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冷淡如冰,端的是皎皎如月,清貴風華。舒骺豞曶又恢復到他第一次見她時的精緻無暇了。
要不是那張嬌俏蒼白的臉頰,葉翌寒幾乎要以為站在他面前這個涼薄的女人不是這些日子和他抵死纏綿的小媳婦了。
寧夏心神疲憊,從來沒有這一刻厭倦自己,是個男人都要面子,尤其是這個男人,在這方面看的更重,如今他都已經這樣說了,她為何還要端著架子,擺上臉?
雖然心中很明瞭這一切,可她還是覺得心口悶的厲害,這種感覺和每次的吵架不一樣,那時他們是有目的的爭吵,可現在呢?連她自己說不清楚其中那份感覺。
「媳婦,你到底在鬧什麼?」葉翌寒額頭上太陽穴不斷跳了跳,剛毅面容上掛著冷沉寒霜,一雙冷徹似要結冰的鷹眸緊盯著寧夏,似要從她冷淡的臉上找出一絲別的光芒。
可這才他失落了,他的小媳婦除了滿臉的冷淡疲憊,就是讓他看不懂的隱晦。
是,他葉翌寒確實承認,他不夠溫柔,不夠風度,甚至連生活習慣都是粗糙的,可要是媳婦不喜歡這一切,他能改,他寧願她揚著脖子和他軸,也不願她現在一言不語的清冷模樣。
她是不知道,她只要這樣緊抿唇瓣,沉默下來,他心中比任何時候都要難受。
有時候,他就要在想,他一定是中邪了,就這麼個弱巴巴的小丫頭還能把他吃的死死的?
被他緊緊禁錮著雙肩,寧夏不得不抬眸去望眼前這張俊朗明儀的臉龐,他劍眉濃黑,此刻正緊緊皺起,鼻樑高挺,古銅色的肌膚非但沒覺得粗糙,反而顯得更加有男人味。
這樣丰神俊朗的男人是走在路上,讓所有女人都為之側目的。
寧夏心中苦笑,她到底在矯情?既然已經嫁給他了,為什麼還要考慮那麼多?至少目前他對她是好的,肯在她面前聞聲細語的服軟認錯,她又何必再去計較什麼虛無縹緲的態度?
心中這樣想著,她素雅面容上不得不揚起一抹淡笑,如雨後陽光般讓人眼前一亮,微微搖頭,輕聲笑道:「翌寒,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好,你有你的生活習慣,我有我的作息方式,雖然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了,可真正相處一起的時間還這麼少,之間有摩擦也是正常的!」
其實結婚前,她根本就不瞭解這個男人,只知道他的姓名,這些簡單的信息,也許她的所有過往,他都調查的清楚了,可她並不在意這些,只是現在想來,當初答應嫁給他是不是有些太匆忙……
思及此,她臉上盡力扯出來的那絲笑容越發勉強,快速壓下心中漸漸浮現出的浮躁感。
葉翌寒一直都緊緊盯著寧夏,自然有察覺到她臉上那絲不正常,英挺劍眉皺的更沉,很是急切問道:「不用和我說對不起,媳婦,你知道的,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女人,你現在是我葉翌寒的妻子,那就是我一輩子的妻子,我有這個責任讓著你」。
他聲線低沉,說的不是甜言蜜語,只是一種淡淡陳述,是他一貫的強調。
一輩子,多美好的詞啊,她曾經那麼幻想一輩子,可後來才發現,不過是場笑話,一輩子太長了,已經讓她不敢再去想了。
可如今聽著他這麼說出來,她不知為何,心中竟然莫名的信了。
情不自禁撫上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俊顏,寧夏強忍著鼻中酸意,腦袋微微靠在他肩膀上,將恬靜面容埋了進去,悶聲道:「我不想這樣的,翌寒,你相信我,我真不想這樣的,只是瞧著你剛剛冷硬的態度,我心裡疼,疼的我呼吸困難」。
小媳婦就這麼軟弱無力靠在他肩膀上述說著內心深處的委屈。葉翌寒早就心軟的不行了,連忙伸手把小媳婦更加摟進自己懷中,撫摸著她後背,低沉的嗓音中難掩那一絲哽咽:「沒事,媳婦不管怎樣對我,我都受著!」
低沉磁性的嗓音頓了頓,他漆黑鷹眸中劃過一絲深沉暗芒,微揚薄唇,低聲道:「而且這事本來就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身上累就朝你發火的」。
男人理所當然的覺得女人生來就應該做家務,做的好,那是正常的,做不好就是嬌氣公主病,葉翌寒心中倒沒有這種想法,只是在他渾身疲憊的時候,面對小媳婦的擰巴,就沒有那麼多好耐心了。
這說到底就是男人的略根性,哪個人不自私?
