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也不理他,鑽進太后娘娘懷裡撒嬌,「母后,兒臣累死了,好想您啊!都木時間來看您。舒殘顎副今天擱您這蹭飯,您別趕兒臣走,好不好?」
太后娘娘寵溺地拍拍她的背部,責怪道:「哎!說話咋都不顧忌呢?你這孩子,母后也想你,是不是忙溫泉山莊開業的事情?什麼樣,都準備好了?」
可馨點點頭,「進入後期衝刺階段了。母后,到那天您和皇嫂,帶上太子爺,提前兩天就住進來吧,如果當天來,道路肯定擁擠。」
太后娘娘看向徐昊澤,徐昊澤馬上笑道:「這丫頭剛剛在兒臣那裡,就墨跡兒臣,要兒臣同意您和梓潼、太子到她那裡去看演出,說是將咱們化的誰都不認識,還說門票已經賣到兩千多兩銀子一張,還搶不到。」
「是嗎?」太后娘娘一聽,興奮地鳳眸都亮了,「那可真要去看看。灝」
江翌瀟寵溺地看著可馨和太后娘娘撒嬌,聽到這,突然說道:「提前兩天,兒臣來護送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太子爺過去好了。」
說完,問徐昊澤,「皇上要不要提前過去?」
「朕年前事忙,不一定有時間。」徐昊澤淡淡地回道:「看看再定吧,現在說不準。嗯」
經過「春藥門」,兩人終究不能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有點別彆扭扭的。
好歹有可馨和孩子在,氣氛倒也沒覺得尷尬。
正說笑間,皇后娘娘得到消息,帶著太子和三公主來了。
皇后娘娘帶著三公主來,是有目的得。
三公主徐茗惜,今年六歲,長相像徐昊澤多一些,是個小美人。
可惜挺好的小姑娘,身體太過柔弱,皇后生她時,被害早產,所以,這孩子生下以後,就是一個藥罐子,整天病病潺潺地喝藥,幾乎都不邁出宮門一步,極沒存在感的一孩子。
被教的也完全失去了孩子的天性,比琬凝還要像個小大人,一板一眼,循規蹈矩,連說話聲音都很小。
可馨因沒做心電圖、超生等檢查,不敢下結論,但她的初步診斷,和太醫診斷的一樣,公主患了先天性心臟病,雖不是特別重的那類,但是房室間隔缺損什麼的,是太有可能了。
不然也不會抵抗力低下,動不動就鬧病。
先天本就不足,加上先心病無法自愈,所以光靠後天藥補,如何能好?再說中藥吃的時間長了,胃腸功能破壞了,吸收再差,孩子身體也就越來越弱,整個成了一惡性循環。
皇后娘娘讓可馨為她看過一次病,當時可馨就懷疑她是先心病。果然,她剛剛診治完,皇后娘娘就流著淚問可馨,「太醫說她得的是心疾,活不到十歲,妹子,我是沒有辦法,才來問你的。」
可馨那時候還沒做過一例手術,確實有顧慮,所以,只能安慰皇后娘娘:「皇嫂,臣妹現在還確診不了,您先別急,等臣妹多翻閱醫學資料,再想辦法為公主診治。但是臣妹倒是可以先幫她調理身體,等我的溫泉山莊建好了,皇嫂您能不能想想辦法,讓公主到住一陣子,讓我為她好好調理一陣子。這樣下去,將來嫁人、生孩子都困難。」
可是她現在已經做了幾次大手術,而且還都成功了,加上先心病患兒,適宜在五歲之前做手術,年齡越大,越不好治療,而公主已經六虛歲了,手術再不做,就晚了。
再說了,如果要是最常見的房間隔缺損、室間隔缺損等先心病,只要用先天性心臟病心臟微創手術治療就可以了。
