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街頭,酷熱的艷陽照的人出門都打把太陽傘遮陽,稀稀疏疏的行人在走動,帶著城市一貫的快節奏。舒嬲鴀溜
寧夏從一家麵包店內推門而出,迎面撲來的就是炎熱的暑氣,微微蹙眉,腳上步伐加快了不少。
她從來也不知道一個固執起來居然能那樣的偏執,偏執的讓她無能為力了。
在她印象中,子謙學長一直都是溫潤有禮,是真正的翩翩公子,可如今才知道,一個男人固執起來真的還可怕。
臨走前,他字字句句堅定的話語還徘徊在腦海中,寧夏無奈一笑,有些憤恨咬了一口手上的麵包,談了一中午,什麼事情也沒說明白,還鬧的她沒吃飯,現在只能啃麵包。
她一向不願意虧待自己,從餐廳出來之後就直奔麵包店,買了個肉鬆麵包啃啃,下午還有工作,中午不吃點東西,真撐不住。
直到進了醫院大門,瞬間涼爽下來,她緊蹙的眉梢才微微撫平,看了眼牆壁上掛著的鐘,然後快步向著骨科走去。
可哪裡知道剛一進門,就見白韻剛換好白大褂從換衣間裡出來,見到來人是寧夏,她也微微一怔,隨即微彎紅唇,意味不明笑著:「怎麼你學長請你吃飯,你還沒吃飽?」
寧夏手上還拿著未吃完的麵包,聽白韻這麼一說,白淨面容上有些尷尬,只能輕聲解釋:「我和學長口味不一樣,我喜歡吃清淡的!」
其實那一桌子的菜餚都是她愛吃的,本來還想和子謙學長說清楚之後,她能好好吃一頓。
可哪裡知道,他那麼偏執,根本就不聽她的勸解,甚至於自以為是的覺得她和葉翌寒之間沒有感情。
白韻勾著紅唇,似笑非笑冷掃了一眼寧夏,對於這種不知真假的場面話也沒有過多的去在意,而是坐到電腦前,開始查看系統裡的掛號記錄。
一開始她還覺得這姑娘夠本份,又吃苦耐勞,是個姑娘,至少比現在那些整天就想著去商場逛街不著掉的姑娘強多了。
可現在看來,還是她眼皮子淺了,這哪裡是本份了?
才剛結婚的,就和學長在公眾場合摟摟抱抱,這姑娘家的作風一旦出了問題,就容易被人懷疑人品。
幸好她家左智還沒迷途深入,不然她還真是擔心,被人家丈夫打了一頓,估計他也收斂了。
白韻的沉默,讓小小的辦公室內瞬間變得冷寂下來,空調中傳來涼爽的風吹在身上有些寒顫,寧夏眸光閃了閃,然後抿起素唇,一聲不響的就去換衣間裡將衣服換好,對著鏡子,將白大褂穿的整齊了,然後站在洗手池前洗手。
這期間,白韻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專心致志查看系統裡病人的掛號記錄。
嘩啦啦的水聲在水池裡響起,吵的寧夏心中更加煩亂,她白嫩手掌中塗滿了洗手液,在那一個勁不停的搓,素雅容顏也有些暗沉。
對於白主任,她一向是尊敬居多,再加上她不善言辭,來這工作半個月了,並沒有什麼談得上的朋友,每天也勤勤懇懇工作,雖說工資很低,也就去商場買件衣服的錢,可她喜歡這行,自然也沒怨言,而且之前拿的獎學金和研究項目成功的獎金都還在卡裡,她目前並不缺錢用。
之前她也聽過不少人對白主任的評價,無非就是刻板並且刻薄,是個挑剔的老妖婆,可她卻覺得還好,至少她將工作完成了,白主任還是會和她和顏悅色的說笑的。
可就目前來看,情況顯然變了,她請了一個婚假回來,白主任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就算之前她在餐廳裡決絕了左智,並且灑了他一身的酒,第二天來上班,白主任也並沒有在意這個,對她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
寧夏在這邊胡思亂想著,白韻從電腦前站了起來,像是要去叫外面排隊看門診的病人可以進來了。
「等等!」寧夏就是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為什麼白韻對她的態度會突然變了這麼多,可到底是每天要在一起工作的,要是有什麼誤會還是提早解開的好。
這樣想著,她快速擦好手上的水嘖,然後連忙轉身,急聲問道:「白主任,我們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或者說我哪裡做的不對?您提出來,我一定會改正的!」
話一問完,寧夏就微抿著素唇,眸光定定注視著白韻,可心中卻苦笑一聲,她現在終於體會到瞄瞄當初和她說的話了。
她是一直在美國留學,整日接觸的都是醫學院裡熟悉的導師和學生,對於社會上的陰暗瞭解的並不多。
可以說,她的性子一直是我行我素,自己帶著妮妮,日子過的很舒坦,根本就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可現在工作了,顯然就不會那麼回事,她不可以再像以前上學一樣的隨心所欲了,就算不是和很多大夫打好關係,那也必須和帶著自己的主任將關係處好了,不然這整天在一個辦公室裡,另外一個人明顯對她厭惡,她這日子還怎麼過?
