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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霸君夜歡 043 有何隱瞞 文 / 胡狸

    043有何隱瞞

    龍寒烈晃了晃手中的長生鎖,挑眉,「這東西是別人送的?」

    水瑤點頭。

    「是雲墨?」

    水瑤搖頭,不是,不是。

    他眼一沉,「攝魂送的?」

    水瑤看著龍寒烈的臉色,還是選擇點頭,是的,是攝魂送的。

    龍寒烈冷笑,「別人送的一件東西,你就這麼緊張,拚命的想要奪過去,我呢?一直以來你把我當做什麼?可有可無的消遣玩意兒?」

    水瑤的心鈍鈍的痛著,她無法回答他,已經沒有辦法回答,只是低垂下眼簾,不去看他冷漠而又駭人的眼神。

    桃花林中相逢的情景還那樣清晰在腦海,彼此曾經的誓言和溫馨還在記憶中,如今卻變成了這樣。

    一個主子,一個夜奴。

    龍寒烈鬆開水瑤,轉過身去,水瑤急急的來到他面前,惶然的望著他,滿眼都是期盼。

    她就這麼在意一個男人送她的這不值錢的玩意兒,龍寒烈滿心不悅,冷聲問:「想要回去?」

    水瑤點頭,是的,她要。

    龍寒烈卻冷笑一聲,揚起手,將長生鎖用力地拋了出去,在空中花了一弧度,落在了碧綠的湖水中。

    不!水瑤急的向前跑了兩步,沒有接住。眼睜睜的看著那長生鎖掉入了前面人工建築的碧綠湖水中。

    好難受,心好痛,水瑤回頭隱忍的淚光在眼中閃爍,傷心的望著龍寒烈,心裡默默的說,十郎,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可是,他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看著她。

    水瑤回身望著碧綠的湖水,向前跑了幾步,毫不猶豫的跳入了湖水裡。冷,真的好冷,冷冷的湖水,冷如骨髓。

    該死的,龍寒烈咒罵一聲,雙眉緊皺,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如今剛入春天,湖水冰冷,她瘋了嗎?為了一把破銀鎖,她不要命了嗎?

    本想跟著跳下去把她弄上來的時候,管家攔住了他,「王爺,讓下人把人弄上來就好。不然太妃又是一番驚動了。」

    十郎一臉鐵青的望著在水裡撲騰著尋那破鎖的水瑤,心抑制不住的生氣。最後一甩衣袖道:「把她弄上來!」說完拂袖離去。

    「是!」管家忙招手,有兩個家丁上前,不情願的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不管水瑤是不是願意,強行把她弄了上來。

    水瑤一身水,呆呆的坐在地上,好像失了魂魄,找不回來了,找不回來了,唯一要守護的東西,也找不回來了。胡狸

    已經是深夜,龍寒烈卻還是在書房裡,不想睡,也睡不著,焦急的來回在空地上踱步,似乎在等著誰。

    「王爺!」門外傳來一道聲音,龍寒烈才止住了腳步,轉身回到案桌後的椅子上坐下,沉聲道:「進來!」

    門打開,管家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面是平靜的龍寒烈,道:「王爺,天色不早了,該休息了!」

    龍寒烈看了管家一眼,沒好氣的道:「這還用你說,沒別的了嗎?!」

    管家一尋思忙道:「王爺,人已經安頓好了,事情也問清楚了,是馬大腳和兩個丫頭搶了……夫人……的東西。」

    水瑤的身份,管家想來想去也不知該怎麼稱呼,有些忐忑的望了龍寒烈一眼,低下頭去。

    龍寒烈一臉平靜,手指卻敲著桌面,「本王沒空聽這些破事兒!」

    管家想著這幾年龍寒烈對水瑤的在意,尋找這麼多年,想必心裡其實是在乎的。服侍了多年,也從龍寒烈的話語中能揣摩出這王爺想聽什麼,只是不肯問出來。自己這麼稱呼水瑤夫人,龍寒烈也沒有斥責,他心裡頓時明白了許多。