而該手術無需體外循環,在全身麻醉和超聲引導下,經右胸做小切口,患者術後恢復快,損傷小;胸腔鏡輔助小切口房缺、室缺修補術,該手術在右胸做一個3-5厘米的切口,胸腔鏡從切口進入,在胸腔鏡的引導下,進行微創修補術。
這個手術可馨做過幾例,進入空間,在x光和超聲引導下,她應該能完成。
可馨看著三公主,是滿心憐惜的。她知道,皇后娘娘傾注在這個女孩子身上的關注,實在是很少,因為徐昊澤幾乎連問都很少問起她,因為皇后要預防別人暗害太子,因為皇后還要想盡辦法,和別的嬪妃去鬥智鬥勇。
而賢妃所生的二公主,則聰明伶俐,活潑可愛,很得徐昊澤的寵愛。
對於一個廢柴來說,不要說是在宮裡,就是在大富之家,家族也會拋棄你的。例如,林黛玉,最終被賈母所棄。
可馨想到這,對太后娘娘和皇上、皇后說道:「母后,皇帝大哥、皇嫂,三公主身體這樣子下去,怕不是個事。這樣好不好?我把她帶去溫泉山莊調理一段時間好不好?正好孩子們都在那裡,皇嫂,您要是不放心,臣妹讓齊姐姐也把孩子送來陪她。」
皇后當然願意,她今天帶公主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所以,可馨一說,她馬上急切地看著太后娘娘和徐昊澤。
徐昊澤對這個女兒,從來都沒有仔細看過,現在聽可馨這麼說,看了女兒幾眼,破天荒溫柔地問道,「惜兒願意跟著姑姑去溫泉山莊嗎?」
徐茗惜終於露出一絲喜色,恭恭敬敬地行禮答道:「啟稟父皇,兒臣願意。」
徐昊澤也露出一絲笑容,輕聲關照道:「那你可要聽姑姑的話,不能調皮哦。」
「是。」徐茗惜再次施禮。
六歲的孩子,身體看上去,消瘦柔弱的像四五歲的孩子,可是那眉宇間的神態,卻分明是大人的。
孩子懂得,自己不受重視,甚至不討父母、祖母喜歡,看著祖母、父皇和母后的眼神,怯怯的微笑著,帶著一絲討好,一絲緊張,還有眼底不時流露出的悲傷。
可馨忽然間眼睛就濕潤了,後悔自己上次去溫泉山莊,沒有執意帶上她。
其實不是沒想到,而是她事情實在太多,沒有時間估及到她;加上皇后也沒跟她提這個要求,所以,她也就沒太著急。
怪他們心狠嗎?可是「無情最是帝王家」,他們都是被在環境和生活磨練的心狠了,你罵他,還不如罵這吃人的後宮。
可馨的表情,落在太后娘娘和江翌瀟眼裡,兩人都欣慰地點點頭,知道她只是可憐孩子,並沒有別的意思。
於是,太后娘娘招招手,把可馨和小公主叫到面前,將小公主的手,放進了可馨的手裡,柔聲叮囑道:「好好聽姑姑的話,姑姑是想為你把病治好,所以,要好好配合姑姑,知道嗎?」
「是,皇祖母。」小公主能感受到可馨的憐愛,抬頭孺慕地看著她,笑意達到了眼底。
皇后娘娘一看,抹起了眼淚。心裡說不難受是假的,貓養貓疼,狗養狗疼,孩子畢竟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她怎麼可能不疼?
可是,心腹太醫馬太醫早就說過,這孩子有可心疾,會早夭,能活到十歲就不錯了。
這話她連可馨都沒講,她帶著孩子給可馨看過,就是想從可馨嘴裡,聽到能治癒的喜訊。
可是,可馨卻沒有告訴她,孩子有心疾,依著可馨的醫術,怎麼可能會診斷不出孩子有心疾,那麼沒說,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孩子沒有救了,要是能救,可馨怎麼會不開口?
