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美文名著 > 閃婚總裁,不靠譜

正文 406.前妻,居心不.良34 文 / 奇葩颯

    她不斷地給阿狼提供錢,為的不就是想要守住那個秘密和他在一起嗎?

    她是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啊,為什麼就會這麼艱難呢。

    如果時間倒退,她真希望四歲那年沒有遇見他,沒有大著膽子去鑽進被窩裡看他的構造,這樣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的痛苦了?

    愛的越深,疼的越深。

    她終於懂得書上寫著的話了。

    她太過愛他,他也太過愛她,所以彼此都分不開,分開的感覺,那種疼痛就像是被人拿著刀在割一樣。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有多久,等到哭的沒有力氣的時候,她的雙腿已經發麻了,根本就站不起來,可她不想呆在家裡,這個家裡四處都充滿著他的氣息,他的東西,她越是看著,心裡越發地變得孤獨。

    站起來適應了好一會兒,她才算緩過來,朵朵今天在公司裡加班,她沒法找她聊天,索性出門打車去了醫院。

    她因為忙著策劃婚禮的事,都好些天沒去看父親了,這會兒心裡難受的緊,正好可以找父親說說話,雖然他不會回應她,可就這樣傾述傾述,她也是覺得挺好的,她現在想要做的就是傾述傾述!!把她心裡擠壓著的委屈全都抒發出去,不然,再悶下去,她真的會發瘋!!

    家裡到醫院的距離不是很遠,大概十來分鐘的路程就到了。

    她一走進醫院就自奔葉慶所在的病房。

    只是,她才開門便看見了裡頭所站著的人,葉慶倒下後,雖然來看望的人不少,大都是他工作時候的同事,葉慶在單位裡的口碑不錯,對手下人也很是和善,所以以前那些跟過他的人,聽說他得了這病,都有陸續來探望過,不過,像現在這樣晚上來的人,她還是第一次遇上。

    這背影有些熟悉,背對著她的人,在聽見腳步聲後,便轉身過來。

    葉小曼看著眼前的人,不覺驚訝了下,但還是走向前問了聲好。

    「陳叔,您怎麼有空來這裡?」

    陳瑞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葉小曼,眉間閃過一絲不自然,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的神色,「噢,我上次來探望的老朋友現在還住在這裡,所以來看他的同時,想到你爸爸也在這,便順道來看了。」

    「那謝謝陳叔的有心了。」

    葉小曼微微笑著頭上前,在床頭坐下,去被子中拉出了葉慶的手,給他按摩著,這套按摩,是她特意和看護們學來的,只要來醫院一次,必定會給他按摩個幾十分鐘。

    「我看你父親的氣色不錯,好像越來越好了,估計過段時間,沒了心結,就會醒來了。」陳瑞站在一旁,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說著。

    她點頭,抬起頭來衝他一笑,「爸爸現在的情況穩定下來了,到時候就可以坐飛機了。」

    她因為父親的好轉,一時嘴快,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陳瑞已經下意識地問她,「你要帶你爸爸去哪裡?」

    她頓了會兒,也沒想太多,便如實已告,「國外治療,醫生說有希望能夠治癒。」

    「那祝你爸爸好運。」

    隨後,陳瑞沒有再多說什麼時候,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葉小曼回頭望了眼他的背影,心思一頓,護士卻推著車子進來,是來給葉慶量血壓的。

    「葉小姐,這麼晚了還來看父親啊,你真有心。」

    這護士和她算是比較熟了,從父親進這醫院的第一天開始,好像就是這護士在負責。所以,對她的情況也是有些瞭解的,知道她白天要上班,下班的時候還要跑醫院,對她這份孝心挺感動的。

    這些天沒怎麼見到她,想著是因為忙吧,畢竟植物人一天的費用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支付的,再說了她還這樣年輕,卻能夠一天不落地交上醫療費用,應該工作的很辛苦。

    「啊,對了,剛才那位大叔呢,走了嗎?」

    護士的話,讓葉小曼頓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人是指誰。

    「剛走。」

    「那位大叔是你的叔叔吧,還真是有心啊,一個月來這裡幾次呢。」

    「每個月都來?」她驚訝地問道,還以為今天碰上陳瑞真的只是恰巧。

    「應該是每個月都來,有時候晚上不是我守夜班的,但我確實已經在晚上的時候見過他好多回了。」

    葉小曼愣怔,有些東西沒想明白,因為白天要上班,所以晚上時候,她只是偶爾留在醫院裡,但除了今天以外,再加上那天下午,她就再也沒有遇上過陳瑞。

    而這護士居然說他每個月都會來,時間都是在晚上,他這是有心還是……故意?