冷冷抿了下素唇,寧夏素淨小臉上浮現出一絲猶豫,可還是開口問道:「你是不是以前在家裡的時候都這樣穿?沒關係的,以後你愛怎樣就怎樣,別總是顧及我,這是你一向的生活方式,千萬別因為我就改了!」
說來也真是好笑,就因為這麼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她也能和他吵起來?早是在事先,她退讓一步不就完事了嘛?
餐廳的屋頂上掛著盞水晶吊燈,正散發著淡淡耀眼光芒,此刻,窗外正是寂靜悄然的場景,而他的小媳婦正趴在他肩膀上,即便看不見她的神色,他也能感受到她的委屈,心裡早就心疼的不行了。
「還是我媳婦最好,我哪有什麼習慣不習慣,只要媳婦喜歡,我就怎樣!」
之前他脾氣確實沖了,女人又都是水做的,小媳婦心中有想法也是正常,只要現在不合他鬧就好了。
寧夏聽在耳中,吸了吸鼻子,將面頰從他懷中抬了起來,睜著那雙清澈瀲灩的鳳眸,她揚唇堅定道:「翌寒,你不需要這樣的,我們是夫妻,雖說我們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還不長,可遲早有一天會熟悉彼此的,像這些最基本的生活習慣也會相互瞭解的」。
他的心意,她又豈能不明白?正因為這樣,她才更加不能矯情擰巴。
這個男人都能退讓到這種地步了,她一個小女人有什麼好要面子的?
「現在不氣了吧?」葉翌寒心中輕歎,瞧著媳婦對他的柔情款款,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白玉的臉頰,無奈笑道:「你都不知道,剛剛你擺著張臉,我這心裡忐忑不安的一直在跳動,生怕哪招惹你不高興!」
瞧瞧,這話還像是個大老爺們說出來的嘛?
葉翌寒很想苦笑兩聲,看來他葉翌寒這輩子還真栽在她莫寧夏身上了。
小媳婦只要一哼哼說不舒服,他就緊張的像得了什麼急病似的,要是被他那群發小瞧見,估計又得笑話上好一陣子了。
被他這麼一說,寧夏微微咬唇,脂凝肌膚上劃過一抹淡淡嬌羞,微垂著瀲灩媚眸,小臉上浮現出不好意思來。
其實,她只是在意他的態度,女人在這方面都會比較敏感,她自然也不會例外,她既然都察覺到了他神色中的不耐煩,要是還能繼續強顏歡笑下去,那得多假呀!
葉翌寒面容上有著顯而易見的如釋重負,他一把將寧夏按著坐下,低頭,在她晶瑩耳垂般清潤笑道:「現在估計是行了,這心情好,是不是也得吃飯?」
望著面前還一口未動的面,寧夏微微抿了抿素唇,揚面,瞧著眼前的男人,輕聲問道:「你是不是還餓著呢?要不你先吃,我接下在去做點?」
一個人生活的日子裡,她學會了很多,在爸那住的時候還好,至少爸會做飯給她吃,而她回婚房住的時候,不禁孤獨寂寞,就連吃飯都成問題,雖說現在跟在爸身邊學了一點廚藝,可真讓她洗菜淘米做飯,她還是不願意,所以還是煮麵來的方面。
「怎麼?我媳婦這還煮上癮了?」葉翌寒眉梢微微挑起,深刻明朗俊顏上掛著繾倦笑意,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一揚薄唇,淡淡笑了起來:「你老公我又不是豬,哪裡能吃的了那麼多?」
他拍她腦袋時的動作,就像她平時拍妞妞腦袋似的,寧夏有些氣悶捂著腦袋,朝他嬌嗔瞪了一眼,沒好氣道:「不許你拍我腦袋,我又不是小貓小狗的!」
難道見小媳婦孩童般的可愛,葉翌寒薄唇微瞧著,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心中一陣失笑,但口中還是順著應道:「好,我以後不拍了」。
他的小媳婦還真是白眼狼,在他心裡,她哪裡是什麼阿貓阿狗?簡直就是最珍貴的珠寶。
寧夏覺得,現在這一切真好,他神情盎然溫柔,絲毫不見之間的不耐,簡直耀眼的讓人恍惚。
夫妻間的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枯燥無味,甚至還不斷爭吵,對於這一切,寧夏原以為她會很厭煩,可當發生之後,她才發覺,其實沒什麼要害怕的,只要倆個人的心都靠近彼此的,這世上還有什麼困難是不可以排除的?