因為這個原因,她越發不願意看見這個孩子,因為沒看見一次,她就要經受一次心靈上的折磨和摧殘。
看著她痛苦,她真的是又自責、又傷心、又悲憤、又愧疚。
因為要不是她懷孕時,和皇上賭氣,夜晚跑進花園裡,感染了風寒;不是她不小心,被人算計的早產,這個孩子,備不住就是個健康的孩子。
皇后走到可馨面前,淚流滿面,嘶啞著嗓子說道:「妹子,你要是能把惜兒的病治好,嫂子我情願給你下跪。」
可馨聞言,讓琬凝、霖兒、云然陪著小公主下去玩耍,然後看著皇后愧疚地說道:「這事怨我,我當時號脈,也是沒有太大的把握,確診就是心疾。再一個就是確診了,不手術這個病也是治不好的。我當時就有顧慮了,這畢竟是公主啊,所有的手術都是有風險的,我那時候,還沒做過一例手術,如何敢在公主身上冒險?要是萬一……現在想想,我……我真不該有這樣的想法,無論是誰,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應該放棄不是?所以,我想施行這個手術。」
可馨也難過的流下了眼淚,可是太后娘娘也好,皇上和皇后也罷,都沒有怪她。
因為可馨有顧慮很正常,換做是他們也一樣。就好比現在,皇后娘娘聞言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太后娘娘也流下了眼淚,畢竟這也是她的孫女。
徐昊澤則俊眉深鎖,擔憂地問道:「手術有幾成把握?如果不手術,治不好這病,會怎麼樣?」
畢竟是心啊!誰敢在心上動刀子?這可真是聞所未聞,連想都是不敢想的事情。
可馨一咬牙說道:「做手術,有風險是肯定的,所以,我只敢說成功率有百分之七十,但是不做,看著公主這個樣子,怕是很難活到成年,就算是活到成年,也不能生孩子。」
皇后娘娘一聽,哇地就哭出了聲。
徐昊澤馬上大聲呵斥道:「哭什麼哭?你這樣,馨兒就更不敢替惜兒做手術了。」
皇后一聽,趕緊捂著嘴,無聲地抽泣。
江翌瀟一看,心裡也不好受。走到可馨面前問道:「把心臟打開,人還能活嗎?」
「不是打開。」可馨皺眉,不知和這些人解釋,有些醫學術語和知識,又是現代的,對這些古代人囉嗦,豈不是對牛彈琴?
可馨為難地說道:「我說了,你們也聽不懂的。但是,我向你們保證,我會盡全力去救公主,你們放心,我已經積累了不少的經驗,我有信心讓她成為一個健康的孩子,將來可以嫁人生子,享受幸福生活。」
一番話,說的皇后娘娘又燃起了希望,感激地看著可馨,恨不能給她下跪,「妹子,我相信你,無論好壞,我都不會怪你的。」
徐昊澤也點點龍頭,堅定不移地說道:「沒有錯,你就放手去治吧,朕會支持你的。」
達成了共識,也就好辦了。可馨走的時候,真的帶走了小公主,不過沒有帶過多的奴才,只帶了一個奶娘和大宮女,外加補品無數。
可馨這才知道,這位小公主,簡直就是名貴中藥喂出來的,冬蟲夏草都當飯吃了,難怪抵抗力這麼差,流感竟然沒找上她。
其實可馨不知道,這位公主大多時間,都被關在《鳳鸞宮》的偏殿裡,一步都不讓出來,別人更是不讓進去。
太醫可能也得出了點經驗,這位公主就是個紙人,不能接觸人,所以,就這麼關著她。可憐的孩子,真的很可憐。
從這一天,可馨身邊,又多了一個孩子。她自嘲,自己又做回了老本行,當起了孩子王。
江翌瀟知道她是想救人,所以全力支持她,沒說一句拖後腿的話。
可馨感動,當晚親自下廚犒勞老公,順便為公主的到來,開個歡迎會。
溫泉山莊還沒營業,後廚的大廚,雖然已經各就各位,但是暫時還沒工作。
不過,每天也沒閒著,都在拚命地學習。三個月以考核,成績不過關,對不起,請你走人。
走人不怕,可是上哪再找一份薪水和待遇這麼好的工作?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老闆對待你態度好啊!這麼平易近人的主子,他們從來就沒見過。
所以,這些大廚見可馨戴著口罩,帽子,穿上工作服,到後廚為夫君和孩子做飯,對江翌瀟那叫一個羨慕!
