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莫妮,是被齊高寵愛多年的小姑娘。
這會,小姑娘已經長大了,十三歲的少女青春明亮,身姿搖曳,正如剛發芽的柳條一般稚嫩清新。
只是此時,這只剛發芽的「柳條」憤怒難平,她突然闖進來,還推翻了屏風,不僅驚動了齊高,就連顧媛也嚇著了。
跟在莫妮身後的還有酒店服務員,見她就這麼不管不顧衝了進來,他們齊齊變了臉,朝著齊高請罪:「先生,她……」
服務員話還沒有說完,那邊顧媛就捂唇驚呼起來:「這小孩子是誰?怎麼就這衝進去呢?保安呢?!快叫保安來!」
聽她說要叫保姆,齊高瞬間瞇起漆黑鳳眸,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冷意,他伸手打發掉服務員,然後冷冷掃了一眼旁邊始終矯揉造作的女人:「顧小姐,這是我齊高的地盤,你只是個客人,還請別指手畫腳指使什麼。」
他雖然用了請這個字眼,可面色冷厲,眼中透著緩解不開的濃霧。
莫妮看在眼中反倒嗤笑一聲,今年十三歲的她比同齡人要發育的話,身材前凸後翹,寶藍色夏季校服穿在她身上很亮眼。
此刻她挑著眉梢,冷嘲目光從齊高身上劃過落在那自始自終都捂唇驚呼的女人身上。
不可否認,這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穿著白色裙子,紅色細跟高跟鞋,即便是驚慌,也是神態嬌美,完全不是她可以比量的。
莫妮很不高興,一不高興,她就毀天滅地的想要讓別人也不痛快。
只見她突然上前,拿起茶几上的茶水就往女人身上潑,杯子裡還有茶葉,現在全部潑在女人臉色,一時間顧媛的尖叫聲更甚。
齊高這時候已經站起來,皺著眉,不贊同盯著莫妮,但卻沒有阻止。
就在他這種複雜目光注視下,莫妮緩緩回頭,她微微一笑,笑容純淨甜美,彷彿剛才那麼潑辣的舉動不是她做出來似的。
「齊叔叔,這個女人好吵,你讓人把她趕出去好不好?」
她微啟朱唇,嗓音清麗如珠盤下落十分動聽,可說出來的話卻讓顧媛越發憤怒。
她理著凌亂髮絲陡然站起身來,目光死死瞪著莫妮,眼中滿滿都是怨恨之色,在也無之前那般優雅矜持:「你這個沒教養賤人,你爸媽就是這麼教你?」
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瘋子怎麼會突然闖進來?
顧媛憤怒震驚了半天,卻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那就是,面前這個少女和齊高是認識的,並且她熟練的稱呼他為齊叔叔,齊高也沒有反駁,可見兩人關係匪淺。
只是這個時候顧媛已經被惱火沖昏了頭腦,她壓根就忘了思考,只覺得這個突然闖進來的賤人實在太過分了,竟然敢這麼對她,找死是吧?
賤人兩個字並沒有讓莫妮生氣,她精緻魅惑面龐上掛著似笑非笑神色,笑意盈盈望著對面的齊高,像是在等著他的反應。
齊高一直沉著臉,這會臉色更加難看,也不知道是因為賤人那兩個字還是莫妮的放肆。
只見他厲聲喝了一聲:「夠了!」
然後,毫不留情吐口:「今天的事很抱歉,顧小姐,你還是先回去吧,改日我齊某一定登門拜訪!」
態度堅決,隱隱有著維護之意……
這時顧媛才反應過來,齊高竟然是向著這少女的,一時間,她心中又酸又憤,滿是不可置信開口:「你認識這個賤人?」
她張口閉口就是賤人,莫妮無所謂聳聳肩,絲毫也沒有防在心上。
反倒是齊高變了臉,他陰沉沉目光盯著顧媛,微動薄唇,涼聲道:「這是我故友之女,是我的晚輩,顧小姐開口前還請三思。」
這擺明了就是偏袒莫妮,對於這個相親對像絲毫情面都不留。
這時候顧媛才驚覺面前這個男人面色黑沉寒霜,和先前笑語晏晏的模樣大不相同,這個時候的他身上透著寒冷,深淵般的鳳眸只讓人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就第二眼了。
在這詭異的場面中,包廂中伺候的服務員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她們少爺正和顧家大小姐好好聊著天,就忽然衝出去一個小姑娘,瞧瞧這姑娘滿身野氣,就差沒撲上去把人家嬌滴滴的美人兒臉上劃兩刀才解恨了。
顧媛此刻知道她口中的賤人原來和齊高還有這種關係,她臉上又氣憤又尷尬,還隱隱透著絲委屈,想讓齊高說上兩句軟話。
這樣她也好下台,好說句沒關係,不過是誤會罷了。
