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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9 你是不是幹過始亂終棄的事? 文 / 戒色大師

    某綠眼狼抬眸,幽幽望過去,「你們話太多了。」

    清染堆笑道:「答王妃娘娘之疑,乃我等分內之事。」

    某綠眼狼輕啟唇,「滾出去。」

    兩人齊聲道:「遵命。」

    微生子玨補充道:「燒些熱水送來。」

    「是。」退出房間,順手把門關上,清淺二人相視一眼,歡歡喜喜笑開了。

    服下解藥後,身體雖未即刻恢復,好歹控制了毒性,並慢慢好轉,嘴裡也不再嗆黑血。

    清楚知道自己不用死了,方才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柔情蜜意,霎時間煙消雲散。

    「微生十五,好端端的你趕他們出去作甚?欲蓋彌彰?」想像著他與一群婀娜多姿的美女混在一起,或許還發生了某些曖昧之事,君非妾心裡那個酸,無以形容。

    微生子玨長長一聲歎息,將她抱在懷中,卻不敢太用力,彷彿擔心會將脆弱的她揉碎,「好些了嗎?」

    君非妾眼睛眨巴了幾下,不答反問道:「嚇到你了?」

    某綠眼狼久久沒有吱聲,君非妾以為他受驚過度,於是抱著她睡著了,正準備轉過身將他放倒在床時,忽然聽到低沉的聲音道:「我的世界,差一點天塌地陷。」

    君非妾虎軀一僵,心頭泛酸,並夾雜了甜蜜,轉身擁住他,自責道:「我真沒用。」隨便誰出手,她就只有任其魚肉的份兒,以後還蹦躂個屁!

    微生子玨道:「是我沒保護好你。」

    兩人靜靜相擁,好半晌,君非妾耿耿於懷的道:「微生十五,你是不是幹過始亂終棄的事?」

    原來,她只是表面上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小心眼兒的很,尤其是在他的事情上,微生子玨輕笑出聲,「我,只有君兒一個,以後也一樣。」

    聽得這話,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君非妾假裝不信,道:「休要唬我,你倒是說說,冰弦的解藥是如何得來的?」

    微生子玨:「我……偷來的。」

    「嗄?」

    「江湖中有不少人到玄女宮偷過解藥,但從未有誰成功,於是我便出手試試。」幸虧當時閒得慌去偷解藥了,否則今日……微生子玨真不敢往下想。

    「誰也偷不著的東西,被你偷到了?你以為你是盜帥楚留香?」君非妾嘁了一聲,轉而又道:「喂,其實你是勾搭了人家那什麼仙子,所以人家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吧?」

    「於桑仙子冰清玉潔,我哪敢有非分之想。」說起來,當時他偷解藥,於桑仙子似乎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確定沒有始亂終棄?」

    「確定。」

    「於桑仙子要殺我,該不會是你偷了解藥的緣故罷?」問是這麼問,君非妾心裡卻覺得,這個原因不成立。

    微生子玨眉峰微蹙道:「這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嗄?」

    「我與於桑仙子頗有交情,按理說,她不該對你痛下殺手,更不會與我反目成仇。」

    「怪事常常有,今年特別多,江湖亂作一鍋粥了。」悲催如她,剛靠近鍋邊,就吃了大虧,想想就鬱悶。暗暗告誡自己,今後一定要更加謹慎。

    清淺在外叩門,「主子,熱水送來了。」

    某綠眼狼:「拿進來。」也兒於多。

    清淺與清染各自提了兩個大桶,放在屏風裡頭後,迅速的出去了。

    把染滿黑血的衣裳換下,簡單洗了個澡,君非妾便舒舒服服躺著,被冰弦毒一番折騰,她有些元氣大傷,精神也不怎麼好,頭一沾枕頭就沉沉入夢。

    外面的雨不知何時停了,有濕冷的風刮進來,微生子玨看了眼遠天積厚的雲,將窗戶關了,默默坐在床邊,失神的瞧著她恬靜睡顏。

    良久良久,一直維持的那個動作,兩腿都有些發麻,低頭見著衣襟上的血污,微生子玨皺了皺眉,找了件乾淨的換上,然後,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清染與清淺靠在欄杆邊,見某綠眼狼出來,上前低聲徵詢道:「主子,剛查了一下,玄女宮那邊並無不妥,咱們要不要……」

    微生子玨神色冷漠,鋒芒畢露:「不用,於桑仙子自會來找我。」垂下眼簾,頓了頓,再抬眸,恢復了一貫的溫儒風雅,又道:「聽落與十四哥呢?」

    「十四爺拉著楊姑娘出去玩了,清霜和清雪跟著。」

    微生子玨哦了一聲,慢悠悠往樓下走。摸不準他這是要作甚,清淺道:「主子您這是?」

    某綠眼狼答曰:「給我媳婦兒煮點粥,燉點兒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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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醒轉,君非妾覺得渾身酸痛,頭暈腦脹,苦了臉靠在床邊,不由感慨道:「這人吶,睡不足難受,睡多了更難受。」

