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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他們搞得鬼?」一見脫困,左飛鴻立即威風起刀便要衝過去。這一晚他們雖然絲毫未傷,但精神上卻是受折磨,莫要說左飛鴻,說連左飛羽和張識文也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
楊誠急忙拉住左飛鴻,沉聲說道:「你們呆這裡休息一下,我先過去看看。」
「休息什麼,我今天非……」左飛鴻猶自強掙著,回頭看到楊誠表情有異,這才呆了呆,安靜下來。
楊誠將左飛鴻交給左飛羽,整了整心情,大步上前。「可是大將軍此?」離馬車還有三步,楊誠長揖問道。他剛才林中就已感到奇怪,那人的速度之快,簡直不遜於他!以他之前的見聞,又有逐日弓的相助,這天下已少有人能到這種水平。剛才出林一看,這才赫然發現,那駕車之人竟是四名影子護衛之一。上次他曾與影子護衛長安交過一手,自然知道他們的厲害,若非逐日弓的威力驚人,他們三人也難敵其中一人。能讓影子護衛駕車的,即使不是章盛,也定和章盛有著莫大的關係。
後面三人聽到楊誠的聲音,均是一呆,怪不得楊誠要拉住左飛鴻,原來車中竟是名震天下的大將軍章盛。震驚之餘,三人同時泛起一個念頭:章盛為什麼會出現這裡,而且還布下奇陣,足足困了他們一夜呢?
車簾掀開,章盛蒼老的容顏頓時出現楊誠面前。「大……大將軍?」饒是以楊誠的鎮定功夫,也為發生章盛身上的變化感到震驚不已。這才幾個月而已,章盛竟然老成了這樣!雖然他知道眼前這人的地確確就是大將軍章盛,但一時半會。仍是無法接受。
章盛微微點了點頭,伸手搭走到面前的影子護衛的肩上,緩緩說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嗯,把他們也一道叫來吧。」
楊誠機械似得點了點頭,仍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直到影子護衛背著章盛走出數十步之時,才回頭招呼三人。急步追去。「這真的是那個大將軍嗎?」左飛鴻仍是不信的問道,這個老態聾鐘的人,與她心目中那個戰無不勝地大將軍實相差太遠了。
「當然是。英雄,也有老的時候。」楊誠深深的吸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雖然對章盛如此快的變化仍感到吃驚,但他心中已漸漸接受這個事實,章盛當初說他已活不過一年,看來果然沒有騙他們。以他現的狀態,幾乎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他的時日已然無多了。章盛都成這樣了,還千里迢迢趕來交州找他,定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向他交待,當下楊誠已顧不得計較自己剛才的受困,是不是章盛所為了。
影子護衛一手提著大木箱,一手背負著章盛,速度也是絲毫不慢。張識文他們幾乎是全力以赴,才能勉強追上。走不出多久,一行六人已到一處長滿雜草地小坡上。這個小坡一面背山,三面環水。視野極是開闊。此時雖然太陽已經升起,卻完全被山梁擋住,小坡上甚是涼爽。
「跑了一夜,你們也應該餓了吧,不介意跟我這個糟老頭一起吃個早餐吧?」章盛坐一塊石頭上。笑著說道。影子護衛此時正從大木箱中提出一個竹籃。裡面赫然放著六副碗筷,一大盅的稀粥和一包饅頭。那饅頭和稀粥還冒著騰騰的熱氣。顯然是他們出來之前剛剛買來。
張識文看了看那盅稀粥,一臉驚訝的湊楊誠耳邊,輕聲說道:「誠哥。你看那盅。對了,那天我給你說起茶棚碰見那兩人,就是他們。」
