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辰站在一邊,不知道如何安慰我。
末了,便來句:「好啦!罵也罵了!踩也踩了!這可是我偷回來的,未免那小子起疑,我還得還回去!你看你將上面踩那麼多腳丫子,是誰也知道自己的包袱被人家偷出去過。」
「那就不還了啊!我倒想看看朱友硅那小子有什麼臉面向我要回去!」喘著粗氣,我別過臉。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種事情朱友硅做得,我為什麼做不得?什麼時候起,我也成了正人君子了?
司天辰看著我嘴角詭異的勾起,腦中浮現出不好的預感。
「幹什麼?笑的那麼陰險?」
「陰險?」我轉臉看向他。
黑夜之中淺灰色的麻布長衫,緊裹著他昂然的身軀,姣好的俊面瑩白如玉,如墨的黑髮散落在臉側,魅若夜梟。頓時挑眉一笑,道:「天辰,奴家讓你親個小嘴!你幫我辦件事情好不好?」
語畢,司天辰眉角落下三條黑線,嘴角抽搐著:「該不會是你自己想親我,找了個這麼蹩腳的借口吧?」
「咱誰親誰不都是親麼!來不來?」回想起早上那個蜻蜓點水的吻,腦後跟一熱。伸手樓上他健碩的腰際,將臉埋在他懷中。
「你很色誒——」頭頂傳來司天辰壓抑而又無奈的聲音。
「錯,我只是未免你到時候埋怨我隨便支使你,所以才犧牲了色相讓你先嘗點甜頭。等你嘗到了甜頭,便會一發不可收拾——」話說,還記得我曾經說過自己無賴天下第一的,現在想來,我對自己還真是瞭若指掌。
將他緊緊地抱住,感受那環繞著男性氣息的安全感,心中一甜。雙手開始不安分的*。
「哇——,司天辰,你的身體很硬吶!都是肌肉麼?都跟那軍營裡的那些大老粗一樣了,不好!還是軟一點好,像安八魯就很軟!」
司天辰的俊臉沉下來,有點郁卒道:「你還是忘不了他?」
「嗯?——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你這樣渾身**的,柔韌度不好嘛!」嘴裡說著,手中卻不停的沾著他的便宜。撫上的的胸前,竟意外的飽滿,拿手一捏,頭頂傳來一陣粗聲歎息。
「你有對別人這樣麼?」
「嗯?怎樣?這樣麼?」我繼續。「有啊!魯寧,上次他手上中箭,我幫他拔箭的時候,突然發現他有胸毛,很好奇的摸過!不過,他跳起來逃走了。還有,伙頭營裡的肥五,特胖,這個地方都垂下來了,我也很好奇的摸過——」
「你就不能正常一點麼?」司天辰突然給了我一個爆栗,黑臉。
「幹什麼啊!好疼。摸摸嘛!有什麼關係——」
「不准——,要摸就摸我好了——,」霸道的將我的手環上他的腰際,瑩白如玉的俊臉俯下來,緊貼上我的唇瓣。
雙唇緊貼,卻再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不是應該將舌頭伸過來了麼?怎麼還不見動靜!該不會就這樣一直下去吧?天啊!雖然這樣的感覺很好,可真憋屈!
眼睛稍稍睜開一條逢,卻見到他長的幾乎觸及到我眼簾的濃密睫毛,淺閉的眼上,濃眉根根清晰,*的鼻樑噴射出溫潤的鼻息——無一不*著我。
張開嘴,咬上他粉嫩的唇瓣,我主動加深了這個吻。在司天辰驚異出聲的時候,我抱住了他的頭,將舌頭也伸了過去——,或許是我的引導,司天辰也開始有樣學樣,摟進了我,腦中一熱,只恨不能將他吞入腹中。
久久,我倆終於喘息著平息下來,我璨笑著看向被我吃了好大一塊豆腐的司天辰,卻見他黑著臉看向我:「你這些是從哪裡學來的?和安八魯也有過麼?」
這也吃醋?我嘴角抽搐,該不會他還是個「雛」吧?