其實在為人處事上,她真的不如瞄瞄,瞄瞄一畢業就工作了,如今更是在雜誌社裡混的風生水起,工資也高,比她這個什麼博士好太多了。
以前她根本就不在意錢有多少,可現在自己拿工資了,才開始覺得自己當初是有多幼稚,這年頭買什麼不需要錢?
白韻腳步一頓,微轉身,面無表情的神色也冷沉下來,陰惻惻盯著寧夏,心中卻有些疑惑,難道她不知道?
隨即又想了想,估計葉翌寒那是個好面子的主,這種事情自然不會告訴自己媳婦。
但一想到自家侄子還躺在醫院裡,白韻就氣不打一處來,看著寧夏的目光也有些不善,冷笑道:「怎麼?你不知道?我還以為葉翌寒和你說了呢!」
白韻能知道葉翌寒,寧夏是一點也不驚訝,畢竟左智是她的侄子,而左智又是典型的紅三代,這其中的複雜關係,她是不瞭解,可左智都知道她和葉翌寒領證結婚了,白主任能知道,那也是正常的。
清秀的黛眉緊緊蹙起,寧夏淡聲疑惑問道:「白主任,我不知道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翌寒他應該和我說什麼?」
在北京的那陣子,葉翌寒整日和他在一起,做了什麼她也都知道,如今白主任這話是什麼意思?
寧夏淡然中透著疑惑的神色看在白韻眼中,心中怒火消了大半,心中明瞭,這姑娘是真的不知道,而且這話到底是自家侄子不對,哪個男人能容忍的住自己媳婦被別的男人還惦記著?
思思此,白韻冷沉的聲音也緩了緩,但對寧夏的態度再也不像以前一樣欣賞了。
她輕啟紅唇,沉聲道:「這事你不知道,你可以去問問葉翌寒,我知道我家左智對你有特殊感情,本來我也樂於見成的,畢竟你也是個姑娘,而且在我手下工作,知根知底的,比外面那些不靠譜的姑娘著調多了,可我是萬萬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就和葉翌寒結婚了,而他又是那種霸道性子,自然不允許自己媳婦被人惦記著!」
這事寧夏就算完全不知道,可到底是因為她才發生的,而且左智又一向心高氣傲,發生了這種事,指不定他醒來之後要怎麼對付葉翌寒。
她是一點也不想讓這倆人對付起來,大家都住在大院裡,鬧的這麼僵面子上也過不去。
再加上葉翌寒父親指不定還在再升正部長,而且他那三個舅舅,一個比一個的有本事,如今都在中央,前途不可限量,就連葉翌寒自己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上校軍銜,各種榮耀都不缺。
她也是軍人,自然是瞭解葉翌寒如今在軍中的威望。
寧夏渾身一顫,清麗烏黑瞳孔中隱過一絲驚愕,神色也漸漸冷淡了下來,這麼說,是葉翌寒對左智做了什麼?
「好了,我也不是要怪你的意思!」白韻閉了閉眼,無奈擺擺手,冷沉的面容整個都淡然了:「主要是我家左智如今還在醫院躺著,他又從來沒受過這種侮辱,我怕他出院之後會找葉翌寒的麻煩!」
葉家金孫娶了個平凡姑娘的事,在大院裡早就傳開了,她也是聯想起之前左智對寧夏的特殊感情,才猜想這次的事情應該是葉翌寒做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事!」寧夏白玉指尖微微握起,深吸一口氣,恬靜小臉上浮現出歉意:「之前我生病在醫院的時候,左智曾經出現的,而且正好被翌寒撞見了,我想,應該是那次才讓他生氣的!」
此刻,她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心中的感受、
雖說左智當著他面的時,說的那些話,是挺囂張的,可他不是已經打了人家一拳嘛?
當著白主任的面,她現在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其中的事情她也不瞭解,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可現在左智還在醫院躺著,肯定傷的不輕。
白韻眸光閃了閃,微微點頭,對於寧夏的抱歉不置可否,這事還是得勸勸左智算了吧,這寧夏都是結婚的人了,他稀罕什麼樣的姑娘走=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