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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霸君夜歡 046 休書真相(1) 文 / 胡狸

    046休書真相(1)

    獄卒猜也能猜到水瑤問的什麼意思,淡漠的道:「沒事,死不了,受不了鞭子,昏過去了,冷水一潑保準醒來。」

    說著獄卒甩開水瑤,提起一桶水要潑醒雲墨,水瑤一急忙擋在了雲墨身前,焦急的搖頭,不要獄卒這麼做。轉身掐雲墨人中,輕輕拍打他的臉,雲墨終於幽幽醒來。

    「瑤兒!」他睜開眼虛弱無力的喊,臉上露出了笑,「別擔心啊,我沒事,看你臉都嚇白了!」

    水瑤心中一酸,難過之極,這個時候了,他還逗她,手忙腳亂的解開綁著雲墨手腳的繩子,雲墨身子便軟軟向地上倒去,水瑤忙扶住,卻還是被雲墨高大身軀帶倒在地上。

    看著雲墨身上的傷,水瑤難受不已,眼淚一滴滴滑落,用手比劃著連連說對不起,雲墨卻抓住她的手,又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示意她不要再說抱歉。

    水瑤抿著唇點頭,心裡卻已經有了決定。請求管家給雲墨上外傷藥,求他們不要打雲墨,然後告別雲墨。水瑤哀求管家帶著她去見龍寒烈。

    來到書房,她看到他正低頭寫著什麼,很專注的樣子,頭也沒抬一下。管家關上門出去,屋子裡只剩下了她和龍寒烈。

    她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那裡,有口不能言,而他,似乎沒打算理她。他那樣對待雲墨,不就是等她來找他,求他嗎?

    她上前,毫無畏懼的從他手中抽走了毛筆,終於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身子向後靠在了椅背上,慵懶而又冷漠,「有事?」

    水瑤站在他旁邊,俯身抽了一張宣紙,在上面寫到:「放我們離開,不要再折磨雲墨。」

    龍寒烈身子前傾,眸子森冷,硬著口氣道:「你憑什麼和我講條件?不管天塌地陷,你都得待在這裡,你,可以出去了。」

    水瑤沒有掙扎而是將毛筆蘸了墨汁,寫到:「放雲墨自由,我願意一輩子為奴為卑。」

    十郎冷笑,「為了他,你倒是能犧牲一切。」

    水瑤握筆的手緊了緊,寫道:「我留下,你放雲墨走。」

    龍寒烈滿臉怒色,冷聲道:「不放他走,你一樣為奴為卑,你覺得這有什麼好談的嗎?」

    水瑤握筆的手緊了緊,忿恨的眸子望著龍寒烈,「如果,你執意要囚著他,那麼,我只有一死!」

    「你……!」龍寒烈雙眼冰冷,摟著水瑤腰肢的手更是用力,「你敢死,我讓他陪葬!」

    水瑤卻寫道:「那麼黃泉路我也不會孤單了,我和雲墨可以來世再見,依然在一起。」

    這句話刺痛龍寒烈的心,也刺痛了水瑤的心,寫下了,她就有些後悔了。

    果然他的臉色難看,惱怒不已,一把將她推開。他是怕雲墨不在,唯一可以要挾水瑤的籌碼都沒有了,惱怒的道:「這事沒什麼好說的,他注定要被關在牢裡!」

    不,不要這樣,水瑤緊緊地抓住十郎的衣袖,希望他不要這麼無情。

    「你這麼想讓他走,好,我給你個機會。」十郎的黑眸居高臨下的逼視著水瑤,「告訴我,三年前,你為什麼離開我?!還有你肚子上的傷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不會說話了,三年間發生的事統統告訴我,我就放他走。」

    龍寒烈自認為,水瑤是為了雲墨才離開他,可是,卻還是不死心的想從水瑤嘴裡聽到另一番答案。

    一時間水瑤被劇痛淹沒,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三年前,一紙休書,楚天殤……攝魂、孩子、雲墨,發生了太多的事,水瑤腦袋混亂不已,眼中也佈滿了驚懼之色。

    不,不能說,水瑤連連搖頭。

    龍寒烈看著水瑤那恐懼的神色,語氣不由的放軟,「告訴我,我就放他走。」

    不,她不能說,水瑤後退,身子撞在了案桌上,搖頭,抓起筆寫道:「沒什麼好說,就是你認為的那樣。」

    他認為的那樣?龍寒烈的心這一刻失望,痛苦,冷笑道:「既然如此,我們沒什麼好談!」

    說罷,他再也不想看水瑤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正想拂袖離去,水瑤卻緊緊抓住他的手,跪了下來。

