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可是忠勇侯夫妻嫡親的外甥女,可是怕自己手術失敗,賠上小命,竟然能說出這番話,可馨當然感動。舒殘顎副
當即就摟住齊氏,柔聲說道:「謝謝你!姐姐,我知道你和姐夫是擔心我,可是三公主實在太可憐了,別說她還是皇后嫂子和皇上大哥的女兒,就算不是,我也不能見死不救,我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你放心,我有七成把握,並不是瞎逞能。」
齊氏聽她這麼說,知道她主意已定,忍不住搖搖頭歎口氣,輕聲抱怨皇后娘娘,「也就太為自己著想了,要是失敗了,我看她怎麼辦。」
這邊齊氏勸說可馨,那邊忠勇侯就勸說江翌瀟,「曜翬啊,你得勸阻小姨子,她聽你的話,只有你能說服她了。不能冒這個險,心上動刀子,想想都嚇人。再說了,要是被諫官們知道,小姨子在公主心上動刀,還不知說些什麼呢?」
江翌瀟笑著搖搖頭,「馨兒外表看似柔弱,其實內心很堅強,困難面前,她從來就沒有被嚇倒過。她既然已經下了決心,要救治公主,那麼誰勸都是沒用的。姐夫,你也不用太擔心,馨兒的醫術,我還是很相信的;再說了,就算是失敗了,我不還有丹書鐵券嗎,保她一命還是沒問題的。再說皇上還賜了一塊『如朕親臨』的金牌給她,應該不會處置她的。濡」
可馨在三公主病好後的第四個晚上,把她帶進空間,做了一個全面檢查,正如她初步診斷的一樣,房間隔缺損,介入治療的適應證也都具備。
這樣一來,她有了信心,只要把三公主的身體調理好,就可以施行手術了。
晚上兩人各自把忠勇侯夫妻的勸說,講給對方聽,說完以後,可馨一骨碌坐起來問江翌瀟,「別人都勸我,怎麼就沒見你勸我?諤」
江翌瀟一見懷裡空了,二話沒說,又把可馨撈進懷裡摟著了,「那是因為我瞭解你,不相識的人,你都拼盡全力去救,更別說三公主還是你當著朋友的、皇后娘娘的女兒。而且,我知道,你可憐那個孩子,可憐她生在皇家,卻缺少關愛。我勸你不讓你救她,你內心不安,整日難受,我又怎麼忍心看你那樣?何況,對你的醫術,我還是有信心的,爺的媳婦,就沒有做不了事情。」
「可是……可是你就不懷疑嗎」可馨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醫療器械,各種你們沒見過的藥丸,還有我與眾不同治病的方法,你就不懷疑?」
江翌瀟低頭親了親妻子的額頭,愛憐地說道:「你不都說了,你頭部受傷以後,有了一番奇遇嗎?馨兒,你放心,不管你是什麼,也不管你來自何方,我都會把你當著寶貝,一輩子,不,是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會找到你,把你當著寶貝珍藏的。」
可馨聞言,眼淚刷地一下子,湧出了眼眶。來到這裡一年多了,她是時時刻刻擔心這些人,當她當做妖怪看待。
儘管用現代的醫術,救了無數的生命,可她依然是戰戰兢兢,就怕人家知道她是異世的一縷冤魂,把她給當做鬼怪卡嚓了。
江翌瀟這麼聰明,怎麼可能會看不出自己與眾不同的地方?可是他從未問過自己,一直選擇信任。
不管何時何地,都一直履行著他的諾言,站在她身後,無私地支持著她,除了帶江翌豪來溫泉山莊這件事。
可這件事,可馨後來想想,也十分理解他。畢竟他信任楊氏,信任了十多年;畢竟他和江翌豪的關係,劍拔弩張;畢竟江翌豪之前,確實是個紈褲,而且對她還動過心思,他要是沒有一點反應,那才是怪事。
