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
死死咬著嬌艷紅唇,寧夏白皙面容上抑制不住的紅嫣,一把將他推開,惱怒道:「你去洗你的澡吧,哪那麼多廢話的?」
這個男人就沒有正經樣,居然在她耳邊說這種話,幸好現在家裡沒人,不然她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才好。舒殘顎副
相當於小媳婦的滿臉嬌羞紅艷,葉翌寒就表現的淡定多了,他薄唇微微翹起,含笑戲謔的眸光落在媳婦那張紅雲遍佈的小臉上,扯了扯唇角,歡愉笑道:「媳婦,你可別忘了,晚上的時候……」。
性感低沉的嗓音頓了頓,接下來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了,可寧夏卻是瞭解,漆黑清眸中蕩漾著如水媚光,咬唇恨聲道:「葉翌寒,你趕緊給我滾!」
她就沒見過哪個男人像他這樣無恥,居然這麼不要臉的在她耳邊說這種話。
葉翌寒慵懶聳聳肩,滿臉的風輕雲淡,嘴角噙著盎然笑意,幽暗鷹眸緊盯著小媳婦,然後沉聲笑了起來:「我去洗澡,飯你就不要做了,等下我出來的在做!」
寧夏靠在水槽上,玉手抵在後面,惡狠狠瞪著面前笑容冷峻邪惡的男人,真是恨不得上去抓他兩下,可一想到,他剛剛在她耳邊的曖昧低語,她就忍不住臉紅,心臟砰砰跳動。
「不要心急,等著我!」小媳婦動不動就臉紅害羞的模樣看在葉翌寒眼中無疑是一種樂趣,他唇畔邊笑容怎麼也掩飾不了,臨走前還不忘打趣她。
瞧著他高大背影消逝在眼前,寧夏臉上紅暈還是壓不下去,過了好半響之後才捏了捏自己燒紅的面頰,清澈瀲灩鳳眸中飄蕩過淡淡媚光,腦海中不停的浮現出他邪惡的話。
「媳婦,等下咱們去睡覺的時候,你可得讓著我,我想小妹妹了」。
在床上,他一向葷素不分,根本就不知道收斂為何物,什麼噁心話都說的出來。
她一開始還不知道小妹妹是什麼意思,結果他和她解釋一番之後,她才明白原來小妹妹說的就是她的私密處。
當時聽他說完,她就氣的伸手打他,可在床上,哪裡是那個男人的對手?接下來自然就被吃干抹盡了。
……
等葉翌寒洗完澡換好衣服再次出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他媳婦把煮的香噴噴面從廚房中端了出來。
他瞳孔微微瞪大,滿是驚詫走了上去,錯愕問道:「媳婦,這都是你做的?」
他可還沒忘記,他上次在家裡,媳婦還什麼都不會做,甚至連天然氣都不知道怎麼打開,可現在倒好,居然端了兩碗熱乎乎的面出來?
寧夏身上還圍著田園風格的圍裙,一頭烏黑青絲寬鬆紮在腦後,娟美的面容上掛著恬淡笑意,嬌嗔瞪了滿臉疑惑的葉翌寒,揚唇不滿道:「你什麼意思嘛,我連下點面都不會?」
可在瞧見他**的上身時,她白玉面頰上快速隱過一絲嬌媚,微咬著紅唇輕揚,惱羞成怒吐口:「葉翌寒,你怎麼洗完澡之後不把衣服穿整齊了?」
夏天本來就熱,他又慾求不滿這麼多日子了,她還真怕,他等下衣衫不整的就撲上來把她給吃了。
「我哪有這個意思,我媳婦現在越來越賢惠了,我還能不高興?」葉翌寒先是驚訝的半天說不出來話,可一想到,前些日子小媳婦說在和爸學燒飯,他也就釋懷了,想來,這些都是爸教她的吧?
聽著他這麼誇,寧夏心中自然高興的,可只要一抬首,就看見他古銅色的上身,她還是不習慣,咬著嬌唇,把視線移開,紅著臉嚷嚷道:「你先把衣服穿好了再出來吃麵!」
要是現在家裡突然來個人,他這麼穿,就不怕丟人?
