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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丞相?尚書?搞基?! 文 / 戒色大師

    在那殷切期盼的目光注視下,酈師白艱難的搖了搖頭。

    樓天籟神色略微黯了黯,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沒有消息,也不算壞事,或許師姐大難不死,被救活了也不一定啊?

    若她和師姐都死了,只剩下師傅孤零零的一個,那可怎麼辦?

    「天籟在找她?」酈師白側著頭,將她所有細微神色變化,盡皆收入眼底。

    樓天籟想了想,點點頭,「我與師姐失散多年,事到如今,我甚至不能確定,她是否還活著。」

    沉默了一會兒,樓天籟又道:「多半不在這個世界上吧,如果在,師姐必定是當世神醫,如此,我又怎會找不到她?」

    師姐盡得師傅真傳,不像她貪玩,只學了些製毒藥的本事。

    酈實白道:「各人有各人的命數,天籟且放寬心。」

    樓天籟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不用安慰了,我曉得的,好困哦,睡覺吧。」

    丞相伯伯說得對,各人有各人的命,師姐比她厲害多了,她有什麼可操心的?

    樓天籟換了個舒服睡姿,呼呼地睡得可香啦。

    酈師白:「……」

    小傢伙當真是一朵奇葩,剛才還傷感來著,一眨眼功夫就沉入夢鄉了。

    趁樓天籟睡熟,丞相大人掀了她被子,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到自己懷裡。

    酈師白還是躺在那個位置,看起來,他一動也未動,倒像是樓天籟主動爬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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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病期間沒事可做,日子閒得有些無聊,放眼整個樓府,樓天遠不反感的,唯有兩處所在,一是醉梨園,二是梅語園。

    往醉梨園去了兩次,最想見那人卻一直不在,白薇她們說小傢伙在梅語園,前天夜裡去的,到現在都沒回來過。

    樓天遠聽了,心裡酸溜溜的,說不出的羨慕嫉妒恨,父親與天籟之間的關係也忒好了!

    誰知,到了梅語園,仍不見樓天籟蹤影,樓天遠問及,樓易之也沒拐彎抹角,直接說樓天籟在丞相府。

    聽到『丞相府』仨字,樓天遠打了雞血似的,立馬就激動了,「爹,天籟在丞相府待了兩天?!」

    樓易之淡定道:「是啊。」

    樓天遠氣急敗壞道:「爹,你怎麼能讓天籟去丞相府那種地方?!」

    樓易之心平氣和,撩起眼皮道:「哪種地方?」

    樓天遠道:「兩字形容,火坑!四字形容,龍潭虎穴!」

    樓易之搖搖頭歎道:「大驚小怪。」

    樓天遠懶得再說什麼,火急火燎的跑了,剛出樓府大門,迎面遇上一小瘟神。

    微生宗純提著一個食盒,優哉游哉,臉上掛著黃鼠狼給雞拜年時的標準笑容。

    「天遠哥哥!」

    「哥今兒忙的很,沒空招呼你。」樓天遠沒心思搭理他,逕自走了。

    微生宗純揮揮手,「沒關係你忙吧,我是來看天籟妹妹的。」

    喲嘿!他家小妹還真是個香餑餑啊,無論老男人還是小男孩都盯著呢!樓天遠在心裡默默罵了好幾句髒話,忽然間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了點兒什麼,頓住腳步,退回來道:「你來遲了,天籟被人拐跑了,都消失了兩天了!」

    尚書大人很卑鄙,想讓微生宗純與酈師白相互殘殺,而他則坐在旁邊嗑瓜子看好戲。

    微生宗純一愣,「發生什麼事了?」天子腳下,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拐走樓天籟?

    不過,樓天遠急上火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裝出來的,所以微生宗純覺得,樓天遠絕不是在拿謊話誆他。

    樓天遠毫不客氣破口大罵道:「有個不要臉的混蛋,對天籟心存不軌!」

    「不要臉的混蛋?誰?太子哥哥和上塵哥哥還未回來,莫非是藍二哥?不對,天籟最討厭藍二哥了,不可能被藍二哥拐走,如此說來,是白哥哥!?」說到不要臉,誰能比得過這幾隻?微生宗純根本都不用動腦子,便猜到樓天遠所指的是哪個了。