可是後來,她一解釋,江翌瀟馬上就沒再攔著她,這些天在溫泉山莊,江翌豪夫妻一早一晚,晨昏定省,他也是給足了面子。
可馨心裡真的感激老天,雖然把她從現代,弄到這兔不拉屎的古代,卻給了她一個絕頂的好老公,讓她收穫了愛情。
可馨想想自己來回進出空間,不敢被人知道,有個分擔秘密的人都沒有,壓力也是很大,弄得跟做賊似的。
於是,跟江翌瀟幽幽地說道:「講個故事給你聽。多少年後的大周朝已經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叫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家。這個國家沒有皇帝……」
可馨開始給江翌瀟講現代的事,一直講到她來到大周朝,說著說著,想起自己剛來時,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活著,不由淚流滿面。
到了這時,江翌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心裡也是震驚不已,想到可馨有可能是被上天貶下的謫仙,有可能像老百姓說的是藥王菩薩轉世,可就是沒想到,她是後世的一縷冤魂。
江翌瀟想想如果沒有黑白無常兩鬼工作失誤,他有可能永遠遇不著可馨,不由嚇得緊緊地抱住她,語無倫次地說道:「幸好黑白無常喝醉了酒,不是,你別生氣,如果不是怕後世的岳父岳母傷心,說句不好聽的話,還真虧了黑白無常把你送到大周朝來了,要不我怎麼辦啊?馨兒,寶貝,謝謝你!謝謝你來了大周朝。」
邊說,邊連連親吻著可馨,真的如同得到了稀世寶貝一樣,激動地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冷靜。
可馨本來哭得傷心,被他這麼一弄,那還哭得下去?氣的一邊捶著他的胸脯,一邊哭笑不得地說道:「討厭……人家正傷心呢,你還在那高興。」
可馨的美人錘,對江翌瀟來說,無異於撓癢癢,對於小妻子的指控,更是不承認。竟然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對於後世的岳父岳母,那真是抱著十二萬分的感激,謝謝他們給我培養了一個這麼好的妻子。雖然距離遠了些,不在一個時空,但是憑著我的真誠,我想他們能聽到我的心聲。所以,寶貝,你不要傷心,我想不管你在那個時空,岳父岳母知道你很幸福,肯定會感到高興的。」
可馨破涕為笑,隨即不滿地噘起菱唇反反,「關鍵是他們不知道,以為我死了,不定多傷心呢?」
「這還不好辦?」江翌瀟不愧是天才,竟然給可馨出主意,「下次進醫藥空間,給爸爸、媽媽寫封信。哎呀!你們後世對爹娘的稱呼,咋這麼彆扭?你給爹娘寫封信,就告訴他們,你沒有死,在大周朝活得好好的,找到了相愛的老公,那老公不但是一國總理,還年輕英俊,也沒有小妾通房,相當的優秀。然後,再給黑白無常二位兄弟留封信,請他們務必替你把信送到。咱們多送些金銀元寶,求他們幫幫忙。你不是說,你每次把藥取走了,空間就會補齊,備不住就是它兩悄悄進了空間,你不知道呢?」
可馨被江翌瀟說了,全身起雞皮疙瘩,想想之前,偷著溜進空間洗澡,有可能被黑白無常兩鬼偷窺,暗暗下決心,以後再不進去泡溫泉了,反正現在自己已經有了溫泉山莊。
可馨想到空間,猶如仙境,於是,按耐不住小聲說道:「咱們把門插銷悄悄插上,一起到空間去玩好不好?真的很美吔!奇花異草,瀑布、溫泉全都有,那個藥王谷,人參長得老大,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這麼神奇?江翌瀟心裡當然癢癢,於是連連點頭,「好,我去插門。」
