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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 愛在途中 152 為紅顏而候 文 / 夜香暗襲

    「其實那個不要臉的是我的爹爹,對不?」炫彤問。舒榒駑襻

    「小彤想叫那人爹爹嗎?」蘇媚兒反問孩子。

    小炫彤想了想,搖了搖頭。

    「小彤既然不想,為什麼還想著那人?難道你真的想叫他爹爹?」

    聽到母親隱隱不悅的口氣,小炫彤趕緊說:「我才不要呢!我有娘親,有無叔叔就夠了。」

    蘇媚兒親了親孩子的臉蛋,無聲地笑了:「睡吧!過兩天,我們就可以見到無叔叔,然後一起回昆山了。」

    小炫彤閉上眼睛睡了,聽著懷裡孩子漸漸綿長而輕微的鼻息聲,蘇媚兒的腦海不由浮想起鳳厲靖與孩子相見的情景。八年了,也不知道梓龍與他的靈魂是否已融合了?看到北寒國的軍備和用兵作戰之計,蘇媚兒知道那是梓龍的功勞。現在,孩子被鳳厲靖認了出來,以後沒完沒了的糾纏日子接著也要到了。她的心,變得複雜了起來。

    孩子要下山要出門增長見識起,她就應該預到會有父子相認的那一天了。無論是否遇到鳳厲靖,只要見過鳳厲靖的人,再看看孩子的長相,就再明白不過了。就算孩子有銀髮紅眸,那又如何?五官、輪廓,包括有時裝大人的臭p樣,神情都有幾分相似。

    就連無涯子也經常感歎不已,說血緣這東西,真是奧妙。

    想到無涯子,蘇媚兒不由把注意力又轉到這次顏善烈軟/禁他的事,究竟是為了什麼?

    在瑪達都城的皇宮後院,無涯子也這樣地責問面前的人:「為什麼還不放我出去?」

    只見無涯子的面前放著一把明黃軟椅,上面坐著一個身穿明黃長袍的老人,上面繡著五爪金龍,正是西涼國最近登上皇位的顏善烈,以前的攝政王。現在因身體不好,行走不便,是坐在軟椅上命人抬過來的。軟椅旁邊靜靜地站著一個妙齡的娉婷女子,身著煙霞裙,瘦削的香肩搭著一件白狐小披肩,顯得明麗又恬靜。

    「離非,父皇現在老了,召你回來就是想把皇位傳給你。你還要去哪裡?西涼的萬千子民如今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在等你收復故土,你有才不用,卻為了一個女人,躲在深山老林過起歸隱生活,這不是大材小用嗎?你真真是想氣死父皇啊。」顏善烈一激動,立即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地粗喘氣,瘦削無肉的臉,形容枯槁,即使是在病中,卻也難掩他身上的一股難以掩飾的陰鷙凌厲之色。旁邊的少女見到,便伸手在他的背後輕輕地順氣。

    「繼承皇位的事,不是有大哥和二哥嗎?」無涯子見父親這樣,口氣不由軟了下來,上前給他搭脈。

    「如果他們成器的話,我也就不用抱病過來勸你了。利非(老大)胸無半點墨,眼前就知道斂敗謀利,貪得無厭;達非(老二)要好一點,但剛愎自用,有勇無謀。西涼落到他們手裡,不到一年半載,必定滅亡。如果你還是西涼顏家子孫,就應該負起這份責任。當初,如果你不是為了救那個女人抽掉了埋在北寒的十年暗樁,未傷及他們北寒一分元氣。我們西涼何至於落到如今這地步?」談起當年事,顏善烈就恨不得一刀砍死這個逆子解恨。把他十年的心血付之東流水,招來今天的滅國之禍。實其趕蘇那。

    當年,那麼好的一石兩鳥之計,既可以挑起北寒與南炎的國仇戰事,又可以損北寒的主要元氣。可到頭來,卻徹底敗在季子顏離非的情字上面了。

    無涯子知道這事,自己確實辜負了父親的心血,讓西涼在某方面成了一種被動,遭到了重創,但他從來就沒有後悔過,就算他自己也浪費了十幾年的潛伏心血。

    「父親,您也知道,我對皇權並無覬覦之心,亦無雄心大志。行醫濟世,閒雲野鶴才是我喜歡的生活。」即使顏善烈已是西涼國的皇上,他也不習慣稱父皇。

    顏善烈怎不瞭解自己的兒子性情?只是現在西涼國政權已到了搖搖欲墜、岌岌可危的地步,他怎能讓顏家的皇權在自己的手上失去?