「翌寒!」在他殷切的目光下,寧夏吃了兩口面,可卻發現煮的時間太長已經完全軟掉了,現在一點口感都沒,索性直接放下筷子,纖細手臂挽上葉翌寒,靠在他胸膛上,溫聲道:「你以為不准在對我凶了,就算心情不好的時候也不可以,我是你妻子,又不是你的受氣包!」
可是話一說出口,寧夏真想覺得自己真是小心眼,既然事情已經翻篇了,她又何必再提?
可一想到他剛剛冷沉強硬的態度,她就忍不住心寒,她是真的在意這個男人,所以才在意他的一言一行。
葉翌寒微微一怔,像是沒想到小媳婦居然還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他俊逸面容上隱過一絲隱晦,微抿的薄唇輕啟,沉聲問道:「不吃了嘛?」
「我不餓,不想吃了!」寧夏靠在他懷中,有些懦弱的將小臉埋進他胸膛裡,讓人窺測不到其中神色,他不知道,他的冷臉看在她眼中是有多難受,她發現,在這場愛情的遊戲中,不是他上心了,她也上心了,而且在意程度並不比他低。
餐廳內昏黃的燈光照射在倆人身上,顯現出一絲朦膿氤氳,而葉翌寒懷中的小女人更顯得纖瘦柔軟。
她一動不動趴在他懷中,看不清楚神色,可也能察覺出那份刻骨的悸動。
抿了抿薄唇,葉翌寒現在心中很煩躁,尤其面對如此柔弱不堪的小媳婦,他心中越發緊張,在腦海中想了好半響,才揚唇道:「寧夏,你是我媳婦,這點你要記得,這種事實是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也許我們之間的生活習慣有很大差異,可你要相信,這只是占時的,等時間長了,我們彼此磨合的也就差不多了」。
這是他第一次正視起他和她婚姻之間的矛盾,這人活在世上,哪裡能事事都稱心如意?
他葉翌寒這一生雖然大富大貴,打從一出生,就比平明百姓多了一層權勢,可這些他並不想要,甚至於不稀罕,年幼時,父母之間的爭吵,他不是不知道,等稍微大了點,就越發明白其中的骯髒,尤其是母親去世之後,肖雨涵的出現更加讓他對所謂的父親失望。
已經三十四的年紀還沒結婚,不止他家裡的爺爺奶奶著急,就連他的首長們也急的團團轉,他這輩子,真正動過結婚的念頭的就是當初和溫婉在一起的時候,可事宜願為,現實總是殘酷,期間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他們倆個彼此天涯陌路。
而小媳婦的出現是那麼突然,他甚至還沒想過要結婚,她就出現了,怯生生站在他面前,雖然害怕,可還是揚聲教訓,那無謂的模樣讓他現在想來都覺得好笑。
情之一字最讓人黯然傷神,他到現在都想明白自己為何會看上小媳婦,還這麼死心塌地?
寧夏快速抬眸向他看去,他容顏依舊俊美,那雙漆黑鷹眸中散發著她不懂的光芒。
她死死咬唇,心中劃無限悲涼,連忙搖頭,苦聲道:「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明知道你是累了,可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翌寒,你不知道,你現代的態度對我有大的影響!」
說著,她瀲灩鳳眸中不受控制紅了,眼眶濕潤,精緻白嫩面頰上掛著濃濃沉痛。
其實她一直都在想,算了,算了吧,她何必要和他過多的計較呢?可那不可能,她心裡就是不舒服。
每次發生問題時,在他三言兩語下,她就變得毫無立場可言,總想著,以後再說吧!
