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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五十四 楊氏和寧王的過往情史 文 / 冰慍

    月蝶懊惱地低下了頭,過了足足有三分鐘,才抬起頭說道:「郡主真的很聰明,是的,香緹眼界高,一心想著丞相大人,她怎麼可能看上哪個猥瑣的小侍衛?都是我偽裝的。舒骺豞曶楊氏把藥放在她兒子那裡,命令我配合他行動,除去你和丞相大人的孩子。我不知道她為何那麼恨你,新婚之夜,就讓香緹在床單下面放上各種臭蟲子,又給你和霖兒下毒,可惜,你吃的食物少,倒害了百合和那幾位丫鬟。」

    好狠毒狡猾的女人,讓孩子送來食物,自己肯定不好意思不吃,隨後趁亂,又讓紅燕把食物扔了。

    在床單下面放上臭蟲等東西,成了,自己遭罪;不成,還有下一遭食物中毒等著自己。

    可惜,自己防患太嚴,她沒得逞。於是,以後,就攛掇老太太一次次找自己麻煩。

    包括那次江老三誣陷自己和趙文濤,恐怕都有她在裡面出謀劃策辶。

    「呂德勝可是你害的?」可馨再次發問。

    可馨氣的胸口發堵,一陣陣後怕。怎麼江翌瀟沒被她害了?這女人真要朝江翌瀟動手,江翌瀟可是防不勝防。

    月蝶搖搖頭,「呂德勝是楊氏親手害的。呂德勝對她垂涎已久,看見她去找她,哪會防患?所以她很輕易就得手了。我為她把的風,看著她毒死了呂德勝。毪」

    難怪那晚楊氏的手,如同鬼爪子,自己還以為她是為自己著急擔心,原來是殺了人,緊張造成的。

    可馨氣的,此刻恨不得馬上飛回京城,將楊氏碎屍萬段。

    「你知道了她那麼多的秘密,她怎麼不害了你?江燁智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嗎?」可馨強忍著怒火問道。

    「我有武功,對她戒備一直很嚴,她不敢下手;而且,她給我銀子也多,一年最少兩千兩,可能以為我被她收買了吧?江老三和侯爺,都給她銀子,這也是我不殺她的原因。江燁智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份,楊氏沒有告訴他。」月蝶回答道。

    到了這個時候,她覺得,她已經沒有必要隱瞞了。

    「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可馨看著月蝶威脅道:「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不說,叫我查出來,你可就沒有再說話的機會了。」

    月蝶搖搖頭,「沒有了。我已經全說了。對了,你查查楊氏花園溫室底下,我覺得那裡面不尋常。」

    「溫室底下?」可馨問道:「溫室底下有什麼?」

    月蝶想不明白地搖搖頭,「我不知道她那些毒藥、毒蟲子藏在哪,總覺得她對那個溫室看重的很,從不讓人進去,就是江燁智,她也不讓。」

    說完,月蝶跪下給可馨磕頭,淚如雨下,「郡主,奴婢都交代了,求您,饒了我哥哥,他沒有害您,沒有做壞事啊……」

    可馨沒有說話,揮揮手,小雙和大雙,馬上把她拖了出去。

    可馨連著寫了三封信,一封是給太后娘娘,一封是給冷清雲和二當家的,一封是給江翌瀟的,馬上讓人送了出去。

    接著讓人告訴丁田貴,「加快速度,扔掉不別要的東西,跑步前進。」

    不怪她歸心似箭,現在真正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京城如果真的被寧王佔領,徐昊澤再昏迷不醒,太子和太后不能出來主持大局,那真就亂套了。