    「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叫蘇媚兒的女子,願意呆在深山老林也是為了她。你與她在一起都生活八年之久了,如果她真的會喜歡你的話,也早就嫁給你了,不會等到八年都過去了,你們還不是夫婦。離非,回來幫父皇治理西涼。父皇是真的不願意在生之年眼睜睜地看著它落到北寒人的手裡啊。這……這讓我百年之後怎麼去見顏家的祖先啊!」顏善烈蒼老的聲音有種英雄末路的悲涼之意。

    他是一代梟雄,早年因為不是嫡長子,有抱負也難施展。後來,逐漸擴大自己的勢力,權傾朝野,成了西涼國最有權威的人物。從自己的兄長手裡奪過政權,還不是因為再也不想西涼國落到那些碌碌無為的侄子手裡。

    「對不起,父親,原諒我不能留下來幫您。您的身體不宜激動,現在要多多休養,少操勞。」無涯子放開了父親的手,走到桌邊,提筆給父親寫滋補的方子。

    「既然是這樣,那等父皇的身體好些了,你再回山裡去吧!就當……我們顏家從沒你這個不孝子孫。」顏善烈的眼閃著灰暗的光,讓人看不清裡面的實質。說完,便令人抬他回自己的宮殿。

    無涯子呆呆地望著父親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不由歎了口氣。

    他從小就被父親安排的人帶到北寒,早早就開始了暗樁的陰暗而孤獨的生活。從沒享受過家族帶來的溫暖和親情,長常除了不斷地習武、習醫之外,還有收集各種情報。

    開始是覺得身為顏家子孫,應該為家族的興起和未來的雄業而盡一份力。直到遇到蘇媚兒這個生命中的意外,他才覺得守護這女子,才是他最喜歡最嚮往的事。他早已厭倦了被父親作棋子用的那種感覺,也早已厭倦了世間爭奪不休的皇權之爭。

    九五之尊怎及他心愛女子在自己面前的莞爾一笑?

    皇家的榮耀怎及她一個關心溫軟的眼神?

    有些東西,別人視若畢生所求,於他卻如糞土。他要的,不過是一份感情,一種安寧的生活。待在她的身邊,與她慢慢到老。

    「殿下不必多憂,只要在宮中多留些時日,皇上的病自然很快就會好起來。現在,還是請公子將這些奏折批閱完交予靜蓮帶回給皇上。」剛才一直呆在屋子裡的娉婷女子開口說道,聲音如她人一樣婉約、明麗。她是每天往無涯子的寢宮搬奏折、等無涯子批示完,再帶到顏善烈面前念讀的司禮宮女,是朝中太傅路晉揚的小女兒。

    「今晚我不想看這些奏折了。這些國家大事如果父親沒辦法處理,應該交給內閣大臣。」開始父親說讓他代替幾天,讓他瞭解一下目前西涼國都已是什麼情況。兩天後,無涯子就看出了父親想移交政權給他代理的意圖。14965934

    「因為皇上新掌權不久,朝中的內閣大臣還有些不服氣。現在國難當頭,皇上又不想再換新臣子引起朝廷恐慌,只好請殿下辛苦代為批奏了。如果殿下覺得煩悶,靜蓮斗膽自告奮勇給殿下奏一曲解悶。」路靜蓮說完,命宮女拿來一把七弦玉琴,也不管無涯子是否願意聽,便撫琴彈了起來。

    幽靜的皇宮後院,立即響起了低低的琴音。

    無涯子的眉心漸漸地鬆開了,慢慢地沉浸在樂韻中,想起了遠在昆山的那對母子。只要想起他們倆,他清俊的臉上便隱現笑意,在宮燈的籠罩下,有種難以言喻的柔和感,特別是他鼻子挺直而下的線條,柔美的令人心動。聽說有這種線條的男女,感情會很細膩,對愛人會很溫柔很體貼,更重要的是很專情。10nk2。

    坐在一邊撫琴的路靜蓮看了,知道他是思念著另一個女人而露出笑意,心卻不由自主地沉淪在這男子的獨特風采中。半個月的相處時間並不長,但有關他的故事,他的點點滴滴,她早已瞭如指掌。早年她陪無涯子的母親,現在的皇后,就聽了許多有關他的事。那時候,少女的她很驚訝一個男子居然會為了紅顏而捨江山,而且是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子放棄這一切。這種感情何等的深厚、執著?那個女人又何德何能得他如此厚愛?

    今晚再次聽到他對那個女人的無怨無悔付出,不由覺得他好傻,又為他的專情而動容,也為自己對這種需要仰望的感情距離而感到苦澀。

    無涯子當然不會想到旁邊還有一雙關注自己的目光。他只是不停地想以往與蘇媚兒母子倆一起生活的點滴,對於他來說,這是他最珍貴的記憶。孩子剛生下來時,白茸茸的頭髮,紅色的眼睛,大家在背後都說這孩子生有異相,非妖即怪。蘇媚兒也望著孩子凝思道:「怎麼基因會變異呢?」

    他不知道她說的基因變異是什麼?但他卻真心喜歡孩子。名字也是他和蘇媚兒一人出一個字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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