可要是每次發生問題了,都不及時解決,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
「瞧瞧,怎麼眼睛都紅了!」瞧著小媳婦滿面的委屈哽咽,葉翌寒真是愧疚的腸子都青了,大掌捧著媳婦的小臉,薄唇貼了上去,在她白玉臉頰上輕輕一吻:「我知道,我都知道,以後絕對不這樣了,不就是穿衣服嘛,以後我一定把衣服穿的整整齊齊在出來!」
早知道因為剛剛那破事能把小媳婦招惹成這樣,就是打他兩巴掌他也不犯渾。
也不知道剛剛怎麼了,就那麼一個恍惚,就忍不住的想要發火,現在想來真是夠混蛋的,他一直都說媳婦是他的心頭寶,他要無條件的愛護她,可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他還是先自私了。
「翌寒,你愛我?」他的下巴上還有殘留的鬍鬚,溫柔的吻落在她細膩肌膚上並不舒服,可寧夏卻覺得這是世上最美妙的親吻,等他腦袋偏離開來的時候,她才眨了眨瀲灩如水鳳眸,清冽目光緊緊盯著他,很傻的問:「不管在什麼時候,你都會始終如一的愛我?」
寧夏覺得,她真的是神經病了,這種感肉麻的話,竟然也問的出來,和她以往清冷寧靜的性子真是大不相同。
可她就是矯情的想問,想他他親口說出來。
葉翌寒聽言,臉色瞬間變得很古怪,甚至還有些不正常的紅暈,只是俊顏太黑了,讓人無法察覺。
寧夏黛眉微微皺起,不依不饒拉了拉他的胳膊,絕艷清歌面容上浮現出淡淡堅定。
也許別人會說她這就是作的,可她不管,就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才能安心。
「什麼愛不愛的,都是老夫老妻了,說這些老掉牙的東西做什麼?」葉翌寒輕咳一聲,以此來掩飾自己不正常的神色,隨即板起臉來,剛毅面容上滿滿都是嚴肅:「也不嫌丫酸的,趕緊吃飯,不吃,咱們就去睡覺!」
嗓音頓了頓,他深邃眼底隱過一絲邪惡光芒,腦袋突然湊了上去,在寧夏性感白皙鎖骨上輕嗅了一番,然後戲謔笑道:「媳婦,你還欠我東西呢,到了床上,我在和你說!」
等把被子蓋上,想讓他說什麼就說什麼,雖說他一向臉皮厚,可這麼正兒八經的在個女人面前說情情愛愛,還是挺難為情的。
寧夏哪裡能不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他話剛一說完,她平靜的臉色就瞬間掀起驚濤,滿臉的嬌羞,在他胸膛上錘了兩下。
氣呼呼道:「和你說正經的呢,你別整天就想著這些!」
她這心裡氣還沒順,他就這麼無恥的上來說這種話,寧夏能給他好臉色那才有鬼了呢!
葉翌寒卻是不以為然,反正打是親,罵是愛,別瞧著小媳婦現在一副嘴硬的模樣,指不定心裡早就和他一樣蕩漾了。
寧夏要是知道他現在是怎麼想的,非得氣的吐血。
狠狠瞪了他一眼,她快速站起身來,一扯素唇,氣怒吐口:「算了,不和你說了,你一向就沒個正行,和你說個正經事也說不通!」
被他這麼一鬧騰,她哪裡還有什麼心情想什麼情愛?
