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靳大美女的變化
「再等等,這個撒摩教我也曾聽吉盧說過一點,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溫言插嘴道,心裡想的卻是這端莊大方的美女竟然用「臭婆娘」來稱呼索拉玉措,可見仇恨之深,但也太損靳流月的美女形象了。
「你聽說過?他怎麼說的?」靳流月反問。
「我問起他和楊紫的認識過程,他說到了楊紫的出身,那女人以前是撒摩教前聖女的侍女,吉盧因為私事去藏邊,和楊紫結識了,一見鍾情的那種,一起度過了無數瘋狂的夜晚,嘿……少兒不宜的部分我就不說了。」溫言一臉邪笑,「總之聽著撒摩教像是釋家佛教的一個藏區分支,就沒細問,不過沒想到竟然和你、和索拉玉措有聯繫。」
「這麼理解也沒什麼錯,藏區有很多小分支的教派,教義大同小異,都是藏釋的那套路。但因為教派太多,所以極少有能壯大的,照我的看法,也就是混個溫飽的水平,因為那邊的教徒實在挑不出有錢的傢伙。」靳流月解釋道,「不過索拉玉措成為撒摩教的聖女後,因為她確實有點漂亮,所以新信徒非常多。」
「看著人家美女漂亮才去信教,這算什麼信徒?這不擺明了是色狼嗎?」溫言嗤之以鼻。
「會這麼想是因為你太不瞭解他們。」靳流月冷哼道,「告訴我,在你心目中,善良美好是一件乾淨漂亮的東西,還是一件骯髒污穢的東西?」
溫言不假思索地道:「當然是乾淨漂亮。」
靳流月認真地道:「這就對了,藏區的人比這外面的世界單純得多,他們的想法也很簡單。據我的觀察,至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均有一種想法,那就是真正的神明是純淨無瑕的,換句話說,外表表現內在,索拉玉措有種超凡脫俗的美,那代表她的內心比任何人都要接近神靈,所以她代表的教派,也就是真正接近真神的教派。」
溫言眼睛一亮:「你終於承認她很漂亮了!」
靳流月頰上微紅,嗔道:「這不是重點!」
溫言莞爾道:「我不過隨便提一下,不要這麼激動,繼續說正事。」
靳流月瞪了他一眼,才道:「結果可想而知,阿木巴就算再喜歡我,也不可能選我,因為結果肯定是被那些狂熱的信徒打死。我心裡氣不過,就去找她的麻煩,然後就有了對她的極限催眠。」
溫言訝道:「那什麼巴被你催眠了也能做出理智的選擇,不容易啊。」
靳流月沒好氣地道:「廢話!我對他做的催眠程度極低,只是解除了他對我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的戒備心而已……好吧,最多加上了點催化效果,讓他認為我是這世上最美的人,但那不影響他的正常思維能力。現在你聽完了,可以幫我去殺了她吧?」
溫言毫不猶豫地搖頭:「當然不能。」
靳流月氣道:「你言而無信!剛才明明……」
溫言不客氣地道:「我只說了除非你先說明,又沒有說一定會答應。這事錯在你身上,想八百萬就讓我違背我的原則?不可能。」
要不是打不過他,靳流月現在就想上去給他兩拳,這傢伙太氣人了!
溫言起身嚷道:「行了!我要走了。」
靳流月回過神來,一愣道:「你不學琴了?」
溫言苦笑道:「我倒是想學,但現在沒有了交易籌碼,你也沒教我的必要了。」
原本他和她約定,只要她教會他真正的彈琴,他就解除對她身體的禁制,現在她已經解除,當然交易也就沒必要再繼續下去。
靳流月哼了一聲,喝道:「想得挺美,我既然開始教你,我自己沒說要中止之前,就不能停,給我坐下!」
溫言愕然道:「你的意思是……」
靳流月把衣袖挽了起來,露出一雙欺霜賽雪的玉臂:「今天開始指法第二課,開始吧!」
溫言看著她故意板起的臉蛋,心中忽生異覺。
這妞好像對他的態度和以前有所不同。
以昨晚為例,她既然能催眠他解除她的禁制,那麼肯定也有辦法藉催眠的機會殺了他,但她沒那麼做。
好吧,就算那是為了解決元武的殺身危機,那麼沒了限制之後,她完全可以不再履行答應讓他進凌微居的事,讓手下的人把他攔在外面,但她仍然沒那麼做。
而現在,她竟然還肯繼續教他彈琴,這……難道這妞良心發現,知道知恩圖報了?
