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要她侍夜
他雙臂一撈將水瑤橫抱起來,沒好氣的丟在床上,管家以為龍寒烈有什麼心思,便悄然退出了屋子。
龍寒烈望著閉著眼的水瑤,他眼神開始變得恍惚,時光好像回到了三年前,他的女人,躺在他身邊,旖旎纏綿。
可是,他讓她等他,為什麼她卻選擇了回到雲墨的身邊,甚至狠心不要他們的孩子?她真的一點都不愛他嗎?他對她的好,她就那麼不稀罕,說走就走?
龍寒烈的拳頭緊握著,恨意難消,一片真心化作了濃濃的恨和怨。可是手卻不由伸向了水瑤的黑髮,輕輕地撥弄著,看到了她失去一塊頭髮的傷口,心口還是抑制不住的痛了一下。臉色變得陰狠。
抬頭四處張望,在桌角上看到一個小瓷瓶,他走過去拿起來聞了一下,知道是大夫留下的外傷藥,水瑤不肯配合,他重新坐在水瑤身邊,小心翼翼的將藥粉灑在水瑤的傷處。
突然,手中動作僵住,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龍寒烈突然起身,有些氣急敗壞的將小瓷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他怎麼這麼賤,人家根本不屑他。他還在這裡自作多情做什麼,對一個這樣狠毒無情的女人,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她痛苦,他該高興不是嗎?
龍寒烈苦笑著搖頭,後退了幾步,最終轉身走了出去。望著滿是星辰的天空,他說不出的無奈和懊惱。
他是尊貴的王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得不到一個女人的心。
龍寒烈沒有回住處,而是友管家陪著來到了關著雲墨的監牢裡。
他很安靜,很淡然,沒有痛苦沒有傷心,安靜的坐在地上,背靠著冰冷的牆壁,看到龍寒烈進來,他也只是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雲墨淡淡地開口問:「她還好嗎?」
龍寒烈冷笑,「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
「那王爺來做什麼?要殺我,還是要拿我出氣?」雲墨淡淡的笑。
龍寒烈黑眸有些敵視的望著雲墨,沉聲問:「本王問你,當初你是怎麼和她在一起的?她為什麼不能開口說話?」
雲墨有些好笑的道:「王爺,這問題可就好笑了,水瑤是王爺的妻子,敢問王爺怎麼把自己的妻子弄丟的?」
「你……!」龍寒烈氣怒,一拳砸在了監牢的木柱上,「別考驗本王的耐性!」
雲墨撐了撐身子坐直了一點,「王爺,我只想勸您一句,好好待她。如果王爺還愛她就不要傷害她,如果不愛她,放她自由,給她一條生路,不要為難她。」
龍寒烈眸子深沉,盯著雲墨,皺眉問:「你倒底知道什麼,給本王說出來!」
「我……!」雲墨張嘴欲言又止,可猶豫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道:「不,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王爺……該對水瑤好一些,不要為難她,如果你介意我的存在,讓我死也沒關係。」
龍寒烈冷哼一聲,「好深的情,不過,輪不到你為她死,留著你還有用!」
龍寒烈一直在想,水瑤為什麼不會講話,腦海裡也迴盪著雲墨的話。
雲墨說,他該對水瑤好一些,愛她就對她好一點,不愛她就放走她,給她一條生路。
如果說自己還還愛她,可是卻又恨的牙癢癢。如果說不愛她,卻又不想放她走。矛盾的心情,不時地折磨著自己。
每日裡早出晚歸,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輔佐皇帝,處理事務上,只想讓自己的心歸於平靜。對水瑤也來個眼不見為淨,可又對她每天做什麼瞭如指掌。
這要多虧他有個嘮叨的管家,每天對他匯報,說水瑤今天吃了一頓飯,說她整整的發呆了一天,說她,要見雲墨,說她將屋子裡東西砸爛,說她,要見他,等等瑣碎的事。
他不想見她,也不想她見雲墨,所以由著她鬧騰去吧。他也不知道,把她強留在府裡要做什麼,只覺得這樣安心。忙碌一天回到王府,母妃還沒有睡,讓管家傳化給他,要他過去。
