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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 愛在途中 153 急病 文 / 夜香暗襲

    他給孩子取了個炫字,很耀眼很亮的意思。舒榒駑襻蘇媚兒笑著說,孩子的眼睛很特別,那我就給他取個彤字吧!於是,炫彤便成了孩子的名字,是他與蘇媚兒共同賦予的。

    雖然孩子的生命不是他賦予的,但名字卻是。他為擁有這份獨特的權力而感到幸福。

    小炫彤的出生,不僅僅給蘇媚兒帶來做母親的喜悅,也給他帶來了很多樂趣。七年來,孩子與他早已親如父子。他也把孩子視為已出地疼著,同在一個房簷下生活,他對媚兒對孩子付出的遠遠比任何人想像得還要多。炫彤這孩子體質很好,極少生病,一旦生起病來,氣勢洶洶極其嚇人。有次夜裡發高燒,整個身子滾燙得嚇人,他自己就是個醫師,當然知道其病情的危險。為了給孩子降溫,他抱著孩子跑進了昆山極其寒冷的冰窖泉,又怕孩子溫度降的太快,一冷一熱的極速轉變受不了,便赤著上身摟抱著孩子一起,一會下冰冷的泉水降溫,一會又上來察溫度,運氣緊緊地護著孩子的心脈,一直到天亮。14965907

    那年,小炫彤才兩多歲,伏在他的胸前,哼哼唧唧的很不舒服,偶爾睜著紅寶石般的眼睛望著他,那模樣既可憐又可愛,惹人疼到骨子裡了。等孩子第二天燒退了之後,睜開眼睛望著他,張口叫的是爹爹。

    那是第一次聽孩子這麼叫,從來風清雲淡的他,忽然沒能忍住眼裡的水汽,無聲地流了下來。那一刻,他覺得這一生所想要的,所祈盼的,也不過是眼前的孩子和女人的健康和快樂。

    孩子叫了他很長時間的爹爹,直到有天他跑進練丹房高興地跟他說:「原來你不是我的爹爹,娘親說了,我是天神送給她的寶寶,所以我才是銀髮紅眼的,那我以後就叫你無叔叔好了。」說完,又一溜煙地跑了。留下悵然若失的他在原地。

    有時習慣了孩子叫他爹爹,忽然轉變的稱呼,讓他不習慣了好幾天。後來也釋然了:不過是一種稱呼而已,於感情也沒什麼變化。該疼該愛的,依然是他們母子倆。

    不知道耳邊的琴聲是什麼時候停的,等無涯子醒覺,才發現偌大的寢宮前室只餘自己坐在桌子前,對著一摞摞的奏折。近來總感到特別累似的,不知不覺都能睡著。

    站起來,活動舒展了一下筋骨,緩步走到外面的花園,園裡的桔花開得正盛,也許是深夜的緣故,空氣中的花香變得格外醇厚、芬芳,帶著微微的苦澀,是桔花特有的香氣。

    耳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尋聲望去,只見宮前廊的盡頭婀娜多姿地走來司儀宮女路靜蓮,手裡托著金色托盤,上面放著瑩白瓷碗。

    「殿下累了吧?我從御廚那裡端來了一碗清粥和一碟糕點,您用過之後再歇息吧!」

    「嗯,放在桌子上吧。」無涯子淡淡地應了句,繼續緩步往花園亭台走去。

    路靜蓮靜靜地站了會,然後默默地轉身把托盤放在桌子上,看到桌上的奏折沒動過,便凝起了眉尖,回生息殿稟報顏善烈。

    等無涯子批閱奏折意見的顏善烈聽了,重複問了一遍:「他一本奏折都沒批閱?」

    「回皇上,沒有。」

    「想辦法讓他看。」顏善烈陰鷙的臉讓人望而生寒:「西涼能否保住,也就看這一回了,想辦法讓他看。」

    雖然想不明白看奏折與保國有什麼必然的聯繫,但路靜蓮還是盡自己的職責答道:「是。」然後便告退了。10njb。

    待司儀宮女已完全不見身影,顏善烈便出口叫道:「國師。」

    「皇上,我在。」從厚重的深色幃幔後面走出一個身披黃色黑邊的法衣長袍道師,花白的頭髮綰在腦後成髻,兩撇山羊鬍須朝唇兩邊往下垂,只見他把手上的鐵桿拂塵往臂上一甩,頗有仙風道骨地上前施禮應答。

    「你覺得此事如此安排妥嗎?萬一離非堅持不看奏折,你還有別的辦法麼?」

    「皇上,離非殿下學的也是醫術,如果用別的方法,就很容易被識破。臣想過了,這是唯一一個不被察覺的法子了。現在事已到一半,唯有繼續下去了。」葛豐長原本是西涼國天山上有名的法師,精通卜卦星相之術,亦懂放蠱使毒巫術。前幾年被顏善烈請在攝政aa府被奉為上賓,成了他幕後的謀士和法師,顏善烈成了皇帝之後,他便成了國師。

