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低調的處理
溫言慢條斯理地道:「從現在起他不會說話,任何事情你只能和我說。另外,在談完之前你不能離開這裡。」
楊紫吃驚地來回看著兩人。
吉盧板起了臉,半強迫地推著她坐到溫言對面的沙發上。
楊紫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反而冷靜下來,看著溫言:「你到底是誰?」
溫言淡淡地道:「說我的身份之前,不如先談談你肚子裡的孩子。」
楊紫一震,轉頭看向吉盧。
吉盧面無表情,連看都不看他。
楊紫失望地轉回頭,看向溫言:「你到底想說什麼?」
溫言淡淡地道:「你有兩種選擇,一是打掉孩子——至於怎樣向郭家解釋,我想你應該能找到藉口。二是保有你的孩子,吉盧自己向郭家自首,告訴他們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楊紫臉上血色瞬間全失,脫口道:「你到底是誰!」
溫言慢悠悠地道:「原本你跟誰有孩子,要拿孩子來做什麼,我都沒興趣干涉,但你竟然敢傷害我徒弟,這就不能怪我了。」
楊紫僵了片刻,突然醒悟過來,叫道:「你是郭翎的那個師父?!」
溫言反而訝道:「你知道我?」
楊紫臉色難看地看著他。
溫言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既然這樣,你也該知道是我治好了他。」
楊紫仍沒說話,墨鏡後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恨色。
溫言突然哈哈笑了起來:「那太好了,看樣子你對我恨意很深,那對付你我更沒心理壓力了。來點爽快的,二選一,你選吧。」
楊紫突然一把摘下了墨鏡,怒道:「你憑什麼突然出現來破壞別人努力去爭取的東西!」
溫言聽得一呆。
這女人做了壞事竟然還好意思過來責怪他?!
楊紫霍然起身:「我耗盡心血,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獲得,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一轉身,竟然朝外走去。
溫言還沒發話,吉盧突然橫移,擋在了她面前。
楊紫怒道:「讓開!你這個沒出息的男人,連你孩子的母親都不保護!」
吉盧冷冷道:「我孩子?他出生後,有機會叫我爸爸嗎?」
楊紫原本是想勾起他的男人氣概,沒想到竟然得到這麼一句,登時一滯。
吉盧臉色陰沉如水:「你一直說他是我的孩子,所以我一定要保護你們倆,可是這種騙小孩的話你覺得我能相信嗎?我的孩子,生下來一輩子姓郭,永遠都不可能叫我一聲父親,你叫我保護他?你讓我的孩子永遠都沒辦法叫我父親,你讓我保護你?告訴我,我到底有什麼理由保護你們!」
楊紫有點慌亂地分辯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會每年給你一些錢,將來還會設法讓孩子認你為乾爹,你……」
吉盧冷笑道:「你告訴我,一個活在深山裡的人有什麼金錢需要?退一步說,就算真的要錢,你給的錢,還不及我自己賺的零頭!」
旁邊溫言完全看呆了。
不過吉盧顯然沒說錯,他要是想掙錢,直接拿蠱息出來賣,要成為千萬富翁甚至億萬富翁都不是問題。
「至於乾爹……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麼?」吉盧語氣陰寒起來,「要不是孩子還沒出生,你怕萬一不是男孩,以後還得找我幫忙,你早就讓人殺我了!」
這話石破天驚,瞬間讓整個客廳內完全安靜下來。
好一會兒,楊紫才結巴道:「你怎麼……怎麼會這麼想,我對你的感情……感情難道你不……不懂?」
吉盧慘然道:「你對我要是真有感情的話,當年怎麼會不顧一切,非要嫁給郭尋?」
楊紫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她還是第一次聽他說出這些話來。
溫言輕咳一聲,插嘴道:「兩位,你們的那些私事我無意插手,現在先處理眼前的事情。」
吉盧和楊紫均回過神來,後者看著前者道:「你是一定要幫他不幫我了?」
吉盧別開頭:「我的命在他手上。」
楊紫深愁吉盧性格,頹然走回沙發上坐下。剛才一時驚慌外加情緒激動,但現在已經冷靜下來,她立刻想到了整件事的利害關係,再沒法憤而離開。
溫言坐直了身體,認真地道:「我等著你的回復。」
楊紫虛弱地道:「你何必為難我這樣的婦道人家呢?」
溫言淡淡地道:「我說了,這是你自己造的孽,假如你不害小翎,我就不會插手,所以這只能怪你自己。」
楊紫眼中淚光閃動起來,咬著唇沒做聲。
溫言站起身:「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這樣找你出來,你該明白我本意並不想把事情鬧大。但我的忍耐有限度,你的答覆將決定我未來怎麼做。」
