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連福格都發現了,他趕緊站起來向兩位公子行禮。舒榒駑襻兩位公子趕緊按著老管家坐下。
「您怎麼了?」老管家坐下來低聲地問,眼裡充滿了對劉芒的關切之情。
劉芒很尷尬,馬上笑著說:「沒事,沒事。可能是坐的時間長了些,現在好了。」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接著以柔一臉慌亂地出現了:「壞事了,怎麼沒有看見他們呢?他們去哪裡啦?」
「什麼,如雪姑娘跟趙公子不見了?」所有坐著的全都蹦了起來,包括心事重重的劉芒ぬ。
宇文通無比焦急:「怎麼會這樣。她不是一直都在帳篷裡嘛?她從來不會離開我們的!」
「是不是他們身體不適,是不是水土不服呀?」宇文風驚慌不已,「你們應該發現了,自從到了神山,他們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宇文風這話說的劉芒心裡有些驚慌,他忙笑著說:「不會的,不會的,水土不服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還是分頭去找找,說不定他們跑到哪裡去了也說不定。恝」
黃龍一聽也趕緊笑著說:「他們年輕人,一定是找個風光好的地方卿卿我我也說不定。我們還是先說吧,這個故事我可想聽了。」
「不行,沒有他們在,老夫我心神不寧,哪有什麼心思講傳說!」福格倔強地扭著脖子。
以柔笑道:「那還不簡單,小女子知道他們年輕人會跑到哪裡去談情說愛了。我去去就來!」
以柔站起身,走向外面,卻是朝著劉芒過來了:「還不快把如雪跟趙四放了,叫他們過來吧。不然這個謊怎麼圓場啊,再說為了那個令牌,大王,您就放了他們吧……」
以柔是以靈力傳聲過來的,劉芒也趕緊施展靈力。兩人你來我往說得很熱切,不過在那些渾噩的人的耳朵裡,他們捕捉不到一個有用的單詞。
「你大膽,那個假的如雪、趙四是不是你給廢掉了?」
「不錯,正是。臣妾願意以死謝罪,但是也不能看著如雪這樣受罪。請大王饒恕!不過,大王還是以大局為重吧!」
「黃龍真是廢物,他居然想不到你會對他們下手!」
「這個不怪他。他不是我的對手。不過,大王,事有輕重緩急,現在我們是騎虎難下,只有把他們請出來了!」這是以柔的聲音。
劉芒怒道:「你把他們都殺了?」
「沒有殺掉,不過藏起來了。藏到了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混蛋,這樣做你會毀了我們的大業的!」
「我不知道什麼大業,我只知道郡主不能再在那個黑暗的地方呆了,她會瘋的。她剛剛清醒,你又要她失去理智麼?不行,為了如雪我什麼都願意做!」
「好了,好吧,我算你贏了。但我不會屈服。我也不會放了他們。他們一放出來,我們可就完了!」
「不,不會的,大王。」以柔急切地,「你放心,如雪即使不滿意你的所作所為,她畢竟是您的女兒她會對你下黑手麼?再說那個趙四對如雪一往情深……」
「放屁,不要跟我提一往情深!」
「不,他們感情的確很深!你要相信他們……就算你不相信他們,你也要放他們出來!」
「為什麼?」
「不然,你將永遠不知道令牌的秘密,你也將永遠失去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大王,您可要知道這時機那是稍縱即逝!」
劉芒臉上很難看,沉默不語。
「大王,可要當機立斷,時間推的越長,這些人都會懷疑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真的會陷入絕境的。」
「好你個以柔,你竟敢逼宮,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以柔卻笑了:「大王,您收拾我不管,只要你能把他們放出來就可以了!」
劉芒心裡長歎一口氣,事已至此,的確不能拒絕。更何況宇文通兄弟已經起身要出去尋找了,連福格也要起身,看來那個秘密也要隨著這個老人的離開永遠不再被他擁有。
「老管家,你不要走嗎!既然以柔知道在哪裡,那是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們都坐下,就叫她去把他們都找回來。他們年輕人在一起,你們去了反而會叫他們不好意思,就叫以柔去吧。」劉芒只有孤注一擲。
宇文通趕緊拉著弟弟坐下:「不錯,這樣也好。還是有勞以柔姨娘了。」
以柔笑笑:「這沒有關係。我去去就來。還請老管家安心坐著。」
老管家忙說好,也就顫顫巍巍地坐下來。以柔飄然而去,以極快地速度奔向那個洞府。
帳篷裡,劉芒是有苦說不出,內心卻有更加恐慌。他忙向黃龍示意,黃龍趕緊離開了帳篷,卻在以柔、如雪、趙四他們到來時又回來了,很安靜地坐在帳篷中間。
如雪和趙四進來卻分毫沒有異樣,還是和宇文通兄弟他們有說有笑。劉芒這才安心。他最害怕如雪、趙四會當場大叫起來,說出不該說的話來。現在看來,這丫頭果然還有些心。而且可以斷定,趙四完全聽命於她,不然,趙四能有現在這樣安靜?
