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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九章 驚心動魄的山莊開業前夜 文 / 冰慍

    於是,趕緊伸出手,撓了撓江翌瀟的手心,江翌瀟這才舒服了一些。舒殘顎副

    晚膳後,接著泡溫泉,太后娘娘就對可馨笑著說道:「你這丫頭,把誰都當著孩子,豈不知堯兒沒這麼想,還跟他母后說要娶你。」

    可馨正在喝果汁,聞言就嗆咳了,不相信地看向皇后,見皇后點頭,她不由喃喃地問道:「怎麼會這樣?我把他當這小孩,他怎麼能……怎麼能這麼早熟?」

    「不早了。」皇后笑道:「再過三四年,就該指婚了。」

    可馨聞言,一陣狂汗,接著就低頭認錯,「我的錯,我的錯,把他和子驀、若漪都灝當

    著晚輩了。這件事母后和皇嫂不要擔心,我來跟太子爺解釋,你們不要再說他,好嗎?」

    太后點點頭,「也好,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去和他說清楚,比我們說得好。」

    皇后娘娘聞言,是既擔心,又抱著希望,對可馨說道:「我當然也盼著你能把他那股子拗勁,給掰扯過來,我是無能為力了。你不知道,得知你和丞相結婚了,他哭得眼睛都腫了。嗯」

    可馨一聽,再次狂汗。下決心地在心裡吶喊,「以後遇到五歲以上的男孩子,一定要保持十米,不,五十米以上的距離,免得自己再次成為少年的偶像。

    第二天是綵排日,明天就有客人入住,所以,可馨忙的腳不沾地。

    醇親王、駙馬爺和平國公也跟著忙,開業之際的事情太多,無法不忙,光是買門票、辦理會員卡的顧客,就排起了長隊。

    怕出現意外情況,忠勇侯把武城兵馬司的人,都調動來維持秩序了。

    晚上綵排,太后娘娘帶著兒媳婦和其她貴婦,提前飽了眼福。

    幾位男賓忙的,只看了個收尾,於是,醇親王嚷嚷著,「這傢伙,還沒開業,就忙成這樣,這要是明天客人入住,豈不更熱鬧?妹子,我們累壞了,你是不是應該犒勞我們?」

    可馨不滿地斜了他一眼,嬌嗔道:「我不累?誰犒勞我啊?你們還有獎金,我可是啥都沒有啊!搞不好還會招來罵名,我容易嗎?我?」

    大夥一聽,想想她一個女孩子,拋頭露面,確實不容易,都很心疼她。

    齊氏率先走到她面前,大聲說道:「誰要敢罵你,我第一個不饒他。這溫泉山莊掙的銀子,是要用來建慈善學校和婦女之家的,做好事,還要落罵名,我堅決不答應。」

    太后娘娘點點頭,很是贊同,「沒有錯,馨兒,你不用擔心,母后和你皇嫂都支持你,誰要敢罵你,我們也饒不了他們。」

    原來可馨思考了一下,把正妻之家,改為了婦女之家。這回影響面擴大,婦女之家不但幫那些可憐的正妻,是凡需要幫助的婦女,她們都會伸出友誼之手、互助之手。

    辦慈善機構,是要銀子的,所以,她說了:「溫泉山莊的收入,一部分將用於籌建慈善學校和婦女之家。我想幫助那些值得我們幫助的人,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而不是放任他們成為乞丐、暴民,或是罪犯。」

    這本應是朝廷該做的事情,可是可馨卻做了,太后娘娘也好,徐昊澤也罷,都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周。

