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在這個時候來的是這樣的突兀,我看到了玄宗宗主的身子忽然間顫動了一下。舒歟珧留
但是他並不是最吃驚的人,此刻最吃驚的人是萱兒,萱兒的眼睛裡猛的出現了一種恐懼,而她手中的刀刃也在瞬間收回了體內。
玄宗的宗主對著門外說道:「不是告訴過你,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我了嗎?」聲音中帶著幾分責備也帶著幾分的不滿。
但是外面的人又說道:「宗主,求見的人是於總管。」
聽到於總管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在唐門的時候,唐更上對我說的那些事情,或者可以這樣說,唐門和玄宗之間的事情,就是由於昔年一手造成的嬪。
玄宗宗主聽著於總管這三個字的時候,慢慢的從萱兒的身上爬了起來,若有所思的說道:「於昔年?他有什麼事情麼?」
萱兒此刻的眼睛已經閉上了,等到她再一次睜開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眼神中的蕩漾的春意,和剛才那種狠辣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這一點,我不由的佩服廬。
萱兒說道:「宗主,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人家還想來……」
玄宗宗主臉上掛著一絲笑意,說道:「萱兒,你在這裡睡一會,我去去就來。」
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玄宗宗主說道:「請於總管到大廳稍坐,我這就來。」
外面的人照著去辦事了。
而玄宗宗主也來開了房間。
萱兒依舊躺在床上,現在在這個屋子內,只有我們兩個人,看著萱兒光著身子的樣子,我的心不由的有點跳動加速。
當然萱兒,根本不知道我能夠看到她。
萱兒看著宗主離開之後,立即從床上起來,之前那種嬌柔的作風完全沒有了任何的跡象,此刻,看起來,萱兒就像是一個殺手,一個凌厲的殺手。
身上沒有穿任何的衣服,萱兒站在窗戶外朝著外面看了一下,然後立即回到了床邊,掀開了床上的被子。
床是一張精緻的白色的象牙床。
我看到萱兒的神色嚴肅,在圍著床不停的轉著,顯然她是想要找到機關,而她的目的,那自然也十分的明顯,那就是她要拿到剛才的合歡鈴。
想到了這裡的時候,我的心中不由的微微有點吃驚,原來萱兒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做鋪墊,也難得她在剛才能夠表現的那麼的滿不在乎。
我也想著,萱兒,定然不是一個玄宗宗主的小妾那麼的簡單。
只是圍繞著床轉了好幾個圈子,她依舊沒有能夠找到開啟床下藏寶處的機關。
萱兒顯得有點急躁了,他把目光轉向了屋子裡的其他地方,那裡有各種各樣的物件。
就在這個時候,萱兒忽然間來到了剛才的那一個牆壁的前面,不斷的去觸動那些放在牆壁上的古玩,瓶子罐子每一個都是鑲嵌在牆內。
萱兒的手碰到了一個花色鮮艷的瓶子,稍微一猶豫,她還是轉動了瓶子,在轉動了瓶子的時候,萱兒潔白的肌膚上湧上了一層金光,我知道那是萱兒在保護自己。
吱吱吱,一陣機關的傳動。
我忽然間就看到了一個潔白的身體在屋子中憑空轉了一個圈,等我在看到的時候,萱兒已經落在了地上,而就在他的面前插著一拍長長的箭只。
原來就在剛才,在那千鈞一髮之際,萱兒已經躲開了快速的一擊。
萱兒的手放在了自己依舊有點顫顫巍巍的胸口,顯然剛才,她也知道,那是險到了極點。
只是萱兒並沒有知難而退,她稍微一穩定心神,立即摸向了另一個瓶子,這一次我看到她並沒有轉動到這個瓶子,在嘗試了幾次之後,萱兒把瓶子推向了牆壁。
果然這一次,瓶子移動了,也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牆壁兩側飛出了一些密密麻麻的長劍,這些長劍組成了一個劍網將萱兒合圍在中間。
遇到這樣的情況,我想對於我來說那只能閉眼等死了,因為在這麼狹小的地方,在這樣的速度之下,我是沒有絲毫逃避的餘地的。
我想萱兒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但是我卻低估了萱兒。
就在數十隻長劍一起插向了她,我甚至都看到了飛濺的鮮艷鮮血,萱兒卻憑空消失了。
是的,忽然之間,萱兒憑空消失了,等到這些長劍***到對面牆壁的劍孔的時候,一切都恢復了平靜的時候,在剛才的地方,萱兒又憑空出現了。
這一天,我遇到了太多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萱兒的表情有點痛苦,而且我也看到了她的胳膊上正在淌著鮮血,雖然嘴中躲開了那一次的攻擊,但是萱兒畢竟還是受傷了。
萱兒的眼神有點擔憂,但是在稍微的深呼吸了一下,他還是摸向了旁邊的另一個玉器。
其實,對於萱兒,我應該是痛恨的,因為是他騙了我,是他把我關在了這樣地方,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但是看著剛才他要暗算宗主的事情,和現在這種明知道前面會有更大的危險的情況下,卻還要這樣視死如歸的做的時候,我的心,忽然間有點偏向了她,就在這個時候,在我的心中輕輕的說著:「不要,危險。」
但是萱兒還是觸動了那個玉器。
這一次房間裡沒有出現任何的異樣,過了良久都沒有出現,我看到了萱兒眼神中的迷惑。
我也在想不應該啊,既然可以觸動就會有機關相連,但是怎麼會沒有任何的變化呢?
