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澤一看桌子上原來美輪美奐,堪稱藝術品的菜,全然沒有了美感,氣的龍臉一下子就變陰了。舒蝤梟裻
暗罵了一句刁美艷這個賤人,真是犯賤!你說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著馨兒今天下廚,把菜剛剛擺好,自己嘗都沒來得及嘗一口之際,跑來使壞,害的自己嘗不到馨兒所做美食的原味,真是該死!
御廚見皇帝龍臉變色,嚇得磕磕巴巴地回答道:「奴才……奴才本來想重……重做,可是想想……這些……都是郡主親手……所做,扔了實在可惜……所以就……就就重新熱了,呈了上來。請皇上恕罪啊!」
徐昊澤沒好氣看了他一眼,揮揮龍爪,讓他下去了。
可馨慣會察言觀色,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因為什麼不高興,於是每吃一道菜,就對他解釋一下原味和現在的味道差在哪濉。
一頓飯用完了,饒是沒嘗到原汁原味,太后娘娘還是讚不絕口,「丫頭真是母后這些年來,看見的第一位心靈手巧之人!怎麼食物經你的手這麼一擺弄,味道就是不一樣呢?」
「您喜歡吃嗎?」可馨開心地滿臉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只要您喜歡吃,兒臣以後就經常做給您吃。其實我父母和外公外婆,也喜歡吃我做的東西,只是嫁人了,無法經常回家,不能好好孝敬他們了。」
可馨說到這,想起了現代的爹媽和親人,是滿臉落寞,「說實話,我很願意為親人們下廚,看著自己做的食物,親人吃的開心,我真的覺得特別幸福。殘」
徐昊澤看她神情落寞,還以為她想念葉承安和朱氏,馬上說道:「這還不容易,你就說是朕的旨意,要你經常去為患者治病,不能老呆在府裡。明天,朕跟威北侯說一聲,你該幹嘛就幹嘛?合著朕的義妹,還能叫他們欺負?」
可馨聽了徐昊澤的話,感激地笑著回答:「謝謝皇帝大哥!不過不用了,從今往後,臣妹會拿出郡主的架勢,不讓他們欺負的,不然,丟的可是皇家的臉,臣妹不會再顧忌的。」
太后娘娘聽了,讚許地點點頭,「就該這樣,該孝敬的地方,咱們孝敬到了,至於其他的,你也沒有必要委屈自己。威北侯那一府人,人品如何,大家心裡都有數。這些年,也就是曜翬在那撐著,不然早就沒落了。」
可馨聽太后娘娘這麼說,這才知道,原來威北侯府,也是外強中乾,早就不行了。
也難怪,有老太太和孫氏那樣自私、糊塗、愚蠢、刻薄的當家主母,再有威北侯兄弟三人的不團結,要是能興旺,才是怪事。
曜翬再厲害,可獨木本就難支,再加上有人扯後腿,他不倒已經非常不錯了。
可見這下一代的教育,有多重要啊!可馨看著琬凝、雲染和霖兒,決定要帶著他們多經風雨和苦難,不能把他們養成溫室裡的花朵,更不能把他們培育成自私狹隘、貪婪成性、目光短淺的人。
出了皇宮,可馨先去了繡坊,快到那裡時,可馨告訴琬凝,「凝兒,她們向我匯報也好,還是我吩咐她們做事,你要仔細聽,然後再用心思考。從現在起,無論去哪,我都會帶著你,你好好跟母親學。」
「是,娘親。」琬凝答應的很痛快,躍躍欲試,好像特別興奮。
到了繡坊,可馨看了一下賬本和銷售情況,然後問秀衣坊的經理魯晴柔,「明年的訂單很多,你們有信心提前完成嗎?如果可以,我給你們放假、發大獎。」
魯晴柔自信地笑道:「有什麼完不成的?如今又不用我們操心進料、銷售和管賬,我們專管繡活,再要完不成任務,被扣獎金,那可就是活該了。」
可馨聞言,對她說道:「繡娘可以心無旁騖地做繡活,你可不行,你是總經理,這裡的銷售、進料和財務人員,雖然各管一攤,但是你是他們的領導,要管理好他們。」
魯晴柔臉上佈滿紅暈地點點頭,「郡主放心吧,按照您的規章制度,管理起來,也不是很難。」
魯晴柔的助理菡萏笑道:「郡主,有孫主管幫忙,柔姐可是少操不少心哦。」
魯晴柔聞言,羞惱地掐了菡萏一下,才像蚊子一樣對可馨說道:「郡主,有個事要匯報,我和……和孫主管,我們想結婚,不知可不可以?」
「好事啊!」可馨笑道,「決定了?婚期定在哪一天?房子買了沒有?」
孫主管孫林是「天煞門」的人,很得江翌瀟信任,不然可馨也不會把繡莊財政大權交給他。
魯晴柔歲數已過二十五,本以為嫁不出去,沒想到遇到年近四十的孫林,兩人竟然看對眼了。真是可喜可賀!
