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車裡,張曉文握著冷凝翠的小手,並肩靠在座椅上。
冷凝翠伏在他的胸口,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就輕聲道:「想什麼呢?」
「我在想,大網已經撒下了,可以撈起多少條魚來?」張曉文撫摸著她的小手,湊過嘴去,吻在了她的紅唇之上。
「嚶!」冷凝翠慌忙看向前排的黃鐵,張曉文小聲說:「放心好了,這裡就我們兩個!」
「哼,就會欺負我!」冷凝翠嘴裡這麼說,整個身子卻湊進了他的懷中。
「待會到了家中,再讓我好好的欺負一下!」張曉文的臉上露出了怪異地笑容,冷凝翠紅著臉縮進了他的臂彎。
小車略微地顛簸了一下,張曉文索性將冷凝翠橫著抱坐到了腿上,照著妖精般迷人的面容,吻個不停。
很快,冷凝翠就迷失在了他的熱吻之中,小嘴裡不時吐出動人心魄的嬌喘聲……
好不容易,張曉文才從溫柔鄉里爬了出來,摟緊了已經魂飛天外的冷凝翠,柔聲道:「這一吻創造了記錄沒有?」
「哼,人家哪記得那麼多?」冷凝翠渾身發燙,面紅似血。
「呵呵,寶貝兒,你真厲害,小舌頭纏得真緊……哎……」張曉文的腰間讓冷凝翠恨恨地掐了一把,疼得直叫喚。
「寶貝兒,你真下得了手啊,要是在古代啊,你這就叫作謀殺親夫!」張曉文壞壞地笑了起來。
「看你再敢胡說!」冷凝翠仰起一張秀麗無倫的臉龐。橫了張曉文一眼。
老話說,回眸一笑百媚生!張曉文卻覺得懷裡的美人兒徉裝生氣的嬌俏模樣,遠遠勝過了當年的楊貴妃,箇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小車剛下高速路,進了安平市區。石盛林打電話通知說:「王大市長妥協了!」
張曉文微微地一笑,俗話說得好,天時、地利、人和,得一可安天下。如今他們這邊幾乎全拿到了手裡,萬憲章必定會陷入到汪洋大海之中。
冷凝翠見張曉文很高興,就問他:「怎麼了?」張曉文捏了捏她那柔軟的小手,笑著說:「如果一個隱藏得很深的壞蛋。干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該怎麼辦?」
「讓反貪局抓了他!」冷凝翠想了想說。
「嗯,正確!」張曉文知道冷凝翠對於另外一類執法人員有著根深蒂固地偏見,他也不想多解釋什麼,有些事情是明擺著的,只有瞎子才看不見。小車開進了尤勇送給張曉文的那棟別墅,張曉文剛下車就見「黑貓」神色有些異樣的站在大門邊上。
冷凝翠進臥室換衣服去了,張曉文將黑貓叫到身邊,問道:「出了什麼事?」
黑貓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小刀兄弟把這裡的地頭龍地人給打了!」
「哦?」小刀、黑貓幾個人都是黃鐵的生死戰友,而且小刀做事一向很低調,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打人。
黑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小刀看中了一個女人,可是誰知道那個女人竟然是老四的情婦。今天兩個人逛商場的時候,讓老四的人發現了,結果就……」
張曉文一向對於所謂的黑社會不感興趣。說白了,在國內,如果沒有政府的官員做保護傘,那些人只能叫作街頭地小混混。
坐到沙發上。凝神細想了一下,張曉文發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黑貓的脾氣他太熟悉了,這是條寧直不彎的漢子。
正想追問下去,卻見小刀從樓上快步走了下來,「黑貓,外面的人越來越多了……」忽然瞥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張曉文,聲音頓時噶然而止。
張曉文不動聲色地抽了口煙。等著小刀說明情況。黑貓沖小刀使了個眼色。小刀把牙一咬,走到張曉文的身邊說:「文少。我給您惹麻煩了!」