就算再好的浪漫氛圍,他也不懂得珍惜。
「別著啊,我這還沒說上兩句呢,你就要走了?」小媳婦現在好了,直接拍拍屁股就想走人,葉翌寒卻是不依,想也沒想就把她一把拉了下來,嬉笑顏開:「咱們話還沒說完呢,你不是問我愛不愛你嘛?」
說話間,他火熱大掌已經撫上媳婦完美腰上,感受到盈盈一握的感覺,真是美妙的讓他渾身發燙。
寧夏現在心中正憋屈著呢,根本就沒有感受到他的邪惡,她臉色不善冷睥了一眼笑容盎然的男人,努了努嘴:「你不是不好意思說嘛,既然這樣,我就不問了,反正你要是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就把你家老二用剪刀給剪了!」
這話,好像經常出現在偶像劇裡,寧夏平時無聊時在家裡看電視的時候無意間瞧見的,不知怎麼,竟然記住了,如今還拿說了出來。
她一向清冽嬌俏的面頰上掛著陰冷,那雙如月清泉般的鳳眸更是惡狠狠瞪著他,不知道她太冷沉,還是他太膽小,葉翌寒居然渾身一顫,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褲襠裡陰風陣陣,一想到那種場景,他就渾身打顫,俊顏更是鐵青一片。
寧夏還不知死活的眨了眨眼眸,滿是不解問道:「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
這種愚蠢的話一問出來,就見葉翌寒臉色越發難看,冷銳鷹眸中閃爍著濃濃幽光,咬牙切齒瞪著小媳婦,扯了扯薄唇,陰寒笑了起來:「要剪了我家老二?嗯?」
被他這種意味不明的話問的有些害怕,寧夏皺著黛眉,不受控制向退了兩步,還又覺得這樣很沒出息,又揚著脖子,倔強道:「我又沒說錯,你要是敢在外面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就這樣對你!」
臭男人,混蛋,一點風度都沒,開玩笑的話都聽不出來?
之前還在她面前服軟認錯的,可現在倒好,又耍起臉來了。
寧夏心中不舒服,葉翌寒更是被氣的胸膛劇烈起來,冷酷鷹眸中泛著幽深光芒,一把就把像後退去的小媳婦抓了過來,低頭,在她耳邊陰森笑了起來:「你把我家老二剪壞了,以後晚上只能香蕉哭了,媳婦,你怎麼能心這麼狠的?」
嘖嘖,還別說,她媳婦現在變得還真不一樣了,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以前可是打死是聽不見的。
可他媽的,居然敢這麼囂張,真當他葉翌寒是死的?平時任由她使使性子也就算了,可現在真是蹬鼻子上臉,還說要把他家老二給剪了?
男人把這方面看的比什麼都重,她不瞭解男人這種心裡,自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更加不知道,等下葉翌寒要怎麼可勁的收拾她。
「誰心狠了?我沒才呢!」寧夏抬眸,惡狠狠瞪著面前的男人,就像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似的:「我那不是說如果嘛,你到時候都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了,我還不能給你個教訓?」
話雖是這樣說的,可她臉上還是浮現出一陣陣燒紅的厲害,微咬的紅唇更加嬌艷似能滴出血來。
「哪那麼多如果啊!你對你老公就這麼點信心都沒?」狠狠吸了兩口新鮮空氣,葉翌寒這才壓制住心中不斷上升的憤怒,他狠狠瞪著小媳婦,雙目赤紅,就差沒撲上去,把她壓在身下,讓她好好瞧瞧,他到底愛不愛她?
寧夏咬了咬唇,乾脆閉嘴,反生和這個男人,她是說不清楚的,她還是少廢點口舌好了。
可她的沉默,並不代表葉翌寒就息事寧人了,男人那方面被小女人捏在手心中當條件,他肺都要氣炸了,瞧著小媳婦抿唇不語,他恨的牙癢癢,可俊顏上還擠出一抹笑意來,冷笑道:「媳婦,你怎麼不繼續說了,剛剛不是挺能說的嗎?」
被他緊攬在懷中,寧夏哪有那麼傻,真的不管不顧的和他鬧?指不定等下他脾氣上來,就真的把她給剝的乾淨了。
「你不說,我可說了!」哪怕隔著衣服,葉翌寒還是能感受到小媳婦那身冰肌玉骨,尤其是她此刻還被他摟在懷中,那女兒家的幽香直往他鼻子裡鑽。
話一說完,他的腦袋就開始打結了,滿心滿眼就是懷這副香柔嬌軀,哪還有別的功夫去想其他的亂七八糟?
寧夏正垂眸,心中暗暗腹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又抽什麼風了,今個晚上一直就處在不正常中,話還說上兩句,就開始炸毛。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有時候她就覺得,這男人的心思更加難懂,尤其是他,她一直就沒看明白。
可等了好半響也不見頭頂上的聲音響起,寧夏略略抬眸,就對上他那雙熾熱雙眸,心臟劇烈跳了跳,她想也沒想就連忙想後退,可纖腰正被邪惡的男人握在大掌中,哪裡是那麼容易躲閃的開的?
