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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文其實也沒什麼要交代宋楊的,他拍著宋楊的手說:「宋部長,別著急,飯要一口一口地吃,事要一件一件的辦,明白麼?」
宋楊重重地點點頭,趕緊做了自我檢討,「張書記,我確實太性急了,險些誤了大事,幸好您在現場掌舵,不然,還真是不好收場了!」
張曉文微微一笑:「沒事,黨的革命事業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這老革命都會遇到新問題,何況是我們這些年輕人呢?」
三號車從縣委組織部出發,再次橫穿縣城,把宋楊從城東又拉到了出縣城的大路口。
與宋楊握手告別,張曉文讓他上車先走,他硬是不肯,非要目送張曉文先走。
張曉文拗不過他,轉過身迎面就見金冰荷躲躲閃閃地藏在高明河的身後。
剛才就注意到金冰荷上了高明河的車,張曉文心想,正要去找她,她卻主動送上門來了,這要是不好好利用一下,那就太那個了!
「高主任、小金,都上我的車吧!」張曉文把手一揮,發出了邀請。
高明河倒沒什麼,金冰荷的心卻砰砰砰地跳個不停,忐忑不安地走到車邊,卻不知道自己該坐前邊,還是後座。高明河暗中推了她一把,拉開後座的車門,幾乎是把金冰荷塞進了車內。
坐進副駕駛的位置,高明河扭頭笑道:「張書記,組織部裡的那些人今天全讓您給震住了,那些人以前可是很牛的哦!」馬屁拍得了無痕跡。
張曉文笑笑說:「我哪有那麼高地威信?」眼神地餘光瞅了眼扭扭捏捏地坐在身側地金冰荷。發現她有些坐立不安。
他心想。這丫頭怎麼跑到這種窮山溝裡來了?可能是金榮華想讓她下來鍍個金吧?等回去之後。有了基層工作地經驗。提拔起來也快速得多。
張曉文也曾經想過。金冰荷是不是跟著自己過來地。後來又一想。這種高官家地公子公主們。不可能為了所謂地愛情。跑到這種老土落後地破縣城裡來吃苦。所以他也就忽略了金冰荷對他地那種特殊地感情。
這是一種被揍之後。突然爆發出來地一種莫名其妙地受虐情感。金冰荷自己只怕也是說不清楚道不明白地。
現在見了金冰荷一副受氣地小媳婦模樣。兩隻小手用力地攪在一起。侷促地坐在自己地身側。張曉文自己也不是未經過情事地初哥了。心裡就覺得奇怪。莫非這丫頭真地喜歡上自己了?不太可能吧?
張曉文回顧了一下自己和金冰荷交往地過程。發現最大也是最強烈地記憶。就是那天在黨校地樹林裡狠狠地收拾了她一頓。
這丫頭難道是吃錯了藥,挨了一頓痛扁,卻愛上了自己?張曉文自己都覺得這種想法有些不可思議,微微搖了搖頭,輕輕地放過了這種想法。
到了薛盛地住處。張曉文有意帶著高明河和金冰荷上了樓,從高明河最近兩天的表現來看,確實有向他靠攏的跡象,只是一時間還看不出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薛盛來的時機很妙,張曉文心想,既然你高大主任見過一些世面,那我就讓你會會省裡的領導吧。
其實,張曉文囑咐段曉要保密,也只是故作神秘罷了。有些人。你越是告訴他要保密,他就越是有一種要說出去地衝動。
在這座小小的縣城裡邊,絕大多數事情都是無密可保的,縣城畢竟太小了,大家相互之間的關係,繞幾個圈,說不定就是親戚。認識他的人又多,說不準就遇見了熟人,哪有什麼秘密可言?
更重要的是。張曉文其實也想藉著有些人的嘴巴。把他想透露出去的一些事情,給傳了出去。只是不希望傳得太快而已。
敲門進去,段曉來開的門,一見了張曉文就拉住他地手,哈哈笑道:「張書記,我對您有意見了!」他其實是心裡很高興,卻故意說著反話。
張曉文笑瞇瞇地說:「段縣長對我有啥意見?」
「唉呀,張書記,薛處長下來縣裡視察,您怎麼不早說呢?我也好提前做些準備嘛!」段曉這是在解釋給薛盛聽的,告訴他,接待不周不是他的過錯,而是張大書記沒有說清楚。
薛盛將段曉擠到了一邊,一把抱住了張曉文,用力地搖了搖,笑嘻嘻地說:「張大班長,見你這個縣太爺一面,比見省長還要難啊!」視線忽然瞥見了站在高明河身旁的金冰荷,大吃了一驚,不自信地揉了揉眼睛,終於看清楚了,沒錯,確實是金冰荷!
