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黑沉下,浩瀚星空上掛著星星點點光亮,整個房子都靜悄悄,沒有一點生息,寧夏為了讓他睡的安穩,並沒有去叫他,甚至連晚上都沒有把房間裡的燈打開。舒殘顎副
最後,葉翌寒是在一陣食物的香味中醒來的,這一覺睡的極為沉,因為是在家裡,他絲毫也沒有防備,身心放鬆,再加上先前好幾天沒合眼了,這麼猛地一沾床,還真的累的起不來身。
長臂一伸,像身旁一摸,並沒有預想中的柔軟香軀,本是沉睡的容顏瞬間清醒過來,葉翌寒猛地立起身來,恍惚鷹眸掃了一眼周圍,房間內並沒有開燈,陰暗中什麼也看不見。
可神經一向敏銳的葉翌寒卻知道,這是在家裡,是他和小媳婦的家,一想到家這個詞,他冷硬的面容就瞬間軟了下來,唇際邊隱隱有一絲笑意揚過,順著門外傳來的聲音,他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向著門外走去。
「媳婦?」整個屋子都沒開燈,葉翌寒一推門出來,就看見廚房裡傳來淡淡光亮,而他一向寵在手心上的小媳婦正在那裡忙碌著。
胸口間充斥著莫名情緒,他滿臉的不可置信,不確定的聲音從薄唇中吐出:「媳婦,你在做什麼?」
寧夏正在洗青菜,驀地聽見身後響起的男聲,手上動作頓了頓,連忙回頭,滿臉的愧疚疼惜:「是不是我聲音太大,吵著你睡覺了?」
讓從下午四點一直睡到晚上十點多,還沒滿十個小時,她本來不想在家裡做飯打擾他休息的,可又想到要是等他起床之後餓了怎麼辦?
葉翌寒身後是濃濃的黑暗,前方則是站在光亮中的小媳婦,只有廚房裡才開了燈,而她此刻身上圍著圍裙,白玉手指上還掛著晶瑩水滴,小臉上滿滿都是對他的關心和疼惜。
他不知道此刻是何等感想,只覺得心口處那顆心臟已經不受他控制的猛烈跳動。
見他一動不動站在那,寧夏眨了眨清眸,幽深瀲灩清眸中泛著氤氳光芒,紅唇輕啟,不安喚道:「翌寒?」
他不會是還沒有休息好?只要一想到這個男人先前滿臉疲憊的模樣,她就忍不住的心疼,可卻不知道說什麼,能做的也只有這麼簡單了。
她嗓音軟糯清冽,怯生生的喚他名字,那雙如水清眸中蕩漾著琉璃晶亮,葉翌寒第一次發現,有人能把他名字叫的這麼好聽,她身姿明艷,娉娉婷婷站在那,就如一朵清幽蘭花般散發著她獨有的香味。
一切都是那麼美妙,美妙到讓他以為這不過是水中花井中月。
長腿一邁,葉翌寒上前兩步,忍不住把清麗娟美的小媳婦摟在自己懷中。
深刻俊顏上掛著濃郁心疼,悶聲道:「沒有,我不累,倒是你,怎麼自己洗起菜來了?還拿冷水洗,瞧瞧這手都冰涼的」。
絲毫也不在意她手上的潮濕,他一拉就她的纖手握在自己掌中,拿過一旁冰箱上的面紙替她擦拭著手上的水嘖。
寧夏卻是淡淡一笑,微咬的素唇輕扯,淡聲道:「不用擦,這青菜還沒洗完呢」。
葉翌寒聞言,確實沉沉瞪了她一眼,眼中閃爍著她看不懂情緒。
縮了縮脖子,寧夏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怎麼了?還是她剛剛說錯了什麼話?
掙扎的手臂放了下來,任由他拿著面紙擦拭,而她則是想了想,繼續淡涼吐口:「這是夏天,碰點冷水沒什麼,而且我那個剛走,沒關係的!」
以為他是在關心這個?葉翌寒聽在耳中,心中更加悶,冷睥了一眼沒心沒肺的小媳婦,沒好氣道:「不管冬天還是夏天,你都別碰冷水,你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哪裡受得了這麼將手放在水裡泡?」
寧夏訕訕住口,可心中卻暗暗腹誹,真當她是小孩子了,連夏天還不能碰冷水?她又不是「林妹妹」,哪裡這麼嬌氣?