心想,老闆的夫君,這也太有福了!咋就娶了這麼一個媳婦?漂亮的跟個仙女似的不說,還能掙銀子,還賢惠溫柔,這可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女子,怎麼就叫老闆夫君找去了?
而那些女服務員,看見江翌瀟,又羨慕可馨。心想,咱們老闆這女人當得可是值了,你看看人家夫君,對她那叫一個好,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
長得那麼俊,又是個大官,怎麼就能容得老闆在外面拋頭露面?
但是,羨慕歸羨慕,可不敢動歪心思,員工該遵守的法規法則,第一條就寫著:「不准利用工作之便,和顧客、工友發生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一經發現,馬上懲處。」
一開始,好多員工不懂啥意思,後來培訓人員解釋給他們聽:「就是說,不要看見有錢的官老爺,就生出烏鴉變鳳凰的心思,gou引人家,或是被人gou引;男女員工之間,如果互生愛慕之心不要緊,可以跟你們的班長、主管匯報;只要你們父母同意,你們可以訂婚,但是不能私下偷情。這要是被查出來,罰款五萬兩銀子,如果交不出,你們就等著做大牢、被發賣。」
不要怪可馨管理如此嚴厲,溫泉山莊年輕的小姑娘不少,經過培訓,其中不乏漂亮美麗的。
要是不這麼嚴格規定,被那些官老爺看上了,個個給她拐跑了,哪還得了?
所以,對客人也有要求,一進山莊大門,正廳就很醒目的掛著燙金牌匾,上面寫著顧客須知,其中一條就是,「本溫泉山莊,是旅遊度假勝地,不是煙花場所,請顧客尊重本山莊所有的工作人員,不得有言行的侮辱和猥褻,否則,本山莊保安有權作出反擊。」
可馨做完飯,在餐廳裡擺上鮮花和自製的花型蠟燭,然後對三公主微笑著說道:「來,讓我們為三公主的到來舉杯。」
杯裡的當然是果汁,三公主的那杯是加溫的蘋果汁。
小公主從住進來,有三個孩子陪著玩,玩的那些東西都是她沒玩過的,所以她很開心。
只是可馨怕她感染,把她居住的房間,熏蒸消毒了好幾遍,連她帶來的東西,全都消毒了。
晚上,可馨為她做的飯,是菜粥,放了一點點的蛋花,考慮到她的脾胃太弱,太葷的、太補的東西,她不一定吸收得了,所以只讓她喝粥,沒有讓她吃那些大魚大肉。
甚至也不讓宮女和嬤嬤餵她飯,結果,那名宮女還好,儘管心有微詞,可還是閃過一邊,沒有說話。
而那位奶娘可就忍不住了。心想公主在宮裡雖不得寵,可畢竟是皇后娘娘親生的,是最尊貴的。
吃的東西也是,不是燕窩人參,就是冬蟲夏草喂出來的各種湯,哪裡像這天這樣只吃菜粥的?
這還不說,還不讓我們給三公主餵飯,三公主什麼時候,自己動手做過事啊?
最最過分的就是,做了滿桌子的菜,竟然不讓三公主吃,這不是欺負人嘛?