就在我在心中亂想的時候,我感覺到了有一抹光線似乎進入了我的暗室。
回頭,讓吃驚的是,我竟然看到關押我的密室已經開了一扇門,門外是副畫,畫外,正是宗主的臥室。
我的心不住的狂跳,原來,萱兒剛才觸動的那個玉器竟然是我的密室的開關。
在這樣的機會之下,倘若我還在這裡做困獸之鬥,那麼我定然是個傻子,我立即閃身走出了密室。
掀開了那副巨大的畫,我來到了玄宗宗主的臥室。
萱兒聽到了聲音回過了頭,在看到我的那一瞬,她表現出了無比的吃驚,她的手捂在了她的嘴巴上。
而後,她猛然間回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玉器,她明白了,原來就是剛才她觸動了機關。
在這之後,萱兒彷彿才忽然想到她現在渾身上下一絲、不掛,而後,她的表情讓我十分的驚訝。
她把手捂在了自己的重要部位,邊後退,一邊說著:「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而她的眼睛中竟然還有隱隱的淚意。
其實此刻就算是動手,在她的手下,我也只是個手下敗將,但是她卻做出了這樣的動作。
我微微苦笑了一下,真是人心險惡,萱兒在我的面前還要裝作這樣的樣子,我說道:「萱兒,你不用裝了,我知道你在找什麼,剛才在裡面,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我也看到了你要暗算宗主的過程。」
萱兒的臉上在這一次表現出了無比吃驚的表情,我知道,這一次她不是裝的了。
她說:「你怎麼……怎麼知道?」
我說道:「密室裡有個洞,你們在外面幹什麼我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萱兒在聽到了這樣的話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忽然格格格的笑了起來,那聲音,雖然此刻敵對,但是卻是十分的好聽。
萱兒把捂在身上的手拿了下來,然後朝著我的方向走來,這樣的一個女子,這樣的樣子,我竟然慌了,在萱兒走過來的時候,我慢慢的後退著。
只是萱兒的步伐比我的要快的多,他來到了我的面前,我聞到了一股美妙的香味,只是有了上一次中毒的經驗,我立即屏住了呼吸,把頭扭在了另一邊。
萱兒的身體貼在了我的身體上,說道:「二殿下,騙你進來的事情真的是得罪了,萱兒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
這哪裡是在賠不是,我從來沒有和一個陌生的女人靠的這麼近過,而且還是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我感覺到了她呼出的氣息,我甚至感覺到了她的體溫,我也感覺到了她胸前的柔軟。
萱兒繼續說著:「二殿下,你看我美麼?」
這樣的話,我明白她的意思,我知道我該立即的拒絕她,但是現在我竟然說不出口。
「美!」
我終於承認了。
萱兒格格格的一笑,說道:「二殿下,既然這樣,那麼咱們來做一個交易怎麼樣?」
「什麼交易?」
在這個時候,我竟然還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萱兒依舊在我的身上磨蹭著,她輕輕的說道:「用我來交換二殿下的一句話,好嗎?」
「什麼話?」
我下意識的問道。
萱兒說:「格格格,二殿下真的是糊塗了,我想要問二殿下那個機關怎麼開啟?」
哦,我真的是糊塗了,此刻我的心中早已沒有了任何的思考能力。
我不知道那個合歡鈴對於萱兒來說究竟有什麼用,我也不知道萱兒究竟是什麼來歷。
但是既然能夠在玄宗臥底這麼多年,而且不惜獻上自己來換取合歡鈴的消息,她會是一個好人嗎?
我沒有說話,萱兒的嘴忽然撅了起來,似乎有點生氣的說道:「難道二殿下覺得我還不值一句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