    可是,可馨暫時沒招來罵聲,卻先招來了殺身之禍。

    就在當天夜裡,有一夥三十多名的歹徒,悄悄摸進溫泉山莊,想要殺人放火。

    幸好江翌瀟在山莊外,佈置了幾個連可馨都不知道的暗哨,所以這夥人剛一摸進山莊,就被發現了,緊接著巡邏的保安也發現了,很快就戰在了一起。

    打起來,保安和暗哨才知道,這些人都是些訓練有素的殺手,和他們竟然打了個平手。

    溫泉山莊這些保安和暗哨,可都是會武功的,不少都是「天煞門」的門徒,武功還很高,可是,竟然沒佔到便宜。

    最後保安拉動報警鈴,於是溫泉山莊保安全部出動,這些人一看不好,這才準備逃跑。

    這時候江翌瀟和忠勇侯也帶著侍衛趕到了,殺手深知難以脫身了,竟然全部服食烈性毒藥,自殺身亡了。

    就有一個動作慢一慢,毒藥沒來及吃到嘴裡,被江翌瀟抓住了。

    可是,嚴刑拷打,威逼利誘,整整折磨他到天亮,這傢伙骨頭挺硬,就是不開口。

    可馨知道以後,拿了一瓶濃硫酸,和一塊帶皮、帶骨的豬肉進來了,微微笑著對那位犯人說道:「你骨頭挺硬,扛得住鞭抽棒打,可是,你知道我手裡拿的是什麼嗎?硫酸。我做個實驗你看看,你再考慮考慮,要不要和我合作。」

    說完,可馨將硫酸慢慢地傾注於豬肉上,就聽豬肉發出一陣滋滋聲,升起一陣輕煙,隨後,臭味傳來,那塊肉縮小成了一團黑色燒焦的爛肉。

    可馨看著那位殺手,慵懶地笑道:「我不會要你死,我會把這硫酸,倒在你的手上、腳上,身上、臉上,讓你感受到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在痛苦中,慢慢煎熬。我數六十秒,不說,我先毀掉你的一隻腳。一……二……」

    還沒數到四十,男子就崩潰了,失聲哭叫:「我招,我願……招。我是寧王爺手下……手下的死士,一直潛伏在……在京城,昨天突然……收到情報,說皇上和太后,今晚已經住……住進了溫泉山莊,所以,我們是想來刺殺……刺殺太后娘娘和皇上的。」

    「刺殺皇上和太后娘娘,幹嗎要攜帶大量的硫磺?你在撒謊。」可馨說道。

    硫磺易燃,可馨當然知道。

    殺手一聽,知道瞞不過去,低下頭說道:「主人是想讓我們燒了山莊。」

    「主人是誰?」可馨突然厲聲喝道。

    殺手絕望地搖頭,虛弱的說道「我不知道,這回你就是弄死我,我也不知道了。我只是個普通的殺手,主子是誰,只有和他接觸過的頭領知道,可是頭領已經死了,我們也就弄不清楚主子是誰,每次都是頭領和他單獨見面。」

    醇親王一聽,氣的撲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nd!有完沒完?到現在還不死心?」

    江翌瀟攔著他,然後拉住他和忠勇侯等人,到了可馨的辦公室,對他們說道:「王爺你和駙馬守在這裡,嚴防有人乘亂搞破壞,侯爺和我進宮,向皇上稟明此事。看來這位寧王在京城,還有隱秘的勢力。」

    可馨被殺手一事一嚇,也閒不住了。因為這位寧王不但恨徐昊澤,還恨她她家的江翌瀟,不然也不會下令燒了山莊。

    這一燒,她得損失多少銀子啊?

    可馨開會,不但叮囑溫泉山莊的保安,注意警戒,做好保衛工作,還特意讓忠勇侯告訴《杏林春大藥房》、《民悅養生食坊》、《霓媚。你美》繡莊的負責人,「姐夫,你告訴他們,一定要提高警惕,防止有人搞破壞、投毒、放火、暗殺。晚上打更的,不能睡覺,兩人輪流值夜。」