可她等了半天也沒見面前的男人有反應,反倒是一旁的少女勾唇淺淡而笑,可說出來的話卻是那般刺激她:「阿姨,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沒聽見我齊叔叔讓你先走嘛?」
「你……。」顧媛氣憤的眼前發暈,差點沒被氣倒,她垂在兩側的指尖緊握,掌心中一陣陣刺痛,可這痛卻比不上面上的難堪帶給她的痛快。
「哼!」她重重冷哼一聲,冷傲睥了一眼莫妮,拿著包包,臨走前,又咬唇看了齊高一眼,抿唇冷聲道:「齊高,今天我是看在你面子上才先離開的,但你別忘了,你始終都欠我一個道歉,我顧媛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女人,你要是對這事沒個好理由給我,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這時候冷靜下來的她才覺得面前這個男人真是可怕,明面上瞧著溫潤內斂,簡單的像個普通股男人,可真正狠起來,卻眼神狠厲,像是從死人骨裡爬出來的一樣。
恐怕之前他的溫聲細語也不過是她和假裝敷衍罷了,想到這,顧媛臉上越發尷尬,一種被欺騙的感覺從心中浮現出來,連帶著那張絕艷漂亮臉蛋也變得扭曲起來。
目光嘲諷盯著顧媛滿身怒火離開之後,莫妮這才轉過頭來,她慵懶站在那,渾身上下散發著瀲灩青春七夕,撅了撅粉嫩唇瓣,漫不經心笑道:「齊叔叔,那女人說你欠她一個道歉呢……。」
她含笑的聲線中透著無限譏諷,似笑非笑挑著黛眉,眉梢眼角上皆透著清冷之色。
這樣的莫妮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喜歡撲在他懷中嬌聲叫著齊叔叔的小女童了,這會她已經十三歲了,再加上平時思想成熟,比同齡孩子聰慧多了。
齊高看在眼中,頗為頭疼揉了揉眉心,然後他面色冷了下來,目光緊盯著她,帶著一絲責備:「現在你滿意了?」
以這麼精彩的方式出場,無禮且野蠻的氣走他的相親對象,她就這麼高興?
長大之後的莫妮其實和齊高不是那麼親近了,再加上齊高現在是外省任職,不是經常在北京,就是回來了,也是極短的時間。
她還是個要上學的少女,就是想纏著他,也沒這個時間啊!
面對齊高冷冽斥責,莫妮絕色面容上笑意一僵,但隨即又若無其事攤手打趣笑道:「嘖嘖,我親愛的齊叔叔生氣了啊?我想想,是因為我的不請自來,還是我讓你心愛的女人下不了台?」
又是這種酸溜溜的語氣,竟然又是這種酸溜溜的語氣。
這回齊高更是頭疼的厲害,很顯然,這些年,這種話他沒少聽了,但這時候,他還是不得不耐著性子解釋:「我和她只是第一次見面,我家老佛爺的性子你也知道,我們只是單純的先瞭解瞭解……」
多餘的話,他也不知道要怎麼理解,這個別人眼中的天才少女,在他心目中不過還是個孩子,是那個初見般,粉雕玉琢坐在爸爸腿上,朝她遞蘋果的小娃娃啊。
面對她,他總是會不由自主放軟心態,想著,他總不能和個孩子計較吧?
這孩子平時心思敏感,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心裡都一清二楚,對於屬於自己的東西佔有慾極強,恨不得天天都貼著她的標籤。
這樣的霸道,讓他無奈的想笑,他應該也算是她霸道中的一個吧?
這個理由大大取悅了莫妮,她冷冽寒冰的琥珀色眼中閃過一縷笑意,突然上前,在齊高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就猛地撲進他懷中,甚至兩條裹著黑色打底褲的長腿還環在他腰上。
她就這麼大大咧咧抱著他的頸脖不肯鬆手,小腦袋還如幼時那般靠在他身上,軟糯女聲中透著濃濃鼻音:「我就知道齊叔叔不會丟下我不管的,那個女人那麼老,臉上妝那麼濃,你怎麼可能會喜歡呢!」
她把人家千嬌百媚的美人兒貶低的一文不值,甚至還帶著不屑,再加上這樣的姿勢曖昧且依賴,讓周圍的服務員都瞪直了雙眼,倒吸一口冷氣。
在京都,誰不知道她們的齊大少最是有潔癖的?而且一向清貴不羈,即便過去這麼多年了,性子還是不改,對於他看不上眼的東西,根本就不願意在看第二眼。
如果說先前對那顧家小姐是禮貌的客氣,那這會對這小姑娘,就是實實在在的包容寵溺了。
那份寵愛,是浮現在眉梢眼角上的,讓人想不發現都難。
要是面前這個少女在年長幾歲,也許她們會這個畫面很好很溫馨,可顯然,這個小姑娘不大,頂多只有十五六歲,身上還穿著校服,一看就知道沒成年!
