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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見多識廣 文 / 戒色大師

    原以為陶立博堂堂侯府世子,未來的西伯侯,身上必有值錢物件,豈料打開荷包一看,裡只有幾個大小不一的銀塊子,加起來還不足三十兩,唐小婉飛上眉梢的喜色,頓時垮拉了下來。

    兩人走出老遠,見唐小婉沒有跟上來,白芨回頭一瞧,察覺到不對勁,便湊過去問:「唐大爺這是怎麼啦?」

    唐小婉的假臉上陰雲密佈,忍不住爆髒話了,「盛京的功勳權貴裡頭,就屬西伯侯府家大業大,是最有錢的了,沒想到陶立博他……靠!害老子白高興一場!」

    剛加入醉梨園不久,蘇飲雪就悄悄告訴過白薇幾個,有關於唐小婉的特殊癖好。

    白薇幾個並不歧視,非但能夠接受,反而覺得這個癖好不錯,起碼餓不死自個兒。

    況且,唐小婉是個有節操的好兔子,從來不吃窩邊草,看誰不順眼才摸人家口袋。

    白芨道:「陶立博堂堂侯府世子爺,出門都有隨從跟著,身上哪用得著帶錢?即便獨自外出,也可以記賬,你沒空手而回就不錯了。」

    唐小婉:「挑錯下手的人了?」

    白芍跑過來,往荷包裡瞅了瞅,「有二十多兩呢,夠普通人家用很久,唐大爺,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聽說從前在邊城的時候,你每回五兩十兩的偷,可比今兒個少很多噢。」

    唐小婉目光如刀,狠狠瞪著白芍,十分不滿的道:「說啥呢?說啥呢?什麼偷啊?誰偷啊?不要胡亂用詞!」

    白芍暗暗翻了個白眼,抬高音調,風|騷入骨的道:「奴家讀書不多,勉強識得幾個字,並非文化人,不懂用詞,唐大爺您可千萬別見怪。」

    唐小婉猛地一個哆嗦,「哎唷,好姐姐,你嚇尿我了。」

    白芍道:「大爺,您這行為,不是偷,難不成是拿?」

    唐小婉拿著荷包,往空中拋了兩拋道:「撿,我這是撿的。」

    白芍:「……」

    白芨:「……」

    在人家身上撿東西?簡直聞所未聞啊。

    白芨道:「咱們難得出來一趟,買點什麼帶給白薇姐姐她們吧?」

    白芍提議,「去百味齋。」

    百味齋專賣各種零食點心,價格偏高,不是什麼人都消費得起,唐小婉心情抑鬱,咕噥道:「才二十幾兩銀子,都不夠塞牙縫,能買什麼啊?」

    白芨:「唐大爺你好大的牙縫……」

    白芍問:「你出門沒帶錢啊?」

    唐小婉:「還要自己出錢?」

    白芨:「敢情唐大爺您的錢只進不出哇?」

    唐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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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今兒樓易之回府較早,換了身常服後來到醉梨園,準備與樓天籟兄妹倆共進晚餐。

    誰知飯菜還未上桌,便有不速之客造訪,作為微生博晟的好基|友,儘管這是緋聞,但樓易之的身份,仍然比較特殊,想要巴結者不計其數,因而樓易之等閒不見客,不過此次,當樓易之聽說來人姓名,猶豫了一下,便與樓天籟和樓天遠打了聲招呼,回梅語園招待客人去了。

    樓天遠抱起小傢伙,到外間與蘇飲雪、唐小婉一起用餐。

    樓天籟表示很好奇,問樓天遠道:「哥哥,袁思滿是什麼人啊?名字聽著有點耳熟,美人爹的朋友咩?」

    樓天遠提醒道:「上任戶部尚書。」

    樓天籟恍然記了起來,「不是說袁思滿告老還鄉了嗎?怎麼還在盛京?」

    樓天遠話裡有話的道:「袁思滿今年四十八歲,跟咱父親年歲相當。」

    蘇飲雪道:「袁大人正值壯年啊。」

    瞬間明白了微生博晟的陰謀,唐小婉表示鄙視,「逼人家告老還鄉,哪有這樣當皇帝的!」

    樓天籟想了想,不解道:「就算皇上盯上了咱們的錢財,隨便找個什麼由頭就能私吞了呀,用不著把袁大人趕回老家吧?」

    蘇飲雪亦不甚理解,聞言點頭道:「是呀,憑咱先生之才,可不僅僅只能做個戶部尚書。」

    掃了面前三位女子一眼,樓天遠揉了揉太陽穴,慢條斯理揭秘道:「袁思滿那個人吧,勉強也算相貌堂堂,美中不足的是長了一口齙牙,不說話的時候還好點,一旦張口那就……」

    唐小婉:「啊?」齙牙什麼的,跟他們討論的問題有啥關係?