    為了那個男人,她還真的肯犧牲,龍寒烈心一抽一抽的難受,狠心甩開她的手,大步離去。

    水瑤對龍寒烈不是沒有怨恨過,但是三年的時間都沖刷的淡了,她不想用對別人的怨恨來懲罰自己。何況他什麼也不知道。

    她就那麼跪著,跪到他心軟為止,她的籌碼不多,她賭的不過是龍寒烈的心。兩天兩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也許,她的賭注輸掉了。三年的時間,他剩下的只有恨了吧。

    只有恨,那不正合她的意,可是為什麼還是有些失望也有些難過,腦海中總是會回憶起從前的日子。在極樂山莊的日子,很懷念……他將她扛在肩膀上,帶著她奔跑,放著風箏,讓她會心的笑,他給她一個家,讓她覺得溫暖幸福。可是這一切都沒有了,從三年前就沒了,以後也不會有了。

    龍寒烈早朝回來,一進院子管家就迎了上來,「王爺……夜奴還在那裡跪著呢。」

    管家本是稱呼夫人的,可是前兩天因為水瑤固執的喝了那湯藥惹得王爺大怒,便吩咐府裡的人誰再敢喊她夫人割了誰的舌頭,只准喊她夜奴,奴兒。

    龍寒烈劍眉緊皺,心中氣怒不已,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她就這麼跪著,不吃不喝,和他對抗到底?看著他是硬著心腸讓她跪死,還是他低頭答應她的條件,放雲墨走。他就是厭惡她這樣無聲的威脅,所以任由她跪著可是,可是,他也知道她那脾氣,不達目的,真能跪到死。

    龍寒烈怒色匆匆的來到了書房,抬腳踹開了門,她抬起頭看著他。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一把將她拽起來,惱怒的道:「有精神跪著,不如我們做點別的。」

    水瑤揪著他的衣襟,眼中都是懇求之色,龍寒烈怎能不懂她的眼神。他氣的鬆開她,轉身坐在紅木塌上,冷笑著道:「為了他,你什麼都肯做,你偉大,好,衣服脫了,過來取悅我,把我服侍舒服了,我立馬放了他!」

    水瑤怔怔的望著龍寒烈,她知道,她又惹怒了他,他見不得她對雲墨好的。

    龍寒烈起身,冷冷的道:「是你自己做不到,不是我沒給你機會!」終於有她不願意為雲墨做的事,龍寒烈心裡多少有一點舒服,正想離去的時候,水瑤卻一把抱住了他。

    龍寒烈的身體僵在那裡,感受著這個小小的懷抱,柔軟而又不安。她有多久沒這麼抱著他。水瑤的雙臂慢慢地鬆開了他,身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龍寒烈轉身,看到水瑤閉著眼睛,面無表情的解著自己的衣服,衣衫滑落,只剩下貼身的褻衣。

    她的身體,他見過無數次,誘人,能輕易勾起他的渴望。他的心怎麼這麼苦澀。

    她怯怯的向前一步,手臂環住了他的腰,臉貼近了他的懷裡。

    水瑤閉著眼,心一片苦澀,她想念這個懷抱,卻不能貪戀。她不想以這樣的方式來靠近他,不想讓自己這麼低賤。可是,他怎麼看她,她已經沒有辦法在乎了,或者說,她寧願他厭惡她。

    小臉在他胸膛蹭了蹭,有淚珠滾落,滴在他的心口上,臉上的淚珠也被他的衣服擦乾,抬頭,踮起腳尖,去吻他的唇。

    龍寒烈突然伸手一把推開她,力道之大,讓她跌倒在地上,他滿臉厭惡,滿目怒火,「你讓我噁心!」說完他大步離去,不去看水瑤失去血色的臉,這個女人,是他發誓要好好保護一輩子的女人,可是,他食言了。

    水瑤抓起衣服,擁在懷裡,頭埋進去,她知道龍寒烈受不了她這樣的,她知道他會推開她的。可是,龍寒烈說她讓他噁心。心痛的抽搐,水瑤卻是苦苦的笑了,笑著卻留著淚。

    龍寒烈是言而有信的,她做到了,他就放雲墨離開。雲墨被送走了,龍寒烈沒有給他們見面的機會。

    水瑤擔心著,他行動不便,以後要怎麼辦,誰來照顧他。還好管家的話打消了她的疑慮,因為龍寒烈找了住處給雲墨,安排了人服侍他,為他治了傷。雲墨是離開皇都還是住下,由他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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