……
一直到晚上,兩人才結束了今天的教學。
靳流月顯然對當老師非常感興趣,溫言也配合地做個乖學生,她怎麼教他就怎麼學。他的天賦非常好,這兩天斷斷續續的教學下,現在已經能比較熟練地掌握一些基礎指法,尤其是因為身體素質超卓,有些艱難的指法他也能領悟得非常快,令靳流月大感驚異。
要知道她當年學這個,花了足足兩年來練指法,手指不知道被弄傷了多少次,中間因為怕傷了手指影響她的美麗,她都差點要放棄了。可是溫言顯然沒這方面的問題,不過兩天,就已經幾乎快達到了她近兩年的練習成果。
但與此同時,讓這個古琴門外漢開始懂得彈琴,那種成就感也令她非常興奮。
終年周旋在燕京的達官顯貴之間,暗地裡又要經營她的殺手業務,她很少會有像現在這麼輕鬆悠閒的時光,不知不覺間一個傍晚就過去了。
直到晚上九點,敲門聲才把兩人驚動。
開門時,外面的小露看了裡面的溫言一眼,對靳流月恭敬地道:「小姐,今晚還要去你乾爹家呢。」
靳流月「啊」地一聲輕呼:「我差點忘了,快準備一下,我立刻換好衣服過去。」
溫言奇道:「這麼晚了你還去你乾爹家?難道說你和你乾爹……」
靳流月氣道:「你腦袋裡一天到晚就只有些齷齪的事嗎?我和我乾爹是最正常的父女關係!他老人家忙得要命,晚上都沒時間回家吃飯,今天晚上難得回家一趟,所以叫上我一起宵夜,一家人小團聚明白嗎?」
溫言搖頭道:「不明白,我一個孤兒怎麼可能明白團聚這種事?」
靳流月一怔,突然記起曾經調查過他的身世,他確實是在孤兒院長大,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升起一絲歉意,脫口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那麼說的……」
門外的小露完全看傻眼了。
小姐竟然會跟這個惡棍說「對不起」!
溫言比她好點,但也沒好多少,訝道:「你跟我道歉?」
靳流月反應過來,頰上微紅:「我本來就是個有教養的人,說錯了話當然要道歉,不信你問小露。」
小露結巴道:「小……小姐,這個……我……」
靳流月氣道:「沒用的東西!連圓個謊都不會嗎?!」
小露為難地道:「這……」
溫言看得哈哈大笑。
靳流月雙頰更紅了,白了他一眼,轉身出了琴室:「我要走了。」
溫言叫道:「那我呢?」
靳流月沒好氣地道:「你要走要留,難道我還攔得住你嗎?」
溫言聽得一呆。
這話是她說的嗎?要是以前,這時候就該是一句「滾」吧!
不過靳流月不在這,他顯然沒有留下的必要,等她離開後,他立刻離開了凌微居,坐車回到桐子巷。
到達時已是晚上十點半,塗一樂這傢伙竟然還在院子裡練他教的「帝王之術」。
更神奇的是,宣小冉竟然在一旁給他鼓勁兒!
見溫言踏進院內,宣小冉熱情地叫了一聲:「溫哥!」小跑過去,親熱地一把挽住他胳膊。
溫言訝道:「你怎麼在這?」
宣小冉嘻嘻一笑:「我來監督這傢伙的練習。」
溫言若有所悟,看看她又看看塗一樂,眼神古怪起來。
宣小冉現在對他如此親暱,顯然正是因為溫言幫塗一樂的這招,畢竟後者要是練好了,受益的可是她!
塗一樂練得渾身是汗,仍能分神分辯:「不是我叫她來的,她自己非要來不可……」
溫言啞然一笑:「隨便吧,總之記住我的話,你一定要忍住,否則帶來的惡果是一輩子的事。」
宣小冉插嘴道:「溫哥你放心,我會好好監督他的!」
溫言笑了笑:「行了,你們接著練,我要去睡覺了。」
宣小冉鬆開他的胳膊,伸了個懶腰,飽滿的胸脯顫了幾下:「我也累了,睡覺睡覺!」
塗一樂呆看著她。
宣小冉白了他一眼:「你在瞎想什麼?我沒說要和溫哥一起睡——當然更不可能和你睡啦,小酥哥給我安排了房間的!」
塗一樂失望地道:「那我不是要一個人睡?你太忍心了吧?」
宣小冉沒好氣地道:「沒聽過忍一時之苦,離一世之樂嗎?好好練你的『東西』吧!哼!」一轉身,朝著一間屋子走去,臀搖腰曳,誘人之極。
連溫言也不禁心下暗讚這妞身材火辣,想到了遠在浙東的秦菲。
秦菲不但身材不輸她,而且比她還漂亮,要是現在在身邊就好了。
正想著這個,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溫言摸出手機,不由一呆。
說曹操曹操就到,又有這麼巧的,竟然是秦菲的電話!
接通後,溫言回到自己房間,關上了門:「喂?」
那頭秦菲激動的聲音傳出來:「溫言!」
溫言嚇了一跳:「怎麼了?」難道出事了?
秦菲突然哭了起來。
這下溫言是真的嚇著了,急道:「到底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秦菲淒然道:「我媽過世了……」
溫言一震,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