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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霸君夜歡 045 掠奪 文 / 胡狸

    045掠奪

    夜奴,此刻他只把她當成一個侍寢的夜奴,不是他曾經愛的女人,而是一個只供他發洩的玩物。洩慾工具是不需要憐惜、不需要親吻,不需要親暱的動作來增加兩人之間的情趣和感情。

    沒有任何前戲,沒有足夠濕潤,不顧她的掙扎和恐懼的眼神,他霸道地進入她。

    他滿足的低低喘息,腦中一刻的煙花燦爛,彷彿一瞬間回到了三年前。而她則因為撕裂般的痛,貝齒緊緊地咬住了他的肩膀,發洩著自己此刻的痛,也不讓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血腥味迷漫在口中,她卻沒有察覺。

    淚水沾濕了臉頰,也沾濕了他的肩膀。他動作粗野,急切的掠奪。閉著眼睛不去看她的臉,任由她咬著,發洩著,任由她流淚哭泣,卻選擇無視,心卻還是忍不住地抽痛了。

    屋子裡充斥著男人低低沉沉的喘息聲,還有女人破碎的哭泣聲。她不再是十郎手心裡的寶,他也不再是哪個疼惜她的十郎,不會為她拭淚,也不會用唇溫柔的吻去她的眼淚,只是那樣用盡了力氣抱著她,彷彿要將她揉進身體了。

    一切都過去後是無盡的空虛,龍寒烈終於鬆開了水瑤,翻身躺在了她的一側,這具身體,這個人,他想了三年,這一刻,卻沒有心滿意足的感覺,兩人的心離的越來越遠了。

    水瑤的靈魂彷彿飄移在外遊蕩著,雙眼呆呆的望著床幔,心,不知是痛還是苦澀,卻再也哭不出來,眼睛一片乾澀,沒有淚,平靜的出乎自己的想像,只是心彷彿被人挖了一個大洞,有涼颼颼的風呼呼的吹進來。

    她不要王妃的身份,卻也不要這樣卑微的身份,這樣的一個夜過去後,她坐實了夜奴的身份。

    夜奴,夜奴,她是水瑤,不是小奴兒,不是的……耳邊還迴盪著龍寒烈的話,心破碎不堪!

    他說,小奴兒,開始第一夜的夜奴生活吧。猶如魔咒一般啃噬著她的心。

    想著,水瑤咬著唇,心針扎般的痛,她起身,捲著被子要離去,卻感覺身體下面一陣疼痛,不由皺眉,又跌坐在床上,他的粗魯弄傷了她。

    龍寒烈回神,好似恍惚的在水瑤身上看到了什麼,伸手一把將水瑤揪了過來,從她身上奪走了遮蔽身體的被子。赫然看到她的小腹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

    他坐起來,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膀,黑眸盯著那疤痕,有些急躁的問:「這疤痕怎麼來的?」

    水瑤低頭,看著小腹上的疤痕,心一陣緊縮,痛的厲害,臉也變得蒼白,恍惚的搖頭,然後急急地抓起十郎的手,用手指在他手心中寫:放過我,讓我走,放過雲墨。

    十郎心中怒火乍起,甩開水瑤的手,滿臉怒色,翻身下了床,喊道:「來人!」

    「王爺!」婢女進來,低著頭站立在通往外室的門口,等候差遣。

    十郎回頭看了水瑤一眼後吩咐道:「去煮湯藥,本王可不想讓一個低賤的夜奴懷了本王的子嗣!」

    水瑤聽到十郎的話,只是用錦被將自己緊緊包住,身體下面的痛遠遠比不上心裡的痛。

    低賤的夜奴懷了本王的子嗣,低賤的夜奴,不,她不是,不是!

    頭好痛,水瑤痛苦不堪。

    兩人就這麼冷冰冰的對峙著,他坐在椅子上,她在床上,不知這樣沉寂了多久,婢女端來了煎好的藥,看了看十郎的臉色,小心的把藥遞給了水瑤,提醒道:「藥還有些燙,小心喝!」

    「下去!」十郎不耐的喝了一聲,婢女忙退了出去,關上門,拍了拍胸口,惶恐不已。

    水瑤端著藥,轉過身去,背對著十郎,眼淚忍不住掉,「啪嗒啪嗒」的掉在湯藥裡,努力地抑制著哭意,胡亂的擦乾眼淚,將藥碗送到了嘴邊,剛喝了一小口,手裡的藥碗卻被人奪走,噹啷一聲被扔在了地上,碗碎,藥灑。