等大家都坐好了,老管家才微笑著看著大家說:「劉先生,以柔姑娘,還有你們,如雪、趙四、黃龍、宇文兄弟,老朽要說的這個傳說已經離現在很久遠了。有些故事情節不一定就是真實的。因為是真是假我們現在已經無法考究了。我們只有把他們中的美好的東西記憶下去,把他們的醜陋忘卻吧。孩子們,故事是這樣的……」
老管家還沒有完全開始,他的開場白已經叫趙四、如雪心頭一震。這樣的說詞和他們此時的想法不謀而合。
「不錯,忘卻醜陋的;永遠記住美好的。因為很多東西我們不能考察它的真偽了。那就讓他們過去吧……」
他們在心裡默默念著,一邊聽著老管家把那久遠的神話傳說一一展現在他們面前。
啊,那個故事離現在太久遠了。至於到底是什麼時候我想也沒有人知道。總之很長時間了,也許是幾千年,也有可能好幾萬年了。或者他就是人類剛剛在這個地球上時發生的故事吧——
那個時候,我們這個地方啊土地肥沃,人員繁多,氣候宜人,人們在這裡快樂的生活。只是人們總是這樣,在災難貧困中反而會團結一致;一旦有些家底了就會互相仇視。
那個時候也是這樣,這裡人們本來生活的很好,可惜的是,人們的私慾膨脹了。
有了吃的就想吃個好的;吃的好了又想著叫別人伺候的好了。再後來就想擁有自己的國家,屬於自己的無數的女人。於是,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先先後後湧現了好幾百個國家。這些大小不一的國家為了各自的利益,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打得不亦樂乎!
戰爭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也不管是哪個時代,受苦的永遠都是老百姓。他們只想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娶個老婆,生幾個孩子,有的吃有的喝就好了。
簡單就是這樣的一個平民百姓。他自己取名叫簡單,就是希望自己的生活可以簡簡單單,幸幸福福。但是,生在亂世中,要想獨善其身是不現實的。簡單想過一個簡單的生活也是不可能的。
簡單有一個房子,雖然不大,裡面卻有父母親大人,有嬌妻一個,孩子一雙;他只是一介布衣,雖然有些農田,卻也是勉強度日。不過,這對於簡單來說,他並沒有任何的痛苦。
他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他常常笑著說:「一生都是這樣的日子那是神仙過的日子了!」
他以為自己神仙般的日子一定會到他斷氣的那一天才會結束。
但是,在一個晚上,他們都睡著了,進入了甜美的夢鄉的時候,卻不知道兩國兵馬早就擺好了陣勢,只等夜半時分廝殺。
只聽見一聲長嘯,接著鼓聲震天。霎時間,漆黑的夜空被無數的火光照得雪亮。在簡單房子前面幾里外,排山倒海般的士卒每人手持一個火把吶喊著開始衝鋒了。
對方也不示弱,也是高喊著,擂起了戰鼓,把無數的火球射向對方的陣地。
霎時間,吶喊聲,火光中的爆炸聲,哭爹喊娘聲一起傳來。那些聲音混合在一起很是恐怖,這聲音貼著地面沿著聲波迅速地傳到了熟睡中的簡單的耳朵裡。
他猛然從床上跳了起來,一把推醒睡在身邊夫人:「快,快醒醒,夫人,又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