龍寒烈來到母親的寢樓,低低問安,太妃招手讓龍寒烈坐下。他坐在母親身邊,疑惑的問:「這麼晚,母妃怎麼還不安歇?」
太妃揉了揉額頭,一臉苦悶,低低道:「哎……睡不著啊。」
龍寒烈俊顏有些擔憂,濃眉緊皺,「母妃可有什麼煩心事?」
太妃臉色一正,很嚴肅的問:「烈兒,你年紀也不小了,二十六七歲的人了,是該成家立室的時候了,放眼這王孫貴族有幾個你這樣的?」
「母妃,兒臣心裡有數,您早點歇息吧。」龍寒烈起身要走,太妃怒喝道:「站住,為娘的話,你都不聽了?!」
龍寒烈只得停下腳步,黑眸望著母親震怒的臉,重新坐下,「母妃請講。」
太妃一臉不悅,深吸了一口氣,才又道:「就說說你的那個女人,原本你要立她為正室,為娘也不想強加阻攔,只要你肯成家,這事也就這麼定了。可是她呢?不僅弄掉了孩子,而且不屑於這王妃頭銜,為娘看得出,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又何必苦苦相留,讓她和那個男人走吧,眼不見心不煩,你總不能為了這樣一個女人,終生不娶,為娘還等著抱孫子呢。」
龍寒烈心頭一陣煩悶,尤其提到水瑤不要孩子,和雲墨一起的事,彷彿百爪撓心,他噌的一下站起來,「兒臣不會放她走成全她和那個男人的,這事母妃無需操勞,兒自有打算。」
「你有什麼打算,你要留下她,你就給我成親。算了,為娘的去找皇上,讓皇帝替你物色一個好人選!」
「母妃,西邊戰亂,兒臣打算奏請皇上,帶兵平亂!」
「你……你要氣死為娘是不是!啊?哪流寇還用你堂堂王爺去?要那些官員做什麼?!」
「母妃息怒,這事,讓兒臣自己做主,母妃就不要操心了!」龍寒烈不想再議轉身離去。太妃則看著龍寒烈的身影連連歎氣懊惱不已。
第二天上朝,龍寒烈果然向皇上奏請要去西邊平定騷亂。這些製造騷亂的人,正是魔教的人,手法狠毒殘忍,到處燒殺搶奪,民不聊生,當地的官員也被殺不好,和駐兵交戰也連連獲勝。
皇帝本想答應的,可是昨天夜裡龍寒烈的親娘榮太妃就派人奏請,請求他不要答應龍寒烈。想著朝中事物離不開龍寒烈輔佐,再者,西邊那點事還不是沒辦法處理,因此便順了太妃的意思,駁回了龍寒烈的請求。
回到王府的時候又是夜裡了,下人服侍著用過晚膳後時間已經不早。
睡夢中他夢到了水瑤衝著他笑,夢到她在他身下嬌媚誘人,他緊緊地抱著她柔軟的身體,發洩著自己的渴望,可是,懷中的人兒突然不見了。
一驚之下,龍寒烈醒來,回神才知道自己做夢了,夢到了三年前恩愛纏綿。回頭看看空空的床,滿室寂寥,他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自從分開,他好像連渴望也睡著了。
喉間發乾,他下床倒了一杯茶水喝,卻還是渴。重重地將手中茶杯放在桌上,衝著外面喊道:「來人!」
從外室走進來一個婢女,福身恭敬的問:「王爺,有何吩咐?」
龍寒烈轉身坐在床榻上,揮揮手道:「管家呢,傳話去,本王要夜奴侍寢!」
「是,奴婢這就去!」婢女說完福身離去。
龍寒烈坐在那裡等著,內心竟然有著激動和期盼,是自己太久沒有女人了,才會如此的渴望?等待的時間很漫長,他有些不耐的時候,門外有人喊道:「王爺!」
龍寒烈心頭一動,忙道:「進來!」
話音落地,幾個凌亂的腳步聲傳來。兩個男僕把用錦被捲住的水瑤抗了進來,放在了他身邊,而後退下。
屋子裡只剩下了心思複雜的龍寒烈,還有雙目圓睜的水瑤,蠕動著身體,似乎想掙扎出來,無奈這錦被裹的有技術,她的掙扎也是枉然。
龍寒烈望著水瑤,他冷笑。她那是什麼眼神,害怕?厭惡?抗拒?被用這種方式弄來,想像得出她知道要侍寢是多麼不配合,龍寒烈的心又擰了一下。
曾經,兩人**纏綿,兩情相悅,身心契合,如今,卻要用這樣的方式才能碰她,多可笑。
嘲諷的笑著,也伸手一揪錦被露出的一邊,用力一扯,水瑤從裡面滾落在床榻上,不著寸縷。
龍寒烈視線定在水瑤身上無法移開,不等水瑤起身,他已經欺身而上,將水瑤壓個滿懷。
柔軟的身體,和記憶中的一樣,肌膚柔滑的讓人愛不釋手。她的掙扎在他眼裡更加刺激,伸手一把攫住她亂動的手,單手禁錮在她頭頂。
水瑤想喊,卻喊不出聲來,只能用惶恐不安的眼睛望著他,似哀求,似怒恨。
他不在乎那些沒有意義的眼神,灼熱的手捏住她渾、圓,沉聲道:「小奴兒,今天,開始你夜奴的第一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