就不許我們動這個女人,這件事倒容易辦,現在我們想知道的是,您把那些銀子拿去哪了,若是你覺得這女人和咱以前的夫人長得有七分相似,想收了她,兄弟們倒是願意賣這個面子,放她一馬,不過,您得把吞掉的銀子交出來啊,這樣也好對兄弟們有個交待。」

    鐵算盤此言一出,眾人更是義憤填膺:「交出來,交出來。」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次。」秦霸不理會眾人的抗議,冷著臉對鐵算盤道。

    「我說您得把銀子交出來。」鐵算盤跟了秦霸也有幾年,見他面如寒冰,卻眸光平靜,知他已到了暴怒的邊緣,不敢再刺激,方纔那激昂的語調退去,聲音低了一層道:「只要交了銀子,咱就放了這個女人。」

    「不是這一句。」秦霸冷道。

    「哪一句,之前的那一句嗎。」鐵算盤不知死活道:「我說她有七分像您死去的……」

    「自作孽,不可活。」

    手起刀落,鐵算盤手中的算盤還來不及落地,他的頭顱就先滾落到了地面。

    咕碌一下子血濺到了李相宜的腳邊。

    李相宜怔怔的。

    傻了。

    這是第二次看身首分離。

    還是一樣的感覺。

    止不住的噁心。

    「秦霸。」李相宜衝到了屋外,扒在門框上嘔吐了起來。

    聽到裡面由沸騰變得一片寂靜,半點呼吸聲都沒有了。

    鐵算盤被一刀給結果了。

    眾人不是第一次看秦霸使刀,卻從來沒有看過他用如此狠厲的刀法對付自己人。

    所有人都不吱聲了。

    卻紅著眼眶看地面掉了腦袋的鐵盤算。

    到底在一起相處了這麼久,秦爺果然是個狠的,說殺就殺,還殺得如此狠絕。

    「一刀結果了他,也算是造化。」秦霸冷冷道:「誰還想再犯。」

    「秦爺。」刀疤臉面頰上的肌肉抖動了一下,衝上前:「就算您把我也殺了,我也要說下去,為兄弟們討個公道話。」

    他恨恨道:「鐵算盤和漢哥還有我,我們三人一起進的庫房,可以證明你的確提走了七千兩白銀,如今你把他給殺了,不過是想毀滅證俱,大哥死了,鐵算盤也死了,下一個你要殺的是我,對不對。」

    刀疤臉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將刀疤臉圍起來。

    有個老婦沖秦霸道:「枉我一直替你洗衣做飯,把你當自己兒子一樣,沒料到你是這樣狠心的人,害了我兒的命啊。」

    說話的正是那個被艷無雙殺掉的喜歡穿綠衣的大漢的娘親。

    她老淚縱橫,咬牙切齒的看著秦霸:「今天,你還想行兇,就為了那些銀子,我真是錯疼了你,錯把你當兒子看了這麼些年,今日,我就要為我兒報仇,殺了你這個朝廷的走狗。」

    說罷她衝上前,不知從哪弄來一把短刀,狠狠的一下刺進了秦霸的胸膛。

    秦霸躲也不躲,就那樣任由她刺了進去。

    老婦用力的將刀抽了出來,又是一刀,插進了秦霸的左胸。

    李相宜嘔吐完後回頭正好看見這一幕。

    不由得驚駭得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從秦霸的眼裡看到了悲痛,那是一種絕望的悲痛。

    這樣的神情令李相宜動容。

    她從來沒有在秦霸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以他的功力可以一腳把這個老婦踢開的,為什麼站在那裡任由她刺下去,一刀,兩刀,三刀……

    秦霸一動不動,老婦身後那些秦幫的人似也傻了,站在那裡看著他們。

    刀疤臉偷偷的抽出了腰身的長劍。

    李相宜飛身上前:「住手。」

    她狠狠的一腳踢開了老婦:「別欺人太甚。」

    接著雙手一指瞪向刀疤臉:「還有你,想要偷襲,算什麼好漢,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和他打,趁人之危,我看你的品行也好不到哪裡去。」

