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說著,眼前一片氤氳,拿著手帕擦拭著眼睛,聲音都嘶啞了,「再說了,這楞誰都可以隨隨便便打死人,那還要國法何用?要刑部何用?這樣下去,社會治安還不得亂套啦?母后,治安不好,可是個大問題,很容易被有心之人鑽了空子,越是富庶的國家,越是文明的國家,法制越健全,哪有人仗著姑姑、妹妹是皇上的寵妃,就隨隨便便殺人的?這還是世家子弟,說打殺就打殺了,這要是老百姓,不更是無人問津?那得寒了多少民心?豈不聞得民心者得天下,這樣長期下去,後果真的很嚴重。舒蝤梟裻母后,兒臣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那個刁連成已經不是第一次傷人了,在京城的影響極壞;江翌豪再有錯,有國法可以處置,他算是那顆蔥?就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辱罵您親自冊封的皇孝慈郡主?就能將侯爺的嫡子打死?不是我,江翌豪真的死了,母后,而且,他的本意,就是想打死江翌豪。無法無天說的就是他,可是誰給他的權利,讓他這麼無法無天的?肯定不是皇上,那就是有人狐假虎威。這就難怪刁連成的妹妹,連皇后娘娘都敢陷害了。而且,有件事兒臣一直在懷疑。」
太后娘娘剛剛看她臉色就不好看,再想想她獻出的六百毫升鮮血,再聽她說了這番話,這鳳臉馬上就晴轉陰了,「什麼事?」
可馨套在太后耳朵邊說道:「兒臣總覺得你上次的婦科病,病的有點不正常。按說,你的內衣褲應該很乾淨,您不應該感染金黃色葡萄球菌,可是,您就感染上了,這還不說,皇后娘娘還告訴我,那些內褲,都是她讓繡衣局剛做好的,這拿去浣衣局洗的乾乾淨淨,怎麼還能讓您得了病。您病還沒好,皇上就把賢妃娘娘打進了冷宮,兒臣懷疑,皇上這是查出了什麼,搞不好那內褲有人以為是皇后娘娘穿的,在上面動了手腳。」
太后娘娘在宮裡跟人鬥智鬥勇多年,這話聽到這個時候,哪還有不明白的。
這一下,只氣的差不點倒仰過去。合著自己那場病,是被人害的濉。
就算本意不是害她,可是她被牽連了。太后娘娘一想想患病當時那痛苦的滋味,活剝了賢妃的心都有了。
二話沒說,把《景陽宮》太監總管叫進來吩咐道:「去給哀家查查,賢妃為啥被貶入冷宮的。」
這邊躍琨偷聽到這裡,雖沒聽到可馨套在太后娘娘耳邊說的啥,可是也猜到必和賢妃娘娘那次想害皇后娘娘得病,結果卻陰差陽錯,害了太后娘娘有關了蠢。
一著急,差不點摔倒,最後,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回了《宸乾宮》。
把在太后宮裡聽到的事情匯報完,徐昊澤淡定不了啦。這件事要是叫他老娘查出來,賢妃這一輩子,就別想從冷宮裡出來了。
賢妃被廢,被關進冷宮,他是不捨,可最不捨得的,還是從小疼到大的三皇子。
那孩子聰明伶俐,活潑可愛,和他最投緣;要是有一個被廢棄的母妃,他這一輩子就毀了,這叫他如何忍心?
要說徐昊澤手段也真夠毒辣的,就因為要保護賢妃和三皇子,將浣衣局、繡衣局但凡知情的人,全部殺了。
這件事太后娘娘沒有再查下去,因為不用查,她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可馨也明白了,當時她就打了個冷顫。到了這時,她才知道,徐昊澤並非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一點不愛其她女人,最起碼對刁姒鸞,還是有感情的。
換著是其她嬪妃,害的太后娘娘遭了那麼大的罪,早就被賜死或打入冷宮,永不得出來了。
可是如今看著徐昊澤的行事,賢妃從冷宮出來,只是早晚的事。
可馨想想他一邊對自己深情地表白,一邊和皇后娘娘在溫泉山莊共效鴛鴦,一邊念念不忘賢妃,一邊還牽掛著刁美艷,真是不恥他到了極點。
太后娘娘給兒子留了面子,沒再就賢妃害的自己生病一事糾纏下去,卻強烈要求徐昊澤處置刁連成,「永安伯世子作惡太多,已經引起民憤,再不做懲處,你就失去民心了。你袒護他們,還要袒護到什麼時候?等大周的江山毀在你的手裡?」
徐昊澤聽了他老娘的話,一下子跪了下來,連稱,「兒臣不敢,母后,兒臣已經下旨,要大理寺嚴判、重判。可是永安伯不服,非說……」
「說什麼?」太后娘娘發了怒,一拍案幾,厲聲問道:「江翌豪根本沒有罵錯,他就是送了兩個狐狸精進宮,攪得整個後宮不得安寧,哀家沒有治他的罪,那是給皇上你面子。」
徐昊澤聽了太后這話,心裡發苦。看來他老娘,還是把他給埋怨上了。
不過他老娘說的也是事實,這些天去大理寺喊冤,要求殺掉刁連成的人,是去了一撥,又來一撥。
想想如果沒有刁家兩位女人,在宮裡的強勁勢頭,刁連成在外面,哪裡敢如此放肆?