    一番話提醒了忠勇侯,忠勇侯馬上對可馨說道:「把你的那些什麼規章制度給我一份,我要把它用到五城兵馬司去。」

    可馨趕緊遞給他一份規章制度,忠勇侯也不說謝,匆匆忙忙就和江翌瀟,押解著犯人上馬走了。

    再說徐昊澤,在宮裡佈置好一切,正要準備出發,就聽見內侍喊:「丞相大人、忠勇侯求見。」

    「宣。」徐昊澤還以為兩人是來接自己的,還挺高興。

    等兩人進來,把事情一匯報,他真是氣得不輕,摔了杯子,還爆了粗口,「tnd!朕已經放過了他,他還想咋樣?忠勇侯,給朕查,一定要把他在京城的暗樁,全部連根拔起。」

    「皇上,讓幻影他們也去吧。五城兵馬司在明處,寧王他們的人在暗處,他們動了,五城兵馬司不一定能注意到,有幻影他們在,就算是五城兵馬司的注意不到,幻影也能看到。正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江翌瀟沉聲說道。

    幻影掌管在皇上手裡,相當於現代z國的gaj,m國的zqj,全是特工。

    徐昊澤看了江翌瀟一眼,對忠勇侯說道:「你去佈置吧,朕和丞相還有事要談。」

    忠勇侯告辭而去,徐昊澤馬上問江翌瀟,「曜翬你說,能是寧王派人幹的?那為什麼要衝著馨兒的山莊去?會不會是威北侯府的人,仇恨馨兒,故意打著寧王的旗號,在混淆視聽?」

    江翌瀟聽他這麼問,並沒有感到奇怪。事實上,皇上想到的事情,他也想到了。

    因為真要想刺殺皇上,完全埋伏在道上,那比進山莊殺人放火,要有把握的多。

    江翌瀟點頭施禮,「皇上,微臣會仔細查的,不管是誰,想要謀害馨兒,我都不會放過他。」

    徐昊澤點點頭,帶著警告的語氣說道:「希望你記著今天說的話,不要讓朕的妹子受委屈。」

    江翌瀟被徐昊澤一番話,說的火大。想想自己二個叔叔,對妻子的恨意,覺得光是警告,怕是不行了。

    上次他回來,找到江老三和江老四已經下了最後通牒,「你們別怪我這個做侄兒的不仁,是你們長輩沒有長輩樣,不義在先的。這些年,我為你們擋了多少災難且不說,就是給你們的金銀財寶,都夠你們揮霍兩輩子了。你們就是這麼報答我的?我剛走,你們就對我的妻子下手。行,從今天起,我們叔侄之間恩斷義絕,你們有事可不要再找我,找我了,我也不會幫忙的。」

    江老三當時喊冤,「曜翬,你不要相信他們挑撥離間。三叔我混啊?怎麼可能那麼對待二侄媳婦?她跟三叔無冤無仇的?」

    江老四一聽哭咧咧地說道:「你就知道說我們,卻不去說你媳婦。有新媳婦進門四天,就把祖母氣病,把叔叔、嬸嬸打傷的嗎?」

    江翌瀟不客氣地冷嘲:「那是你自找,誰讓你不自量力,冒犯皇家郡主的?」

    江老四一聽,開始謾罵江翌瀟,「你還是不是江家的子孫?你不孝啊!」

    江翌瀟聞言,當時是甩袖而去。

    看來,他們連自己都恨上了,甚至不惜搭上老太太和孩子,也要燒了山莊。

    其實江翌瀟內心是很重情的一個人,否則按照他對付敵人的手段,江老三、江老四不可能只收到一番警告,早就被凍成冰碴子,死的直挺挺的啦。

    看看孫氏就知道了,他明明肯定是她害了哥哥,卻一直沒用暗手,將她給殺了,恨雖恨,可知道她是繼母,是一忍再忍。

    還有老太太和兩位叔叔,明知他們一直貪他的銀子,可為了家和,他依然忍了。

    他回來後,對江老三、江老四遲遲不動手,青竹和婁嬤嬤不是沒有不滿,而是被她勸解的,沒表露出來而已。

    可馨告訴兩人,「不要怪他,他的心裡也苦,再怎麼那也是他的祖母和叔叔,有血脈相連,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很苦惱。其實丞相特別渴望親情,明知人家算計他,卻情緣掏出銀子,就是怕他的祖母和叔叔,也像他的父親一樣,對他疏離冷漠。他是在用金錢換取親情,活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裡,不敢承認,他被所有的親人,全部拋棄了而已。」