    樓天遠氣吼吼道:「就是老白那個混蛋!一大把年紀了,還打我家天籟的主意!」

    微生宗純皺了皺眉,頗為鄙視的道:「白哥哥不是一向不近女色的嗎?怎的如今竟對天籟妹妹動了歪心思?」

    「我剛說錯了,老白不是混蛋,他就是個禽獸!對外假裝正經,暗地裡專盯著兄弟的妹妹下手!」樓天遠越說越氣,越說越激動,生怕樓天籟吃虧,不等薛濤將馬車趕出來,便大步如飛的跑了。

    微生宗純:「……」

    正好這時,薛濤駕著馬車從角門出來,微生宗純足尖一點,跳了上去,沒多久便趕上了樓天遠,微生宗純將食盒放下,挑開簾子喊道:「天遠哥哥,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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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丞相府裡的這兩天,樓天籟可舒坦著呢,睡得香吃得好,更有一個超級大帥哥心甘情願讓她泡,這種好事上哪找去?微生宗純和樓天遠簡直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用早餐時,見樓天籟多吃了幾塊山楂糕,差點又撐了肚子,酈師白便突發奇想,說其實可用山楂製成糖果,樓天籟是個不折不扣的行動派,立馬拉著丞相大人到廚房搗鼓。

    正當樓天籟失手打碎了第七個盤子的時候,小廝千元竄了進來,瞄了一眼狼藉的廚房,心疼得直撇嘴,見酈師白望過來,連忙垂眸,正色稟報道:「主子爺,樓大人和小郡王還有藍二爺來了。」

    在廚房這種陌生的地方,丞相大人手忙腳亂,焦頭爛額,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千元的到來,令他如釋重負,「天籟,咱們弄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給廚子們吧。」

    折騰半天一點成就都沒有,樓天籟正覺得喪氣無趣呢,便順著酈師白遞過來的台階溜下去,「那好吧。」

    兩位祖宗離開以後,幾個廚子望著被洗劫過似的廚房,齊刷刷淚流滿面。

    想要吃什麼,說一聲,他們拼了老命給做出來就是,何必這樣糟蹋糧食?糟蹋物件兒呢?!

    樓天籟收拾好心情,蹦蹦跳跳跑在前頭,兩天沒見過哥哥了,好想他呢!

    酈師白不疾不徐,僅落後她兩步之遙,兩人一先一後邁入縈迴閣。

    藍花參懶洋洋的坐在一旁,眼下一圈烏青,顯然沒有睡好。樓天遠臉色很難看,任誰都能瞧得出來他正在生悶氣。倒是微生宗純笑容洋溢,熱情的打招呼,「天籟妹妹,白哥哥。」

    「純哥哥,花生哥哥!」樓天籟沖二人揮揮小爪子,逕直奔向兄長懷裡,「哥哥。」

    無論樓天遠再怎麼氣憤,都沒辦法真生她的氣,抬手將小傢伙摟住,關切問道:「妹妹可還好?老白有沒有欺負你?」

    樓天籟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笑嘻嘻道:「很好呀,沒人欺負我。」

    「真的?」樓天遠絕不相信酈師白是個什麼好玩意。

    樓天籟憑良心說道:「真的啦,丞相伯伯和江寬哥哥他們都對我很好。」

    樓天遠納悶兒,「丞相伯伯?」

    藍花參聞言哈哈大笑,「這個稱呼非常好!如此一來,我倒覺得自個兒年輕了不少!」他與酈師白是同齡人,樓天籟喊他哥哥,而酈師白卻是伯伯,多大的差距啊!

    作為一代名相,酈師白決定不跟這個二貨計較。

    「白哥哥比天籟大那麼多,被稱為伯伯也是應該的啊。」微生宗純看似天真無辜,其實最狠,往酈師白心口插了一刀,然後還不忘灑一把鹽。

    酈師白雖不介意,但微生宗純這話落在耳中,心裡頭怎麼也舒服不起來,幽幽掃了三人一眼,問道:「你們仨今兒怎麼一塊過來了?」

    藍花參道:「我來丞相府,無非是想圖個耳根清淨,順便討口酒喝的,剛到門口時,才遇到樓郎和小純潔的。」

    微生宗純望著他,明知故問的道:「藍二哥這幾日過得似乎很不順心啊?」

    藍花參歎了一口氣,「甭提了。」說來說去,還不是家裡那些破事!