奶娘姓夏,都叫她夏嬤嬤,馬上上前一步,板著臉不滿地說道:「啟稟郡主,三公主從來不吃這樣粗糙的食物,三公主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奴才們動手。您做了滿桌的菜,卻只讓公主看,不讓公主吃,奴才敢問郡主,這是什麼意思?」
江翌瀟氣的,身上氣溫,一下子就降了下來。
海公公見狀,上去一步呵斥道:「放肆!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跟郡主說話?」
三公主嚇得,勺子光當掉地,眼淚簌簌就流了下來。
可馨見狀,過去將她抱在懷裡,柔聲哄道:「惜兒不怕,告訴姑姑,自己這樣吃飯好不好?」
小姑娘點點頭,委委屈屈地小聲說道:「我想自己吃飯,可是他們不讓。」
可馨看了夏嬤嬤一眼,收起笑容,沉聲說道:「三公主常年吃藥,胃腸功能已經全部被破壞了。這麼些年她吃了那麼多貴重的東西,病治好了嗎?本宮是大夫,該給她吃什麼,是本宮知道,還是你清楚?本宮既然把她帶在身邊,難道還會虐待她,不為她好?」
夏嬤嬤這時還有點不服氣,梗著脖子站在那,拒不下跪認錯。
可馨知道,這是因為皇后娘娘長期疏忽小公主,所以養成了下面奴才刁縱張狂的性子。
尤其是奶娘,就相當於小公主的養母,估計小公主對她很依賴;所以,她才敢如此放肆。
可馨知道,不給她點厲害瞧瞧,以後自己替小公主做了手術,她再不聽話,那隱患更大。
想到這,可馨起身,將她叫到院子裡冷冷地責斥道:「你不信任本宮不要緊,可你能不能把本宮叫出來,仔細地問清楚?還是你奴大欺主,沒把本宮放在眼裡?你不會以為,你比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要英明?他們信任本宮,你卻還懷疑,你真是了不起啊!你不信任本宮不要緊,你可以回宮去告訴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將今晚的事情,學給他們聽,本宮等著,看你能不能請來廢了本宮的聖旨、懿旨。海公公,派人送她回宮。」
可馨一聲令下,小雙和大雙就要動手。
夏嬤嬤這才感到害怕,撲通一下子跪了下來,磕頭求饒,「郡主,奴才錯了,奴才再也不敢逾矩了。」
夏嬤嬤雖這麼說,可是,眼睛裡的不服氣和怨懟,可馨是看出來了,對她越發不滿意。
可是怕小公主適應不了別人的侍候,還不能馬上趕她走,可馨向青竹使了個眼色,青竹几不可見地點點頭。
晚上,江翌瀟心疼地替可馨按摩兩條腿,低沉地歎道:「你呀……就是太能幹了、太心善了!說來,也是我對不起你,在府裡讓你心煩,本來以為來山莊上能消停,好好散散心,結果倒好,到了這裡,反而更忙碌了。本來就累,還要被個奴才弄得生閒氣,要我說,直接趕她回去得了。」
可馨這些天練舞蹈,腿部肌肉發緊,所以江翌瀟每天都要給她按摩。
可馨雙腿纖長挺直,白皙勻稱,江翌瀟每每藉著按摩,大吃豆腐。
可馨怕癢,連聲驚叫,聽得面值夜的丫頭,高興的抿嘴偷偷悶笑。
郡主和郡馬的關係越好,她們越開心。六個大丫鬟,除了冬陽和後來的流霞、鴻雁,都是跟了可馨好幾年的,對她忠心自不必說,就是冬陽和流霞、鴻雁,也覺得她們很幸運,遇到了從未遇到過的善良主子。
可馨聽江翌瀟這麼說,心裡甜蜜,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開始送上自己的香唇,和他抵死纏綿。