    水瑤轉頭,帶著淚光的眼看到了十郎怒氣橫生的臉。十郎惱怒的吼道:「滾,滾出去,給你什麼你都喝啊,給你毒藥你喝不喝!」

    十郎呆呆的坐下,感覺身心疲憊。不知多久後,管家進來,婢女也收拾著地上碎掉的藥碗。而後男僕抬來了熱水注滿了浴桶。

    「爺,沐浴休息吧!」管家小心的提醒。

    十郎回神,走到屏風後,褪下還帶著水瑤味道的衣衫,坐入了浴桶中。

    「人回去了嗎?」屏風外傳來了管家低低的詢問聲,十郎半瞇著眼聽著。

    婢女低聲回答道:「回去了,不過先去了廚房,又把湯藥喝了一遍。」

    十郎一臉鐵青之色,氣急敗壞的將手裡的手巾扔在了水裡。該死的女人這是在向他宣戰,無言的告訴他,她也不屑為他生孩子。

    第二天的水瑤,終於有機會和管家單獨碰面,看到管家那一刻,她毫不猶豫的跪在了管家面前。

    管家看到半路撲出一人,攔住他的路噗通跪下,嚇了他一跳,一看是水瑤,慌忙要扶起她,道:「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水瑤急急的搖頭,滿眼的哀求之色,將一張字條攤開在管家面前看,上面哀求管家告訴她雲墨被關在那裡,請求管家能帶她去見見雲墨。

    管家起先不答應,經不住水瑤可憐兮兮的哀求和叩頭最後只得對水瑤道:「你先起來,我想想辦法,明天在這裡等我。」

    水瑤一臉喜色感激的磕頭,起身高興的離去,她走投無路,在這裡,只有管家對她和顏悅色,所以只有試著求求他。聽著他答應幫忙,水瑤心裡高興起來。

    而管家卻是歎息搖頭,然後來到龍寒烈書房,將水瑤所求之事稟告了龍寒烈。不是他不厚道,而是牢房不是他說進就能進去的。

    可是看著水瑤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又不忍讓她失望,只得冒險試探一下王爺的口氣,說不準他稍微求情一下,王爺便鬆了口呢,這樣既不會做錯事,也能幫一下水瑤,兩全其美。

    原本管家還提著心呢,沒想到他稟報後,龍寒烈答應的很痛快,看了他一眼道:「行,明天下午你帶她進去。」

    管家稍愣了一下,便道:「奴才遵命!」

    「退下吧!」龍寒烈揮手,又低下頭,寫著什麼。等管家退出去後,龍寒烈卻露出一抹冷笑。看來她擔心那個男人擔心的緊呢,龍寒烈想著,卻又忍不住想到了那一夜的纏綿。她的淚沾濕他的肩膀,她的貝齒在痛苦中咬住他的肩膀。這一見面,咬了他兩次了,手上的傷還有淡淡的痕跡呢,身上又添新傷。

    腦海中也不由地想起她肚子上那一道疤痕,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那樣突兀。她倒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一定很痛,龍寒烈的手握緊,又鬆開。

    又想起了水瑤眼中的恨,水瑤看他的眼神,時而充滿了怨恨,又時而又平靜淡漠,甚至,那一夜的纏綿,一剎那間,他能感覺到她眼中的深情,不過他將之歸結為錯覺。她有些矛盾的讓人捉摸不透。

    他不明白她眼中的恨意是為什麼?因為當年的冷落?如果是,他也恨自己,讓她有借口,有機會離開他,投入到別的男人懷抱裡,還扼殺了他的孩子。

    想著心口又有怒氣攀升,人也站了起來,她不是要見雲墨麼,也好,他得好好給她安排一下,見心上人的機會。

    水瑤隨著管家進入了王府的牢房,心焦急而又為雲墨難過,都是她連累了他,讓他受苦,她要怎樣才能和雲墨一起離開這裡?

    走下高高的台階,傳過狹窄的通道,終於到了牢房裡面。水瑤中看到了雲墨。她心針扎一般的痛,急急的撲到了雲墨身上。

    雲墨昏迷著,被綁在刑架上,身上被鞭打過的傷痕,血跡斑斑。水瑤心痛的落淚,顫抖的小手撫住了雲墨的臉,為他擦去臉上的烏黑。

    雲墨,對不起,是瑤兒害了你,雲墨你醒一醒,不要不理瑤兒,水瑤心裡一遍遍的自責著,手也搖晃著雲墨的頭希望他醒來。可雲墨聳拉著頭毫無反應。

    水瑤急的一把揪住一個獄卒,搖晃著他,又指著雲墨,意思問雲墨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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