    青竹想不明白地說道:「可是郡主這麼愛他,還不夠嗎?」

    可馨搖搖頭,「血濃於水啊!姑且不說老太太對他曾經有看護之恩,就是為了面子,他也不能真的為了我,對他的親人下手,否則,別人會怎麼看他?一個孝字,足以毀了他。我能理解他,所以,我不怪他,他能跑去警告他的兩位叔叔,我已經感到他做的不錯了。」

    因為這是古代,長輩說的話,做的事,晚輩根本就沒有置喙的權利。父母親打死自己的孩子,孩子都不准還手,否則,你就是不孝。

    那句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就是這麼來的。

    江翌瀟從小接受這樣的教育,能在她被親人欺負時挺身而出,維護她,替她說話,沒做《孔雀東南飛》裡的焦仲卿,真的已經是不錯的了。

    和可馨說的一樣,江翌瀟確實就是這麼想的

    他以為一番警告,能讓兩位叔叔歇了謀害妻子的心思,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江老四對可馨的仇恨,已經達到了入骨的地步,就算將她燒死、凌遲、五馬分屍,江老四都覺得不解恨。

    五六天後,查到的真相,讓江翌瀟全身都在顫抖,沒有辦法,只好秉公處理。當然這是五六天以後的事情了。

    現在先說說山莊開業的事情。首先,徐昊澤來了,還帶來了賢妃的兒子三皇子,弄得可馨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都不高興。

    再就是正式開業的下午,江翌瀟帶來了江燁智。

    這兩個孩子的到來,讓可馨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變得就更加糟糕了。

    首先是三皇子徐翼恆,今年七歲,本就是討狗嫌的年紀,又被嬌慣壞了,那叫一個霸道。

    來了以後,對著他們幾家的孩子吆三喝四,擺出皇子的架勢,口口聲聲:「小爺是皇子,你們這些奴才敢不聽話,小爺就殺了你們。」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看好什麼要什麼,琬凝和忠勇侯家、駙馬家幾個大孩子,還能讓著他,可霖兒和醇親王家的幾個孩子小,他把人家手上竹子做的蛇,毛絨公仔玩偶等新奇的玩具,全部搶去了,那幾個孩子如何能讓?

    打的是雞飛狗跳,哭的是聲音震天。

    把個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氣的,好心情一落千丈。

    最後索性帶著孩子,躲到瀟湘館,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徐昊澤一看老娘、老婆和親戚,全都不待見他的愛子,龍臉有點掛不住了,再看看徐翼恆不服氣的樣子,忍不住呵斥道:「怎麼就你事多?你沒來人都玩得好好的,你一來就攪得烏煙瘴氣,朕警告你,要是再不老實,朕就讓人把你送回去!」

    徐翼恆很少挨父皇的訓斥,因為他在父皇面前的表現,一貫是機靈可愛,活潑天真,沒顯出他的劣根性,可是今天則全部暴露了。

    一個孩子說你不好,總不能所有的孩子,都說你不好吧?尤其是琬凝,那絕不可能撒謊。

    被父皇一罵,三皇子馬上哭了起來,徐昊澤這個火大,把他推給宮女和嬤嬤看護,他直接跑去泡溫泉了。

    這一切可馨並不知道,徐昊澤來了,她匆匆見了一面,行了禮,就去排練節目和佈置舞台了。

    古代沒有電燈,沒有麥克,燈光和音響效果不好,不好好佈置當然不行。

    也合該有事,她正忙著指揮員工佈置舞台,就聽劃拉一聲,她身後的台幕就被燒著了。

    冬天乾燥,火蹭就一下子燃了起來,險一險,就燒了她的裙子,幸好小雙動作快,抱著她閃到了一邊。

    所有人都嚇壞了,趕緊救火,亂著一團時,可馨看見三皇子身上竟然也被燃著了,小東西嚇得嗷嗷叫著,說是鬼哭狼嚎一點都不為過。

    可馨驚魂未定,再一看他情形危急,趕緊脫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扔給小雙,「快去救他。」