徐昊澤不敢再忤逆他老娘的意思,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那江翌豪怎麼辦?一點不處罰,怕是不行的。」
太后娘娘想了想,慵懶地倚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說道:「就罰他永不准參加科考吧。」
徐昊澤一聽,一口茶沒嚥下,差不點成了噴壺!這叫什麼處罰?江翌豪大泥包一個,啥學識沒有,你就讓他參加科考,他也考不上呀。
可是,徐昊澤怕自己再磨嘰,他老娘更加火大,害怕可馨知道了,從此不理他,於是,只好犧牲掉刁連成了。
永安伯知道皇帝的意圖以後,哭的老淚縱橫、鼻涕橫流,頭都磕破了。
可是,無論他如何求情,皇上都沒有見他。
永安伯他可以無視不理,可是當刁美艷身邊的宮女來稟告:「皇上,淑儀娘娘跪在《鍾粹宮》一天一夜,已經暈過去了。」
徐昊澤想想她的一身媚功,還是偷偷於夜裡去看望了她。
刁美艷這樣的女人,除非你把她打倒後,再踏上一隻腳,叫她永世不得翻身,否則,她早早晚晚還是會爬起來害人就是。
徐昊澤一來,就被她嬌弱妖嬈的樣子迷住了。
一身月白繡蘭花的長裙,將她本就風流窈窕的體態,包裹的妖嬈中,還帶著清雅。
再加上她哭的梨花帶雨,一見著徐昊澤,便一頭撲過來,來了個乳燕投林,接著,就用那媚入骨頭裡的聲音,嬌嬌喘喘地抽泣道:「皇上您好……好心狠!您不要……艷兒了嗎?艷兒這些天……想想皇上和……和艷兒往日的……的恩愛,便是整夜整夜地……以淚洗面。皇上……」
那聲音像極了刁美艷和他**之時的呻吟,徐昊澤聽了,身子先酥麻了半邊,再摟著她柔弱無骨的身子,再聞著那特殊的、加了料的熏香,徐昊澤那還能把持得住?
當即就摟過她,親了上去,一邊親,一邊摸,還一邊喃喃道:「朕也想你,寶貝,讓你受苦了。可是,誰讓你去害皇后的?還當著母后的面,你不是自找罪受嗎?」
刁美艷那裡願意承認,一下子就推到了奶娘身上,「皇上,真的不是艷兒做的。後來艷兒也叫人查了,那個奶娘的侄女,原是皇后娘娘宮裡的,因為打碎一隻花瓶,被皇后娘娘活活打死了,那奶娘記恨皇后娘娘,一心想著報仇,這才進宮當了五皇子的奶娘。」
徐昊澤明知她說的是假話,就算是奶娘記恨皇后娘娘,想栽贓陷害皇后,可是刁美艷把五皇子拋出去,可是事實。
可馨難道還會冤枉她不成?可馨和刁美艷的誠信度相比,徐昊澤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可馨。
沒辦法,n年以後,他都感到納悶,他為什麼會如此相信可馨。
可是他已經不想再追究刁美艷撒謊一事了,這溫香軟玉抱滿懷,考驗著他的意志,他此刻就想衝進美人的身體裡,和她顛鸞倒鳳一番。
皇上眼裡的yv望,刁美艷如何能看不出來?她可是永安伯花高價,請了京城名妓偷偷調教了近一年的,對男人需要什麼,可是門兒清。
馬上軟乎乎的小手,香噴噴的小嘴,水汪汪的花谷交替上,把徐昊澤侍候的飄飄欲仙,欲罷不能。
美人計奏效,四天後,大理寺宣判結果出來,刁連成死刑免了,被流放到北戎國邊境去服苦役。
而為了安扶永安伯,賢妃被放出了冷宮。
徐昊澤接著又來央求太后娘娘,「母后,刁淑儀這回真的得到教訓了,她再也不敢了,您已經把她禁足了,五皇子就交還給她撫養吧?」
太后娘娘一聽,搖搖頭說道:「哀家的話你聽不進去,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到時你不要後悔就成。」
太后知道,兒子又被刁狐狸給迷住了,她不答應,只會弄得母子失和,所以,這才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