    她想的好些亂,也沒有精力去在意太多,只當陳瑞是一種好意吧,畢竟她嫁給了裴予墨後,他們之間也算是曾經的親戚了。

    況且她父親好脾氣好說話,是出了名的,所以結交的朋友也很多。

    雖然這樣想著,但最終還是對護士說道,「以後若是你再看見陳叔來這裡看爸爸,你就給我打個電話吧。」

    護士點著頭,這點小忙還是沒問題的——

    小說閱首發——

    護士走後,葉小曼又坐在床頭拉著葉慶的手講了好一會兒的話,和他傾訴著她這些日子以來的煩惱,困惑,希望他能快點醒來,這樣,她的很多問題,他都會給她答案了。

    她知道父親一定不會讓她獨自一人去面對這些問題,正如她當初被人綁架一樣……

    一想到兩年前的那場綁架,她回憶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她不敢去想像那個血腥的畫面,她無法去回憶,親眼看著她的父親被人槍殺在血泊中,還有裴爸爸也因為那場意外走了,當然她在那場綁架中也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她離開裴予墨有苦衷有私心,不管是哪一樣,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他,離開他,一切不過都是迫不得已。

    她是太愛他了,所以,才會這樣。

    真的是太愛太愛了,愛到當時只有離開他,才是對他最好的選擇。

    葉小曼想著這些,心裡不免又梗塞起來,一想起父親當時那樣義無返顧地來救她。她這心裡就難受到不行。她知道,她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很大,她的父親雖然對她寡言少語的,可每次對她的父愛都是直接用行動來體現。

    所以,她現在不可能會丟下父親不管不顧。

    父親因為她才躺在這裡,她若是棄之,那真是天理不容了。

    葉小曼在醫院裡幾乎待到了快要深夜,原本想就這樣在醫院裡休息了,但一想到明天上班的工作服還放在家裡,她不得不趕回家,離開前又望了眼依舊在熟睡中的父親,祈禱著他的病情能夠更加穩定下來,她才離去。

    走出了醫院,忽來一陣冷風,這夏季馬上就要過去了,北城的秋季似乎來得特別的快,不,北城幾乎是沒有秋天可言的,瞧現在刮起的陣陣冷風就冷的她直哆嗦了。

    雙手抱緊了雙臂想要走下階梯去攔車,可哪裡知道,一個不穩直接就摔在了地上,腳上的高跟鞋鞋跟直接就插入了下水道空隙的井蓋中。

    她狼狽地跌坐在地上,這夜黑風高地雖然沒有人看見她,可此刻越發地讓她覺得孤寂,她試圖站起來,可哪只高跟鞋不管她怎麼拔都拔不出來。

    她使了九牛二虎之力,額頭上都快冒出了一成薄汗。

    只是,她卻和這東西較勁上了,她倒霉,她衰,現在就連高跟鞋也來欺負她。

    終於,在她將鞋子拔出來的時候,可是鞋子上的跟卻被她拔斷了。

    照舊,她不能穿著鞋走路。

    心下有些氣,更多的還是委屈,索性將腳上的那一隻鞋也給拖著扔下,打算赤腳回家。

    這會兒根本就沒有打的的車子經過,只能靠自己走了。

    可是,大地的粗糲,讓她光著腳有些疼,再有剛才的那麼一摔,她的膝蓋上也沒磨破了些皮,她從小就是一個很怕疼的人,即使生病了,寧願吃藥也不要打針。

    她一路摩擦著大地走著,一瘸一拐地,直到路過海邊公園的時候,實在是走的吃不消了,她才在那木椅子上坐下。

    腳心處刺痛著疼,藉著路邊昏暗的燈光,她才敢抓起小腳來查看一番,直到看到腳底上被磨破的皮,她自個看了都有些不忍心,可是這回家的路還有這麼一段子長,她光著腳怎麼走回家?

    因為她現在每走一步就感覺到疼了——

    小說閱首發——

    她真希望現在能有個人來接他,腦海裡唯一想到的也只有裴予墨。

    想著以前,她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裡,他哪次讓她像現在這樣委屈過。

    她有些委屈地哭出來,可又使命地忍著,現在的時間快要接近凌晨了,她也知道她這麼一個女孩在外邊遊蕩不好,只是她真的無法再這樣光著腳走回去了……

    太疼,身疼,心更疼。

    她沒有再多想什麼,掏出手機就準備給人打電話,只是手裡屏幕裡的未接來電早已爆滿,她剛剛在醫院時候,怕打擾了父親的休息,特意調成了靜音。

    沒想到才這麼一會兒功夫,就顯示了這麼多通的來電。她還沒有看清是誰的來電,屏幕又亮了起來,她慌亂了一下,還是接起。

    她沒有說任何話,就聽見了來著裴予墨那端的咆哮,她被他如此的大聲給嚇著了,記憶中,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分貝和她講過話。

    他好像找她找的很急,她回答了他自己所在的位置,他讓她別亂走後便掛了電話。

    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通話結束,她還是有些懵,或許還沒有從裴予墨那裡的咆哮中反應過來。

    低頭再去看那些未接來電,五十多通,清一色全是裴予墨打來的。

    他真是找她找的急死了吧,不然不會給她打這麼多的電話。

    這又間接說明了什麼呢,他關心她嗎?他是在關心她嗎?可是,今天下午時候,明明看著他對她的眼神那麼決絕。

    她忽的感覺到有些怕,怕待會兒不能夠坦然對面。

    她明白自己對他的感情,同時也清楚之間他們之間隔著什麼樣的東西,所有人都希望她能夠離開他,她能夠和他徹底劃清界限,這才是對他最好的。

    可,誰又能夠明白她心裡的痛,心裡的殤?