    顏善烈半臥在軟榻上,仰天長歎:「朕沒想到要保西涼國還要借助國師的巫術。」

    「皇上別太過擔擾。想當年南炎國的衛天際皇帝常年潛心鑽研巫術,終被他得到了天諭,可惜衛家的子孫並不相信他的巫術,以為他是胡鬧,沒有遵照他留下來的方法在他死後五十年的陰陽日,把衛家的長孫呈祭給上天。所以最終還是逃脫不了亡/國之命。如果這次的法子沒能成功,懇請皇上為了萬民蒼生免遭生靈塗炭之禍,遂應天意,向北寒俯首稱臣。」葛豐長國師不緊不慢地娓娓而道,暗示顏善烈別小看了小小的巫術,這可是改變國運的唯一方法。否則,只能順應天意了。

    「要西涼向北寒稱臣,休想!」顏善烈滿臉怒色。

    「那就請皇上儘管試試臣的法術,如果真不行,皇上再用其它的方法。」

    「朕倒想到一個方法,那就是將蘇媚兒母子綁架起來,威脅北寒簽下撤兵、退還國土的條約。」顏善烈陰惻惻地說。

    「臣懇請皇上千萬別行這個方法。如果綁架未遂,容易反遭其禍。」給他有笑同。

    顏善烈收起了算計的目光,半晌才痛心疾首地拍著軟榻的扶手道:「一步錯,步步錯,全盤皆輸啊。當初不應該選離非去北寒的。」

    「皇上,這,也是天意啊!」

    天意到底如何安排?其中的玄機,又有幾人能勘破?

    三天後,瑪達都城的皇宮門口的守衛人員便收到蘇媚兒呈上的求見帖,要求見顏離非。

    帖子呈上不久,便立即得到了回應,請蘇媚兒進內見駕。

    蘇媚兒一身繁花錦裙,外披風褸,手裡牽著身穿暗紅錦袍的孩子,跟著宦官進了接見殿。炫彤邁著小步子穩穩當當地與娘親一起走,紅眼睛一路好奇地東張西望,雄偉的大殿,氣派的玉石浮雕,還有身穿戰甲威嚴站立兩旁的殿前侍衛。

    顏善烈身穿皇袍,坐在接見殿的九五至尊的龍椅上,臉上的氣色不太好,一雙鷹隼般的眼睛有些灰暗,讓人覺得他身上一點也沒有王者的霸氣,反倒像個普通的生病老頭。

    蘇媚兒向殿上龍椅之人施了施禮道:「民婦蘇媚兒攜子請求皇上恩准探望好友離非殿下。」

    「賜坐。」顏善烈叫人賜座了之後,便語速緩慢道:「離非前段時間給朕治病,一直留在宮裡。豈料前兩天也染了急疾,一下子病倒在床,病情居然比朕還嚴重。都說醫者難自醫,果真沒錯啊!只是離非還這麼年輕啊!」

    「是什麼急病兩天就讓人倒床不起?皇上可有叫御醫查看?」蘇媚兒心下半信半疑,問道。

    「娘親,我要見無叔叔。」小炫彤聽了,也焦急地在旁邊小聲地嚷,蘇媚兒捏了捏他的小手心,止住了他的急躁。

    顏善烈笑了兩聲道:「經常聽離非說起孩子與蘇姑娘的事,說他挺想念你們的。如果不是朕的身體一直不爭氣,反反覆覆,恐怕他也早就回去與你們團聚了。只是這次離非病倒,御醫說是心結鬱積在身過久,才造成這一病就如山倒,來勢洶洶,一發不可收拾。」

    「那我們現在可否去探望?」蘇媚兒問。

    「當然。說不定離非一見到你們,病馬上好了。來人,快帶蘇姑娘他們去見離非殿下。」顏善烈立即下令。

    蘇媚兒來到瑪達都城就與手下行動組的人聚合了。她的身份過於特殊,現在又正是北寒與西涼惡戰期間,她怕顏善烈利用她與鳳厲靖的關係,而作出暗算或綁架她母子的事,然後來威脅北寒退兵或者什麼的。所以這次的行動佈署,不僅僅是要帶無涯子出來,還有要保護她與孩子的安全。安排好一切,蘇媚兒就用直截了當的方式來皇宮求見離非。

    沒想到,顏善烈給她的印象,並不是她心目中那般的難以對付,但她也沒敢放下戒心,而是更加小心翼翼靜觀其變。現在聽說無涯子得了急病,她第一感覺就是這病來的好奇怪。

    牽著孩子,跟著帶路的宦官往皇宮後院走去,行走了好長的時間,才到後院無涯子的寢宮。

    從寢宮的外室邁進門檻,只見寢宮掛滿了幔紗,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只聽聞裡面傳來一陣陣掏心掏肺的咳嗽聲,令人聽了,似乎咳嗽的人下一刻就會喘不起氣來似的,揪心的很。

    「無叔叔……。」小炫彤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便往裡面衝,蘇媚兒也緊緊地跟著一起。

    ps:讓我們大家都為四川雅安的人民祈福,祈福平安!得知讀者帆的一家人在地震中逃出生天,不由為她感到寬慰,房子雖然倒了,但人沒事,人安在,就好!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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