    小雙猶豫了兩秒鐘,才衝了過去,一邊扑打徐翼恆身上的火苗,一邊大聲罵道:「就該讓你被大火燒死!年紀這麼小,就如此歹毒,竟然想害人。」

    可馨這才知道,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正是三皇子這個小魔頭。

    原來整件事情是這樣的。他被皇帝老爹訓的火大,先是撕扒那些玩具,後想起他母妃的話,「恆兒,你這番和你父親微服私游,會看見一個叫葉可馨的壞女人,你要想辦法,為母妃除掉她,最好把她的山莊燒了,要不然,她就要把你父皇搶走,害死母妃。」

    這孩子不笨,原本是想等晚上沒人的時候,潛進可馨的房間,悄悄動手;可是現在生氣了,一怒之下,就把可馨恨上了。

    心想,父皇不待見我,肯定是你攛掇的。小爺燒死你,看你以後還怎麼gou引我父皇。

    於是,這小混蛋悄悄甩開跟著他的奴才,去找可馨報仇去了。

    死孩崽子倒也聰明,扮可愛的時候,酷視賢妃的媚眼,笑得彎彎的,嘴巴也甜,對著那些服務員裝天真,「你們知道我姑姑在哪嗎?她是你們的老闆,我找她有事。

    溫泉山莊裡的人,一看他穿戴不凡,又都知道和老闆來往,都是些非富則貴的人,也就沒堤防他一個小破孩,就把演出大廳的位置,告訴了他。

    這要是平時,可能就有人領他去了,可是今天大家都特別忙,根本就沒時間去在意他,所以,他來到演出大廳,倒也順利。

    只是他不知道,有一個宮女,一直緊跟著他;而這名宮女身後,又跟了一位四十來歲的嬤嬤。

    宮女是誰,等會再說,就說這位嬤嬤,姓于,於嬤嬤,乃是賢妃的心腹。

    賢妃那天教唆完兒子,想想不放心,就特意把兒子身邊最忠心的於嬤嬤,叫到了跟前,把她的毒計說完以後,仔細地叮囑道:「你一定要看好三皇子,如果事情成了,你要想辦法,救他脫離危險;要是不成,被人發現,皇上要處置他,你一定要想辦法幫他脫罪。」

    於嬤嬤一聽就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娘娘,萬歲爺那麼寵愛小主子,難道真的會為了那個賤女人,發怒小主子不成?到時老奴就推到花蕊那個小賤人身上。對了,娘娘,要不要把萬歲爺叫出來,大火蔓延開,燒著了他怎麼辦?」

