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在徐昊澤走出去的時候,長長地歎了口氣,「可馨說的還真對,她說,『皇上肯定捨不得他的愛妃』,哀家還不相信,如今看來,哀家這個做娘的,好像還不如那丫頭瞭解你啊。舒蝤梟裻呵呵……」
太后娘娘無可奈何的笑聲,徐昊澤走出多遠,還能聽見。
他也知道自己有些荒唐,可是他一遇到刁美艷的身子,他就難以放開,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知道,他對刁美艷沒有情,只有欲,對其她嬪妃也是;可是就是這***,也不是每個女人都能讓他滿足的。
他是對可馨有情,可是他得不到,無法做到靈肉合一,那就只能沉醉在***裡。這一點,怕是無人能理解的濉。
還有一點就是,他是信任可馨,可是除了可馨,他不會信任任何人,包括醇親王和江翌瀟。
他們如果不愛可馨,或是可馨現在是他的女人,那他還可以相信這兩位兄弟。
可是,可馨如今是江翌瀟的妻子,自己曾經又對她下過媚藥,想要奪取她催。
在江翌瀟當時對他怒目相向,在徐鴻遠大張旗鼓認了可馨做妹妹的那刻起,這個信任,已經被打得粉碎。
即使自己信任這兩人,這兩人現在也不見得對他忠心。
所以,他不得不防,得防著他們和忠勇侯以及皇后聯手,一起對付自己。
徐昊澤懷著這樣的心理,一邊安撫永安伯,一邊封賞可馨。
這件事情發生以後,好東西源源不斷賜給她,燕窩、紅參、阿膠更是論斤賞下來,弄得可馨哭笑不得。
倒是江老四、江老三看見皇上如此寵愛可馨,歇了明著和她爭鬥的心思,開始轉向暗處了。
這之前也說到過,刁連成辱罵可馨和趙文濤幽會,是威北侯府傳出去的,而這個人正是江老三。
此時江老四還在床上躺著,江老三跑去喝酒,看見永安伯,兩人一拍即合,就著酒勁,是越說越投機。
永安伯先用艷羨的口氣問江老三:「威北侯娶了個女財神做兒媳,你這個弟弟,就沒跟著沾光?」
江老三一聽,搖頭擺尾,故作唉聲歎氣狀,「唉……還沾光,真是一言難盡啊!如今母親和四弟,都臥床不起,都是拜這位女財神所賜,這哪裡是財神?這分明是瘟神。」
永安伯一聽,興趣來了。他正為江翌瀟和皇后越走越近而煩惱,也為妹妹和女兒如今的處境而擔憂,正需要同盟,這盟友就送到眼前來。
永安伯馬上故作關心地問道:「咋回事啊?老太太身體不是一直很好嘛?四爺更是前幾天還和我在一起喝了酒,這怎麼突然就一起病倒了?」
「唉……」江老三馬上又唉聲歎氣了,關上雅間的門,小聲說道:「曜翬不聽母親的話,娶回來的這個,可真正是個妖精!這才嫁進來幾天?就攪得府裡不得安寧,忤逆頂撞祖母,責打辱罵叔嬸,欺負公公婆婆,這些就算了,關鍵是不安於室啊!這曜翬前腳走,她後腳就去了藥房和那個趙文濤幽會。前兩天說是帶著孩子去莊子上住兩天,結果我派人一查,才知道她是和皇上、醇親王、忠勇侯、駙馬爺、趙文博一起,去溫泉山莊玩了。哎喲!說出來我都臉紅。祖母重病在床,她還有心思出去……唉……家門不幸啊!」
永安伯聽他這麼說,馬上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刁美艷。
刁美艷這才知道,皇上帶著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所謂的去行宮,原來是去溫泉山莊玩了。
刁美艷只氣的七竅生煙,當即就摔碎了幾個古董花瓶,從此把可馨列為了頭號敵人。
因為皇帝並不愛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二呼呼的,也不是她和姑姑的對手。
而這個葉可馨可不一樣,短短時間,就能贏得這麼多人對她的喜愛,就能讓太后娘娘對她言聽計從,怎麼可能會是個簡單人物?