「記住了沒?以後不准碰冷水!」將小媳婦臉上那一絲不以為然看在眼中,葉翌寒只覺得胸口憋的難受,冷銳鷹眸中閃爍著濃濃幽光,薄唇微扯,冷哼道:「別以為我不在家就管不了你,下次在讓我發現你碰冷水,哼,你自己看著辦吧!」
低沉冷酷嗓音頓了頓,他緊接著補充道:「我知道你那個剛走,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有沒有煮紅糖水喝?」
被他這麼一板一眼的教訓著,寧夏滿頭黑線,她怎麼覺得,這男人當把她當閨女看了?
抬眸,清澈微涼鳳眸望著眼前丰神俊朗的男人,她強忍住心中那一絲彆扭,淡淡點頭,輕聲應道:「嗯,前些天,我都住在爸那,都是爸照顧我的!」
話雖是這樣說,可她心中還是難掩那一絲甜蜜幸福,他每天工作都那麼忙,居然連她這個都還記得?
葉翌寒在部隊的時候,天天都拿著日曆在看,每個月這種重要時刻肯定都記在心中,要不是因為工作的特殊性,不能經常回家,他肯定得天天都跟在媳婦面前伺候著。
別人瞧著他媳婦學歷高,人長的又漂亮,就以為她是那種社會上的女強人,可只有他內心中明白,他媳婦就是只紙老虎,還記得第一次見她時,她那身淡雅潮流的衣服,現在想來,他都想笑。
活了三十四年了。葉翌寒從來沒瞧見女人有那樣穿過,和他相親的女人,都是爺爺奶奶找來,所謂門當戶對,賢惠安雅的。
何時瞧見小媳婦這樣活潑鮮活的?
無疑,她的出現,就像在他陰暗的心中點亮了一盞明燈,照耀著他整個人生都光亮了起來。
「你和爸去祭奠過媽了?」
耳中響起的淡淡詢問聲讓寧夏猛地一怔,快速抬首,滿是錯愕的眸子盯著他,過了好半響才找回聲音,驚詫問道:「你怎麼知道?」
她和他才結婚沒多久,這些她家裡的私事,她並沒有告訴過他,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沒告訴我,還不准我知道了?」葉翌寒明顯有些不高興,重重哼了一聲,剛毅俊顏上掛著不悅光芒,冷沉的目光瞪著面前神情驚愕的小媳婦:「你這丫頭,也不知道心裡到底怎麼想的,我都和你結婚了,這種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說到這個,他就來氣,這幾天,他雖然忙,可每天晚上都有看手機,就等著媳婦打電話過來和他說這事。
可她倒好,也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怎麼的,竟然連個電話都沒。
他本來是懷著滿腔怒火回來的,可下午,在小媳婦委屈的面容下,就很沒出息的忘的一乾二淨了。
現在陡然月提起,那怒火就蹭蹭蹭的向上冒。
寧夏咬著嬌艷紅唇,神情委屈,但在他陰沉的目光下,冷冽的嗓音瞬間軟了下來:「還不是不想你操心嘛,你工作都這麼忙了,哪有功夫回家?每年都是我和爸去宜興祭奠媽的,我不想因為這事讓你為難!」
他那,她又不是沒去過,出入都需要證件,平時的工作又忙,她又何必拿這事去讓他煩擾?要是有空,自然會回來的。
「媳婦,你要記住,我雖然是名軍人,可我葉翌寒更是你丈夫!」小媳婦對他的這份關心,他又怎麼看不出來,深吸一口氣,葉翌寒緊閉的雙眸睜開,深邃漆黑鷹眸中泛著柔軟星光,低眸,滿目愛憐望著嬌俏可心的媳婦。
「就算我在忙,可只要是和家裡有關的事,我都會想辦法處理的,媳婦,你要知道,你現在嫁給我了,有什麼事別老想著自己一個人處理,你得想想你老公我,別把我當擺設放在那!」
他知道,媳婦想的不夠周全,他不怪她,可有些理必須得和她說清楚。
自打和小媳婦回北京領證結婚之後,他就已經在熟悉這個身份,他不在是孑然一身的葉翌寒了,他有家庭,有媳婦,更有閨女。
這些,他曾經以為一輩子都不會有的人,如今就這麼鮮活的站在他面前,他怎麼能不激動?