    樓天遠繼續道:「皇上極不喜袁思滿的齙牙,說是有損東盛國顏面,硬逼著袁思滿辭官。」

    蘇飲雪:「……」

    唐小婉:「……」

    樓天籟:「……」

    瞅著表情各異的三女,樓天遠點點頭,「嗯,真|相就是這樣。」

    「皇上他有病吧,長齙牙怎麼了?又沒礙著誰。」仗著屋裡都是自己人,不用擔心被出賣,所以唐小婉說話百無禁忌。

    蘇飲雪瞪了她一眼,訓道:「禍從口出。」唐小婉聰穎機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蘇飲雪主要是擔心,她嘴上沒把門說得慣了,到時一順嘴什麼都溜了出來,惹禍上身。

    唐小婉齜牙笑笑,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放心吧好姐姐,我有分寸的,若在外面,絕不亂說話。」

    天子腳下,乃是非之地,樓天籟和唐小婉天不怕地不怕,最擅長的莫過於闖禍,樓天遠覺得,有必要先給她們提個醒,「微生家的男人無節操無下限,咱們在屋裡罵幾句還好,若出了這個門,可得謹慎謹慎再謹慎,方才小婉的話若是落在皇上的耳朵裡,那後果,不堪設想。」

    樓天籟興奮問:「什麼後果?賜毒酒?還是砍頭?」

    唐小婉臉一垮,「小姐你要不要這麼傷人?」

    賜毒酒?砍頭?微生博晟從不幹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活兒,想起自己這許多年來苦逼的為官生活,樓天遠不由心酸的歎了一聲,「我的話,天籟和小婉,你們倆記著就行,寧可得罪卑鄙小人,也莫要得罪姓微生的男人。」

    唐小婉敷衍道:「好吧我記著。」

    樓天籟死不要臉的道:「我是乖孩子,從不得罪人。」

    唐小婉:「……」

    樓家小姑娘當然不得罪人,因為她從不講理,一般都是直接殺人。

    樓天遠很天真,相信了兩個小魔女的話,拿筷子敲了敲碗,「好了,別光顧著說話,吃飯。」

    唐小婉埋頭一邊吃一邊問:「袁大人知道自己被逼辭官的原因吧?」

    樓天遠點頭道:「知道,怎麼了?」

    唐小婉道:「我以為他不知情,覺得是咱先生擠走了他,所以上門鬧事來著。」

    樓天遠笑道:「瞎操心,這世上,敢找父親麻煩的,不超過十個人。」

    樓天籟吃著香噴噴的雞肉,問道:「那袁大人今日上門,是找父親訴苦來了?」

    樓天遠:「多半是這樣。」

    唐小婉:「皇帝如此無良,很難想像,滿朝文武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

    樓天遠一聽這話,頓時倍覺委屈,曾經無數次,想過要跳槽的,可誰讓他是東盛國人呢?不像酈師白,在別的國家有靠山,所以注定了一生悲催。

    蘇飲雪想到了什麼,放下筷子,道:「依皇上的脾氣,估計所有難聽的話,都是當著袁大人的面說的吧。」所以自己是因為什麼被逼辭官,袁思滿清楚的很。

    唐小婉:「……」不可否認,微生博晟很有個性,但是,如果她在盛京當官,每天面對這麼個皇帝,估計不出三年,便會造|反了。

    樓天遠喝了一勺湯,講究的擦了擦嘴,「你們前不久才來盛京,估計還沒有聽說,當時袁大人不堪受辱,差點就一頭撞死在朝堂上。」

    蘇飲雪搖搖頭,輕歎了一聲。

    樓天籟惟恐天下不亂,「然後呢?」得虧袁思滿沒死,不然鍾馗又多了一個伴兒了。

    樓天遠:「被同僚攔住了,勸了好一陣子。」

    「哥哥,你好可憐喔。」樓天籟咬著筷子,同情的望著樓天遠。

    蘇飲雪和唐小婉均點點頭,表示同情。

    樓天遠憂傷的道:「這些年日子雖過得苦些,但至少今後無論遇到什麼人,我都會很淡定了。」除了微生博晟之外,還有樑上塵、酈師白、藍花參、微生宗睿等等好大一票人,他們一個比一個更像妖孽,可想而知,各種極品都在身邊,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夜裡,待樓天籟睡下之後,樓天遠才回到金橘園,不過,薛凡幾個仍不眠不休地,在醉梨園裡埋伏著。

    先前酈師白曾兩次趁夜摸進樓天籟的閨房,然而這回薛凡幾個連續守了好幾天,酈師白卻始終沒有出現,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知道醉梨園裡有了埋伏的緣故。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天半夜,樓天遠剛回到金橘園歇下,薛濤便來稟報,說薛凡他們幾個抓到了人。

    「把丞相大人請到金橘園來。」樓天遠大喜,準備好生侮辱酈師白一番。

    薛濤抬眼,瞅見主子奸笑的模樣,終是欲言又止。

    約摸半個鐘的功夫,薛濤和薛凡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名少年,閒庭漫步般進入尚書大人的視線。

    樓天遠愣了半晌,「純兒?」

    微生宗純一臉純善笑容,「天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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