    「用你這奴才操心?」賢妃不滿地說道:「他身邊有躍琨那個奴才,不可能有事的。你想辦法把花蕊除了倒是真的。」

    那麼花蕊是誰,就是跟在三皇子身後的這位宮女。

    這位宮女原來是賢妃身邊的,長得很漂亮,可就是因為長得漂亮,被徐昊澤看上了。

    有一天,徐昊澤來到賢妃居住的《長樂宮》,正好趕上賢妃不在,奉茶的正是花蕊,徐昊澤一看人家長得風嬌水媚的,好嗎,這位風流皇帝精蟲上腦,當即就把人家給xxoo了。

    要說這事也不能賴到小宮女身上,你說皇帝想上她,她拒絕的了嗎?再說,她也不想拒絕,誰不想飛向枝頭做鳳凰?當然了,除了可馨……

    結果事還沒辦完,賢妃就回來了,賢妃一聽暖閣裡嗯嗯啊啊的動靜,就知道皇帝和她的宮女搞上了。

    當即就氣的幾欲發狂!但是她城府一向很深,等皇帝完事後,竟然笑著恭喜皇上:「臣妾恭喜皇上,又得一位伶俐的妹妹侍候。」

    說完,就開始撒嬌,「皇上,可是臣妾好擔心呢,皇上不會以後再也不要臣妾侍候了吧?」

    皇帝本來就有點心虛,聽她這麼說,馬上就摟著她,邊朝外走,邊說甜言蜜語哄勸她,「一個低賤的小宮女而已,哪能和愛妃比?朕有點喝多了,一時沒把持住而已。」

    得,有了風流皇帝這句話,小宮女花蕊算是倒了霉,被打的皮破肉綻,還被灌了絕子湯。

    本來依著賢妃的意思,是想殺了這名小宮女,可是身邊的心腹嬤嬤和太監給她出主意,「弄死她便宜了她不說,萬一哪天皇上想起她來,知道她消失了,豈不會懷疑娘娘?把她送到小主子身邊,然後皇上問起,就說被小主子要去了,皇上難道還會和小主子爭女人?到了小主子身邊,讓小主子收拾她。」

    這個徐翼恆被賢妃和那些太監,教的心狠手辣,每每都是往死折磨花蕊,竟然把貓、老鼠和無毒的蛇,放進花蕊的褲襠裡;花蕊受此折磨,恨死了三皇子。

    她早都不想活了,可是又不甘心,想要報仇,把這死孩崽子殺了,可惜,她進不了三皇子的身,根本無法得手。

    她本來以為,自己怕是報不了仇了,可就在這時,於嬤嬤卻告訴她:「收拾收拾,小主子要隨萬歲爺出遊,你跟著去侍候吧。」

    花蕊看著於嬤嬤嘲諷怨毒的目光,馬上就猜到了,這裡必有陰謀。

    可不管什麼陰謀,她已顧不上了,她要做最後一次拚搏,她知道,這次機會一旦沒抓住,那麼回到宮裡,她就不會再有任何機會了。

    所以,她一直盯著三皇子的一舉一動,一見三皇子嚎哭以後,氣的咬牙切齒在那咒罵,然後吩咐奴才洗臉,露出壞笑,就知道這小魔頭,又要死壞了。

    果然,這小混蛋到了演出大廳,看見可馨,就走了過去。

    也是該著了,此時已是下午近五點,光線有點暗了,可馨正在和員工,調整舞台光線效果,舞台周圍的花盆裡,擺放了很多銀蠟燭台,燭台上擺放著正在燃燒的蠟燭,小魔頭抓起蠟燭,就點燃了可馨身後的台幕。

    可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剛剛點著台幕,花蕊就抓起兩根蠟燭,點燃了他的袍子。

    於嬤嬤撲上來想救三皇子,已經來不及了。

    可馨雖然知道他是賢妃的孩子,可是見他身上著火了,想的是救人,肯本就沒有考慮別的,先是催促小雙去撲火救人,然後看自己的員工端來冷水,又接過冷水,大聲疾呼:「小雙閃開!」

    隨之一盆冷水潑到三皇子身上,將他澆成了落湯雞。

    而那邊嬤嬤,不來救助三皇子,卻只顧衝過去毆打花蕊,「你個小賤人!你竟然想放火燒死皇子,

    又是火,又是水,已經佈置好的演出大廳,登時被弄得一片狼藉。

    可馨這個氣啊!一邊派人通知徐昊澤和江翌瀟、太后,一邊叫人將三皇子抱去醫務室,替他檢查身體,一邊叫人把花蕊和於嬤嬤關押了起來。

    到了醫務室,可馨替三皇子檢查傷勢。

    這小混蛋經歷了水與火的洗禮,不但沒有受到教訓,還對著為他做檢查的可馨拳打腳踢,外加辱罵:「你這個壞女人,下賤的狐狸精!你不要臉,你gou引父皇,小爺打死你、打死你!」

    說完,還朝著可馨身上吐口水。

    饒可馨是研究兒童心理學的,見識過各種各樣有心理問題的兒童,可是還被這小魔頭雷懵了。

    她敢肯定,活了兩世,就沒見過這麼討厭的孩子。

    可馨氣急,啪地朝他屁股上打了一下。因為衣服拔光了,只穿著內褲,這一巴掌打的他負疼了,小魔頭扯開喉嚨,鬼哭狼嚎起來,「你敢打小爺,小爺叫父皇、母妃砍你的頭!

