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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民歎了口氣,有些尷尬地說:「她同意分手,但是她的弟弟打電話給我,索要八百萬的分手費!」
張曉文一聽就明白了,如果數額略小,周立民只怕就不會來找他了,可是,這年月,八百萬究竟不是個小數目。
據張曉文自己的估計,周立民的私房錢也許超過百萬,但無論如何不可能達到八百萬這麼絕大部分的數目。
時代不同,另外周立民不過五十出頭的年紀,官運還沒到頭,沖一衝,也許可以干到正省部級,所以不至於伸手多拿。
「膽子可真夠大的,實在是太瘋狂了!」張曉文順著周立民的話頭說。
周立民點了點頭,說:「膽大包天了,可是……」張曉文知道他有些投鼠忌器,一旦真的撕開臉皮,對方必須坐牢,而老周的大好前程也就徹底完蛋了,這也是司馬鳳的弟弟敢於和堂堂省委副書記叫板的底氣。
不僅如此,張曉文更猜透了周立民的心思,老周畢竟掌握政法口時間不長,這麼敏感的事情,不可能安排公檢法的人參與進來。
天大的把柄如果讓下級給掌握了,那個後果比給情婦掌握著更加可怕。將來地麻煩事會源源不斷地襲來。甚至有可能被其所控制,智者所不為。
「周叔,只要她肯要錢就好辦,只不過……」張曉文故意沉吟了一下。
周立民也很清楚他地未盡之意,苦笑道:「就怕她拿錢太容易了,形成了習慣,胃口會越來越大,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老周的話。完全在張曉文的意料之中,能夠坐上這麼高的位置,思想上絕對不可能單純,換句話說,智商不低。
張曉文平靜地說:「周叔,錢不是問題,我隨時可以給她。我想的話,在兩次要錢的間隙,找到一個突破點。然後一舉解決這個難題!」
這是一個天賜良機,當張曉文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情後,這種感覺不禁油然而生。
這麼重大的事情。周立民連心腹高西江都瞞著,卻來找他商量,其中地道理不言而喻,今後,他和老周的之間關係至少又要前進一大步。
至少,密不可分的第一心腹的位置,他不坐誰敢坐上去?
張曉文提出的觀點,正好合了周立民的心意。他揚起臉,點著頭說:「你說的沒錯,和我想的一致!」
和xx保持一致,這是一個令張曉文至今記憶猶新,而又啼笑皆非的口號,官場中人,即使在遇到了極其困難地時期。這副官腔卻是必不可少的!
張曉文冷靜地說:「周叔。那傢伙怎麼會如此地喪心病狂?」
周立民喝了口茶,平復了下心緒。認真地思考了一番後,才說:「那是拿準了我的脈搏,畢竟我還坐在這個位置上。
張曉文聽出了周立民地話掐頭去了尾,很明顯是不想說出其中的奧妙,不過,他卻不可能放棄這麼重要的線索,只能一追到底,「周叔,有無可能是背後有人指使?」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如果是政敵暗中弄的手腳,只怕就不會找我要錢了!」周立民當即否決了這個想法。
想想也是,果真是政敵背後弄鬼,周立民這個時候只怕已經丟掉了烏紗帽,而且,老周最擔心的就是出現這種最壞的情況。
張曉文想明白了後,建議說:「咱們不能一次性給她們這麼多錢,必須採取細水長流的策略,慢慢地引蛇出洞,也許還需要借助於有力人士的支持才行!」
周立民聽懂了張曉文話裡地含意,馬上表態道:「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我給你一些特權。」
張曉文馬上想到了何毅身上,輕聲道:「我想調用一下何局長幫忙,您看?」
周立民躊躇了一下,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可靠麼「絕對可靠!」張曉文毫不猶豫地說。