    丁田貴和其他幾位將軍一聽可馨這麼說,二話沒說,就命令士兵扔掉出去吃喝以外,不重要的東西,急速前進,趕往京城。

    可馨把自己攜帶的衣物也都扔了,只留下些乾糧、水和貴重首飾,在馬車上。

    丫鬟們見狀,也都跟著她學,把攜帶的瓶瓶罐罐,衣物之類的東西,扔了一路。

    馬負重輕了,跑起來自然快多了。

    這路趕得稱得上是日夜兼程。戰士們一天只睡兩個小時,都是邊行軍,邊吃乾糧。

    這個時候,他們真的很感激可馨,設想的周到,做了饅頭,還用牛皮為他們每人做了個隨身攜帶的水囊,以及挎包。

    挎包裡除了吃的,就沒有其它東西了;可是,多虧了這些吃的,他們才能堅持一直行軍。

    想到可馨來來回回在幹嗎了吧?都在號召老百姓和自己丫鬟,為戰士製作挎包和水囊,幾乎是一刻沒停。

    這可真是急行軍,讓可馨想起了解放戰爭時期,解放軍的兩條腿,和國min黨四個輪子賽跑的情景。

    不過很值得,兵貴神速,寧王絕想不到去北戎國的軍隊,回來的這麼快,得到消息時,四萬大軍距離京城,已經不到三十里了。

    寧王的兵力加一起,不到三萬,現在京城還有差不多兩萬兵力再和他抗衡,他攻下了皇宮,可是他並沒有占太大的便宜。

    現在四萬大軍從外面包抄而來,他這不到三萬的兵力,不請等著被人包餃子?

    為今之計,寧王就盼著臨州他私下招募的六萬大軍,能趕過來幫他解圍。

    想到這,寧王拿著徐昊澤遺落在《宸乾宮》可馨的畫像,說不上是恨,還是遺憾,總之目呲俱裂,整個臉都變形了。

    要是沒有她,北戎國和大周朝這一仗肯定會打起來。

    他算計的好好的,由北戎國牽制住江翌瀟率領的八萬大軍,他佔領京城,到時候臨州六萬大軍一到,京城就是他囊中之物。

    到那時候,只要把忠勇侯和醇親王的二萬多兵力滅了,把徐昊澤和太后、太子殺了,他登高一呼上位,那麼江翌瀟就是帶人反撲,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何況季莫陶也不一定,就能讓他順利的回來,哀兵必勝,餓急眼的北戎國人,足夠江翌瀟喝一壺的了。

    他謀劃的非常好,可是他卻沒想到,葉可馨竟然真的能滅了蝗蟲,向老天借了雨。

    這還不說,愣是把季莫陶殺了,扶植親漢的赫連萬邪,登上了王位。

    最可恨得是,她在北戎國滅蝗降雨,已經讓北戎國國民對她頂禮膜拜了。

    偏偏後來這死女人,還幫著他們的老百姓種樹、種藥,教他們發展養殖業,還幫助好多老百姓治好了疑難雜症。

    徐昊澤收到兩國簽訂的條約,和赫連萬邪表示臣服的信件,樂的當著群臣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哈哈……朕的御妹這麼一來,北戎國以後再想侵犯我國,怕是那些士兵和老百姓,都不會答應,神女啊,誰敢冒犯?」

    神女?寧王看著畫像,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燒。這樣的女子,為什麼不是朕的女人?

    猶如當初父皇一樣,為什麼把皇位傳給了老大,而不傳給朕?

    朕哪點不如那個好色的昏君?葉可馨,你嫁的是江翌瀟,你為什麼要幫他?

    「父王,聽說江翌瀟那個王八蛋就要打回來了。」急三火四地聲音,打斷了寧王的胡思亂想,「父王,兒臣不要再回到廟裡,您帶兒臣一起走吧。」

    寧王回頭一看,竟然是江燁智,他這個剛剛認回來的兒子。

    再一看他的情婦楊氏也跟著進來了。

    他心裡正煩,看見二人當然不會有好臉色。當即冷冰冰責斥楊氏,「兵荒馬亂,你不給宮裡悄悄呆著,你帶著他亂跑什麼?怕人不知道朕和你的關係?」

    楊氏一看他手中拿著可馨的畫像,心裡的妒火,幾乎燒得她五臟六腑都在疼痛。

    可是卻裝出柔情似水的樣子,嬌喘喘地說道:「皇上,臣妾擔心啊!江翌瀟武功蓋世,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皇上,您真的應該考慮後路了。」

    寧王當初就是被楊氏這種楚楚可憐的小樣子迷住,和她有了那樣的事情。

    他至今還記得那是他父皇萬壽節,楊氏當時還雲英未嫁,也就只有十三四歲吧。

    而他也就十四五歲,可能是緣分吧,兩人在宮中不期而遇。

    當時她就被楊氏嬌弱無助,病態的風流吸引住了。

    不過兩人未及說話,楊氏給他行禮後,就慌慌張張地離開了。

    後來在各府小姐展示才藝之時,他才知道,楊氏就是被譽為京城第一才女的楊飛絮。

    那天,楊氏彈唱了一首《荷花頌》,那深情並茂的演唱,優美的琴聲,迷倒了一幫少年,當然,他也是其中之一。

    後來他便派人打探楊氏的行蹤,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天,被他探知楊氏要進廟燒香,為生病的祖母祈福。

