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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賤笑了 文 / 戒色大師

    樓天籟小嘴兒微張,眼睛嶄亮,興奮問道:「太子哥哥,花生哥哥殺了誰啊?」

    聽聞藍二爺盛怒之下殺人,怎地樓家小姑娘非但不覺害怕,反而還情緒高漲了呢,想來是樓大人教女有方啊。望著她那副有所期待的模樣,微生宗睿不由覺得好笑,便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問題拋了回去,「天籟猜猜看?」

    樓天籟高聲道:「殺了那個壞繼母?!」

    樓天籟的想法不可謂不驚世駭俗,得虧微生宗睿酈師白等,都是於思想上與眾不同的人,否則這會兒樓天籟,是必定要結結實實挨一頓教育的。

    小傢伙狗膽包天,真是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說,樓天遠沉了臉道:「怎麼說繼母也是名義上的母親,哪能殺得?弒母之罪天理難容。」

    朱氏於藍花參藍花棠兄妹倆,既無生恩亦無養恩,反而成日處心積慮暗算他們,如此,又算哪門子母親?怎麼就殺不得了?樓天籟輕哼了一聲,不願與樓天遠爭執,只撇了撇嘴,表達自己的不贊同之意。

    微生宗睿卻大笑起來,「小天籟這想法不錯,改日我就去同老花說說,殺了那繼母朱氏,也省得再生事端。」

    樓天籟一蹦一跳,跑到微生宗睿身旁問道:「太子哥哥,既然花生哥哥沒有殺壞繼母,那他殺的是誰啊?」

    在醉梨園待久了,當了不少日子良民,乍然聽說殺人之事,唐小婉與樓天籟一樣,難免有些小小激動,衝口而出道:「還用說麼,藍二爺大開殺戒,殺的自然是壞繼母朱氏的左膀右臂啊,藉以警告朱氏。」

    樓天籟:「……」宰幾個爪牙有什麼意思?

    若換作樓天籟,今兒被殺的,則毫無懸念,必定是那繼母朱氏。

    微生宗睿笑得極致魅惑,「小婉姑娘果然冰雪聰明啊。」

    這才記起微生騷貨還在旁邊呢,唐小婉暗恨自個兒忘乎所以,忙垂下頭道:「太子爺賤笑了。」

    微生宗純冷笑道:「朱家四少那髒東西,哪裡配得上小棠姐姐,死得好。」

    樓天籟附和道:「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是這樣的下場!」

    微生宗純:「……」天籟妹妹只就事論事,絕對沒有含沙射影,暗諷他是癩蛤蟆的意思,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無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他身上也丁點兒沒有癩蛤蟆的影子啊。

    忽想到了一茬,眼眸又是一亮,樓天籟三步並作兩步,奔到樓天遠跟前,「朱家一心想從藍家撈得好處,如今賠上了個四少爺,雖說是他們犯賤在先,可依我看來,朱家這回必不會善罷甘休,哥哥,死者是名門世家的少爺,這件案子似乎不小呢,是不是該落到刑部?」

    樓天遠道:「死了個四少爺而已,多大點兒事?再者說,誰人不知我與老花的關係?朱家應該不會蠢到往我手裡撞。」

    樓天籟追問道:「如果偏偏撞到哥哥的手裡了呢?」

    「那還用說?」該以權謀私的時候,就要以權謀私,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時候,就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官之道不就如此?

    想到小傢伙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樓天遠便蹙了眉頭,「妹妹你是怎麼個意思?」

    樓天籟回頭看了看,只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於是便踮起腳尖,壓低了聲音在樓天遠耳邊道:「我是想,趁機從花生哥哥那裡撈點錢……反正他們錢多沒地方用嘛……惹上官司,花生哥哥難道不應該破點兒財消消災麼?」

    微生宗睿伸長了脖子,抖直了耳朵,並往樓家兄妹這邊蹭了好大幾步,儘管樓天籟說話聲音小,微生宗睿仍是聽了個仔細,眉頭不由一挑,嘴角哆嗦了幾下。

    樓天遠聞言先是一愣,瞅著面前兩眼冒金光的小傢伙,便噗嗤笑了,「對於老花而言,別說殺個把人,就算端掉整個朱家,也根本不算犯罪,妹妹你這個小財迷,未免太小瞧了你花生哥哥的手段。」

    呃,殺人全家都不算犯罪,果然是錢能通神嘛?啊,是她鑽到錢眼裡,一時給忘記了,有了錢,接著自然就有了權,錢財權勢在握,天理王法都低下了頭,所以,有錢有權的人犯了罪,哪能算是犯罪呢?