    李相宜將秦霸扶住。

    卻發現他身子紋如磬石,根本不受這點傷所懼,定定的看著被李相宜推開的老婦:「七刀,正好七年的衣食之恩,我身上所穿,每日所食皆為你造,如今,我還清了,從此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你……」老婦淚水漣漣的看著秦霸:「你當我願如此傷你,這麼些年,你與我那短命的孩兒,我可有分過彼此,我待你甚至勝過待他,可你卻狼心狗肺,與他人勾結,害我兒性命。」

    「我再說一次,他是自作孽,不可活。」因漸漸失血,秦霸面色蒼白道:「他屢次侵犯良家婦女,我告之不理,上月竟姦殺郊外村婦一名,若非我昧著良心用銀兩息事寧人,他早已被扭送官府,秦幫早已毀在他的手中。」

    「你胡說,我兒不是那樣的人。」老婦不相信道:「如今他死了,你說什麼都可以。」

    「信不信由你。」秦霸面色愈發蒼白。

    李相宜看得心驚,沖老婦吼道:「你這個老不休的,你兒子是怎樣的人,你心裡應該最清楚,上次他還想讓這些兄弟輪了我,若不是我被林家二公子救下,只怕早已經死在了他們的手下,若是不相信,你問問這個刀疤臉,再問問他們。」

    李相宜伸手指向了一個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人。

    被她凌厲眼神瞪到的人因做過虧心事嚇得瑟縮了一下。

    老婦驚疑的看著他們:「她說的可是真的。」

    「老娘親,這裡的事您就別管了。」刀疤臉上前扶起她:「說再多也沒用,交銀子是正事。」

    「不行,我一定要問清楚。」老婦道:「我的漢兒真是那樣一個不成器的人?」

    她顫巍巍的向瑟縮的那些人求證。

    那些人一個個低下頭去。

    他們和誰都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唯獨和這個老婦不行,因為他們的家人全靠她在照料,幫中的伙食和衣裳也是她帶人縫製,她就像他們大家的娘一樣,令人尊敬,騙誰都可以,唯獨不能騙娘。

    「她說的,是真的。」老婦似明白了什麼,剛才激憤的神情一下子褪了去,她睜著一雙渾濁的老眼看向秦霸:「這麼說,漢兒真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

    「這一切,全都是你唆使的。」秦霸冷眼看向刀疤臉:「你半年前加入我幫,自問待你不薄,為何毀我幫眾,挑唆眾人壞我幫規。」

    「霸兒,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老婦還想求證。

    李相宜沒好氣道:「沒看到他們都默認了嗎,還問什麼問,真是越老越糊塗。」

    「閉嘴。」秦霸一聲冷喝,不容許李相宜如此說老婦。

    「她都把你傷成這樣了,你還護著她,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大孝子,這還不是你親娘呢。」李相宜自討沒趣,撇過臉去。

    「滾。」秦霸冷道:「這裡的事與你無關,是我幫中之事,速速離開。」

    「不能走。」眾人一聽立刻又激動了。

    「原本鐵算盤跟我們說秦幫只怕要毀在這個女人手裡了,我們還不信。」有人上前道:「可是今日一見,這女人天生狐媚,伶牙俐齒,得理不饒人,又確與死去的夫人有幾分相似,秦爺您獨身七年,動情也是難免。可是,錯就錯在,她挑唆我們兄弟感情,挑唆您吞了銀子去投靠朝廷。」

    「與她無關。」秦霸冷道。

    「是在說我?」李相宜不可思議伸手指向自己:「你們說的是我嗎?」

    「說得就是你,賤人。」刀疤臉揮劍刺來。

    秦霸刀起,光影相撞,刀疤臉的劍被彈出了老遠,虎口被秦霸的力氣震得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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