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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民盯著張曉文那張清秀的面龐,說出了心裡話:「曉文,一切拜託了!」
張曉文品出了話中的深意,極其認真地說:「周叔,保證不留下任何後患!」
周立民想了想又說:「別告訴你倩姨。」張曉文心裡暗暗冷笑一聲,這種事情如果告訴了曾倩,徒惹她傷心難過罷了,與事完全無補。
張曉文點了點頭,說:「您就放一百個心吧!」他其實心中很明白,如果不是數額太過巨大,周立民一時之間拿不出這筆巨款,也不會來找他幫忙了。
整個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據張曉文的判斷,周立民應該在此之前給了司馬姐弟一些錢,只是因為司馬俊的胃口太大了,逼得老周沒有了辦法,這才主動上門求助。
從張曉文這裡獲得了較為滿意的答覆,周立民的心情略好,裝模作樣地笑道:「你辦事我放心,上次的事情就處理得很好,沒留下後患。」
張曉文壓下心裡的厭惡之感,平靜地說:「您是我周叔嘛,為您做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周立民苦笑道:「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糟糕,都怪我心太軟!」
張曉文勸解道:「路到山前自然直,您就別想那麼多了,交給我來處理好了!」
這時,周立民彷彿像剛想起來什麼似的。隨口問道:「你父親現在是正處級吧?」
張曉文心中一動,說:「好像是正處級副局長。」
「嗯,像修明這樣的好同志,早該動一動了!哦,省廳有位副廳長即將到點退休了……」周立民點了出核心要害,就沒有繼續往下說。
但張曉文卻聽得很清楚,心想,省廳地廳長一般都是省委常委兼省委政法委書記,建議權在省委一號的手中。而決定權則在中組部,周立民並無多少影響力。
周立民這個主管政法口的省委副書記,真正具有影響力的是省廳的副職這一級。張曉文知道,這算是一筆私下裡的交易,周立民雖然沒有點明,但實際上意思很明瞭,即張曉文如果把司馬姐弟的事情處理得很完美,那麼他很有可能成為副廳長的公子。
在張曉文看來,即使周立民不提出這個條件,他都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幫助他度過難關。既然老周開出了條件,張曉文自然願意笑納。
見張曉文沒有作聲,周立民又補充道:「省檢地反貪局長一直由副檢兼任,相信你也能夠理解我的一番苦心。」
嗯,連何毅都考慮進去了,這筆買賣做得不虧,而且大有賺頭,張曉文笑道:「那我就替何局長謝謝周叔了。」
周立民擺了擺手,推心置腹地說:「即使不出麻煩,我也打算用一些貼心的自己人。工作才好開展嘛!」
張曉文淺淺地一笑,說:「任人為賢,那不過是紙面上的道理,沒有幾個自己人在下面幹活,您這個副書記也變成了活菩薩了。」
錢的大問題給解決了,周立民放下胸懷。笑道:「我還是覺得很對不住你啊。上次幫了那麼大的忙,一直……」張曉文趕緊接口道:「那是我應該做的……」
周立民擺手制止了張曉文的話頭,歎息道:「其實呢,我對盛林的照顧也不夠啊,早該把他調到省農業廳去了,是我耽誤了他啊!」
張曉文心中暗暗好笑,老周幾乎把與他親近的每一個人都給點了出來,其用意不言自明。在省裡有了這麼一個強援。一旦時機成熟。乾爹石盛林坐上市長或是市委那把金交椅地時間不會太久。
周立民從隨身的小包裡,掏出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司馬鳳和司馬俊姐弟的詳細情況,包括住址、聯繫電話、大哥大號碼,家庭的所有成員情況等等。
張曉文接過來仔細一看,不禁暗暗歎息一聲,司馬家族看成一個龐大的家族,直系親屬就有八人以上。事情很有些棘手,不過,張曉文依然很平靜,如果把是這麼麻煩的事情,周立民是不可能上門求助的,這世界上絕對沒有免費的午餐,要想有所收穫,必須付出努力。
又聊了些生活上的瑣事,周立民站起身說:「我還有個會,就先走了。」