以為張曉文剛才是去接金冰荷過來遊山玩水的,薛盛就笑道:「我說你怎麼這麼忙呢,原來是去接金部長的女兒了,金小姐,還記得我這個老大哥麼?」趕緊把手伸到了金冰荷的面前。
金冰荷卻沒有薛盛那麼興奮,矜持地伸手輕輕一握,就掙脫了薛盛握得緊緊的大手。看在他是張曉文黨校同學的面子上,金冰荷淺淺地一笑:「記得,咱們一起去青華縣地,是吧?」
薛盛見金冰荷認出了他,更是來了精神,還想多說什麼,張曉文輕輕地推了他一把,「薛大處長,咱們進屋再說吧?我可是站了老半天了!」
「哦哦哦,看我這腦子,一見了老同學,就有些忘乎所以了,女士優先,金小姐請!」按照薛盛地想法,既然金冰荷肯來紫雲縣玩,而且是張曉文親自接待的,這位張班長和金家地關係應該相當緊密才是。
高明河對金冰荷的底細是心知肚明的,可是段曉卻有些摸不著頭腦,心想,這位派頭十足的薛處長怎麼認識縣委辦最美麗的一朵嬌花呢?而且還讓他走在了張曉文的前邊,這不是胡搞嘛?
幾個人落座之後,薛盛也看出了段曉的疑惑,以為張曉文事忙,沒來得及告訴他們金冰荷的底細,就笑著解釋說:「可能張書記沒有說吧?那我來向大家隆重介紹一下,這位金小姐就是我們省委組織部金部長的閨女……」高明河已經知道了小金的底細,倒沒覺得有什麼可吃驚的。
段曉當場就懵了,眼珠子一眨不眨地望著金冰荷,一副難以置信地樣子。
高明河裝作很吃驚地樣子,問道:「小金,真的?」金冰荷見謎底已經被戳穿,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不過話卻說得很婉轉,「我從小沒吃過苦,我爸特意安排我下來鍛煉一下,感受一下老區人民的生活,同時豐富一下自身的生活經歷。」
高鳴河差點笑破了肚子,心說,這丫頭確實很聰明,才來縣委辦多長時間?這就已經學會了打官腔了,編起瞎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是塊好材料啊!
段曉一拍腦門子,訕訕一笑:「我說呢,唉,咱老段真是有點愚了,竟然沒事先看出來,慚愧啊,慚愧!」
張曉文一直站著,耐心地等他們客套完畢,這才發了話:「大家也都別站著了,坐下來邊喝茶邊聊多舒服?」
幾個人笑著坐在沙發上,閒聊了起來。薛盛也沒想到張曉文中午跑來陪他,心裡自然很感動,笑道:「張班長,中午想吃啥?我請客!」
「你這不是罵人嘛?到了我這裡,還要你來掏錢請客,像什麼話?」張曉文擺著手笑罵道,扭頭就問段曉:「段縣長早就把一切都給安排好了,是吧?」
「是啊,是啊,你薛處長大駕光臨,我老段哪敢怠慢啊?都安排好了。不蠻你說,我老段一聽說你來了,從昨晚就忙活了起來……」段曉當著張曉文的面討了個巧。
高明河心中有數,段曉面對市環保局的壓力,整天唉聲歎氣,茶飯不香,並不是純粹地為了公事。他的那個發小,鐵桿兄弟,現在正好是縣化工廠的廠長,有了這麼層關係,段曉才會這麼賣力地四處奔走,想幫著發小排憂解難呢。
不過,高明河倒沒打算說破這裡邊的奧妙,這種事情,即使他不說,張曉文日後自然會知道,何必去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呢薛盛也知道現在不是詳談的時候,接二連三地講起了省城官場上的一些逸聞,倒也把高明河和段曉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