「嗯,參與的人越少越好!」周立民也知道何毅是何清月的父親,而且是張曉文的遠房親戚。何毅當初調到了省高檢,就是老周自己給打的招呼。
張曉文平視著周立民的雙眼,平靜地說:「周叔,我敢保證,何局長很可靠!」
遲疑了一下,周立民又點了點頭說:「好吧,不過……」
張曉文接口道:「除了他之外,再無別人!」周立民默默地點著頭說:「好!」
如果說周立民壓根就沒有考慮過利用何毅地問題,張曉文肯定不信。畢竟何毅是走了老周地關係,才調進了省高檢反貪局當局長。
更重要的是,何毅是周立民上任後提拔地第一個人選。在官場上,被提拔的下級,很自然的就會因為這種淵源,而被劃為自己人。
現代不同於古代,有那個什麼「座師制度」,但官場上依然特別講究「恩同再造」的提拔之恩。如果有人公然違背了這種潛規則倫理,就視同於背叛,除了極個別的例子之外,很可能被打成過街的老鼠。
「曉文,你打算從什麼地方入手?」周立民獲得了滿意的答覆,心態也跟著平和了許多,又恢復到了大領導的姿態,淡定地問張曉文對策。張曉文想了想,說:「先從司馬鳳那裡著手,儘管她弟弟出面勒索,不過,我有理由相信,她一定參與了進來。」
「這個臭……」周立民心頭火起,不禁暴了粗口,儘管話未說完,張曉文也猜了出來,婊子。
何苦呢?曾經同床共枕的情人,一夜之間變成了比政敵還可怕的死仇大敵,恨之欲其死!
張曉文忽然想到了獨處在家的曾倩,心中不由暗暗一歎,倩姨找了這麼一個丈夫,常言說得好,自古紅顏薄命!
現在想這些也沒用,張曉文收回了心思,抓過桌邊的電話,當著周立民的面給兼任公司財務總監的冷凝翠打了個電話,「凝翠,你馬上安排提出八百萬元現金,越快越好!」
冷凝翠輕聲道:「先別掛電話,我計算一下所需要的時間!」張曉文笑了笑,翠兒已經順利地進入到了自己的角色。
國內的銀行,收費一向和國際接軌,存多少錢進銀行都可以吸收,但取錢就困難了,超過五萬元以上的現金取款,必須經過分管的行長批准,而且還必須事先預約。
不大的工夫,冷凝翠條理分明地說:「從我們的基本結算帳戶上面走錢,至少需要三天才可能完成提款的計劃。如果從咱們的私人帳戶提款,花的時間更多,至少要五天以上。」張曉文淺淺地一笑,說:「今天能夠提多少款子出來?」冷凝翠當即答道:「一百五十萬左右!」
「嗯,先提出一百五十萬,帶到你那邊去,我下午六點鐘左右來取!」張曉文滿意地撂了電話,扭頭對周立民說:「周叔,咱們先用這一百五十萬去迷惑住司馬一家,順勢挖出那個膽大的小子。」
周立民有些擔心地說:「曉文啊,你可別胡來,要人命的事情千萬別幹!」
張曉文笑笑說:「您就放心好了,那叫幹傻事呢,我只想找司馬俊好好地談談,看看能不能找出一勞永逸的方法來。畢竟,類似照片這種東西,司馬俊很可能複製出不少備份出來。」
聽了張曉文的分析,周立民皺緊了眉頭,歎道:「是啊,我就擔心這個呢!你說司馬俊為什麼這麼傻呢?」
張曉文暗暗冷笑一聲,人家才不傻呢,那麼年輕的一位美女陪著你過了幾年,如今不過是想拿到一大筆紅利而已,不足為奇。
不過,這中間確實很有些蹊蹺,如果說,類似於周立民這種權勢滔天的旁然大物,只需要伸出一個小手指就可以讓司馬俊死上無數次,他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張曉文對於這個問題,確實很好奇,心中暗想,只怕司馬俊手上還掌握著更可怕的證據吧?
官員與情人,這是一對悖論,本來屬於榮辱與共的關係,但往往因為官員的移情別戀而導致關係破裂。
有些大度的官員可以處理得很好,及時給予大量的經濟補償,那麼大家也就基本相安無事了。
周立民肯定還隱瞞了一些至關重要的東西,而張曉文卻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人都有獵奇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