葉翌寒略略看了眼自己腰上的大褲衩,其實很正常,和夏天的所有大老爺們都穿的一樣,上身打著赤膊,下身穿著大褲衩,又不是沒穿衣服,小媳婦有什麼害羞的?
英挺劍眉微微皺起,他狹長鳳眸落在小臉通紅的小媳婦身上,很是不解問道:「媳婦,我這樣穿怎麼了?這是在家裡,又不是在外人,你還怕你老公被別人看去了?」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語氣中笑意是那麼明顯,那雙火熱鷹眸緊鎖身姿苗條玲瓏的小媳婦,看著看著,心都癢癢的。
還別說,她媳婦真是風姿過人,那纖細的小蠻腰真是不盈一握,尤其是那一身白玉脂凝肌膚,每次出現在他面前時都會讓他忍不住熱血沸騰。
他語氣中的無謂讓寧夏很惱火,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滿臉的嫌棄,一彎紅唇,清冽吐口:「你就不能有點個正行嘛?在家裡也要穿的整潔,有誰像你這樣衣衫不整的不顧形象?」
這些年來,寧夏生活的一直都很平淡,雖說她人緣不好,可認識的男人卻都是風度翩翩,就算背地裡陰狠,可明面上還是很顧面子的。
哪有一個像葉翌寒這樣,滿口污言穢語,現在更是連衣服都不穿整齊。
難道女人都是這麼講究?這又不是出去,他至於西裝革履的整齊嘛?
葉翌寒眉梢緊緊皺起,直接冷哼一聲,拉開餐桌旁的椅子坐下來。絲毫也不理解寧夏的不滿。
小媳婦就是得治,他媽的現在都敢爬到他頭上來了,記得以前,媳婦真不是這樣的,尤其是剛認識那會,她表現的處處溫婉可人,清冽如水,哪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愛發脾氣?還這麼多窮講究?
寧夏一直注意在他的神情,此刻瞧著他突然間變臉,神色冷峻黑沉,她心臟咯咚一跳,眨了眨明澈鳳眸,一時間怔愣的說不出來話。
這個男人又怎麼了?她說了什麼不對的話招惹他生氣了?
葉翌寒是真的餓了,剛從山上下來,連飯都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就往家裡趕,等下午回家之後,又一直睡到現在才起床,自然就一直沒吃飯,現在聞著小媳婦煮出來的面,早就餓的飢腸轆轆,十分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先吃了起來。
在他對面坐下,寧夏沉思片刻,還是輕聲問道:「翌寒,你生氣了?」
如若不是生氣了,他怎麼可能把她晾在一邊不理?
他吃的歡樂,對於媳婦的溫聲細語絲毫也不理會,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寧夏心中頓時糾在一起,微微咬唇,瞧著眼前狼吞虎嚥的男人,心裡突然不知作何感想。
她只是不習慣看著他上面不穿衣服就在她面前晃悠,在她的交際中,任何的每個男人不說風度俱佳吧,但是最基本的禮儀還是懂的。
可現在這個男人倒好,她不過才開口說上兩句,他就開始不高興的直接擺臉色給她看。
這個時候,葉翌寒應該溫柔的誇獎媳婦真能幹,居然都會煮麵了,可他心裡不暢快,自然缺少了平日裡的油嘴滑舌。
「葉翌寒!」空檔的餐廳裡,只有他吃麵的聲音響起,寧夏卻是一點胃口都沒,良久之後見他絲毫沒有要理她的意思,她徹底怒了,眨了眨明亮清眸,強忍住心中酸澀,揚聲不甘問道:「葉翌寒,你給我說清楚,擺著張臉給誰看啊?我怎麼著你了,你就這樣對我?」
在媳婦面前服軟,一次兩次倒也還好,那是夫妻間的情趣,可要是次次都由他來認錯,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尤其寧夏現在還揚著脖子,神情惱怒對著他,葉翌寒只覺得心悶,放下手中的筷子,想也沒想就冷聲呵道:「我這才回來的,你鬧什麼鬧?我就弄不明白了,是不是你們女人都矯情?我他媽夏天在家裡打個赤膊又怎麼了?就這樣,你也要和我吵?」
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怎麼每次這脾氣上來就壓制不住?