    「夫人受了寒氣,不過奴才已經讓大夫瞧過,無大礙,只是現在夫人不肯吃飯,好像丟了魂似的,頭上有傷口也不肯讓大夫瞧。」

    「傷口?」龍寒烈的臉色忍不住沉下,想必連自己也沒發現自己多麼在意。

    「是被硬生生揪下了頭髮,扯掉了頭皮……」

    管家剛說完,龍寒烈案中上的硯台「啪」的一聲砸在了他腳邊,嚇得他連忙後退了幾步,才不至於被傷,去看龍寒烈的臉,只見他一臉鐵青。

    「真是幾個刁奴!」龍寒烈發現自己反應過激,冷著臉道:「這事兒怎麼處置,不用本王教你吧?!」

    「奴才明白!」管家心想,這王爺看來是和夫人慪氣呢,自己該好生的照看著未來夫人,「不過王爺,您是不是去看一看,夫人像丟了魂似的,不吃不喝,連藥都不喝。」

    龍寒烈起身,突然想自己這是做什麼?冷著臉,厲聲道:「怎麼?一個夜奴,也值得本王去看看?」

    管家看了龍寒烈一眼,分明就滿眼的擔心,「奴才的意思是,王爺既然如此恨她,何不去看看她此刻如何狼狽!」

    龍寒烈起身,滿眼的恨、怒,「本王就是要看看她狼狽的模樣!」

    龍寒烈在管家陪同下來到了水瑤所在的房間,進屋的那一刻,他看到水瑤披散著黑髮,一臉恍惚,小手裡握著一把剪子,在桌上劃著什麼。

    他的心一緊,上前一步,大喝道:「你在做什麼!」

    水瑤慢慢地抬起頭來,眼神恍惚的看著他,突然的對著龍寒烈露出一抹怪異的笑。他在緊張嗎?緊張什麼呢,怕她自殺還是刺殺別人,可笑不?

    水瑤的眼神讓龍寒烈的心不由地一陣不安。從找到她開始,除了在路上她情緒有些激動,不肯跟她回來外,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眼神。他走上前去想要把剪刀奪走的時候,卻見桌上被水瑤用剪刀劃了幾個字:我要見雲墨,放我走。

    龍寒烈將剪刀扔在了遠處,伸手捏住了水瑤尖消的下巴,肌膚有些燙,她似乎在發燒。

    水瑤掰他的手,他不松,水瑤便扣他,似乎從他丟掉那銀鎖後,她便對他充滿了敵視,看著他的眼神好像看著仇人一樣。

    好笑了,他給她難堪,給她下馬威,對她冷漠殘忍,她都不惱,為了一個那破玩意兒,她還恨上他了?

    他捏開她的嘴,伸手從桌上端起了已經涼掉的藥,「喝藥,知道嗎!」

    水瑤皺眉,手腳亂動,打翻了龍寒烈手中的藥碗,湯藥灑在了他身上。

    龍寒烈氣的青筋暴起,想要發怒,卻看到她恍惚的眼神,把怒氣壓了下來,冷喝道:「拿藥來!」

    管家聽到吩咐,忙又吩咐廚房的人煎藥,端來,進來的時候,龍寒烈一臉怒氣的站在那裡,水瑤則屈著腿坐在椅子上,小臉埋進了膝蓋裡。

    龍寒烈接過藥,黑眸凌厲的望著水瑤,冷聲問:「你喝不喝藥?」

    水瑤搖頭,伸出素白的手在桌上敲了敲,讓龍寒烈看她刻畫的幾個字,她要見雲墨,她要和雲墨一起離開這裡。

    「休想!」雲墨雙眉一挑,滿臉怒色,伸手捏住水瑤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動作毫不溫柔地將微涼的湯藥灌進了水瑤的嘴巴裡。

    水瑤掙扎著,喝嗆了了,劇烈的咳嗽著,龍寒烈看著自己手裡的空碗還有咳嗽的水瑤,心不禁一陣煩躁,他這是在做什麼?

    他不是來看她的狼狽嗎,管她要死要活的,憤憤地將手裡的藥碗砸在地上,爛的粉碎。伸手指著水瑤,怒吼道:「你若是乖乖的聽話,我還能給他一條生路,你若是再這樣不懂輕重,我就剁了他!」

    他敢,他敢動雲墨,她和他拼了。水瑤氣的起身,使勁推他,讓他滾出去。她從來沒有想過再次相逢,會是這樣針鋒相對。從來沒想過,那過愛自己的男人會如此翻臉無情,她可以忍受他的無情對待,因為,她有錯,她欠他的,可是,她卻不能忍受,她丟掉她最珍貴,要守護的東西。不能做夫妻,做個路人不好嗎?為什麼非要這樣逼她,為什麼?

    龍寒烈被水瑤的狂亂舉動弄的一陣心煩,雙掌一合將水瑤的手握著手中禁錮,「你很煩!」龍寒烈爆喝一聲後,伸手點了水瑤的睡穴。她的身子軟軟地倒在了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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