    於是他也上廟,和楊氏來了個偶遇。

    當時他一看楊氏滿臉羞澀,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躲躲閃閃,卻暗送秋波,就知道她也喜歡自己。

    果然,當他深情地說道:「感謝上蒼!讓我再次見到了你,絮兒,自那日皇宮匆匆一別,我便日思夜想,不能忘懷。這是老天憐憫,讓我又遇到了你。我……」

    「二皇子請慎言。」當時楊氏眼睛馬上沁出兩朵冰蓮,就更加顯得她嬌弱嫵媚,楚楚動人,我見猶憐了,「我們沒有緣分,奴家的父母,已經把奴家許配威北侯府的大公子江翌哲了。」

    他一聽,馬上裝出極為痛心惋惜的樣子說道:「江翌哲,那個窩窩囊囊的小白臉,怎麼配得上絮兒你?你父母這是怎麼了?你值得更好的人,以你的才貌,便是嫁給本皇子做正妃,都是可以的。絮兒,我喜歡你,你不要嫁給江翌哲,那太委屈你了,你嫁給我,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他說著話,就伸手拉住了楊氏堪稱柔荑的玉手。

    他以為楊氏會推開他,沒想到楊氏嚶嚀一聲,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裡。

    就這樣,他半擁半抱,把楊氏帶進寺廟後山的小樹林,就在野外,要了楊氏的處子之身。

    本來他確實是想娶她的,可是他老娘良妃說了,「楊飛絮?不行,她已經和威北侯府大公子訂婚,你如果強搶,威北侯府豈不恨死你?他們已經為了侯府世子夫人的死,恨死了咱們,可那畢竟是暗的,他們也不好明著來;要是咱們現在明著奪妻,咱們可就不佔理了,到時你父皇都沒法幫你。再說了,那個女子一雙眼睛,太過多情,一看就是個不安於室的,做個小妾還行,正妃萬萬不可,連側妃都不夠格。你要玩玩她可以,娶回王府,母妃決不答應。」

    他母妃的話,讓他打消了娶楊氏的主意,甚至和楊氏見面都少了,到了後來,皇位爭奪白熱化,而楊氏已經嫁給江翌哲,他怕老皇帝知道他的劣行,就更不去找楊氏了。

    後來他奪嫡失敗,徐昊澤被封為太子,他為了給自己留個根,就再次找到了楊氏。

    不久楊氏找到他,告訴他,「妾身懷孕了,孩子是王爺的。」

    他不相信啊,狠狠地等著她問道:「你胡說什麼?本王才找了你兩次,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孩子是本王的,不是你那個窩囊男人的?」

    楊氏哭著撕開她的衣服,露出那些青青紫紫的傷痕,傷心欲絕地說道:「江翌哲是個畜生,他是個太監,他沒用,他就往死折磨我,我懷孕了,他知道了,我就沒有活路了……」

    於是,一場毒殺江翌哲的陰謀,開始設施了……

    寧王想到楊氏所受的委屈,終是不忍太冷漠,放緩了語氣說道:「朕也著急,你以為朕不著急嗎?可是臨州的軍隊趕不過來,絮兒,怕是朕,又要和你們母子分別了。」

    「不,父皇,智兒不要離開您。」慣會演戲的江燁智,心裡已經恨死了寧王,可是卻裝出難捨難分的樣子,緊緊地摟著寧王的腰。

    哭著訴說道:「父皇,不要再扔下兒臣,您知道兒臣和母親,這些年在威北侯府,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我們受盡欺辱,母親為了兒臣,被迫向那個低賤的庶女下跪。父皇,兒臣恨啊!唔……」

    寧王看著痛哭的兒子,還有淚水漣漣的情人,心裡也不是滋味。

    對這二人,雖不說感情十分深厚,可畢竟一個是他的骨肉,一個是他初戀的女人,不可能一點感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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