江翌瀟輕功卓越,來去無聲,回來後像個孩子一樣,興奮地用傳音入密問道:「空間在哪?怎麼進去?」
可馨伸出手腕,摩擦五角星。
江翌瀟看了,忍不住說道:「原來這就是機關,你還騙我是胎記。」
「抱緊我。」可馨說道。
「是,老婆。」江翌瀟此時,已經和平常的丞相大人判若兩人,伸出雙臂,緊緊摟著可馨,還沒等弄明白咋回事,就到了一處山清水秀,有著奇花異草,就和可馨描述的一樣的仙境。
這裡面真是美麗,不但美麗,還充滿著沁人心肺的香味。
饒是江翌瀟見多識廣,可是也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的傻掉了。
可馨先帶他進了竹房,看那些漂亮的衣服,後又帶他到了山谷,讓他看那些名貴的人參、首烏、靈芝等等。
江翌瀟不停地發出驚歎,「啊呀!這靈芝好大!怎麼還有黑色的花?這是什麼花呀?」
「你別碰!」可馨大聲警告:「黑色曼陀羅,有一種聞多了會讓你產生輕微幻覺的香氣。清麗,枝葉妖嬈,有劇毒,無解,所以,也稱情花。這裡有很多花花草草,你可以看,但沒我經過我的容許,千萬不可接觸。」
江翌瀟不解地問道:「怎麼有毒的花草,這裡也有?」
可馨指著罌粟花解釋道:「看見那個花沒有,那叫罌粟花,結出的果實,和果實的殼子有毒,內含嗎啡、可待因、那可汀、罌粟鹼等30多種生物鹼,為鎮痛、止咳、止瀉藥,用於肺虛久咳不止、胸腹筋骨各種疼痛、久痢常瀉不止;也用於腎虛引起的遺精、滑精等症。但長期應用容易成癮,慢性中毒,嚴重危害身體,嚴重的還會因呼吸困難而送命。如同蛇毒,你只知道它能致命,不知道它還有其它八大功效。第一治癌和抗癌,抗腫瘤;第二,止血和抗凝血;第三,介毒藥物和鎮痛劑;第四,制備抗蛇毒血清;第五,用於科學研究;第六,降血壓,降纖,溶血栓;第七,治療血淤性頭通;第八,神經生長因子的應用。所以,任何東西,都多有多面性。」
江翌瀟顯然沒想到毒蛇還有這麼多的作用,而且,也聽不懂一些醫學術語,於是當起了好學生,虛心地請問。
可馨一邊解答,一邊指著那些新奇的草藥,給他看,告訴他有啥作用和反作用。
聽得江翌瀟如癡如醉,困意皆無。特別到了醫療器械庫的時候,聽可馨說:「有了這些儀器,可以檢查出好多病,可以治療好多病,可惜,大周朝沒有電,我無法使用它們。」
江翌瀟又問了:「電是什麼?我們弄不出來嗎?」
可馨看著他,心想,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我是學醫學和幼師,不是學物理的。於是遺憾地搖搖頭,「電是一種自然現象,是一種能量,自然界的閃電就是電的一種現象。電的發現和應用極大的節省了人類的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使人類的力量長上了翅膀,使人類的信息觸角不斷延伸。電對人類生活的影響有兩方面:能量的獲取轉化和傳輸,電子信息技術的基礎。電的發現可以說是人類歷史的革命,由它產生的動能現在每天都在源源不斷的釋放,人對電的需求誇張的說其作用不亞於人類世界的氧氣,如果沒有電,人類的文明現在還會在黑暗中探索。現代的一切,可以說,都離不開電……」
可馨又跟江翌瀟講了現代的電燈、電話、電腦等等東西,連飛機、海艦等軍事方面的知識,都給他講到了。