    打從離開悠南山來到盛京,她便不斷的在受傷,然後養傷,期間總是睡覺,睡覺,睡覺。許許多多的光陰,都在睡夢中溜走了。

    指腹在她臉上撫了撫,微生子玨眸色溫暖,「餓了沒?起來吃點東西罷。」

    君非妾搖頭:「沒胃口,我想出去溜溜。」天就快黑了,等會兒夜裡還要睡,她會崩潰的。

    某只綠眼狼瞪了狼眼,沉聲道:「不吃飯休想出門!」

    君非妾愣了愣,又好氣又好笑的道:「吃錯藥了吧你,凶什麼凶!」

    某綠眼狼氣焰一落千丈,幽怨道:「我在廚房待了幾個時辰,你若不吃,我的心血豈不白費?」對付小君妞兒,只能用軟的,用強只會適得其反。

    君非妾正色訓道:「有聖人說,君子遠庖廚,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天天往廚房跑啥?以後別做了,當廚子的不易,別跟人家搶飯碗。」saqw。

    總是他給她做飯,她卻從未下過廚,且他還是個男人,多少讓她覺得受之有愧。

    在別的家庭裡,都是妻子給夫君做飯的,擱他們二人身上,咋就完全顛倒了呢?

    某綠眼狼眉尾一挑,「哪個聖人說的?我沒聽過。」

    「你這什麼表情,想揍聖人?」

    「我絕無此意,只是覺得他這話猶如放屁。」

    君非妾:「……」其實她也覺得這話放屁,但還是搬出來用了。

    「君兒?嗯?」

    「吃就吃吧,但你少用這種狼目光瞅著我。」

    晚飯後,君非妾與某綠眼狼出門,在客棧外頭遇上了剛從外面回來的微生子期幾人。

    某綠眼狼他哥一身披紅掛綠,手裡攥滿了各種小玩意,興沖沖的在最前頭,又蹦又跳。

    楊聽落面無表情,拎著兩摞禮品盒,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東西。

    清雪臉色黑臭,肩上扛一堆,手裡提大把,脖子上還掛了東西。

    清霜冷若冰雪,週身寒氣襲人,有路人從旁經過,都不由打哆嗦,同樣的,全身能用的地方,都佔滿了東西。

    「啊哈,君兒,十五弟!」微生子期衝他們招了招手,飛奔過來時,身上的東西撒了一地,驚呼一聲,忙蹲下身去撿。

    君非妾嘴角抽搐,「十四爺,你是準備做生意嗎?」幸虧她沒跟著一起去,不然……

    某綠眼狼囧。

    微生子期蹲在地上,撿了這個丟了那個,好生忙碌,「我不做生意,哎呀呀,這個砸碎了,我可喜歡這個面人兒了……」

    望著後頭苦逼的三人,君非妾無限同情,「買這麼多東西作甚啊?你們也不攔著點兒啊?」

    清雪咬牙切齒答:「十四爺都喜歡,非要買,攔不住!」

    君非妾:「我勒個去!攔不住你們不會揍他呀?打暈了拖回來啊。」

    聞得此言,清霜那張癱瘓的冰臉,總算有所變化,「是個好主意,下次就這麼辦。」

    「你們買回來的東西,你們自己處理。」某綠眼狼丟下這麼一句,便牽著君非妾的手繞道而行了。

    青石板上濕漉漉的,有不少積水,君非妾一直低著頭,看小水窪裡的倒影,就像是發現了寶貝似的,樂此不疲。

    無論做什麼,微生子玨都由著她,兩人毫無目的,走得很是緩慢。長街看不到盡頭,他們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彷彿想一直往前走,走到地老天荒。

    天色暗了下來,四周燈火朦朧。君非妾覺得累了,想回去,眼珠子一轉,抬起兩臂撒嬌道:「走不動了,你背我。」

    微生子玨眼神寵溺,將她攔腰抱起。

    君非妾不滿道:「我是讓你背,不是抱。」

    微生子玨:「我喜歡抱著。」

    君非妾:「……」

    第二日,幾人在一塊吃早飯時,有個綠衣女子上樓來,君非妾認得,那是昨日圍攻她的七仙女之一。

    綠衣女子態度輕慢,只是對著微生子玨的時候稍微好些,說是奉於桑仙子之命,邀請微生子玨到玄女宮一敘。

    微生子玨也不拿睜眼瞧她,漫不經心道:「知道了,你先回吧,等我吃飽喝足了就會過去。」

    從前他面對玄女宮的人,臉上永遠都掛著微笑,然而現在……綠衣女子一哽,知他是因為昨日之事心中不快,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眼神不善的從君非妾身上掃過,拂袖飄然離去。

    衝著綠影消失的地方,君非妾隨手抓起一個盤子都砸了過去,「嘿,他娘的,囂張個什麼勁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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