可馨不主動,江翌瀟已經蠢蠢欲動,可馨再主動誘惑,某位君子馬上化身喂狼,撲向了白乎乎、軟綿綿、香噴噴、滑溜溜的小羔羊。
可馨在床上,只要高興,就很少扭扭捏捏的。
從她和江翌瀟把誤會解釋明白,兩人更是好的蜜裡調油。
因為事實證明,可馨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江翌豪夫妻,從來溫泉山莊這些天,除了在可馨的安排下,培訓學習,另外可馨也會安排一樣工作讓他們去做,例如,疊紙花,例如,發放宣傳單。
兩人很開心,看見江翌瀟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要麼繞道而行,要麼針鋒相對、冷嘲熱諷,要麼疏離而又冷漠。
而是恭恭敬敬地行禮,稱呼:「見過二哥,二哥金安吉祥!」
江翌瀟雖還是不願被搭理他們,但是也沒和他們過不去就是。
尤其是江翌豪,來到溫泉山莊這麼些天,看見那麼多美麗的小姑娘,除了過過眼癮,倒也忍住了,沒有患花癡病,調戲人家。
兩人帶著孩子,住在瀟湘館,雖然忙忙碌碌,可是甜蜜溫馨。
尤其是可馨,不管多忙,晚膳必然親自下廚,為老公和孩子做飯。
吃晚飯,可馨帶著三個孩子去排練節目,說是開業那天,要登台演出,江翌瀟一開始是高低不同意,「不行,爺不准!爺的女人和孩子,跳的舞、唱的曲子,豈是他們能看的?」
可是等可馨耐心地跟他解釋,「我會化的他們認不出我,而且,這些銀子所得的一半,是要用來開慈善學校的。專門收留無家可歸的孩子,培養他們成為國家的棟樑。這是多麼有意義的一件事啊!」
江翌瀟很快就理解,並支持小妻子了,「好,不許讓他們認出你來。」
對於老公的支持和理解,可馨總結出一個字,那就是愛。有了愛,江翌瀟才能如此放縱她、包容她。
眼前這個英俊帥氣,時而冷峻、時而儒雅的丞相大人,是深愛著她的老公。
這個認知,像發酵劑,在可馨心中的幸福源泉裡,不停地發酵膨脹,不一會就溢滿了她的全身。
於是她揚起頭,主動親吻著眼前的男人,一雙玉手在他身上輕輕地,柔柔地,如一汪春水般,在男人結實寬闊的胸膛流淌著。
因為可馨的舉動,江翌瀟此時全身都開始顫抖不已,本來還想慢慢來,可體內奔騰叫囂的yv望,刺激的他渾身的血液就凝聚在了一處,使得下面那裡脹疼的不停抖動。
不過見著可馨還沒有完全進入狀態,怕她疼痛,便只得耐著心,嗜啃著細嫩的鎖骨,慢慢地滑下去。
可馨的天藍色,繡著朵朵白梅的胸罩,不知道怎麼時候,被解開,扔到了一邊。
江翌瀟咬著雪球上,那兩顆艷麗的小「櫻桃」,用力xi吮起來。
「唔……」可馨感受著胸前一陣涼、一陣熱、一陣微痛、一陣酥麻,說不出的感覺從腳底心開始,以光電般的速度迅速躥向全身,可馨忍不住顫抖了幾下。
江翌瀟立即把自己和可馨身上僅剩的褻褲給脫了。兩人登時便赤裸相對,再無一絲阻礙。
某位君子看著身底下,嬌媚動人,妖嬈入骨的小女人,忍耐住心底的叫囂,低噶地喃喃道:「妖精,爺的小妖精、小寶貝……」
火熱的大掌,流連在可馨的大腿、翹臀,直至花谷口,一番動作,江翌瀟看著身下婉轉動人的小女人,也入了佳境。,伸手朝花徑裡面一探,果然觸手處一片濕潤,於是,輕輕分開她的兩片花瓣,將昂起向前一挺。
當即就舒泰地出了口粗氣。裡面是一個洞天福地,熱熱的,軟軟的,水水的,彷彿有一個嬰兒小嘴,緊緊地箍著他,吸著他,啜著他,令他隨意動動,都是爽得整個人飄飄欲仙。