    沒有經歷過她所經歷的,誰都沒有資格評判,她之所以一直都沒有反駁那些外人眼裡的看法,不過也只是不想多生什麼事端罷了,就現在的她而言,已經夠忙夠忙的了。

    葉小曼獨自一人在長椅上坐著,迎面刮來一陣陣海風,冷的她四肢都開始冰涼,這海風還真不是一般的冷,簡直可以和冬季相媲美了。

    她抱著自己報了好幾個哆嗦,心思著裴予墨怎麼還沒有出現,身後就被披上了一件溫暖的大衣,大衣上海殘留著熟悉的溫度,她抬頭的時候,便看到了喘著粗氣的他。

    夜色太暗,她並不能十分地看清楚他此刻臉上的表情,但是他的氣場足夠的強大,她能夠感受的到,他在發怒,並且這怒意還不是一般的大。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你的鞋子呢?」即使因為找了她一個晚上,心裡堆積著一團火,可他終究沒有對她發洩出聲,蹲下身子來,就將她那光著的腳丫子放在大腿上查看。

    她縮了縮腳丫子,他卻沒有讓她得逞。

    「我踩在地上過,很髒。」

    她在大衣裡縮了縮脖子,因為冷,因為有些害怕現在怒意的他。

    記得小時候,每當看著他生氣了,她心裡也是有些怕的,她從小最怕的人就是他了,就連對父親的怕都不及他,雖然他對她很好很好,可是生起氣來的時候,卻絲毫不含糊。

    她這會兒縮進大衣裡的動作,不禁讓裴予墨想起了她小時候。

    想著她小時候那些畫面,心下一暖,對她的怒意也消散了些。

    他伸著溫暖地大手在她那踩髒了的腳底板下擦了擦,不面碰到她破了皮的地方,一陣呲牙咧嘴。

    他聽見她的那因為疼痛而發出送來的聲音,手上的動作也放柔了些。

    她知道他是有潔癖的,可是對她而言,他的那些潔癖根本就是可以消除,永遠不會忘記冬天感冒的時候,他還會拿著紙巾幫她擤鼻涕。

    就好比現在這樣,他徒手給她擦著腳上的骯髒——

    小說閱首發——

    她看著他這樣蹲在她的面前,似乎他在她面前根本就沒有過尊卑可言,每次都是這樣的細微入至。

    他低著頭,查看著她腳上的傷口,她看不見他面上的表情,只能瞧見他那高挺的鼻樑,還有他發頂上左邊的漩渦。

    這個漩渦,她早在之前就注意過了,都說發旋在左邊的人,特別聰明,在她看來,確實是這樣。

    裴予墨就是天才的存在,在她的記憶裡,他好像就沒有一次考試考過第二名。

    不,他有過。

    那次,他考了倒數第一。

    猶記得那次,父親又在她面前表揚起他,說他雖然只比她大了四歲,可是這差距就是這樣的大,他每次考試都是第一,而她呢卻是倒數。

    那時的她不過才小學五年級吧,對父親的話,有些不以為意。

    小孩子都喜歡聽到大人的誇獎,當然大人在小孩子面前誇獎別人,那是一種特讓人反感的事,她當時就是這樣的心理。

    即使她對裴予墨確實挺崇拜來著的,可是,聽著父親這樣誇獎人,讓她對裴予墨的那絲崇拜徹底消失殆盡,同時還和父親打賭說,裴予墨下次考試肯定不能拿第一。

    雖然說出那樣的話,她有些心虛的,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想要裴予墨不好,她和父親那樣說,不過是耍了小孩子脾氣。

    可哪裡知道父親還真的當真了,當時就和她來了個賭約,說是裴予墨下次考不能拿第一,他給她的零花錢就加倍。

    當時樂的她那叫一個高興啊,她只要在墨哥哥面前撒幾個嬌,他就一定會答應她不考第一了,於是傻不拉幾地就跑到裴家去,可哪裡會看到裴家裡來了個客人,不,應該是說小客人,和裴予墨差不多的年紀,好像是同學好像又不是,總是是個清瘦白淨的姑娘,叫著裴予墨的時候直接省了姓氏,溫溫柔柔的,就好像是棉花糖一樣柔軟。

    而裴予墨正衝著她笑。

    那笑太過燦爛了,惹得葉小曼立馬就生了氣扭頭就跑了出去,她跑出了一大段路遠,也不見裴予墨追上來,心中更是難受之極,他居然對別的女孩子那樣笑,她心裡有些難受,想著以後再也不理他了,這個移情別戀的傢伙,雖然當時的她也不太懂移情別戀是什麼意思。

    總之,心裡是吃味的,而且更重要的,她把和爸爸之間的賭約也給忘在了腦後——

    未完待續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