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凝翠下樓的時候,見張曉文坐在那裡露出了壞壞地笑容,就坐到他的身邊,挽住他的胳膊,問道:「笑啥?」
張曉文攬住了她的纖腰,笑著說:「走,咱們上陽台上去看一場好戲!」冷凝翠讓他給弄得一頭霧水,「看什麼好戲?」
「去了你就知道了!」張曉文故意賣了個關子,牽著冷凝翠的手,上了陽台。
站到陽台上,冷凝翠忽然發覺四周多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她究竟在娛樂城裡混過一段時間,馬上驚叫道:「怎麼突然冒出了這麼多人?」
張曉文摟住她的細腰,淡淡地說:「等會你就知道了,什麼才叫人多!」
話音未落,就見分別從幾個方向開來幾輛軍車,封鎖住了別墅的幾個出入口,圍在小樓四周的有些人,見勢不妙就想開溜。
可是,這冰天雪地的,野外的視野也相當的開闊,徒步怎麼可能跑得過摩托車?
很快,幾十個人就被武警戰士們象拎小雞似的抓上了軍車。
冷凝翠張大了嘴巴,瞪大眼睛,讓眼前戲劇化的一幕給驚呆了!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冷凝翠依偎在張曉文的懷中,仰頭問道:「他們為什麼沒衝進來?」
張曉文微微一笑:「別把那些小混混想得太傻了,這一片是什麼地方?高官及衙內、公子們雲集的地方!換成了貧民窟的話,他們早就毫不遲疑地衝進來了!」
冷凝翠忽然歎息道:「有權有勢就是和一般人不同!」
「寶貝兒,體制如此,不是某一個人可以改變的!」張曉文抬手撫摸著冷凝翠的秀髮。笑著說:「這些邊緣人士,有時候也有點小小的用處,不過,我不想髒了自己地手罷了!」
和意大利的黑手黨比起來,國內的這些混世界的人,還處於極其原始的程度。而且官場的保護傘也不是萬能的,這和國內採取的流官制度息息相關。
就以安平市為例,李衛國、萬憲章都不是本地人,王清鋒就更不是了。他們雖然在安平市工作過很久,但與市裡的人並無親緣關係。有的也只是利益紐帶。
在國內地很多的地方,市長一般很難干滿一屆,五年三換市長的情況時有發生。而且僧多粥少。官場上地互相傾軋也相當厲害,所以這些邊緣人士大多成不了很大的氣候。
更重要地是。我黨絕對不會允許任何組織或是勢力挑戰其絕對權威,所以這些人基本上是各領風騷三五年,江山代有新人出。
張曉文其實心裡有數,這些人背後的主事者不是完全沒有腦子的白癡,至少會去查一查戶主是誰。
不過,張曉文也明白,外面那些人剛才不走。也是因為小刀上了人家老大的馬子。這種事情,在邊緣世界來說,屬於相當嚴重的一類,那位主事人可能也很猶豫吧?
「咱們看看誰的面子更值錢?」張曉文帶些惡趣地想。
這時。小刀帶著他的女人走到了陽台上,開口就說:「文少,給您添麻煩了……」
張曉文擺了擺手說:「自家兄弟,別說這些有地沒的,我不愛聽!」小刀的女人確實長得很不錯,尤其是一雙丹鳳眼顯得格外的迷人。
「文少,我叫朱琳。太謝謝您了!」
張曉文微笑著說:「沒什麼。只怪那個老四不開眼,惹了我地兄弟。就活該他倒霉了!」
冷凝翠見張曉文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噗!」笑出了聲,嘻嘻哈哈道:「我看啊,你就像個黑社會的老大!」
「哼,那種人怎麼可以和我相提並論呢?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張曉文望了望遠處的山巒,笑著說:「外面太冷了,咱們進去說話吧?」眼角的餘光正好瞥見了一輛高級軍車駛進了別墅院內。
「翠兒,樂哥來了,咱們去門口接他!」張曉文挽緊了女人的腰,親暱地說。
「哈哈,小文老弟,你這段時間忙啥呢?怎麼老不見人影?」一身戎裝的樂盛進門就嚷嚷開了。
張曉文迎上去握住了他地大手,笑道:「樂哥你也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啊,有喜事也不通知一下小弟,難道說對我也要保密麼?」
樂盛露出了燦爛地笑容,說:「你的耳朵挺靈地嘛!不過,也難怪,整天出入周大老闆的家裡,消息想不靈通都不可能!」