    樓天遠眼裡再沒旁人,盯著懷裡的可愛小女孩,低語道:「妹妹,都在外面玩了兩天了,咱們這就回府吧?」

    樓天籟不情願,「不嘛。」

    樓天遠好言好語勸道:「妹妹一個姑娘家,待在連母蚊子都沒有一隻的丞相府裡,著實不合適,會被人說閒話的。」

    樓天籟垂頭不說話了。

    樓天遠眼神化作千萬飛刀,唰唰地紮在酈師白身上。

    酈師白彷彿並未察覺,一貫的安之若素。

    忽然之間,江秀的聲音從外邊傳來,「主子爺,皇后娘娘微服出宮,已經進了咱丞相府,現在正往疏桐園這邊來。」

    酈師白沒什麼特別反應,從容淡然問道:「皇后娘娘先前可曾去過樓府?」

    江秀回答道:「去過。」

    酈師白道:「知道了,下去吧。」

    樓天遠不由覺得奇怪,皇后娘娘去樓府作甚?這麼快就離開,想來應該不是去找父親的,那麼,難道是找他?因為他在金鑾殿暈倒的緣故?此刻沒時間想那許多,樓天遠站了起來,「我們是不是該迴避?」

    藍家花蝴蝶四處亂瞄,尋找能夠藏身之處,「我也想躲躲。」

    微生宗純指著巨大的山水屏風,「咱一起吧。」

    酈師白走過來,拍了拍樓天遠的肩膀,分外善意和藹的道:「樓郎,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四個字,令尚書大人猛地一個激靈。

    「天籟妹子,沒咱們什麼事,跟哥一塊避避。」藍花參摟著樓天籟,與微生宗純一起藏在屏風後面。

    皇后並非普通人,能不見就最好不見,所以樓天籟並無異議。

    當外面傳來窸窣聲響時,酈師白便開始寬衣解帶。

    樓天遠有點懵,「喂,老白你在做什麼?」

    酈師白沒有回答,只沖樓天遠友好的笑了笑,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樓天遠的上衣也給剝了。

    「喂、喂、喂……」

    縈迴閣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酈師白以極其詭異的速度,將樓天遠撲倒在榻上。

    皇后錢氏進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一幕就是,酈師白和樓天遠衣冠不整的倒在軟榻上,兩個人糾纏在一起,還發出不和諧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麼?!」皇后錢氏愣了一愣,待反應過來之後,頓時炸毛了,大步跨了進來。

    酈師白和樓天遠慌忙爬起,略整衣冠後匆匆行禮。

    「你們倆、你們兩個大男人居然……師白,天遠,你們給本宮好好解釋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錢皇后情緒格外激動,像一隻紅了眼的母獅子。

    貼身侍候的太監金貓兒連忙安撫,「娘娘,許是誤會,還是先聽聽酈相爺和樓大人怎麼說吧……」

    「娘娘別誤會,我和樓郎……我和樓郎是清白的!」酈師白支支吾吾,別彆扭扭。

    清白,清白個鳥啊!他吞吞吐吐,含糊其辭,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哇。

    樓天遠手指抽抽,腳趾抽抽,青筋蹦蹦,狠狠瞪著酈某人,無恥!他才不想做斷袖!就算要做斷袖,也絕對不跟他一塊!

    可是,落在皇后眼裡,這就是眉目傳情啊!錢皇后有點撐不住了,身子歪了歪。前幾日聽宮人閒聊時說起,刑部樓大人是個斷袖,光天化日之下就與男子親熱,她還不相信,哪想今日竟會親眼看見。而且,那個對象居然是酈師白!

    金貓兒嚇一跳,「娘娘、娘娘……」親娘啊!酈相爺和樓大人居然好這口,難怪兩人都這種年紀了還不肯娶親!

    「娘娘息怒。」酈師白垂下頭,往日的氣勢丁點兒也無,看起來十足十的心虛啊有木有?!

    「息怒?你們這樣,本宮如何息怒!怪不得你們兩個遲遲不肯娶親,怪不得,怪不得啊……」

    「娘娘,臣與老白,真的沒什麼啊,臣遲遲未娶親,跟老白一點關係都沒有,方纔那是誤會,一不小心絆倒……」樓天遠表示很無力,很憋屈。

    酈師白一臉的尷尬,「娘娘,我跟樓郎……」

    聽到那聲樓郎,錢皇后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厲聲喝道:「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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