「葉翌寒,別鬧了,碗還沒洗呢!」素雅面容上快速閃過一絲慌張,急中生智,寧夏連忙想出來一個蹩腳的理由。
真不知道這男人上輩子是不是色狼,不然怎麼對這種事這麼熱衷?
她都累了一天,之前還答應了他那種變態理由,現在被他壓倒,不是找死嘛?
葉翌寒低低一笑,笑聲**動耳,望著在他懷中掙扎的小媳婦,他薄唇歡愉揚起,眼中閃爍著濃濃暗芒,火熱的薄唇貼在她白玉細膩臉頰上,歡快笑了起來:「瞧瞧你這樣,有什麼好怕的?我難道是老虎,還能把你吃了不可?」
寧夏小臉上掛著濃郁艷光,清歌瀲灩的鳳眸中細小耀眼光芒更是漸漸升騰起來,微咬著紅唇,滿臉的嬌羞,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壓低聲線懇求道:「翌寒,你今個就饒了我吧,我以後一定不在你面前使性子了,我累了,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每次這種時候,小媳婦都抗拒,用各種理由拒絕,葉翌寒早就習慣了,甚至於把這個當成一種**。
他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爽朗動人,一雙漆黑鷹眸中似能滴出墨玉來,直接拖著她的纖腰,把小媳婦香軟的身子向上一提:「媳婦,你覺得你老公我現在還能憋的下去?媳婦,你心真狠,都這種時候了,還這樣對我,我以後還真的定期去醫院檢查檢查,不然出了問題還不知道。」
做這種事的時候,他一向就喜歡在她耳邊說這種葷素不分的話,寧夏雖說不是第一次聽了,可每次聽在耳中,還是控制不住的臉紅。
真想把這個臭男人的腦袋給撬開瞧瞧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怎麼成天就想著這種事?
咬了咬唇,她精緻白玉面容上儘是賭氣神色,沒好氣道:「你要是憋不住了,就出去找別的女人發洩吧,我又不是你花錢保養的情人,你想睡就睡!」
葉翌寒聞言,頭疼的都要爆炸了,也不知道小媳婦現在又鬧了什麼?
可他家老二實在憋屈的厲害,他乾脆忽略掉媳婦語氣中的怒意,直接長臂一伸,就把她抱了起來向房間裡走去:「媳婦,你快別這麼說吧!你哪裡是我的情人?你是我葉翌寒正大光明娶回來的媳婦,現在天黑了,自然要摟著媳婦回房間去睡覺了!」
他臂膀健壯有力,攬在她纖細楚腰上十分有安全感,可當腳離地的那一刻,她還是抑制不住的驚呼了一聲,紅潤艷霞的小臉上掛著驚怕,狠狠在葉翌寒胳膊上擰了一把,一揚素唇,氣惱道:「葉翌寒,你快把我放下來,餐桌上的碗筷還沒收拾呢!」
都到了這個,小媳婦還有心思去管什麼碗筷?葉翌寒真是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自己噎死,他在小媳婦香臀上拍了一巴掌,咬牙切齒低吼:「你他媽還管什麼碗筷?我看你就是欠收拾,等著,老子今晚非得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在我面前橫!」
他低沉火熱的嗓音中有著明顯慾火,此等污言穢語聽在寧夏耳中,臉上更加窘迫,絕艷面容上掛著尷尬惱怒,紅艷暈麗的臉頰上更多的是惱羞成怒。
她扯著嗓子,惱聲道:「葉翌寒,你混蛋,你快點給是鬆手,放我下來,混蛋……」。
他下手沒個輕重,那一巴掌就像不是拍的2屁股,而像是拍在她臉上似的,從未被人這樣對過,寧夏都快要氣炸了。
這個時候別說是罵他混蛋了,就是罵他再難聽的話。葉翌寒也是不會鬆手的,他狠狠瞪了一眼懷中不斷掙扎的小小媳婦,快步來到房門外,一腳就把門給踢開。
然後不顧寧夏的驚呼,熾熱的吻如雨點般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