「你還不說實話?」張曉文故意怪笑了兩聲。
「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個破參謀長麼?」樂盛滿不在乎地說。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蘇梅,揮手打了樂盛一下,嗔怪道:「你得瑟個啥勁?都當了四年的支隊長了,好不容易爬到了總隊副參謀長的位置,就來勁了?」
一物降一物,樂盛沒敢反唇相譏,只得轉移目標,衝著冷凝翠說:「凝翠,我就喜歡你這種溫柔嫻淑的樣子,不像有些人,整個一潑婦!」瞅見蘇梅握拳來打,樂盛眼明手快地躲到了一旁。
鬧了一陣,幾個人坐到沙發上喝茶,蘇梅睜大了一雙妙目,瞄定了張曉文,說:「張大老闆,冰爽汽水已經快要走到了盡頭,你給指條活路吧?」張曉文只是笑,卻不答話。樂盛插口道:「我說小梅啊,人家張大老闆財大氣粗,手指縫裡隨便漏一點出來,就夠你過幾十年的!」
冷凝翠見這公母倆一唱一和的,心裡有些好笑,拉著蘇梅的手說:「小文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一片嶄新的天地!」
蘇梅望了眼張曉文,笑道:「嶄新的天地?聽起來挺誘人的!凝翠,你說說看,讓我也開開眼界!」
冷凝翠早已和張曉文商量好了,此時不慌不忙地說:「超爽飲料,即將在年後,增加開發幾個全新的省份,梅兒姐,有興趣做我們的區域代理商麼?」
「當然有興趣了,只是我拿不出那麼多的保證金!」大家都不是外人,蘇梅索性把最大的困難給抖露了出來。
冷凝翠微微一笑,說:「這事我就做主一次,不需要梅兒出一分錢的保證金,不僅如此,而且……」
「少賣關子,你快點說嘛!」蘇梅本來不是這種急性子,不過,這裡邊涉及到的利益大太了,不自覺地就追問了一句。
「而且還給梅兒姐第一貨作為鋪底使用,條件夠優惠吧?你怎麼謝我?」張曉文望著侃侃而談的冷凝翠,又瞅了瞅兩眼發亮的樂盛,心想,凝翠終於變得成熟了,處理這種事情可謂駕輕就熟,信手拈來,也不枉他一番心血。
「這個……那太謝謝你了,翠兒,讓姐姐抱抱!」蘇梅心裡暗暗一歎,她和樂盛想的東西,人家早就有了準備,真是有心之人!
「超爽」飲料區域經銷商的價碼,蘇梅也已經打聽清楚了,從保證金一直到先款後貨之間,所需要的資金,至少以八百萬為單位來計算。
可是,張曉文毫不遲疑地就個了她極其優越的條件,這份情必須牢牢的記在心裡才對。
蘇梅激動地摟著冷凝翠的身子,叫道:「翠兒,你比我的親姐妹還要親呢,不行,我要和你結拜!」
樂盛在一旁也把條件聽得一清二楚,畢竟是久處富貴之人,他並沒有太過激動,扔了支煙給張曉文,極其認真地說:「兄弟,咱們之間就不玩那些虛的東西了。兄弟你這麼仗義,我老樂只說一句話,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兄弟了!」
張曉文送的這份大禮相當不薄,樂盛覺得說什麼都毫無意義,一年白撿了幾百萬的純利潤,換誰不眼紅?
樂家和薛家不同,樂盛的叔伯兄弟們基本上都在軍界服役,和商界並沒有很深的淵源。
樂家的老爺子也一再申明,不允許樂家的子弟搞那些歪門邪道,所以樂盛手裡並沒有多少錢。
上次,蘇梅資金很緊張的時候,樂盛幾乎把家底全都搬空了,還是張曉文伸手拉了一把這才度過了難關。
蘇梅拉著冷凝翠的手,在屋裡到處去找香燭。樂盛則坐到了張曉文身邊,緊緊地握住了他的右手,用力地捏了一下,「哎喲!」張曉文疼得叫出了聲。
「嗯,兄弟,這就是我對你的承諾,其餘的就不多說了!」張曉文終究沒有當過兵吃過糧,有些不太明白樂盛這一握代表著什麼意思。
黃鐵比較瞭解他的心思,就笑著說:「樂參謀長那是軍營裡的一種高級禮儀,表示從此兄弟同心,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張曉文咧開嘴巴說:「真俗!」樂盛聽了不怒反笑,索性又來了個「熊抱」,大聲說:「你樂哥是個粗人,不會來那些個虛禮,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