可馨沒想到,江翌瀟聽了她的話以後,幾乎魔怔了,回到「天煞門」開了個緊急會議,叫門下的門徒,到處網羅可馨所說的科學人才,整天研究雷電。
兩人在醫藥空間流連忘返,整整遊覽了大半夜。這回可馨也有收穫,之前進入空間,幾乎很少有機會仔細參觀,今天挺好,都參觀到了。
這樣一來,又發現了不少好東西,比如氧氣。可馨原來一直擔心氧氣用完了,沒地方充滿,現在發現了專門充氧氣的地方。
可馨高興地對江翌瀟笑道:「這可是解決了一個大問題。老公以後運送氧氣的工作就叫給你了。這麼大一個氧氣筒,我沒本事弄出來,只好拿枕頭。可惜氧氣枕,用的時間太短了。」
江翌瀟聽了心疼不已!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她說了在現代二十五歲,碩士畢業,相當於《東林書院》高級班畢業了。
本來活得好好的,出生富庶之家,家中父母疼愛,也很幸福,結果就到了大周朝,進了葉可馨的身體。
葉可馨的處境,又那麼艱難,小丫頭可以說是經過一點點地努力,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心裡藏著這麼大一個秘密,要忙活外面的工作,還要防患來自各方的明槍暗箭;丫頭,活得比他累多了。
可是他回來以後,還為了江翌豪的事情跟她賭氣,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現在弄明白了,那血液是在醫藥空間裡拿的,根本就不是她身上的。
再說就是她輸給江翌豪的,又能怎樣?就像她說的,江翌豪畢竟是自己的弟弟,自己再不承認,也是事實。
流感爆發期間,她連素不相識的妓女、乞丐都救,何況江翌豪是他的弟弟,是他老爹的兒子?
江翌瀟越想越愧疚,突然緊緊地摟著可馨說道:「老婆,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懷疑你,生你的氣。」
可馨看著他俊眉深鎖,目光似有愧疚,就知道他在想啥了。
於是,親了親他性感的嘴唇,柔聲說道:「傻瓜!我們是夫妻,哪裡用的著說對不起?不過以後有什麼不痛快的地方,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你不說,我哪裡知道你因為什麼生氣?還有,答應我,以後不要單獨見你的嫂子,如果她有什麼事找你,你讓她和我說,特別是大嫂的院子,你千萬不要進去。要是讓我知道你和她私下見面,我決不饒你!到時候我跑進空間,再也不出去。」
江翌瀟一聽就急了,先是死死地把可馨固定在自己的懷裡,恨不能把她鑲進自己的骨頭裡。
後以為她吃醋,又面帶寵溺地解釋道:「是在為我吃醋嗎?你放心,除了你,什麼樣的女子,也不會入我的眼睛。大嫂原來是我的表姐,我們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的。大哥走了以後,我們的關係,與其說是叔嫂,還不如說是姐弟。互相幫扶著,卻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可馨暗暗地撇嘴,心裡話,你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
可這話現在說出來,江翌瀟肯定不信。於是可馨只好承認自己吃醋,「對啊,我吃醋,除了我以外的女人,管她是誰,你都不能和她們有交接。」