「沒有啦!看書學的。」笨!這玩意誰不會啊!?上輩子的時候我可是交了不少男朋友的,要是連這些都不會,會和時代脫節的。只是這些可不能讓他知道。
「看書?什麼書?有教這些麼!」司天辰一臉懷疑,讓我一陣心虛。
黃色書刊在古代怎麼說來著——「春宮圖——」我脫口而出。
氣氛瞬間壓抑起來。
「呃——,天色不早了!我要睡覺了。」兩眼一翻,我試圖避開這僵直的氣氛。
「你還沒有說想要我做什麼——」一把拉住我,司天辰嘴角抽搐。
「說什麼?……啊!對了!差點忘了!」一陣恍惚,才想起正經事來!
酉時剛過,新任都師洛陽城裡的大街小巷就幾乎不見了行人車馬的動靜,暴風雨襲過,殘風呼呼的在里閭中竄蕩,城郭內外一片黑漆漆的,點綴出了亂世的蒼涼。
而此時,在洛陽北城的梁王府大殿內,卻是華燈萬盞,把好一片殿宇照得亮堂堂,猶如白晝。金、石、匏、竹、絲、木、革、土八音之聲此起彼伏,自大殿的飛簷下悠然而升,融入陣陣吹來的殘風中,隨風飄的遠去。大殿之內,珍饈佳釀堆滿了排排案幾,隨朱溫一起遷都洛陽的王公大臣們,攜夫人、將儒按品位長幼等次,坐滿了殿堂,在婉轉悅耳的絲竹之音的陪伴下,開懷暢飲著甘醇的美酒、品評咀嚼著佳餚果蔬,一個個興高采烈、神采飛揚。
正中間坐在高堂上的,是早已醉眼微醺的朱溫朱全忠,樽內的美酒一杯接著一杯,早已濕透了華美的金絲秀紫袍,
看著坐下人三五成群、杯酒交換,朱溫睜著醉眼一笑,雙手一拍,一群二八佳麗款款而出。這些女子濃抹唇眉,綵裳薄如蟬翼,似是天界仙女飄然落下凡塵,在殿堂中翩翩起舞。時而彩蝶紛飛、時而楊柳搖曳,端是婀娜多姿、美艷至極。
「梁王殿下,小王爺已經在靈堂內睡著了。不過,依舊是抱著夫人的靈柩不肯離去——,小的可不敢再勸了。」一旁的內侍宮人,是朱全忠的心腹——朱孝,顯示先前朱溫一起打天下時的部下,可一次意外受傷之後,再不能人道,所以乾脆一狠心,便自宮了到朱溫身邊做了內侍,更改名為朱孝。意思就是要像孝順親爹一樣孝順著朱溫。
「隨他去吧!找到友硅了嗎?」朱溫閉上眼,想起張氏臨死之前對他的叮嚀——「你英武超群,別的事我都放心,但有時冤殺部下、貪戀酒色讓人時常擔心。所以『戒殺遠色』這四個字,千萬要記住!如果你答應,那我也就放心去了。」心中大慟。
「回稟梁王,沒有。小王爺當初離京的時候只是說和朋友出去遊山玩水散散心,也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該死,這個孽畜。『遊山玩水』?他倒是逍遙。」朱溫一聲冷哼,眾子之中,也就這朱友硅最不待他見,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看著他的時候,心中便是有根刺一般。
「老爺,明天夫人的遺體便要安葬了,估摸著小王爺是回不來了!還要等麼?」
「不等了,他們娘兩沒有緣分。夫人算是白疼他了。有文呢?」老實說,張氏在的時候,對於所有的兒子和女兒都是一視同仁,他也正是最欣賞她這一點。
「二公子也在靈堂呢!正詢問大人你怎麼還不結束酒宴!」說完,朱孝輕輕抬頭,看著殿內一派*的景象,便馬上低下頭去。
「快了!唉——大戰在即,本王只是想為各位將軍踐個行,順便再答應一下諸位藩王的借兵之事,卻不想夫人在此時出事。那個刺客的事怎麼樣了?」朱溫打了一個酒嗝,噴出一陣濃烈的酒氣。
「按著王爺的吩咐,已經剁碎了餵狗了!」
「很好,只不過還是太便宜她了!一定是梅葚這賤人支使的,虧得夫人當初還一心保舉她。」突然間,朱溫腦中浮現出一張巧笑倩兮的臉來,轉瞬間,那張臉上卻滿是煞氣,眼中帶著不屑,蔑視著看著自己。
「梅葚——,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