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們不明白,你們都不明白,令牌不是普通之物,不是誰都可以任意啟動的。舒榒駑襻」以柔連連跺腳。
黃龍頓時滿臉的恐懼。
帳篷裡,劉芒歡喜異常幾乎要失控。他跳躍著,唱著,飛快地取出那支令箭。只見那令箭這個時候黑幽幽的,沉沉的握在他的手中。
「好,太好了!有你在就可以了。」但是,劉芒馬上想到了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這能行嗎?」
劉芒熱血立即冷卻下去,都怪自己太衝動。以柔的話可信嗎?這只令牌就可以調動一個國家的軍隊?這不是笑話嗎?這只是宇文家族的令牌,只有宇文一族視這個令牌如同皇上的聖旨,除此之外還有誰也會把這個令牌視為聖物嗎彗?
令牌無聲地落,但他立即彎腰撿了起來,他不能放棄任何機會,也許可以呢,也說不定!
劉芒笑著,像一個孩子對一隻怪鳥充滿了虔誠的目光一般,他跪倒在地上,捧起那只令牌高高舉過頭頂,微微閉起雙目,口裡念叨:「求神奇的無比尊貴的令牌啊,叫兩國的軍隊全都集中到神山腳下吧!」
但是,他念過之後,四周依然沒有任何變化。劉芒自己都覺得好笑:「這怎麼可能呢?真是小孩子家的玩意兒。療」
不錯,令牌絲毫沒有發生變化,還是那樣冷峻峻地看著他。
他又如此做了一遍,神色更加嚴峻,更為虔誠。
但是,令牌依然絲毫沒有發生變化,還是那樣冷峻峻地看著他。
「哈哈哈!」劉芒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上狂笑不已,「劉芒啊劉芒,你真行,你真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她的話你也當做了救命的稻草。這都是自欺欺人……哈哈哈,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算了?」
「不,大王,您不能這樣算了!」黃龍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這時他終於說話了。
劉芒一蹦多高,直視著這個傢伙:「你說什麼?不能算了,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大王,夫人說的話還沒有結束,您就走了,所以自然不會成功!這並不是神物的過錯。」黃龍很是恭敬地。
「那夫人呢?夫人在哪裡?」劉芒怒吼著。隨著他的吼聲,以柔慢慢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劉芒大喜過望,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倒是說清楚一點,大王我究竟要怎樣做才行?」
「我不知道。」以柔搖著頭,雙目無神。
劉芒一怔,望著她平靜的臉,不由笑道:「那裡跑來幹什麼?你是來看本王的笑話嗎?」
以柔還是以哪種特有的平靜的語氣說:「我是不知道,不過有人知道。」
「誰?」
「是我,劉先生。」隨著這聲蒼老的聲音,走進來一個人。劉芒看時居然是宇文府裡的老管家福格。他這些日子風雨中的折磨使得他鬍鬚更加蒼白。
劉芒立即收斂了王者的霸氣,忙恢復了一介布衣模樣,那是從骨子裡發生了變化。
劉芒立即變成了一個猥瑣的不被人尊重的長者。
「是大管家啊,不知大管家深夜到此有何指教?」劉芒很有禮貌的。
福格笑道:「劉先生不必客氣。聽這位夫人說,您對我家令牌很感興趣,所以小老兒上前向您說個究竟。」
劉芒臉色變得很複雜,他忙打著哈哈說:「不是這樣……哈哈,大管家恐怕是誤會了。我只是好奇而已,這令牌是你們宇文家族的命根子,卻在一個外人的手裡,老夫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並沒有什麼……呵呵,不要聽這位夫人說的……呵呵……」
福格笑道:「先生不必如此。您要知道我們還要在這裡守靈三年,時間還很漫長。尤其是在這個上午,外面雖說一片美好,只是這樣呆著也很無聊沉悶,還不如我們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一起談談久遠的故事不也是一種解脫嗎?」