這種感覺,這兩任妻子,都沒有帶給他過。而且,她們身上,也沒有小妻子身上這股沁入心扉的幽香。
江翌瀟想不明白,同是女人,為什麼給他的感覺,會差別那麼大。
想想忍不住感激老天,終是對他不薄,將可馨帶給了他。
心裡柔成了一汪水,溫熱的甬道又緊緊包裹著他,進進出出帶給他戰慄般的kuai感,讓他再也忍耐不住,終於開始用力撞擊著、進出著,洶湧而來的快感令他全身都在輕顫。
他渴望攀上頂峰,終於控制不住大肆征伐起來。動作很快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可馨這才知道,這廝變成野獸,會多麼可怕。合著以前和她在一起,那都是溫柔的。
可馨承受不住,開始求饒,可是求饒的哭泣聲,到了嘴邊卻化為陣陣的呻吟聲。
這聲音對江翌瀟來說,變成了催化qing欲的興fen劑。受此刺激,他的動作更為兇猛,更加沒有顧忌的大肆進出。
隨著江翌瀟撞擊的動作,可馨柔軟的軀體,變換著各種姿勢,隨著江翌瀟的撞擊,在他身下扭來扭去。
嘴裡發出細碎的呻吟之聲。每一個動作,發出的無意識的呻吟聲,越發刺激得江翌瀟發瘋發狂,動作更為猛烈。
可憐做了十幾年的丈夫,這才真正體會到,床第之事,竟有這等美妙。實在叫他貪戀不已。
每每一挨近可馨,他就想「吃掉」她,那股強烈的yv望,想要控制,真的是太難、太難了。
屋子裡只剩下男女交纏的喘息之聲,久久沒有散去……
鴻雁和大雙面面相覷,知道明早起來,郡主身上,又要被遍植草莓,慘不忍睹了。
可惜第二天一大早,可馨還沒起床,就被幽蘭叫醒了。
原來三公主的奶娘,半夜聽三公主喊餓,愣是偷偷喂三公主吃了兩塊桃酥,結果還沒天亮,三公主就感到胃不舒服,吐了。
可馨聞言氣的,趕緊喂三公主服用胃動力藥,給她針灸,忙活了整整半個時辰,三公主才舒服了一些,睡著了。
忙活完,可馨先是衝著青竹發火,「不是要你派人盯著點那個嬤嬤的?派的誰呀?這麼不頂事?」
可馨已經好長時間,沒對青竹發火了,青竹嚇得撲通就跪了下來,「是小星。奴婢讓她和小月一起,和夏嬤嬤、蘭姐姐一起照顧三公主,可是她睡得死死的,對夏嬤嬤喂三公主吃點心的事情,完全不知道。等三公主喊難受,吐了,她才醒了過來。」
可馨氣的爆粗口,「她是豬啊?那麼大的動靜還不醒?這是丫鬟,還是大小姐,三公主喊餓,還不來稟告嗎?」
「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平時睡覺很輕的,也不知道昨夜咋會睡得這麼沉,郡主,您處罰奴婢吧。」小星見可馨震怒,趕緊跑進來跪下求饒。
可馨冷著臉說道:「扣去三個月薪水,依舊降為三等丫鬟,去洗衣房做工。青竹,你是班長,你自己該領什麼處罰,你自己清楚吧?」
「知道,扣薪水三個月,郡主。」青竹回答,心裡對那個夏嬤嬤,恨得是咬牙切齒。
可馨聽小星說睡得沉,馬上又回到了三公主的屋裡。仔細一聞,這才嗅出了安息香的味道。
因為昨天房間熏蒸以後,可馨開窗通風,怕留下異味,在公主房間裡插了菊花,所以,安息香的味道被遮蓋了,不是太濃郁。
可馨這個氣啊,厲聲責問夏嬤嬤,「本宮不是告訴過你,所有的一切,都要問過本宮,再給三公主使用嗎?你為何不聽話?來人啊,送夏嬤嬤回宮,把她的言行告訴皇后娘娘,稟告皇后娘娘,就說不用再派人來侍候三公主,本宮自有安排。」