聽他這麼一說,寧夏覺得自己好像犯下了彌天大錯一般?
心中雖然這樣想著,可她還是十分乖巧的點頭認錯:「我知道了,以後一定事事想著你!」
女人都是感性動作,他雖然言辭冷厲,可語氣中那份寵溺關愛卻是那麼明顯。
寧夏只是個小女人,可世上千千萬萬的女人一樣,嚮往簡單平凡生活,如今,聽自己丈夫這麼一說,心中早就柔軟的似能滴出水來了。
今個小媳婦的乖巧讓葉翌寒反倒是一愣,眉梢微微挑起,英挺劍眉緊緊皺起,滿臉疑惑望著媳婦,不確定問道:「媳婦,你真聽清楚,我剛剛說什麼了?」
手上水嘖也擦的差不多了,他把面紙往旁邊的垃圾桶裡一扔,長臂一伸,就把小媳婦的芊芊楚腰握在掌中,黑色頭顱微低,銳利鷹眸緊緊打量著懷中的小媳婦。
寧夏被他這種變態的看法盯的臉紅,白淨面容上散發著淡淡紅暈,一扯紅唇,嬌媚吐口:「看什麼呢?我臉沒洗乾淨?」
「不是!」因為靠的近,葉翌寒能嗅到媳婦身上那股女兒香,下午的時候他家老二已經興奮的不行了,要不是因為太累,早就吃上口了。
現在這麼一抱,他渾身肌肉就繃緊,老二悄然敬禮,冷幽鷹眸中隱過濃鬱暗芒,一揚薄唇,悶聲道:「我媳婦哪都乾淨」。
話落,他薄唇就湊了上去,吻著媳婦香軟嬌艷的紅唇,心臟砰砰跳動。
他的吻炙熱火烈,寧夏只覺得腦袋哄的一聲爆炸開來,白嫩脂凝肌膚上燒紅的厲害,可動作快於思想,她並沒有推開他,而是順從的靠在他堅硬胸膛上。
這個男人一向勇猛,都這些日子不曾見著她了,晚上一個人睡在宿舍裡,肯定憋的難受,她哪裡還捨得推開他?
媳婦的溫順如水更加激發了葉翌寒體內的獸性,他心中早已蕩漾開來,口中動作越發猛烈,火熱大掌緊緊摟著媳婦纖細小腰,他從未接觸過這麼嬌美的身軀,以前真不覺得自己是重欲的男人,可現在一抱抱媳婦,就開始往那方面想。
他的舌頭霸道絞走她口中的呼吸,臉頰上掛著酡紅,寧夏白玉手臂已經情不自禁掛在他頸脖上,隨著他的親吻,她腦海早就糊塗起來,根本就沒空去思考別的,只能隨著感官去沉淪。
聽著媳婦細細的喘息在耳中響起,葉翌寒嘴角上笑意越發明顯,微勾的眼角上掛著笑意,他最喜歡看小媳婦為他沉淪的模樣,這樣證明,在這種事上,不止他一個人熱愛,其實小媳婦也是很喜歡的。
摟在媳婦上的火熱大掌漸漸上移,夏天衣服本就單薄,隔著一層布料,葉翌寒邪惡的大掌鑽了進去,撫上那白玉光滑肌膚時,他忍不住渾身一顫,雖然不是第一次和小媳婦親熱了,可每次親熱時,都讓他渾身叫囂,彷彿輕輕的撫摸不夠一樣。
而寧夏卻是腦海中一個激靈,他粗礪的大掌還在繼續向上延伸,隱隱有誓不罷休的念頭。
被他的火熱感染著,寧夏臉上越發紅艷起來,可該有的理智還是有的,連忙壓住他的大掌,揚著雪脖,避開他炙熱的吻,含糊不清喘息著:「別,別這樣」。
這還是在廚房裡,她連飯都沒做好,怎麼能被他這麼一撩撥的,就分不清方向了?