張曉文平靜地說:「都是自家兄弟,有話慢慢說!」抬手指著身旁,示意小刀坐下。
從小刀下來的方向,張曉文隱約猜測到,他很有可能把「老四」的那個女人帶到了別墅裡。
小刀歎了口氣說:「我和小琳是真心的,她真的不想給老四做情人了,可是一直不敢說……」在張曉文地眼神鼓勵下,他斷斷續續地把自己的情事完整地講了一遍。
末了,小刀直言不諱:「我當時也是犯了糊塗,帶著小琳坐了出租車就回了別墅,沒想到讓老四的人給盯上了,等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走了!」
張曉文仔細琢磨了一下,當即笑了起來,說:「你是想好漢做事好漢當,是吧?」以小刀的身手,完全可以在老四的人沒有聚齊之前,離開這裡。
可是小刀卻選擇了留下來,其目地不問可知,一定是為了不想給張曉文惹上麻煩。
「我當多大個事呢?」張曉文冷冷一笑,抓過隨身小包,摸出了大哥大,撥通了武警支隊長樂盛的電話,把黑社會圍住了別墅的事情這麼一說。
樂盛馬上氣樂了,罵道:「這幫賊娘的,也太囂張了吧?我馬上派一個中隊過來,干翻這些狗娘養地。」張曉文笑了笑說:「咱們是文明人,別這麼粗魯好不好?民擁軍,軍愛民,武警叔叔替老百姓掃雪,安平市人民都會很好感動哦!」
樂盛一聽這話,笑得快要合不攏嘴巴,罵道:「你小子就是鬼點子多!接下來是不是,武警叔叔掃雪的時候遇見了壞人,見義勇為啊?」
張曉文眨了眨眼睛說:「這可是你這位武警叔叔說的哦,我可沒說吧?」
「唉,我這個人實在是太笨了,讓人當了槍使,還要幫著人家數錢!」樂盛故意歎了口氣,開始埋汰起張曉文來。
張曉文嘿嘿一笑,說:「你們家蘇梅現在是整天躺在床上數錢玩了吧?」
「唉,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我老樂天生都是勞碌命啊!得,事不宜遲,我馬上派兩個中對過來,開展愛民行動!」
張曉文和樂盛又閒聊了幾句,開了好些帶顏色的玩笑,這才掛斷了電話。
黑貓和小刀都聽見張曉文調動武警來幫忙的事情,兩個人你望著我,我看著你,都覺得這簡直是神來之筆。
小刀不好說啥,黑貓已經十分瞭解張曉文地脾氣,就笑嘻嘻地問:「文少,您這招可真夠高地,讓老四那些傢伙,吃不了兜著也走不了!」
「嗯,你當兵那會,沒少出去打架吧?」張曉文笑著問他。那是,當初我們哥幾個與地方上的那些青皮們沒少幹架,有時候還把那些傢伙抓到軍營裡去暴打一頓,」說到這裡,黑貓忽然明白了張曉文地「毒計」,讚歎道:「哦,我明白了,您是想……」
「沒錯!讓老樂的人把這些不開眼的傢伙抓去軍營裡,吃點苦頭也是很好的事情嘛,省得流落在社會上禍害老百姓!」
黑貓知道張曉文這麼安排的深意。按說,這種治安問題,在外面那些人沒有動手之前,就算是鄭亮來了,也不太好下令抓人。
可是,武警部隊就不同了,他們不僅是部隊,同時也肩負著維護地方治安的責任,把外面那些傢伙,抓起來,打了也是白打,還沒有地方可以申冤。
而且更重要的是,只要樂盛伸個小手指,想把這些人關多久,就可以關多久,老四根本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再說了,即使報警,鄭亮守在分局裡邊,是吃乾飯的?
張曉文見小刀鬆了口氣,就示意黑貓也坐下,一人撒了一支煙,說:「你們今天這種應對方法,我覺得就很正確。除非必要,咱們盡量不親自動手。畢竟,咱們不是黑社會,也沒必要去遵守江湖上的那些鳥規矩!」
這時候,黃鐵從門邊過來,聽見張曉文的話,就笑道:「文少說的很對,咱們是貓,那些人是鼠,哪有貓守鼠道的道理?」
「呵呵,按照你們以前的邏輯,自然是想衝出去,大打出?」張曉文望著黑貓,似笑非笑地問道。
「還真讓您說對了,我和小刀就是這麼想的,別看我們就幾個人,外面那些鳥人,還真沒放在眼裡。只是,這裡就難免會有些損失了。」
張曉文笑笑,說:「還有個因素吧?那個小琳也在這裡嘛!」小刀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