    可馨狠狠地又給了他一巴掌,然後拿出手術刀邊比劃,邊恐嚇道:「你再敢哭,再敢罵人,你看我怎麼收拾你?我把你的舌頭割了。閉嘴!」

    小魔頭見可馨真打他,這才不敢罵人、嚎哭,改為低聲抽泣了。

    不過一雙眼睛,卻是怨毒的盯著她,恨不能化為利箭,將她射穿。

    徐昊澤和江翌瀟趕到,就看見這一幕。

    可馨被弄得焦頭爛額,對他二人當然沒有好臉色,指著三皇子對徐昊澤說道:「老爺,管管您的兒子吧?他竟然想要燒死我。」

    「父皇……」可馨話剛說完,三皇子就滿臉委屈地撒嬌:「姑姑冤枉兒臣,不是兒臣點的火,是花蕊想要燒死兒臣。姑姑不但不信,還打兒臣。」

    這小混蛋對著徐昊澤裝柔弱,撇著小嘴委屈萬分的樣子,竟然跟真的一樣。

    可馨震驚,連連搖頭,都不知說啥好了。

    徐昊澤被他欺騙了,不但沒責斥他,反而柔聲哄勸,「別怕,姑姑是誤會你了,一會跟姑姑解釋清楚,也就是了。」

    可馨聞言,氣的幾乎跳腳,不管不顧衝著徐昊澤喊道:「你還慣著他?這麼點的孩子,已經學會殺人放火了,你再嬌慣下去,就成魔王了。」

    江翌瀟看她被氣的俏臉通紅,雙目噴火,忙走過來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傷沒傷著?」

    可馨搖搖頭,「幸好小雙動作快,抱著我閃開了,他把台幕燒著了,我就站在台幕後面,差一點點就被燒著了。他點火燒我,有個宮女就點火燒他,好不容易佈置好的演出大廳,弄得一片狼藉,這幸好是明晚正式演出,要是今晚,你們讓我怎麼辦?」

    徐昊澤一聽,有點尷尬地看著可馨,陪著笑臉說道:「我沒想到這孩子這麼調皮,在宮裡很乖巧的,要不我也不會帶他來。那名宮女是誰?為什麼想要謀害恆兒?恆兒不要緊吧?」

    可馨搖搖頭,「小雙撲救及時,只有兩處有輕微燙傷,抹上藥膏過幾天就好了,只是這兩天會疼痛。至於宮女為什麼要謀害三皇子,您還是親自審問吧。」

    「馨兒,你要緊嗎?」

    「妹子,你傷著沒有啊?」

    可馨話音剛落,就聽外面七嘴八舌地問道,隨著聲音,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以及醇親王夫妻、忠勇侯夫妻等人,都湧進了醫務室。

    太后娘娘看著全身只穿著中衣,低頭裝無辜的三皇子,沉聲問道:「丫頭,你沒事吧?怎麼回事啊?三皇子受傷了?」

    可馨搖搖頭,無可奈何、疲憊不堪地說道:「母后,我沒事,要不是小雙撲救的快,我就被燒成烤乳豬了。整件事小雙和那名宮女,知道的最清楚,咱們一起過去問問就知道了。到會議室吧,那裡隔音。」

    到了會議室,關上門,大家就坐。

    那名嬤嬤和宮女也被帶到了,徐昊澤都忘了花蕊,只覺得有點面熟,壓根就想不起來,自己跟人家顛鸞倒鳳過。

    可馨看了徐昊澤一眼,對花蕊說道:「你為什麼要放火燒三皇子?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在這裡,你有什麼冤屈,你就好好說出來。」

    花蕊未語淚先流,那邊於嬤嬤卻搶著說道:「啟稟皇上、太后娘娘,不關三皇子的事,是花蕊這賤婢,怨恨皇上寵愛皇孝慈郡主和賢妃娘娘,心生妒忌,想要謀害皇孝慈郡主和三皇子,三皇子也是受害者,皇孝慈郡主您誤會了。」