張曉文陪著他往外面走去,輕聲說:「您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周立民走到門口,停下了腳步,忽然伸手握緊了張曉文地一隻胳膊,用力地搖了搖,說:「我信任你!」
張曉文站在一旁,望著周立民坐進了小車裡,高西江替他關上車門,然後側過身子小聲說:「常聯繫!」
「嗯!」對於高西江的主動示好,張曉文微笑著拉了拉他的左手,迅即鬆開。
人就是這麼奇妙,一旦形成了某種默契,什麼事情都好辦。高西江是個聰明人,周立民瞞著他來這裡和張曉文商量什麼事情。表面上看似很簡單,其實骨子透著對張曉文的極大信任,高西江能坐上省委副書記秘書的寶座,沒有悟性是不可能勝任的。
晚上,何毅從三江縣趕了回來,剛進門,就見張曉文腰間繫著一條圍裙,手裡端著一盆紅燒肉,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曉文啊,難得吃上你做地菜啊,哈哈,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哦!」何毅開玩笑說。
張曉文將紅燒肉輕輕地放到了餐桌上,笑道:「我地手藝很差,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吃,我先去洗手,待會陪我喝兩盅!」何毅放下手裡的公文包,轉身進了洗手間。
這時,何清月手裡拿了碗筷,快步走到餐桌旁,小聲囑咐道:「死蚊子,待會少喝點,我爸胃不好。」
張曉文拉著她的小手,笑道:「我知道分寸,不會讓咱爸過量的。」聽他這麼說,何清月芳心中歡喜異常。
「嗯,這就對了!」何清月放下手裡的碗筷,瞥見四周無人,迅速在張曉文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紅著一張俏臉跑進了廚房。
張曉文微微一笑,這妮子膽子越來越大了,不過,他很喜歡這種良好地變化。
何毅坐到了桌邊,張曉文替他斟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了一滿杯。伸出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何毅讚不絕口:「不錯,夠味,你小子手藝不錯嘛,以後要多下廚房!」
張曉文嘻嘻笑道:「只要您不嫌棄,我以後天天做給您吃!」何毅眼眸一閃,笑道:「先喝酒吃飯,待會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兩人碰了杯,何毅很開心地舉起酒杯,一口喝下,吃了口菜,問他:「把我找回來,出了什麼大事?」
張曉文陪著他喝了一杯酒,笑道:「確實出了一件大事,需要您地支持呢!」
「嗯,我明白了!」何毅聽懂了話中的含意,也就不再多問。
何清月見何毅連飲了三杯,暗中踢了踢張曉文地左腳,張曉文側頭衝她笑了笑,小聲說:「沒事,還沒過量。」
「都喝三杯了!」何清月不滿地暗中擰了他一把。
張曉文趕緊點著頭說:「我心裡有數。」
何毅注意到面前一雙小兒女的竊竊私語的情態,暗暗一樂,本來他並不支持女兒早戀。
只是自從去年發現女兒對張曉文一往情深後,何毅的心態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知女莫若父,何清月是個認死理的性格,與其強行拆散他們,不如因勢利導,讓這段感情走上正軌。
何毅是開通的,但也曾經對張曉文暗示過,在大學畢業之前,希望他們保持純潔的感情,畢竟現在還年輕,身心都未發育成熟。
張曉文是個明白人,何毅的暗示他自然聽得很清楚,也看得很明白,所以,即使同處一床,張曉文也未有更進一步的深入接觸。
很快吃完了飯,何毅接過何清月泡好的濃茶,笑道:「我的胃不好,不會喝多的,今天這是高興呢!」
「爸……」何清月的秀頰上佈滿了紅雲,扭身逃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丫頭,面嫩著呢!」何毅哈哈一笑,瞄了張曉文一眼,抬腿走進了他的書房。
張曉文抄起何毅的茶杯,順手抓過桌子上的一盒煙,也跟著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