「老管家說的有道理,有道理。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洗耳恭聽。」劉芒忙請老管家坐下。黃龍、以柔還是習慣性地站著。劉芒心裡一急,趕緊也請他們坐下。
他們立即意識到了,慌忙坐下,也說:「那就請老管家指教了。」
「哎,也不知道如何開頭啊。」福格有些為難了。
以柔卻笑著開了個頭:「老管家,小女子聽你們家奴在傳說,這令牌是始皇帝的玉璽,這是真的嗎?」
「哦,是有這麼一說。不過時間久遠誰能分辨得了真偽,只是老一代人的老一代人都是這樣一代又一代地傳了下來。我們現在只有信以為真了!」老管家笑著說。
劉芒似有所動,慌忙問道:「難道這個玉璽又被當做了兵符?有了它就可以調動軍隊了?」
福格一愣,以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劉芒:「您為何這樣認為呢?」
「如果不是這樣,為何上古的兩個兄弟一定要爭奪這個令牌?他們目的恐怕就是要爭奪兵權吧。要知道那個時候他們的皇上剛剛去世。這個玉璽一定可以調動軍隊為他們所用。」劉芒笑著說。
福格覺得更加奇怪,卻不得不點頭說:「你說的有些道理。不過,這玉璽自然是鎮國之寶,始皇帝的象徵。雖然和兵符不能等同視之。不過,玉璽可以雕刻成令牌的模樣這是很少見的。所以老夫有時候也認為這就是兵符,兩者極有可能是合而為一的。只是,這個東西只怕是靠不住的……」
劉芒見自己的猜測好像正確了,心裡大喜,卻沒有在意福格最後說的是什麼意思,還是饒有興趣地催促福格把他所知道的令牌的神話傳說全都告訴他們。
福格笑道:「很好,不過最好叫如雪姑娘、趙公子也聽上一遍,這樣只怕會對他們有好處的。要不請先生把兩位都請過來,或者是我們過去?」
劉芒臉色大變,卻依然笑著說:「好,不錯。如雪姑娘、趙公子可是我們的主心骨。令牌又在他們手中,叫他們知道令牌的作用一定是有幫助的。還是老夫去叫吧,你們稍等片刻?」
「不,怎能叫老先生您去叫呢?這多不禮貌,我年輕還是叫小女子去一趟吧。」以柔很快地站起身衝著大家施禮,又飛快地出了帳篷。
劉芒很是不安。但他又不能說些什麼。在宇文一族面前,劉芒一直隱藏的很深,他一直是以一個長者的身份出現在大家的身邊。劉芒一直也很低調,從來不拋頭露面,更不允許他的屬下在人們面前表顯出對他的尊敬。
用他的話來說,在人們面前你就忘記我是你們的大王,我只是一介布衣,你們不要把我當回事兒。所以,人們都不知道劉芒的真正身份,也不清楚他和如雪,以柔之間的關係。
現在,以柔自作主張要自己去請他們,劉芒也無法以大王的身份制止,也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以柔出去了。
黃龍看在眼裡,趕緊也起身笑道:「老先生,既然這個傳說看來很有趣,何不再請宇文兄弟來聽聽?這和他們也有著密切關係。要不,小的去請他們過來?」說罷也不等他們表示可否,黃龍急匆匆地離去了。
看到黃龍出去了,劉芒的心終於往下一掉,安心了。他笑著:「來,來,喝茶,喝茶。這等人的時間是蠻長的,我們說說閒話。」
福格笑道:「老先生,不知您是哪裡人士,你怎麼和這些年輕人在一起?」
劉芒笑道:「這都是前世的機緣,今生才會聚集在一起。我本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自記事起,我就知道自己一個人屹立在天地間,孤零零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是哪裡人士,要感謝什麼?只有飄零、孤獨陪伴著我。後來有幸和這一群年輕人相遇,我們就在一起了。」
「啊,您老的身世也很淒苦,好在有了這些年輕人,尤其是如雪姑娘,那是冰雪聰明。趙公子更是偉岸英俊,敢作敢當,我們能夠和你們在一起實在是我們宇文一族的福氣啊!」
「哪裡哪裡!」劉芒趕緊客氣著。
他們這樣寒暄著,時光像流水一般流逝。劉芒的心卻越來越覺得不安,剛剛沉靜下來的心又慌亂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黃龍一臉驚惶地闖了進來,雖然身後跟著宇文通兄弟。但是,他的的臉色告訴劉芒出大事了。可惜的是,黃龍不能直接上前稟告,只能施展靈力暗中告訴他:「大王,那個假趙四、如雪都不見了!」
劉芒幾乎要跳起來,屁股像是被錐子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