江翌瀟見她在乎自己,心裡高興,嘴上卻說:「小醋罈子!你不讓我見女的,你可是一直和那些男的來往,你這是不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可馨振振有詞地回道:「我那是為了工作,不是為了私事,公私要分明。再說了,我老公已經是大周朝第一君子了,我幹嘛還要去喜歡別人?在我的心裡,我的老公英俊有才,有擔當,是最好的老公,我腦子進水了,捨棄好的,要不好的?切!」
誰都願聽好話,特別是自己愛人說的讚美之詞。江翌瀟美的,鳳眸笑得亮如星辰,捉住可馨的菱唇,好一番蹂躪。
一直到可馨催促,「快些回去吧,讓人發現就糟了。」兩人這才回來。
回來兩人才覺得疲勞。江翌瀟難得的沒鬧她,摟著她一覺好眠到天明。
第四天,朱氏、齊慕彥帶著葉可瑩、葉可露來了。
葉可瑩告訴可馨,「我嫂子懷孕了,叫我謝謝你。她著急,等不到明年再懷孩子了。哈哈……」
可馨聽了很高興。琬凝他們也很高興,因為多了個小姨帶著他們玩,還能給他們講故事。
一切都按部就班準備的差不多了,醇親王帶著王妃和孩子,嚴錚和公主帶著孩子,都提前住了進來。
醇親王一來,就哇啦啦地扯開大嗓門,對可馨笑道:「天娘哎!不得了啦,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議論咱們《瑤池溫泉山莊》開業的事情。這兩天找我要票的人太多了,我沒辦法應付,趕緊躲進這裡來了。妹子,按你所說,通往山莊道路兩邊,商業一條街也開始營業了,各種買賣都有,連好多城裡人,都租了攤位,這可真是讓我沒想到。」
駙馬也笑著附和,「妹子你是怎麼想到這個點子的?」
可馨自信地笑了,「很簡單啊,以前道路不好,京郊的老百姓,要想進城,很麻煩;而農村的一些大集,城裡人就更不願意過來逛了,以至於,農村一些民間工藝品和土小吃,城裡人看不到,也品嚐不到。現在有了這條寬闊乾淨的水泥馬路,商業一條街所收的攤位費和稅金,又很合理,來來往往進山莊遊玩的人,又多是富人,能掙到銀子,不管是城裡人,還是農村人,當然願意到這來了。」
醇親王連連點頭,「皇兄高興壞了,跟母后誇你,說你有顆七竅玲瓏心。母后急的,一個勁催問皇兄,她什麼時候可以住進來。」
「明天接母后和皇嫂她們過來吧。」可馨邊吃草莓,邊回答,「明晚節目綵排,大後天就正式營業了,到時人多、車多,安全沒保障。明晚,接母后她們出宮吧。要保密,一定要保密。」
忠勇侯一聽,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會安排妥當的。」
晚上江翌瀟是和平國公、趙文博一起來的。
平國公笑得眼角的皺紋,都能夾死一隻蒼蠅,紅光滿面、意氣風發,好像年輕了好幾歲。
幾位男士看了奇怪,不免問道:「國公爺府上有喜事啦?咋高興成這樣?」
趙文博搶著說道:「我又要多個小叔子了,我爺爺能不高興嗎?」
「哦?」永樂公主問道:「府上哪位姨娘又懷上了?」
平國公一聽不願意了,眼睛一瞪,嗯了一聲,「公主可是說錯了,是你的姨母懷孕了,這回老夫要添一嫡子……了。」
「噗……」話音未落,好幾位在座的成了噴壺。
江翌瀟武功好,抱起可馨就閃開了。
駙馬被醇親王噴了一臉口水,而永樂公主口裡的桔子、連皮帶水,全部噗到了醇親王的袍子上。
忠勇侯也會武功,反應快,拉著齊氏,堪堪躲過了災難。
眾人面面相覷以後,就發出了哄堂大笑聲。
