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心中有著驚慌失措,她太知道,男人和女人間的差距了,這個時候她要從他車上安全離開,除非他同意,不然她肯定走不了。
耳邊響起他輕柔解釋,她只覺得噁心極了,但這個時候,她不敢惹怒他,只得虛與委蛇:「你說要讓我高興!可徐巖,你到底明不明白,怎樣才能讓我開心?你想過沒有我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六年前,他不愛她,所以對她殘忍至極。現在,他說他愛她,就是這樣愛的?
果然啊,他的愛不值一提,只會為她徒增麻煩罷了。
「你想要什麼?夏夏,現在我有這個能力可以滿足你的一切需求!」徐巖側著身子,摟著寧夏纖腰上的大掌改為握著她的玉手,目光灼灼,眼中愛意是那麼明顯,似要展翅而飛。
「他葉翌寒能辦到的,我同樣可以!你說他體貼真心,我也有!夏夏,只要你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讓人清楚的知道,我徐巖不比任何人差!」
他親暱的稱呼她為夏夏,只有這個稱呼才讓他感受到一絲溫暖,才讓他覺得,他和別人是有區別的。
那葉翌寒就算現在是他丈夫又怎麼樣?她十八歲的時候,他就認識她了,他知道她那時不似現在這般明艷,而是有些嬰兒肥,任性又跋扈,真真是個貴族千金大小姐。
這些彌足可貴的記憶他要保存一輩子,他葉翌寒縱使萬般為難他,在這點上也比不過他!
寧夏噁心的恨不得在抽他一巴掌,她家葉翌寒又豈是他可以相比的?
想到這,她垂下輕眸,濃密睫毛在眼簾上微顫,也掩下眸底萬千神色,她輕輕將手從他大掌中抽出,雙手捂臉面頰,愁苦道:「你不瞭解我,我要的從來就不是金銀財寶,我要的是真心!你有嘛?徐巖,不要再騙我了,你的真心早就給了那肖雪,當年你能騙我說她是你表妹,現在又讓我怎麼相信你?」
媽的,要不是勢均力敵,她現在真想撲上去抽他兩巴掌,明明就是寡情薄義的男人,非得裝什麼情聖?!這樣的他,真是讓她倒盡胃口。
一句話就把徐巖說的啞然,望著捂臉傷心的寧夏,他一顆心糾成了一團,只覺得當初的自己真是被鬼迷了心竅,所以才會那般對待這樣嬌滴滴的姑娘。
現在他心中有愧,姿態放的極低,溫潤聲線中充滿了內疚:「對不起!夏夏,以前都是我的不對,我知道現在和你說對不起很蒼白無力,可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就不能忘記之前的不愉快,好好在一起嘛?」
他深情款款的表白讓寧夏想吐,等的就是他心中愧疚。
她捂在面龐上的玉手緩緩放了下來,眨著如水俏瞳,秋水剪瞳中蘊含著淡淡光暈,清冽嗓音哽咽道:「我現在思緒很亂,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你的話!抱歉!這樣吧!你先讓我回去,讓我考慮一陣子,等我想好了給你回復怎麼樣?」
話音剛落,趁著他還沒回神,她拿著包包轉身就要下車,但卻發現車門被闔上,她按了半天也沒打開。
氣憤轉眸,就和他漸漸暴怒的視線迎上。
想也沒想,寧夏拿著手中的包劈頭蓋臉朝他打去,先前的嬌柔委屈化作一腔怒火:「你這個混蛋!徐巖,你就是個混蛋,誰要和你有關係啊,你離我遠點我就謝天謝地了。當年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敢公開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你不嫌噁心,我還嫌棄你有什麼病呢!我警告你,以後離我遠點,我討厭你!」
被她拿包狠狠砸了一番,徐巖終於忍無可忍了,他咬牙切齒一把揮開她的包,隨即欺身而上,將她死死壓在車門上,一隻手牽制住她掙扎的手腕,一手捏住她精緻下顎。
此時的徐巖化身為魔,清俊面頰上滿是風雨欲來的陰霾,目光緊緊盯著寧夏,似嘲似諷道:「你就這麼討厭我?討厭的寧願買笑離開?我真是想不明白,那葉翌寒許了你什麼好處?還是就只有他那處能滿足你啊?」
說到最後,他惱羞成怒的臉上滿是嘲諷,早就忘記了初衷,只知道發洩胸中邪火。
被她壓在車門上,手動不了,連下巴都被他捏的通紅,寧夏氣的雙目赤紅,嗚嗚叫了兩聲之後,她陰沉目光中滿是厭惡,冷冷吐口:「你除了會用污言穢語侮辱我以外,還有什麼本事?要是讓大家知道,堂堂政府高官,北京市交通局副局長在車裡這樣為難一個弱女子,也不知道大家會怎麼想!」
她現在真是免疫了,要是以往,他這樣侮辱她,她早就羞憤的臉不知道擱哪了。
但現在她只覺得可笑,瘋狗咬了你一口,難道你還要咬回去不成?
幽深眸光緊緊盯著眼前這張讓他愛到極致的面頰,徐巖眼中有悔恨,有痛苦,還有愛意,可在她冷銳寒霜的臉色下,他心臟疼的無法癒合。
明明就是愛她到了骨子裡,不願傷害他分毫,可一張嘴,有些氣話有忍不住說出來了。
是,他承認,他的確嫉妒,嫉妒那個男人能得到她的愛,嫉妒他們結婚,嫉妒他們蜜月,更嫉妒他們同床共枕!
他依舊捏著她下巴,但卻一句話也不說,寧夏耐性都用完了,她瞪大烏黑瞳孔,沒好氣道:「你以為演偶像劇呢!把我壓在車裡胡攪蠻纏一番,我就能愛上你了?」
也不知道他們這樣,有沒有被人瞧見?要真看見了的話,那可真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