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一般,睜著那雙淚眼朦朧的雙眼,阮青青突然笑了起來,「我不屑」
這個男人真是好笑,他憑什麼以為在那麼重重的將她的自尊踩在腳下之後,她還會再接受他可憐的施捨?
他給?
他給得起嗎?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你不屑?」
眼睛死死的盯著她,謝震霆咬牙切齒的低吼著,這一刻,他突然就有了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舒殘顎副
無畏的迎視著他的眸子,沒有回答,阮青青只是冷冷的笑了起來,臉上依然掛著兩滴殘留的淚珠。
「該死的」
看著她那倔強的眼神,就在謝震霆又一次要出離憤怒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了門鈴聲。看了她一眼,二話沒說,他直接拎著她的衣領將她拖下了床。
「你要幹嘛?放開我,你這個變態,虐待狂。」
阮青青用力的掙扎著,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了他的身上。
牙關緊咬,謝震霆的臉上一片冷凝,那緊抿的雙唇似在努力的隱忍著什麼。眉頭皺的緊緊的,像是再也忍受不了她的胡攪蠻纏一般,他猛地彎腰直接將她扛到了肩頭。
「謝震霆,你瘋了。」
阮青青驀地瞪大了眼睛,到了嘴邊的咒罵就這樣嚥了下去。
此時,睡裙被高高撩起,露出了裡面粉紅色的小可愛,更讓人覺得可笑的是那小可愛上竟然還印著一隻可愛的加菲貓。
「放開我,你聽到了沒有?」
頭朝下,或許是充血的緣故,阮青青的臉漲得紅紅的,那拳頭更是毫不留情的捶向了他的後背,一下一下的,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大踏步的走下樓,在經過客廳的時候,他隨手將她扔到了沙發裡。
「哎吆」
一時吃痛,阮青青忍不住喊叫了出來,這才發現那個男人竟然直直的走向了玄關處,打開門,登時兩個衣衫凌亂的女人被推了進來,長長的髮絲遮住了她們大半邊的臉頰。
「謝震霆,你這個變態、瘋子,憑什麼要抓我們?我警告你,我一定會告你的。」
阮思思一連串的咒罵著,及至視線落到客廳裡阮青青的身上時,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意。
此時時針悄然指向凌晨兩點,正是一個人睡眠最好的時候。
「阮青青,又是你,對不對?是你指使他這麼做的?」
轉過身,她大踏步的向這邊走來,渾然不顧閆芳頻頻拉扯她的舉動。
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看著那張表情異常猙獰的臉,阮青青突然忘了所有的反應,曾經在腦海裡設想過無數次的鏡頭,卻發現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什麼都做不了了。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視著那張臉,阮青青輕聲問道,她以為她們是真的對她好,她以為那在心中渴望已久的親情終於復甦了,她以為她終於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了,卻不曾想到,這只不過就是她的以為,她就像是一個猴子一樣被人耍的團團轉,而這背後……
想到這裡,她已經不敢再想像下去。
「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先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什麼好事?」
阮思思咬牙切齒的說道,僅著睡衣的她看起來狼狽了許多,可是這依然絲毫不減她對她的恨意。
是的,她恨她,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就一直恨她。
因為她總是用那種冷冷的、對凡事都漠不關心的眼神看著周圍的一切,那個時候,她就特別想撕下她那層面具,看看面具下的她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我……」
聽到她的話,阮青青一下子愣住了,她眼中的恨意是那麼的強烈,強烈到就算她看一眼都會覺得胸口窒息。
「我告訴你,阮青青,少用這種無辜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是那些賤男人,讓你用一個眼神就可以輕輕鬆鬆的收買,所以收起你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冷哼一聲,阮思思逕自走到了她的面前,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思思,夠了,別說了。」
在她的身後,閆芳輕輕地扯了扯阮思思的衣袖,謝震霆那暴戾的眼神讓她不寒而慄。
「媽,為什麼不說?你應該知道的,如果不是她,爸怎麼可能會死?她就是害死爸的兇手,你知不知道?就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將我們這個家一手給毀了,如果不是她,我們怎麼可能像個過街老鼠一般,活的那麼沒有尊嚴,都是她。」
阮思思一迭聲的說道,那聲音裡有著掩飾不住的對她強烈的恨意。
那種從雲端突然墜落到地獄的感覺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懂,因為經歷過,所以心中的恨意才會更加的濃烈。
她曾經在心中設想過無數次的,只要見到阮青青,她會毫不猶豫的將尖刀刺到她的胸口,可是五年的時間已經足以讓她成熟很多,也明白讓一個人痛苦的方法有很多種,而死竟然是最仁慈的懲戒。
心一寸一寸的變涼,坐在那裡,阮青青竟然啞口無言。
「不說話了?啞巴了?你不是很能說的嗎?阮青青,我警告你,快點將屬於我們的一切還給我們,否則的話,你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