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孤兒院長大,雖然很遙遠,不知道為什麼,那些記憶很清楚,那家孤兒院,非常冷酷,修女都很刻薄,虐待我們為樂,好多孩子都逃了,我不敢逃,我有心臟病,逃走的話,恐怕不久就餓死了。:」
「我五歲的時候,有一天修女說,有一名富人要來領養孩子,我把自己收拾得很乾淨,希望他能看中我,把我帶走,給我好的生活。他的確看中我了,麥爾說,我有心臟病,活不了多久,養父就放棄了我,想要領養麥爾。」
「我從小就是多心狠手辣的住,我心臟病,不能被領養是吧,那一個瘸子就更不能被領養了,我設計他摔下二樓,摔斷了腿,這一幕正好被我養父看見,他很滿意,說我符合他的要求,他領養了我。」
「人家都說,三歲看到老,五歲我就會殺人害人,是不是挺有出息的?」
這些事,陸臻只和穆雲生他們提過一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和諾蘭少校提,那家孤兒院他印象深刻,後來,他剷平了,資質好的孩子,他挑走訓練,不好的孩子,送給需要孩子的家庭。
諾蘭少校看著他,深邃的眸沒有一點情緒,「我寧願你沒有被領養。」
因為,他知道他被領養後的一些事情,所以,他寧願,陸臻一直在孤兒院,哪怕受修女虐待,也好比跟著他那個養父,最後他殺了自己的養父。
多諷刺啊。
「是啊,我當時也覺得挺諷刺的,不過呢,我養父總算做了一件對我而言很好的事情,他治好我的心臟病,給我一顆健康的心臟,不然,我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諾蘭少校點頭,陸臻笑了笑,模樣有些妖魅和邪氣,「可惜啊,農夫和蛇的故事,總是窮出不絕。」
「他不是農夫,你也不是蛇。就算你是一條毒蛇,他也不是農夫。」
陸臻攤攤手,笑問,「我怎麼覺得,你很早就認識我了?」
「那是你的錯覺。」諾蘭少校垂下眼眸。
「或許吧。」
陸臻痞子般一笑,透出幾分趣味來,「那美人少校是對我一見鍾情?」
諾蘭少校冷笑,思緒卻回到很多年以前,一見鍾情嗎?
或許吧,只是,我對你一見鍾情,很多年了。
你並不知道。
陸臻並不接著問,因為他知道,深問下去,兩人一定會不愉快,他和諾蘭少校難得能在一起喝一杯,不必鬧得不愉快,何苦呢?
諾蘭少校一個人喝了半瓶酒,沒有一點醉意。
陸臻捨命陪君子。
「哎,其實你在反恐做得很不開心,沒想過調走?」
諾蘭少校諷刺一笑,看著陸臻說,「你很想我調走,你就能胡作非為?」
「你看,你看,你又冤枉了我,小生真心為諾蘭少校著想,我知道你和督查被排擠很厲害,國安裡哪個高層待見你們,誰看你們不是祖上庇佑。」
「不勞費心,我應付得過來。」
「你若應付得過來,我們就不會那麼容易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