寧夏聽言,怔了怔,清瘦身姿猛地一顫,深邃清眸中劃過一縷驚愕,滿是驚詫的目光落在葉翌寒身上,無力清麗瞳孔微微瞪大,像是不認識這個男人似的。
這還是平時在她面前細雨潤無聲的葉翌寒嘛?什麼時候他也會對她這般不耐煩?
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寧夏渾身無力靠在椅背上,只覺得渾身力氣都沒抽乾了。
就在這時,坐在對面的葉翌寒煩躁扒了扒精短黑髮,深刻俊顏上掛著從未有過的煩擾,扯了扯薄唇,很是不悅吐口:「算了,算了,不就是去把上衣穿著嘛,我這就去穿!」
在部隊裡,大傢伙不都是這樣穿的嘛?葉翌寒這就是習慣,習慣帶到生活中來,一時半會很難改正,尤其是她媳婦還是個這麼講究性子,瞧著他大老粗的做法,自然看不上眼。
要是擱在平時,他也就算了,肯定在媳婦說上第一句的時候就回房換上了,可今個也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怎麼的,竟然和媳婦對著幹起來,甚至還說這種話。
他換的很好,從衣櫥裡拿了個背心就套上,然後重新坐到寧夏對面,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頗為無奈道:「媳婦,現在行了吧?我把衣服都換好了,你就別和我鬧了,你老公我都累了這些天了,回家了還不安穩,這不是把我往死裡逼嘛!」
恢復正常的葉翌寒,又用半真半假的話來逗寧夏,那嬉笑模樣,真是讓人生氣不起來。
可寧夏心中卻完全不是這樣想的,她只覺得徹底的心涼,這明明就不是穿不穿衣服的問題,而是他的態度,只要一想到他剛剛滿是不耐煩的臉色,她就忍不住渾身顫抖。
別人都說七年之癢,家裡的玫瑰不如外面的野花香,那她呢?她現在算什麼?
這才結婚多久呀,他葉翌寒就對這樣的態度對她了,那她以後還怎麼辦?
見小媳婦神情隱晦,緊抿紅唇,半響也不說話,葉翌寒濃黑劍眉微微皺起,幽暗鷹眸中閃過一抹暗芒,有些急躁開口問道:「媳婦,你怎麼了?難不成還真和我生氣了?我剛剛不是有些克制不住這脾氣嘛,而且你是不知道,我們在部隊都這樣穿,你可能不瞭解,沒關係,以後和我在以前時間長了,這些生活習慣你就明白了!」
寧夏又豈是那種矯情的計較你穿什麼的人?她只是在心寒他剛剛的態度,如果先前他能這麼明明白白和她解釋,她恐怕早就釋懷了。
面對對面依舊俊顏豐朗的男人,寧夏艱難扯了扯乾澀唇角,極力將心中那一絲不舒服壓下來,可扯出來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出口的嗓音更是沙啞一片:「沒,我沒生氣!」
她現在倒很想生氣,很想站起身來,把餐桌上的東西都砸到他腦袋上去,可她做不到,她現在手腳冰涼,連動一下都覺得困難。
葉翌寒稍稍一愣,在印象中,媳婦的嗓音一向清冽淡涼,何時如此沙啞了?