可是平國公不但沒有難為情,還衝著可馨拱拱手,滿懷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啊!馨兒,你大姨叫我告訴你,她來不了,賀禮由我帶來了。這些天,她就直嚷嚷噁心,不願吃飯,可是誰都沒想到她會懷孕啊?本來想找你去看看的,結果你來了山莊,沒辦法叫了太醫。太醫號脈足足號了有兩刻鐘,才把我叫出去,問你大姨月信正不正常;這我哪知道?最後問丫鬟,丫鬟說從溫泉山莊回去,近兩個月了,都沒來了,以前一直有的,太醫這才說,你大姨有孕了。馨兒,你這地方可是寶地啊!哈哈……」
大夥一聽高興啊,吵吵著要喝酒。七嘴八舌都說:「這溫泉山莊是塊寶地呢,馨兒是送子觀音轉世,要不哪見過五十多歲的女人,還能懷孕的呢?」
還有誇平國公的,「國公爺厲害啊!寶刀未老,寶刀未老。」
話說的露骨,臊的女士們坐不住,到一邊廂房擺桌子吃飯去了。
席間,就魏夫人懷孕一事,也是感慨不已,說個不停。
可馨急著排練節目,沒時間和她們閒聊,趕緊吃完飯,跟她們說:「你們慢慢用,我就不陪了。明晚綵排,我要去指導他們排練。」
齊氏一聽,趕緊回道:「那你去吧,我們用完就過去。」
可馨點點頭,放下筷子走了。
齊氏馬上對醇親王妃和公主說道:「咱們也快點吃,過去看那些演員排練。」
「演員?」醇親王妃顯然沒聽過這個名詞,忍不住問道。
齊氏點點頭,「妹子說了,她招的的這些藝人,可都是乾乾淨淨的。而且她編排節目的內容也是健康向上的。這裡就是大家遊玩度假的地方,不是煙花之地,不准許有不健康的東西流傳進來。藝人一律叫演員,由她統一發薪水沒有,不准陪客,也不准去人府上唱堂會。你們沒看見一進來大廳掛的那個客人須知嗎?有規定的,違反了要罰款,嚴重的還要告官。」
「那可真要去看看。」永樂公主說道。
而嚴詩丹的心,早就飛走了,趕緊吃下碗裡的飯菜,匆匆忙忙跟幾位道歉,就去找可馨了。
自有服務員領路,要找到演出大廳,很容易。
可馨此時穿著一件淡紫色錦袍,腰間繫著一條玉帶,束胸後顯露出頎長的身段。滿頭青絲用一根紫玉髮簪倌住。面若冠玉,眉如墨染,唇紅齒白。
看的嚴詩丹一愣,隨即就笑了起來。
而可馨看見她,故作瀟灑地作揖打拱,口稱:「小生拜見小姐,小姐金安吉祥!」
嚴詩丹戴著帷帽,就露出下面的櫻桃小口,於是,捂著小嘴嬌嗔道:「你就胡鬧吧,沒個正經的時候。」
可馨想想,突發奇想地問道:「想不想也上台露一下?」
嚴詩丹聞言,羞惱地紅著臉搖頭,「你瞎說啥呢?被人知道了,還不知怎麼罵我呢。」
可馨套她耳邊小聲說道:「化完妝誰認識你?不想瘋狂一次?嫁進郡王府,這樣的機會,可就沒有了。」
嚴詩丹被可馨忽悠的有些動心,小聲地問可馨,:你也上台表演嗎?」
可馨點點頭,「有一個舞蹈。你會什麼?」
「彈琴、跳舞都會一些,不過和她們沒法比。」嚴詩丹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台上的演員。
可馨嬌嗔地斜她一眼,「你真能說,他們是專業的。哎,我還想把文博賢侄給弄上台,表演一個,這樣好了,咱們三一起表演個節目吧?你唱歌怎麼樣?」
「還行吧。」嚴詩丹猶猶豫豫地說道:「可是大後天不就開業了嗎?能來得及嗎?」
可馨點點頭,「不難,三天你還學不會一首歌?」
嚴詩丹不服氣地笑道:「我有這麼笨嗎?」
「那好,說定了,我去叫文博賢侄。」可馨說完,對冬陽說道:「去請趙公子過來,就說我有請。」
冬陽施禮退下,不一會帶著趙文博來了。
趙文博一聽是可馨請他,高興地二話沒說,就放下筷子,隨著冬陽過來了。
可馨見他來了,大大方方、自自然然地說道:「文博賢侄,跟你商量件事好嗎?」
趙文博聞言,桃花眼閃閃發亮地看著可馨,深施一禮,「郡主吩咐,文博敢不從命?那還用商量?」