什麼時候她們的齊大少改口味,喜歡這種還未成年的少女?
齊高被妮妮熱情的擁抱勒的脖子疼,現在見旁邊服務員還是這種表情,面色更是一寒,微啟薄唇,沉聲呵道:「都先出去。」
這些服務員能在這個包廂裡工作,可見平時也是人精,現在瞧著主人不快,她們嚇的身軀一顫,然後連忙躬身離開。
少女的嬌軀溫香清甜,像極了炎炎夏日裡的水蜜桃,軟軟地,甜甜地……
她本就發育的極好,十三歲的年紀和人家十五六歲的站在一起也毫無差別,如今這般密切摟著齊高,讓他忍不住心中一蕩。
但轉眼想到這個姑娘今天的所作所為,他就歡喜不起來,板著臉,他嗓音低沉:「好了,快下來吧,讓人瞧見了像什麼話?」
齊高已經有快半年沒見過這個姑娘,真的是女大十八變,一會一個樣。
他還記得年前見她的時候,她還沒長的像現在一樣高。
面前的少女於他而言,太過年輕灼艷了,她渾身上下無不散發著青春氣焰,反倒是他,年紀越大,越是謹慎,謹慎的儼然已經忘記年少的感覺了。
此刻的齊高是悵然若失的,他感覺自己真的是老了,他比她足足大了二十五歲了,只比她爸小了幾歲。
沒有察覺到他眼底的氤氳朦朧,莫妮仍舊我行我素將雙腿夾在他健壯腰身上,玉臂不願鬆開:「齊叔叔,抱抱。」
少女穿著寶藍色校服裙子,簡單打底褲,酒紅色平底圓頭皮鞋,可不知道為什麼看在齊高眼中卻成了最魅惑的制服誘惑。
他嗓子發癢,輕咳了兩聲,想像以前一樣在她屁股上親暱拍兩下讓她下來,但轉眼想到,這個姑娘已經不小了,儼然成了一個大姑娘。
齊高的手就僵至在那,摟也不是,不摟也不是。
莫妮將他的窘迫看在眼中,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難得好脾氣的從他身上下來,但最終還是抱著他在他完美側臉上吧唧親了一口,一如小時候一樣:「齊叔叔,你好可愛啊。」
她竟然說他可愛!齊高聞言,眼角猛抽,沒好氣瞪了她一眼,故作嚴肅道:「好了,鬧了這麼久,也玩夠了吧?我們約的是晚上,你怎麼現在跑過來了?」
少女的唇瓣柔軟香甜,不塗任何口紅,是最簡單的原味,卻讓齊高覺得整個心都飄了起來。
他想,面前這個丫頭真的長大了,也許在過幾年,她都可以交男朋友了。
這樣的念頭剛一升起來就被他壓了下去,這絕對不可能!葉翌寒寵女如命,怎麼可能讓她還沒成年就交男朋友?
想到這,他心裡舒暢不少,勾著唇笑著坐在椅子上,抬眸,笑容溫潤注視著面前的少女,這丫頭還真是古靈精怪,就這麼一聲不吭的找來了,還是和小時候膽大妄為的樣子一樣。
長大之後的莫妮五官精緻,繼承了父母的所有優點,中法混血,鼻樑高挺,眼窩深邃,身材也不是時下那種弱不經風的小白花樣子,而是性感蠱惑的,裹著打底褲的長腿筆直纖長,很是吸引人。
才十三歲的她已經上高三了,儼然是校園中的風雲人物。
莫妮打從幼兒園時就一路跳級,是學校裡出了名的聰明學校,還曾一度上過新聞報紙,是多家媒體盡相採訪的對象,只是後來,這件事被葉翌寒壓了下來,才沒被大肆宣揚,不然現在的她已經是全國出名的天才少女了。
只是這個在全校師生眼中的好學生好孩子,背地裡在面對齊高時,卻幼稚的如五歲孩童一樣。
她歪著腦袋,微卷的金色長髮披在肩頭,眉眼微彎,笑容狡詐甜美:「是嘛?我不大記得時間了啊,所以才找過來了。」
齊高掀了掀眼皮,抬首看了一眼面前打混的少女,勾了勾薄唇,又不緊不慢問道:「既然是來找我的,那我倒想問問你,剛才那顧媛怎麼招惹你了?要讓你生這麼的大火?」
他看著長大的小姑娘,他十分清楚她的性子。
葉翌寒有三個孩子,這個是他的養女,但卻比兩個親生還要兒子還要親。
平時對這個閨女是有求必應,真的是摘星星不給月亮的,就連平時教育兒子的時候,也說要事事讓著姐姐。
至於莫寧夏就更別說了,這個姑娘簡直就是她的心頭肉,給她買起東西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還有謝家人,就連他自己對這丫頭都寵溺有佳,所以才造成她現在這種不可一世的性子。
別說是潑顧媛一臉茶水了,真要讓她動怒了,劃破顧媛臉的可能都有。
「呵呵,齊叔叔,我這不是幫你嘛?」莫妮直接一屁股坐在齊高大腿上,還像小時候那樣:「我能看的清楚,你對那大圓臉的女人不敢興趣對吧?」
眼睫毛抹的都可以夾死蚊子了,那種女人,又豈會是齊叔叔喜歡的類型?