緊鎖眉梢,他快速站起身來,饒過中間的餐桌來到小媳婦身邊,滿目熱情關心盯著她:「媳婦,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怎麼嗓子都啞成這樣?」
話落,他就伸手去拉她的玉手,可寧夏卻像觸電一般的快速閃開。
幾乎是在她動作剛剛移開的瞬間,葉翌寒剛毅面容就徹底冷了下來,虎目陰沉,緊緊盯著神情隱晦的寧夏,一雙冷銳鷹眸中閃過無數光芒,最後卻歸於平靜。
在他冷沉寒霜的目光,寧夏緊咬紅唇,心中慌亂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實在受不了他那種沉沉的打量目光,就站起身來想要離開,可卻被他眼疾手快攔了下來。
「等等」。葉翌寒在心中輕歎,剛剛還好好,怎麼才一眨眼的功夫就鬧上了?真不知道小媳婦是怎麼想的,這女人的心思真是比這天氣還要讓人難懂。
「我累了,想回房睡覺!」他的觸碰,讓寧夏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顆心惴惴不安,只能尋個借口想要離開。
這種感覺她很不喜歡,對於葉翌寒,她明白,她已經漸漸把他當成丈夫在看待了,可如今突然間發現的事實讓她難以接受,她覺得她不應該這麼斤斤計較的,而且他都已經在賠笑了,她還想要怎樣?
「怎麼手這麼冰涼?」一摸到小媳婦裸露在外的肌膚,葉翌寒就覺得是沁心的冰涼,在一摸她的手,更是冰如石塊,他心中忽然緊張起來,什麼面子裡子早就丟在九霄雲外,滿心滿眼只有眼前的人兒。
「是不是身上不舒服?要不咱們上醫院去瞧瞧?」
他的觀察還是這麼細緻,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雙眼,寧夏微微抿唇,素雅小臉上掛著恬靜流光,淡淡搖頭,輕笑道:「沒事,我手涼,你又不是第一次發現了,何必這麼大驚小怪,只是累了,前陣子你不在家的時候,我作息時間很正常,十點就上床睡覺了」。
她雖說的淡然寧靜,可神經敏銳的葉翌寒卻察覺到並不是那麼回事,他眉梢依舊緊皺,瞇著精光閃爍的鷹眸緊盯著面前小臉蒼白的寧夏,心中暗暗思考了半響,才一揚薄唇,愧疚道:「媳婦,你是不是還在為剛才的事好我置氣呢?」
低沉嗓音頓了頓,不等寧夏作答,他繼續沉聲道:「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我是混蛋,你怎麼能和混蛋生氣呢?瞧瞧這小臉憔悴的,我看在眼裡心底都要碎了,不就是穿個衣服嘛,下次我洗完澡一定穿戴整齊再出來,這樣行了吧?」
他性感磁性的聲音帶著不疾不徐意味,滿臉柔情望著他,而她冰涼的素手正被他窩在火熱的大掌中,昏黃的燈光下,倆人相依而站在一起的身影被拉的老長。
這一切都是美妙溫馨,如果忽視掉她此刻內心深處的寒涼,那會更加美妙動人心。
寧夏想,算了,算了吧,她又何必太矯情?這世上有太多的男人都是人渣,而她現在面前的這一個卻是難得的好男人了。
在她面前,他不抽煙,就連酒都很少喝,每次她耍小性子的時候,他還在笑著包容。
這樣的男人,在如今這個浮躁的社會,真的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了。
而她莫寧夏無才又無德,能嫁給這個的男人,真的應該滿足了,可為什麼,心裡會這麼疼,疼的她難以呼吸,每次的呼吸,都抽帶著心臟劇烈疼痛?
葉翌寒覺得,不管剛才是他脾氣太沖,還是她太講究,他既然現在都已經這麼低頭認錯了,那麼她就應該給他個笑臉,不要再鬧了。
可沒想到,小媳婦依舊是這副冷淡如冰的神情,蒼白的臉頰上浮現出淡淡寒霜,甚至於連聲音都變得冰涼。
她說:「葉翌寒,你先鬆手,我很累,你讓我先去睡會,有什麼事,咱們明天早上再起來說!」
葉翌寒只覺得眼前所有的美好幻想都瞬間成了泡影,他累死累活的跑回來,只想能給她一個驚喜,就是因為知道是她的生日,所以他才前幾天就提前把剩下來的工作完成,就是為了能在她生日那天帶著她好好玩玩。
可誰想到,事情卻發展成了如今這副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