而最讓她們忌憚的是,皇上愛著她。而且,愛的很深。
這是她埋藏在《宸乾宮》的眼線透露的,「皇上經常拿出葉可馨的畫像,一看就是一個時辰。看的時候,一會笑,一會哀怨,一會難過,一會依依不捨……」
刁美艷聽了,當即就妒火中燒,不能自已。於是,陷害皇后這一出陰謀出台了,可惜收效不大。
但是隨後刁美艷的美人計得逞,而且連著三四個晚上,皇上又都歇在了《鍾粹宮》,這又讓刁家看到了希望。
卻也讓孫氏氣的心肝脾胃都疼。找到可馨,就是一通反反,「郡主,豪兒可是為了你被打成這樣的。如今可倒好,兇手活得好好的,我們豪兒卻被取消了科考的資格。這不是要豪兒當一輩子白丁嗎?唔……就說好人不能做,這叫什麼事嗎?幫了你一點好處沒有,還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孫氏跑來說這番話,威北侯和江翌豪是全部不同意的。
江翌豪原本做這一切,可以說根本沒考慮那麼多。當時他聽到可馨被刁連成那個混蛋辱罵,出來維護她,完全是出於本能。
就像聽到他母親被人罵,那個感覺是一樣的。
後來,他老爹威北侯也對他說了,「兒啊,你出來維護郡主是沒錯,可是你不該罵皇上的嬪妃,這是死罪,要不是郡主想辦法,你這次可就完了。」
江翌豪聽了老爹的話,再想想可馨為了救他,毫不猶豫輸了六百毫升的鮮血給他,所以,對可馨的感激,簡直無法用語言來表述。
而對於不讓他參加科考一事,他根本就沒多大反應,不讓考就不讓考,反正他也考不上。
其實孫氏也明白這件事的處理,已經非常輕了,但是,她有她的想法,她認為如果不是為了葉可馨,她兒子就不會受著無妄之災,那麼可馨就應該為江翌豪付出點什麼來。
所以,她今天來的目的,第一,是想讓可馨承諾,讓江翌豪襲了威北侯的爵位。
因為她有預感,皇上會讓威北侯府的爵位,再沿襲一代。
第二就是,即使爵位得不到,而葉可馨是個財神爺,讓她多付出些銀子給她和兒子,也是好的。
結果孫氏把她的意見跟兒子一說,江翌豪首先就表示了強烈地反對:「娘,您想做啥呀?你這不是誠心讓馨兒瞧不起我?我不許你去,你敢去,我跟你急。」
孫氏一聽就火了,「你這個笨蛋!你是不是被她迷住了?你也不想想,丞相知道了你的心事,會對你咋樣。你給我老實的,丟開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說完,不顧江翌豪拚命喊叫,就去找了可馨。
來的時候當然是帶了一肚子的氣,因為再和兒子商量之前,她先跟威北侯抱怨過,「侯爺,不是妾身對郡主不滿,您看看她,豪兒為她傷成這樣,她竟然不管不顧,看著豪兒被處置。這不許科考,豈不斷了豪兒的仕途?您再不讓豪兒襲爵,那我的豪兒,將來可怎麼辦啊?唔……」
威北侯是太瞭解自己這位小妻子了,她一張嘴,威北侯就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於是,連忙說道:「我求求你消停點,不要去找郡主鬧騰好不?我告訴你,皇上絕對不會同意爵位延襲的,你放心,豪兒也是我的兒子,我將來不會看著他不管的。」
孫氏一聽兒子和丈夫,都反對她找可馨來鬧,先是回屋發了一通脾氣,最後忍不住,還是偷偷摸摸地來找可馨了。
可馨聽了孫氏的話,就知道了她想幹嘛,於是慵懶地坐在椅子上品著茶,也不急著回話,就看著她在那唱獨角戲。
孫氏又是哭,又是嗷嗷,表演了半天,也不見可馨有啥表示,就如同重拳擊在了棉花上,使不上半點力氣。
於是,只好接著哭,可是還沒等她嚎上一聲,威北侯聞訊趕來了。
接著,江翌豪也被人抬了來,兩人一起衝著孫氏開始呵斥。
「娘,都說了,不該嫂子的事情,是我自己太衝動了,你怎麼還來胡鬧?」