葉翌寒也不好受,他呼吸粗重的像野獸,那雙冷銳漆黑鷹眸中閃爍著濃濃欲光,緊鎖劍眉:「媳婦,怎麼了?」
他的吻一停下來,寧夏就連忙像後退去,捂著猛烈跳動的心口,嬌俏面容上掛著濃濃嬌羞,絲絲咬著微紅的唇瓣,不好意思道:「你還沒洗澡換衣服呢!」
其實她是不想在這種燈光明亮的地方和他恩愛,那樣會讓她的所有神色盡收他眼底。
以前每次恩愛時,都是在房間裡,身上蓋著被子,燈是關的,可現在這樣香艷的場景,實在讓她接受不了。
「什麼?」葉翌寒已經憋了這麼多天了,渾身的血液都往腦袋上湧,憋的渾身都在疼,尤其是剛剛小媳婦的溫順更加讓他受用,此刻聽她這麼一說,頓時瞇起幽暗鷹眸,暗暗咬牙,沉聲問道:「媳婦,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媽的,在這麼多兩次下去,他非得被她鬧騰的不行了,看她以後想要的時候怎麼辦?
某人慾求不滿,寧夏表示很無辜,她只是不想在廚房就這麼香艷。
眨了眨清水鳳眸,她微咬的紅唇輕彎,甚是無辜道:「翌寒,我飯還沒做好呢!」
那無辜的眼神,清冽的語氣,就像剛剛在他懷中動情的不是她一樣。
葉翌寒那個氣的,他在這喘息如牛,可她倒好,轉身一個變化就像置身事外,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好事?
眼底閃過一絲淡淡陰森,他一揚唇,露出雪白牙齒,朝著小媳婦意味不明笑了起來:「都這時候了,還做什麼飯啊?走,爺帶你去吃好」。
有人在的時候,他是披著羊皮的狼,可沒人的時候,他連那張偽裝的皮都不屑裝了。
對於這點,寧夏太瞭解了,當下,就連忙搖頭,眼中恐慌是那麼明顯:「別,翌寒,現在真不行,我餓了,要吃飯,咱們就不能在等等嘛?」
他葷素不分的話,她豈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正因為這樣,她才忍不住的緊張,真怕他一時獸性大發,什麼也不管不顧的就撲上來把她扒的精光。
「你晚上還沒吃?」小媳婦正睜著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瞪著他,清眸中的恐慌和驚怕是那麼明顯,葉翌寒滿是的慾火止了止,心中忍不住輕歎,媳婦這是把他當禽獸了吧?
瞧瞧這害怕的小摸樣,他不過是想要抱著她親親,她就怕成這樣?以為他是吃人的老虎呢?
見他冷沉聲線軟了下來,寧夏眸光閃了閃,深邃眼眸中劃過一絲淡淡狡詐,連忙點頭,急聲解釋:「還沒吃,你在那睡覺,我怕做點了打擾了休息,一個人又不想出去吃,就一直拖到現在!」
委屈嗓音頓了頓,寧夏紅唇微微撅起,滿臉的討好:「咱們就不能等下再那個嘛,你還沒去洗澡換衣服呢」。
他到現在身上還穿著下午回來時的那身作訓服,滿身邋遢,和平時的容顏整潔真是大不相同。
寧夏知道,這男人雖說是個粗性子,平日裡都是不拘小節,可在衛生方面還是很好的,比一般邋裡邋遢的男人好太多了。
果然,聽見她這麼一說,葉翌寒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尤其在嗅到身上那股汗水味時,他更是緊皺眉梢,冷酷鷹眸中隱過一抹厭煩,望著小媳婦,無奈苦笑道:「我都三四天沒洗澡了,你真難為你了,一個下午都能容忍的了我」。
寧夏聽在耳中,臉上神色頓了頓,剛想解釋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就見眼神身影一閃,本來還站在兩步開外的男人瞬間移到了身邊,然後在她耳邊曖昧低語,她精緻白嫩臉頰瞬間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