魯晴柔不好意思地告訴可馨:「我和他都攢了些銀子,買個兩進的院子是沒有問題的。只是規章制度規定,結婚以後,夫妻倆不能在一處工作,老孫說,他就不能在繡坊干了,可能要調到別處,希望郡主和相爺,不要把他調離京城。」
「沒有問題。」可馨二話沒說,一口答應,「另外,我還送你五千兩銀子,你好好準備嫁妝吧。」
這麼多?魯晴柔實在是沒想到,一下子就驚呆了。五千兩銀子,就是一般官宦之家的小姐嫁妝,也不一定有這麼多。
可是,可馨下面的話,更讓她吃驚了,「集團有規定你這樣的中層幹部結婚,禮金就是五千,孫主管是兩千,七千兩銀子,把院子好好收拾一下,多買些花草栽上。」
說完,對圍在一邊看熱鬧的繡娘笑道:「所以呀,你們都要努力,機會人人都有,以後我還想把咱們的《霓媚。你美》開遍全國,只要你們是人才,很有可能江寧、中原、川陝、直隸等等地區繡衣坊的總經理就是你們,你們可要努力。」
一番話,如同給這些人注射了雞血!這些人熱血沸騰的樣子,多少年後,還留在琬凝的腦海裡。
也就是這一次,她最初和母親學會了,如何俘獲部下對你的忠心。
從繡衣坊出來,琬凝主動提問:「娘,什麼是規章制度?」
可馨一聽她主動問了,就知道自己剛剛的言行,小丫頭有仔細聽、仔細看,於是摸摸她的頭,稱許地笑著答道:「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規章制度是用人單位制定的組織勞動過程和進行勞動管理的規則和制度的總和。也稱為內部勞動規則,是企業內部的『法律』。規章制度內容廣泛,包括:勞動合同管理、工資管理、社會保險福利待遇、工時休假、職工獎懲,以及其他勞動管理規定。有了它,我們不管幹什麼,都有章可尋。你如果感興趣,回去,我拿給你看,不懂的地方,你先劃下來,我慢慢講給你聽。」
琬凝點點頭,若有所思地問道:「《竹韻居》那些奴才,婁嬤嬤也是按照規章制度管理的對吧?」
「對。」可馨點點頭,對琬凝說道:「這些制度,你可以舉一反三,制定好了,對你將來管理中饋,絕對有幫助。」
琬凝爽快地回答:「娘親,我會認真看的。」
從繡衣坊出來,可馨帶著孩子到了藥房,將雲染和霖兒交給外婆,然後給琬凝戴上口罩,對她說道:「一會我看過的病人,你再把脈,然後把你手下的感覺告訴我。」
琬凝想學醫,可是要想學好中醫,勤奮重要,感覺也很重。三根指頭、一雙眼睛,觸和看,比起西醫,要博大精深得多。
所以,可馨從現在起,就要培養琬凝的觸感和視覺。
趙文濤聽說可馨來了,想起自己給她帶來的麻煩,愣是忍住沒過來見她。
還是可馨去見外公時,非常自然地問他:「怎麼樣?世侄?學醫很枯燥,能堅持住嗎?」
趙文博見可馨主動和他說話,又是高興,又是心酸,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結結巴巴地回答道:「不……不枯燥。我很……很喜歡,越來……越覺得有……有意思。」
「是嗎?」可馨驚喜萬分,看著他滿是讚賞,「你能喜歡,我很開心,也很欣慰。我希望你好好學,不要讓我失望。將來你出師了,我聘請你為醫院第一位醫生。文濤,加油!」
可馨的一番話,險些讓趙文濤眼淚都流了出來,這麼些年,聽到的都是廢物,紈褲這樣的話,幾乎人人都不對他抱希望,可是可馨和他非親非故,卻一直鼓勵他。