可馨一聽,衝著嚴詩丹眨眨眼睛,然後招招手,將二人帶進她的辦公室,邊吩咐冬陽上茶,邊笑道:「我想請你彈琴,丹丹唱歌,我跳舞,我們共同表演一個節目。」
趙文博是位文人,向來fang蕩不羈慣了,和一幫朋友,在青樓楚館狎妓、喝酒、彈琴、唱曲,從來就沒當回事,所以聽可馨這麼說,一秒鐘都沒耽擱,就笑著答應了,「能為郡主和縣主效勞,乃文博的榮幸。什麼曲子?曲譜呢?」
可馨把曲譜給二人,趙文博只看了一遍,就彈奏的很流暢了。
「牛人啊!」可馨佩服地豎起大拇指,暗忖這廝難怪書畫被人稱作一絕,確實不是白給的,和曜翬一樣,iq都不低。
可馨笑容甜美,瑰姿艷逸的容顏,燦如春華,美眸流轉間,蕩漾出絲絲漣漪。
看的趙文博心裡一跳,隨即那酸澀的悶痛,就從心瀰漫了到了全身。
他不傻,只粗粗一看曲譜,就知道好壞。一看曲名《春江花月夜》,一看那歌詞,再輕聲吟哼曲調,馬上就感歎,他沒有福,終是遇到可馨晚了。
三人排練了有兩刻鐘不到,齊氏、醇親王妃、公主過來了。
公主一聽女兒要上台表演,有些顧慮,可馨馬上解釋:「沒關係的,我會把她化得連你都認不出來。」
齊氏一聽,馬上跟著勸解,「多好的機會啊!你還阻攔?可惜我老了,不然我指定和妹子說的一樣,也瘋狂一把。」
公主撲哧一笑,對可馨說道:「你趕緊把她給弄上去,我看她已經按耐不住了。」
可馨聞言,對幾位朋友說道:「四月份乃是母后的萬壽節,你們誰都不准推辭,到時候都要綵衣娛親,表示自己的心意。我可是跟母后誇下海口了,要給她過一個幸福溫馨,令她終身難忘的萬壽節。」
「好。」這回永樂公主倒欣然應允了。
齊氏和醇親王妃剛要說話,就聽趙文濤激動地問道:「郡主這曲詞是自己作的嗎?」
剛剛他未及細品,現在有空細細品讀這首《春江花月夜》的詩,越讀就越覺得意境非凡,所以才會如此激動
可馨哪敢剽竊張若虛大詩人的大作,於是略顯尷尬地說道:「我哪有那本事?在一本書裡看到的,覺得非常好,就記下了。」
趙文博一看她躲躲閃閃的目光,再想想她作得那個圖文並茂的兒童啟蒙書,馬上就知道,她不願意顯露才華,於是,對她的讚賞和敬慕,又飆升了好幾個層次。
恭恭敬敬地給可馨行禮說道:「郡主人品高潔,才華蓋世,文博佩服!」
趙文博成名極早,很少有如此佩服人的時候。
醇親王妃等人一看,馬上上前拿過那首詞曲,讀了起來,正讀著時,幾位男士又過來了。
「看什麼呢?」醇親王一把搶過妻子手中的歌譜,看著看著,瞪大眼睛瞅著可馨,傻傻地問道:「你還有多少能耐?你是成心不讓我們活了,對不對?」
可馨急的連連擺手,「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江翌瀟聞言,也不怕人笑話,一把摟過嬌妻,美滋滋地笑道:「你承認了又怎樣?讓他們羨慕去唄。」
說完氣死人不償命地看了看那幾位男士,溫雅地笑道:「本相爺的妻子,當然要才貌出眾,不然,你以為隨便一個女人,就能入了爺的眼?」
醇親王一聽,氣的又要去踹他,可是被他閃過去了。
可馨一見,不願意地喊道:「二哥,你幹嘛踢曜翬啊?真是的。」
醇親王一見可馨向著江翌瀟,心裡是拔苦拔苦的,強自壓下心頭的那股苦澀,不高興地反反道:「好你個馨丫頭,你重色輕哥。」
「瞎說!」可馨嬌憨地反駁,「要是曜翬打你,我也護著你,那你要曜翬怎麼說?」
「他打我,你會護著我嗎?」醇親王驚喜地問道。
「當然了。」可馨毫不猶豫地回答:「你們都是我的親人,不管誰被誰打了,我都心疼,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大家相親相愛,永遠像一家人。」