楊紫臉色變化數回,終無力地道:「好吧,我會打掉孩子……」
溫言欣然道:「明智的選擇,給你一周時間,把這件事處理好,一周之後假如事情還沒解決,就不能怪我了。另外,千萬不要想對我下陰的,因為假如我死了,你也活不下去。」
楊紫愕然抬頭看他。
溫言右手一探,已按住她頭頂正中。
楊紫駭然欲動時,頭頂如受重擊,頓時一聲慘叫。
溫言鬆開手,若無其事地道:「從現在開始,你會有輕微的頭痛,每天都會加深一點,一周內如果沒有我替你緩解,你最終會頭痛至死。」
楊紫感覺頭上的痛苦已經消失,驚惶地摀住腦袋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溫言笑了笑,坐回沙發上,對吉盧道:「送客吧,在替你解除限制之前,我還有很私人的話要問你。」
……
下午三點,溫言回到了凌微居。
靳流月正忙著接待找她做催眠治療的客人,忙到了五點才空下來,到了琴室內,只見溫言又拿著室內的書在翻看。她不悅道:「我這裡的書都是收藏的原本,你不要隨便動,弄壞了怎麼辦?」
溫言頭也不抬地道:「壞了就壞了,有什麼好可惜的。反正又不是我的。」
末一句差點沒把靳流月的氣瘋,她快步過去,一把把書奪了過來,怒道:「你要再這樣,以後就不准進我的凌微居了!」
溫言抬眼看她,哂道:「你以為我願意天天跑來看個平胸女?行了!說正事,關於索拉玉措。」
靳流月氣鼓鼓地把書放回了原處,才回到他面前,板著臉道:「這事已經解決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溫言斜著眼看她:「你傻的嗎?元武是死了,索拉玉措可還活著!」
靳流月微微一怔:「你是說,她還會找人來殺我?」
溫言反問:「你說呢?」
靳流月一時無言以對。
但確實如他所說,只要索拉玉措還活著,就有可能再找人來殺她。
「現在有兩個解決辦法。」溫言慢條斯理地道,「一個是一了百了,殺了她。另一個,是解除她中的催眠,和平解決。」
「第二個絕對不可能!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根本不可能解除得了!」靳流月答得毫不猶豫。
「那就只有第一個辦法,」溫言看著她,「你的心夠毒的。」
「生存就是這樣。」靳流月繃著臉,「有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是一個殺手必備的原則。」
「我差點忘了你還是個殺手。」溫言一拍腦袋,「那殺人的事你很在行了。」
「要不……我請你好了。」靳流月想到元武那詭異的蠱蟲,頓時不寒而慄,「你比較擅長處理這種。」
「行,一億。」溫言毫不猶豫地道。
「什麼!」靳流月失聲叫了出來,「我是頂級殺手,就算做最難的任務,也沒有開口要價一億的!」
「那你以前要得最高的有多少?」溫言饒有興趣地道。
「這跟你無關!」靳流月醒覺過來,「八百萬,愛做不做!」
「不做。」溫言半點遲疑都沒有。
「你……」靳流月一滯。這傢伙也拒絕得太爽快了!
「除非你先告訴我,你們當年為什麼會有搶男人這種事。」溫言悠然道。
「……」靳流月一呆,看了他好一會兒,「你怎麼知道……噢,是那個傢伙說的?」
「除了吉盧還有其它人嗎?可惜的是他只知道一個大概,說你和索拉玉措兩人同時喜歡上一個男的,結果人家選擇了她沒選擇你,才讓你爆發出來。」溫言一臉可惜,「不然我哪需要來問你?」
「胡說!」靳流月雙頰頓時紅了,辯道,「當時阿木巴只是因為她是撒摩教的聖女,迫於她的權勢,才會選她的,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意願!」
「真相終於來了!」溫言喜道,「快來告訴我,你們到底有什麼狗血的三角關係?」
靳流月平靜下來,輕歎道:「過了這麼多年,說出來也沒什麼。當年我在藏邊學藝,因為誰更美的問題不服索拉玉措,而當時阿木巴是出了名的美男子,更被人傳言撒摩教的聖女要選他做聖教主。我當時很不服,就故意去勾搭阿木巴。」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本來不喜歡那個什麼什麼巴,只是為了爭一口氣?」溫言大愕道。
「廢話!能讓我靳流月看上眼的男人還沒出生呢!」靳流月白了他一眼,「但我要征服哪個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阿木巴對我一見鍾情……」
「得了吧!還不是靠著你的催眠術?」溫言一語點破天機。
「你……好吧,就算靠了一點點,但主要也是因為我比索拉玉措美。」靳流月瞪了他一眼,「不要在乎這些細節,總之,被索拉玉措發現了,那個臭婆娘竟然公然召開撒摩教的聖會,向她的信徒宣佈要和我公平競爭阿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