甚至在他生命垂危的時候,一直拚力搶救他。不放棄,不拋棄,對於他這樣一個紈褲,就是親人,都沒有做到,可是她卻做了。
這以後的趙文濤,可是說,讓宮老先生都很欣慰。努力、刻苦、自信,曾經的紈褲,真的如同變了一個人。
藥房地處煙花之地,不是沒有他認識的妓女和狐朋狗友,來***擾過他,嘲笑過他,拉攏過他,可是他抵禦住了。
最可恨的是花蝴蝶刁連成,有一天竟然帶著趙文濤原來相好的妓女月娘過來,指著趙文濤說道:「看見沒有,你的趙公子不要你了,開始迷戀人家孝慈郡主,名門公子不做,情願拜倒在她的裙下,做下賤的大夫,你還不過去勸勸他?」
月娘被刁連成收買了,又是唱、念、做俱佳的名妓,於是,悲悲切切地扮演著秦香蓮的角色,開始哭訴:「公子,您怎麼能拋下奴家不管了,奴家……」
她這一開唱,周圍的顧客和病人,都過來圍觀,把個趙文濤氣的肝疼。
正在這時候,忠勇侯手下的人到了,不僅把月娘、刁連成給扔進牢裡了,還把刁連成給揍了一頓。
這個揍法,可不是普通的揍法,當時打了兩下,並不痛,可是回去隔了兩三天以後,刁連成一個姿勢沒擺對,便會痛得死去活來。
這是五城兵馬司的人,專門用來對付那些冥頑不化的細作的,好嗎,刁連成有幸嘗到了這滋味。
永安伯知道這件事以後,去找忠勇侯質問,「侯爺憑啥讓人抓我的兒子,還打他?」
忠勇侯笑哈哈地說道:「本侯這也是奉了醇親王之令。令郎跑到王爺最重視的妹妹藥房裡搗亂,只是打了他一頓,已經夠便宜他了。」
把個永安伯氣了個倒仰,回去後連摔了好幾個花瓶。
這件事傳出去以後,再也沒有人敢來鬧事了。皇上寵妃的弟弟,都被打了,誰還敢來惹事?
當然了,這件事永安伯是沒少在刁美艷面前「哭訴」,「娘娘,他們這是打您的臉啊!忠勇侯和醇親王,還有江翌瀟夫妻,狼狽為奸,您再不想辦法,五皇子以後可咋辦?」
所以,今天刁美艷的所做的一切,正是因為聽到可馨來了,才和自己的心腹嬤嬤策劃了這一毒計。
那位奶娘只是一個小腳色,死不足惜,能讓皇后吃癟固然好,不能,她也沒有損失什麼。
可是,她沒想到葉可馨竟然能將這一切戳穿,害得她賠了夫人又折兵,最最要命的是,她被剝奪了撫養五皇子的權利。
可馨坐診了一個時辰,聞名而來的患者,排起了長隊。對這位平民郡主,老百姓的尊敬和愛戴,那都是發自內心的,沒有一點水分。
別說已經被皇上冊封為皇孝慈郡主了,就是一般的官宦小姐,哪有不嫌髒、不嫌累、不怕苦,不怕被人恥笑,一心為百姓治病的?
好多患者進來要給她下跪,可馨讓青竹和周武攔住他們,跟他們說道:「這裡沒有郡主和貧民,只有大夫和病人。趕緊坐下,病人很多,我也很忙,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可馨看一個病人,就讓琬凝重新號脈,然後給她複述一遍,然後,她再給琬凝講一遍。
這一次,又是忙活到晚上差不點六點以後,然後帶著三個孩子在藥膳坊吃飯,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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