    不能從藍財神爺那裡摳點錢出來,樓天籟多少有些失望。

    「妹妹缺錢花?」被她垮著臉的模樣逗樂,樓天遠大笑,差點把老腰給閃了。

    樓天籟搖了搖頭,她不缺錢,但是永遠不會嫌錢多。

    樓天遠故意板起臉,「既不缺錢,那還慫恿你哥哥我當貪|官?」真想掰開小破孩的腦袋瓜子,看看裡頭究竟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樓天籟兩手掐腰,振振有辭,「該貪贓枉法的時候,就得貪贓枉法,不然當官還有什麼意思?」

    樓天遠:「嘿!」

    微生宗睿微生宗純酈師白樑上塵幾個聽了,全都笑了起來,偷瞄了一眼樓家小妹妹萌萌的樣子,聞人小寶咬著左手食指,羞澀的跟著大家一齊笑。

    樓天籟扭頭望來,「笑什麼笑嘛?你們都沒有貪過贓咩?」

    微生宗睿:「呃,我……呃……」

    樓天籟齜牙壞笑,「太子哥哥你支支吾吾作甚?」

    樓天遠解釋道:「太子爺從不貪贓。」

    「啊對,我從不貪贓。」微生宗睿一不小心,天真了一回,以為損友此刻吭聲,是幫他說話來著。

    樓天遠立即補充道:「太子爺一般都是強搶。」

    樓天籟雙手捂嘴,咯咯恥笑。

    微生宗睿:「……」好吧,沒什麼好分辨的,他敢作敢當。

    笑瞇瞇望向酈師白,樓天籟又問:「丞相伯伯呢?」

    酈師白不假思索道:「我沒有。」這是真的,他從不貪贓,都直接坑人。

    樓天遠和微生宗睿齊齊地呸了一聲。

    樓天籟:「……」什麼情況?

    酈師白波瀾不驚,凜凜寒風中,含笑立在那兒,倒最是怡然自得。

    樓天籟看向小白兔的主人,「上塵哥哥哩?」

    樑上塵道:「我對金銀珠玉不感興趣。」

    即便像姬語橋那樣無慾無求的人,不也有個君非妾讓他歡喜讓他憂愁嗎?身在滾滾紅塵中,焉能心無雜念?況且樑上塵乃鎮國大將軍,就算本身視錢財如糞土,可有些時候,總得保證麾下萬千軍士不被餓死吧?

    樓天籟道:「若行軍打仗時,軍中糧草不足呢?」

    樑上塵略扭脖,掃了微生宗睿一眼,涼涼道:「有太子爺呢。」

    樓天籟:「……」梁美人的意思是,讓太子爺,去搶麼?

    微生宗睿:「……」小天籟那是什麼眼神兒?

    唐小婉:「噗!」

    靖王府大門外,眾人說說笑笑,好一陣子,方各自離去。

    藍家大宅裡,腥風血雨,人人自危。

    藍花參被踩著底線,化身為索命閻羅。

    繼母朱氏的親信,無論有無參與昨夜之事,皆被藍花參強安了罪名,當著繼母朱氏的面打死。

    就連藍家老太太院子裡的人,也被藍花參殺了不少,而那幾個被繼母朱氏接來藍家大宅過年的名義上的表弟表妹身邊的人,則更是全部處死一個不留,尤其是近身侍候朱家四少的小廝們。

    雖然藍花參從不將繼母朱氏放在眼裡,但像今日這般行事狠絕絲毫不留情面的,這麼多年來還是打頭一次,朱氏一個養尊處優的深宅婦人,哪裡經受得了如此這般的血腥之事,當場就嚇得暈死了過去。

    也幸虧朱氏暈死了過去,否則聞訊從外面趕回來的,藏了一肚子怒火的藍三老爺,也就是藍花棠藍花參的父親,絕對會好生修理她一番!身為母親,居然對女兒做出這等齷齪事,藍三老爺不憤怒才怪!藍花棠不是朱氏親生的,卻是藍三老爺親生的!藍三老爺決不允許有人糟踐自己的寶貝女兒!

    就在自個兒眼皮子底下,將跟了她多年的老人處死,藍老太太這回是真的病了,且病得不輕。

    自洞悉繼母心思之後,藍花棠就時刻警惕,院子裡朱氏的耳目早被清理了,如今剩下的都是她的親信心腹,即便如此,藍花棠仍不敢大意,哪怕睡覺時,身邊都藏著匕首刀劍。

    昨天夜裡,幾個表姐妹賴在她屋裡,死活不肯走,直到親眼看著她將下了迷|魂藥的酒水喝下去之後,方滿意散去。

    朱家一幫愚蠢之人,居然以為這樣就能得逞!

    藍花棠看朱家四少不爽很久了,總算等到了機會,將計就計將其弄死!

    朱家四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廢物一個,落在習武多年的藍花棠手上,除了死路之外別無選擇。

    事情鬧大後,藍花棠沒有半點損失,倒是繼母朱氏那邊,元氣大傷,也因此事,藍花棠獲得許可,搬離藍家大宅另住,藍花參和藍玉華自然是站在她這邊,藍三老爺正因沒能好好護住女兒而自責,當然不會有異議,至於藍家其他人,努力減少存在感還來不及,哪裡還敢吱聲?

    藍家房產不少,藍花棠選了一座建在狐池山腳下的莊園,高高興興帶著心腹丫鬟嬤嬤當天就搬了過去。

    藍花參不放心妹妹單獨住在外面,於是與藍三老爺和藍玉華商量了一番,隨後也搬到了狐池山下的宅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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