    可馨冷笑一聲說道:「我誤會?三皇子剛剛還對著我又打又罵,罵的話不堪入耳,我說不出口,可以讓丫鬟學給你聽聽,你可還要狡辯?」

    紅梅上前一步行禮,脆生生地說道:「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三皇子剛剛罵郡主,『你這個壞女人,下賤的狐狸精!你不要臉,你gou引父皇,小爺打死你、打死你!』啟稟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剛剛小雙姐姐,還有好多溫泉山莊的員工,都看見了三皇子點燃了郡主身後的台幕;不過將三皇子衣服燒著的,確實是這位宮女,幸好郡主和小雙救了三皇子,不然三皇子就受傷了,可是郡主給他治傷時,他對著郡主是拳打腳踢,還吐口水,你們看看郡主身上還有他的腳印呢。」

    紅梅伶牙俐齒,沒有什麼不敢說的話,被可馨培養培養,這樣的時候,就用上了。

    可馨今天穿的是銀白色的錦袍,依然是男裝打扮。本來是個瀟灑英俊的風流小生,現在可好,身上全是黑乎乎、濕嗒嗒的、小腳印。

    其實溫泉山莊的地都是瓷磚,有鋪了地毯,很乾淨,三皇子的靴子,不應該這麼髒的。

    怎奈他身上被火一燒,又被水這麼一澆,所以那煙灰和著水,可想而知,有多髒了。

    皇上、太后娘娘一看可馨的袍子,再看看跪在那裡,哭的聲嘶力竭,被於嬤嬤打的鼻青臉腫的花蕊,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麼要害三皇子?」

    「三皇子,是誰告訴你這些罵人的話?」

    兩人一個問花蕊,一個問三皇子,一下子就能看出對自己的親疏遠近來。

    面對著自己的兒子和她,徐昊澤和太后娘娘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

    可馨覺得很失望,覺得徐昊澤就像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你對他再好,他也不可能全心全意地信任你。

    可馨特然覺得索然無味,轉身悄悄地要走,卻就在這時,聽花蕊說道:「皇上您不記得奴婢了嗎?奴婢是花蕊,您曾經跟奴婢說過,『花蕊,您可真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蕊,朕喜歡你,你願意侍候朕嘛?』那天奴婢侍候了您,賢妃娘娘從此恨死了奴婢,把奴婢往死折磨,後來怕您看見奴婢,就把奴婢送給了三皇子,三皇子更是往死地凌辱奴婢,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你們看看奴婢身上的傷。」

    花蕊說真,擼起衣袖,露出胳膊,大夥一看,一起「啊……」地一聲叫了起來。

    可馨回頭一看,只見小姑娘的胳膊,簡直是慘不忍睹,新傷加舊傷,有點地方,是牙咬的,有的地方,是火燙的,還有不知是怎麼弄得,反正沒有一處是好的。

    花蕊又脫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她的上身,可馨一看,眼淚刷就流了出來……

    花蕊整個胸脯和**,更是被啃咬,燒灼的發烏髮黑,有的地方,還在流血流膿。

    花蕊泣不成聲地說道:「三皇子和……和太監、嬤嬤,抓來……貓、老鼠和蛇,放進奴婢……奴婢的衣服裡,紮緊奴婢……奴婢的衣服,任它們啃咬……啃咬奴婢;還用燒紅的……燒紅的香,燙奴婢……奴婢的**。賢妃娘娘,還給奴婢……給奴婢灌下了……絕子湯,將奴婢打的……打的皮開肉綻……皇上,就因為侍候……侍候了您一場,奴婢……奴婢……」

    話沒說完,花蕊就暈了過去。

    可馨趕緊衝過去為她施針,進行搶救,一檢查,卻驚呆了!

    原來小丫頭抱著必死的決心,活生生地將一根銀簪,不知何時,插進了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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