一句話說完,幾乎所有人都動容了!看著她真誠的笑容,沒有人懷疑,她說的話是騙人的。
第二天晚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帶著太子徐振堯來了。
徐振堯看見可馨,一頭就撲進了她的懷裡,哽咽著說道:「馨姐姐,我好想你!」
每次可馨來皇宮,他都見不到可馨,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徐振堯多年以後,才弄明白自己對可馨的感情。要說是喜歡,還不如說是依戀,一種類似兒子對母親,或是弟弟對姐姐的依戀。
其實不怪他會對可產生這樣的依戀,皇后雖然疼他、愛他,可是卻從來不對他表達濃烈的感情,不是不想,而是不會。
從小接受的教育,加上皇宮裡的清規戒律,已經使得他們彼此都不敢放縱自己的言行。
可是小振堯和可馨接觸的那些天,可馨一直把他當著孩子,加上他一副小大人的樣子,病得那麼痛苦,卻堅持著不掉淚,這麼懂事的孩子,別說長得一副小帥哥的樣子,就是長得不好看,可馨也會稀罕的,多疼他也就在常理之中了。
可馨對他的喜愛和憐惜,小振堯當然能感受得到,所以,也回以同樣的感情給可馨。
可馨一見,就更喜歡他了。可以說,流感期間,可馨傾注出最大心血的就是這個大男孩。
不是因為他是太子,而是因為他倆已經處出了深厚的感情。
可馨這麼長時間沒看見他,當然也想念他,再說也沒考慮到他是太子,而且已經是大孩子了,說實話,九歲的孩子,在現代,就是一小學二三年級的學生,和她的侄子差不多,因此看都沒看江翌瀟冷下來的俊臉,和皇后娘娘尷尬的表情,抱著小太子,就吃了兩口豆腐。
把個徐振堯弄得小臉通紅,小心撲通撲通直跳,雖是害羞,其實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
江翌瀟不幹了,忍無可忍走上去拉開她,向太后娘娘請罪,「母后,馨兒不懂規矩,請你饒恕她,冒犯了太子爺。」
徐振堯一聽,馬上凶狠地瞪著江翌瀟,握緊了拳頭。小傢伙和他皇上老爹一樣,對江翌瀟充滿了羨慕、妒忌、恨。
太后娘娘知道可馨是至情至性之人,當然沒有怪她,不過她知道太子對可馨的心思,卻不單純,於是,責怪地看了太子一眼,頗有深意地笑道:「真是越大越不懂禮數,那是你姑姑,怎麼能叫著姐姐?」
皇后娘娘也開始教訓自己兒子,「太子,不要忘了你是太子,時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可憐的小太子,馬上苦著臉,恭恭敬敬地向太后和母后行禮,「是,皇祖母,孫兒一定謹記您的教誨。母后,兒臣知錯了,以後一定注意。」
可馨見看著這麼大點的孩子,被板的死死的,心裡對太子越發同情。
滿臉憐惜的樣子,落在江翌瀟眼裡,於是悄悄地、使勁地捏了她的小手一下。
可馨負痛看向他,見他陰沉著臉,就知道這位小心眼的腹黑君子,又吃醋了……
小冰罹患了白內障、痛風、頸椎病好多疾病,一直抱病寫作,好不容易存的底稿,為了配合大封推,全部更新給親們了。希望親們給小冰力量!一杯咖啡,也能溫暖小冰的心啊!有荷包更好!o(n0n)o哈哈~
於是,趕緊伸出手,撓了撓江翌瀟的手心,江翌瀟這才舒服了一些。
晚膳後,接著泡溫泉,太后娘娘就對可馨笑著說道:「你這丫頭,把誰都當著孩子,豈不知堯兒沒這麼想,還跟他母后說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