「就是啊。沒有郡主,你以為豪兒只是被處於不准參加科考嗎?怕是命都難保,你怎麼沒有數啊?」
孫氏一見丈夫、兒子都不站在她的一邊,不但不收斂,鬧的反而更凶了,「可是,這不都是為了郡主嗎?如果那天刁連成那個混蛋罵的是別人,豪兒幹嘛要去多管閒事?」
「母親認為小叔子管的是閒事嗎?」可馨突然就開口問道,凌厲的眼神看著孫氏,孫氏一愣,氣焰馬上就下去了不少。
連聲音都緊跟著小了八度,「本來就是嘛。」
可馨看了一眼威北侯和江翌豪,然後對青竹說道:「拿幾個靠枕給三公子。」
青竹領命而去,拿了幾個靠枕墊在了江翌豪的後面,讓江翌豪保持一個半坐臥位,一直把江翌豪位置弄得舒服了,才腹黑著回到了可馨身邊。
還有臉找郡主來鬧,也不想想自己做的那些缺德事!
可馨見江翌豪躺舒服了,這才冷冷地看了一眼孫氏,義正言辭地說道:「有些事我本來不想說的,畢竟我剛剛嫁過來不久,畢竟母親和父親是長輩,可是,既然母親今天過來,把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想我還是把話說開了,好好講講其中的道理。父親、母親、小叔子,那今天我要是說話有什麼得罪二老和小叔的地方,就請你們多多包涵了,我沒有惡意,本意也是為了我們大房好。」
說到這,可馨看著孫氏說道:「我就先來說說母親,作為當家主母,有些淺顯易懂的道理,您都不明白,也難怪威北侯府要敗落了。『家不和外人欺』,『人心齊泰山移』,可是,您是如何教導小叔子的?小叔子只有丞相一個親哥哥,您還能攛掇小叔子,和您一起,整天和丞相對著幹,試想,您如果讓小叔子和丞相好好相處,丞相又怎麼可能不管小叔子,聽之任之,讓他成了一個紈褲?三房、四房自私貪婪、老太太偏心、刻薄,他們聯合起來,處處刁難您,您和他們處不好,還情有可原,可是丞相這個人,您只要真的對他好,他是不可能那麼仇恨您的。遠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也沒有發言權,就說去年的兩件事,琬凝過生日,丞相本來就請了些至交好友,可您倒好,竟然瞞著他,大發請柬,結果鬧鬧哄哄,來的人比父親過壽還要多,您讓別人怎麼看待丞相?這還不算,宴席上,你明明知道有些人心懷不軌,企圖算計丞相,您不但不想法阻止,還跟著一起算計,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算計到了小叔的頭上。您瞧瞧您做的這些事,幾乎都是損人不利己的。」
「那都怨我嗎?」孫氏叫屈,「丞相還不是也聽了老太太他們攛掇,認為是我害了他大哥,整天和我過不去?」
可馨聞言,嘲諷地看著她,嚴厲駁斥,「您如果沒做,你就更應該證明給他看啊,以後的日子,您好好地關心他,不算計他,不挑唆父親疏遠他,不挑唆小叔子妒忌他、算計他,他能對您原來越厭棄嗎?您如果夠心善,好好地對待丞相的幾個孩子和前妻,幫他把整個二房後院打理好,讓他無憂無慮地在外工作,他會看不到您的誠心?可您是怎麼做的?老太太塞小妾給丞相,您也跟著塞,老太太和三房、四房搶奪丞相的東西,您也跟著搶奪。您說說,您這個樣子,讓丞相如何能相信您?還有小叔子,您看看您把他教育的。『人之初性本善』,小叔子不可能生下來就是紈褲吧,可您生生地把他教導成了一個紈褲。您今天跑來和我鬧,目的是什麼,您清楚,我也清楚。您自己說實話,依著您的教育方法,小叔子能考取功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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