大圓臉?齊高聞言,嘴角上肌肉顫了顫,然後又無奈道:「人家顧媛才二十五歲,正是年輕貌美的時候,怎麼到你眼中就這麼不堪?」
說話間,他到底是妥協的伸手撫著她的纖腰,這丫頭是個死性子,他越不讓她坐上來,她恐怕還要繼續鬧性子。
算了,他也懶得和她較真了,本來這姑娘就是他看著長大的,也沒那麼多講究。
這話,莫妮很不愛聽,當下臉色就拉了下來,她氣呼呼嘟著腮幫子望著齊高,開始興師問罪:「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看上剛才那女人;!齊叔叔,你怎麼現在眼光越來越差,那樣的女人都不配給你提鞋,她憑什麼有這個資格和你相親?」
已經上高三的莫妮當然知道剛才那樣的場景是什麼,也許她剛剛沒來,她親愛的齊叔叔就會和那個女人有更近一步的發展?
一想到這個,她就氣的臉色扭曲,就差沒咬他兩口洩憤了:「你沒瞧見那女人張口閉口就罵我賤人嘛?齊叔叔,你到底還愛不愛我,你怎麼能容忍那個女人這樣對我?」
說到最後,她語氣中透著濃濃委屈,幽怨瞪著齊高,彷彿他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樣。
對此,齊高表示很無奈很頭疼,又是這樣,這個丫頭又是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鬧的好像是他妻子似的,捉姦在床。
他仰頭靠在那,腿上坐著的是珍愛多年的小姑娘,她長大了,可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依賴喜歡,對於這點,齊高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實在是這丫頭分不清輕重,總是這樣的無法無天,他也不知道和她說過多少次了,但最後的結果卻以失敗告終。
頭頂上的燈光太過炫目,以至於他現在有種飄飄然的不真實感,他想,他真的是老了,真的比不上這丫頭的活潑年輕。
心中垂暮一歎,齊高扶著她的楚腰,嗓音低沉似墨,眼底有著緩解不來的雲霧:「妮妮,你大了,今年都十三,明年就要上大學了,不能在這麼不懂事。那顧媛和你無冤無仇,你這樣對人家,實屬過分,下次不允許這樣了!」
處在這個年齡的莫妮正是叛逆的時候,有時候在家裡,她還會忤逆父母,這會被齊高教訓了,她立馬不高興的嚷嚷起來:「本來就是齊叔叔偏心,你肯定是看上那女人了,是不是她胸大?還是腰細,亦或者是臉蛋長的漂亮?所以你才喜歡她的?」
其實她還想說,她胸脯發育的也不少啊,指不定在過幾年,會比那個女人發育的更好,你為什麼就不在等等我?等我真正的長大了,那個女人說不定胸都開始縮水下垂了,怎麼和她比?
這話大大出乎齊高的意料,他眼底浮現出濃濃尷尬詫異,隨即頗為嚴肅盯著妮妮,直看的她心裡發毛:「莫妮,你要在這麼頑皮,信不信我把你打包送回家?這種話,是你這個小姑娘應該說的嘛?」
該死的,這個小丫頭怎麼懂得這麼多?又是誰在她面前渲染了這些?
其實在很多時候,齊高並不是一睞寵溺莫妮,在她成長的道路上,他一直充當著亦師亦友的角色,更甚至會在她做錯事的時候,給她講道理,他的情感,如父如兄,醇烈濃厚。
只是這時的他儼然已經忘了這一切都是他在平時放蕩生活中展現出來的,家長親人是孩子最好的學習對像……
瞧著親愛的齊叔叔沉著臉動怒的模樣,莫妮心中暗暗腹誹著,和她爸還真像。
只是這話,她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十分乖巧點了點頭,嘟著粉唇,緊緊抱著齊高,小腦袋貼在他肩上,眼底徘徊著傷感,柔軟聲線中染上絲絲懷念:「大不了我以後不這樣了不就行了嘛!齊叔叔你別生氣了,我們都要半年沒見了,一見面你還這麼凶我,怪不得我媽說你遲早都要結婚生子的,到那時你就顧不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