可馨說完,看了一眼流霞和幽蘭,對二人說道:「你兩去三公主身邊侍候,不得出一點岔子。」
「是。」兩人施禮,接著去換消毒過的工作服,去侍候三公主去了。
夏嬤嬤被送回宮,皇后娘娘聽說她做的事情以後,也是氣的暴跳,讓人打了她四十大板,把她扔進了辛者庫。
皇后娘娘當然不會懷疑可馨,可馨是什麼人,她是心知肚明。
不用說,也知道是這個夏嬤嬤的錯,死奴才,敢欺主不說,還跑到外面丟她的臉。
關鍵是以前還不知道背著她,做了多少陽奉陰違的事情,盛怒之下,夏嬤嬤下場會這麼慘,也就不奇怪了。
好歹當天下午,忠勇侯一家到了。忠勇侯和齊氏接到可馨要給三公主治病,想讓他們一家提前過來陪著三公主,那是二話不說,就開始收拾行裝。
忠勇侯對齊氏是這麼說的,「妹子心地也就太善了!那是心疾,心上哪能動刀子?這是絕症,治不好的,你說這一個不好,再把她給賠進去,可如何是好?這丞相也是,怎麼也不攔著她?」
齊氏歎口氣,「妹子肯定是看三公主可憐唄。爺,你說,咱們要不要勸勸她?」
忠勇侯點點頭,「要勸,不能為了患了絕症的外甥女,害得她丟了命。咱們不能太自私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齊氏點點頭,「咱們過去,一定要讓她打消這個念頭。」
齊氏有句話沒說出口,可馨真的要是因為將三公主治死了而獲罪,被砍了腦袋,那麼,再遇到流感那樣的瘟疫,誰來救他們的寶貝?
說起來,他們還是自私了。
到了溫泉山莊,兩家孩子加一起六個,再加上三公主,可馨暗暗好笑,這回可真的成了孩子王了。
只是他們兩家的孩子在一起玩得很開心,換了消毒過的衣服,去和三公主玩耍,明顯的有點放不開。
忠勇侯一再強調,那是他們皇后姑姑的女兒,是他們的表妹(表姐),可忠勇侯的三個寶貝,依然和琬凝、霖兒、雲染很親。
上次在一起玩過了,還是建立了一定的友情。
齊氏看的高興,和可馨說道:「咱們結親家唄?讓琬凝給我做兒媳婦,這孩子我看被你教的越來越好。」
可馨自豪地嘿嘿一笑,「那是,我的女兒,能差嗎?不過你可要想好了,琬凝如今正和我學醫,將來她要和我一樣走出家門行醫,我是不會阻攔的。而且,找的老公,也不能有三妻四妾,還要琬凝自己相中,這樣的兒媳婦,你可考慮好了,到時你兒子,能被琬凝看中,我樂得他做我的女婿。」
齊氏倒也爽快,不滿地瞪了可馨一眼,「我就這麼沒見識?凝兒真要學了你的本事,我當然高興。至於我兒子,你瞧好了,保證能把凝兒的心,俘獲到手。」
古代的孩子早熟,齊氏和忠勇侯的嫡子子驀,也有十來歲了。上次和琬凝,就相處的很好,這次看見她,就更加高興。
兩人帶著弟弟妹妹正在裡屋玩跳棋,可馨和齊氏在外間說話,也沒特意壓低,所以就傳到了裡屋。
琬凝聚精會神沒聽見,子驀可是聽得真真的,看了琬凝一眼,滿心歡喜地低下了頭。
十歲孩子的初戀,就這樣開始了。
這一切可馨和齊氏都不知道,齊氏說完這個話題,就拉著可馨鑽進她的臥室,開始苦心婆心地進行勸說,「妹子,姐姐知道你心善,可是三公主是公主,動刀的部位,又是在心上,想想都讓人心驚肉跳。這要是一個沒弄好,我的天啊!妹子,不是姐姐不相信你的醫術,而是……說句誅心的話,那孩子本就是活不長的,連侯爺都說,不能讓你為了她,搭上自己的命。」
可馨聞言,又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