楊誠聞言一看,也禁不住微微點頭。當日張識文曾向他說起,茶棚碰到了個極厲害的人。當時那個端著滿滿一碗水,他自己明明感覺自己撞到他了,可碗裡的水卻沒有灑出一滴,他幾乎認為自己是眼花了。其後又仔細看了兩眼,見那人端著那碗水竟是紋絲不動,這才相信自己所見,不過當時正要趕去南海,一時未多去考慮,到後來楊誠聽他說起,若不是張識文一副指天發誓的樣子,恐怕也是難以相信。
一碗水端平,這句話說起來容易,但真正做起來,卻是極難,不要說還經受撞擊。張識文雖然力弱,但也不可能不起半點影響,若真能達到這副境界,那絕對可以算得上神乎奇技了。不過現,楊誠卻不得不相信,這個影子護衛,竟然真的能辦到。那盅粥雖然並不是剛剛滿,但剛才影子護衛不僅背負著章盛,行走之間不住的騰躍,那盅粥又是放箱子裡的,而且就這樣敞著口,竟然沒有半點灑落。這副本事,楊誠也自歎自己無法做到。
章盛似乎知道二人地驚訝,當下也未作表示,只是微笑著說道:「來,大家吃。」
四人倒也是真餓了,再加上對章盛沒有半點懷疑,當下毫不客氣的開動起來。不多時,便已將章盛準備的這頓早餐風捲殘雲般,吃了個一乾二淨。章盛卻僅由影子護衛餵了兩口粥,便一直含笑看著眾人,似乎看他們吃,遠比自己吃過癮得多。
用過早餐,影子護衛逕自收拾碗筷,章盛望著一臉疑惑的四人說道:「剛才沒傷著你們吧?」
「哦,你倒好意思說,沒事這麼消遣我們,害得我們……」見章盛並沒有傳說中那麼可怕,左飛鴻膽氣一壯,立即興師問罪起來。
楊誠暗自拍了一下左飛鴻,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沒什麼了。沒想到大將軍竟然也精通奇門遁甲之術,實佩服。」
「精通?」章盛笑了笑,自嘲道:「我不過只是略通皮毛而已,這斗轉星移之陣,我尚不能發揮其萬分之一地威力。」
「略通皮毛就這麼厲害!」張識文驚歎地說道。剛才他陣中是深有感觸,雖然明知這一切都是幻象,但卻是束手無策。章盛還說他所能發揮的不到萬分之一。若不是他自謙,那真正地斗轉星移,不知道有著什麼樣地威力了。
「不知大將軍為何……」楊誠遲疑的問道,他自然知道章盛不會是消遣他們這麼簡單,他把他們困了一夜,再派影子護衛指引他們出陣。定有他地用途。
章盛環視眾人一眼,沉聲說道:「先讓你們見識一下,免得以後遇上,自亂陣腳。」
「什麼!」楊誠和張識文均是失聲叫道。聽章盛這意思,他們以後竟然會遇上這方面的強敵,章盛無心害他們,已能將他們折磨得如此之慘,若換做有心與他們為敵之人,那豈不是會有性命之虞?章盛這還只是略通皮毛。若是遇上真正的高手,那可真是毫無希望了。
章盛竟然長長的歎了口氣,有些意味然地說道:「希望只是我多心了。不過知道多一些,對你們總沒有壞處。」
「大將軍請講。」楊誠恭敬的說道。
「說來話長。這些事情,我還是第一次對人說起,就連我的親生兒子,
知道。」章盛喟然歎道。眾人知道章盛接下來將要說其重大的事情,紛紛端坐以聽,連一直噘嘴不滿的左飛鴻,也平靜下來。
章盛輕輕的咳了兩聲。正色說道:「我這六十年的大小事情,想必你們也略有所知。但這之前,知道的人,恐怕就是屈指可數了。」
四人均是點頭以應。章盛以一個小小地城門官而起,不到數年便立下赫赫戰功。將不可一世的匈奴單于柯裡撒逼回大漠。使得搖搖欲墜的大陳江山固若金湯。雖然後面這幾十年並非太平無事,但大陳的根本。卻從來沒人能真正動搖。這些事情,民間早已傳開,他們四人自然也不例外。
「世人都只知我以貧賤之軀。受皇上賞識,進而立下些許微薄的功勞。不過卻鮮有人想過,一個出身貧寒的城門小吏,何以能力拒匈奴,連戰皆勝呢?若真是一個普通人,即使有這樣的機會,又怎麼會有這樣的才能呢?」章盛感慨的說道,思絮已遙飛至數十年前的那段輝煌歲月了。
楊誠與張識文以目而視,臉上都露出疑惑地表情。章盛所說確實有他的道理,即使是個天才,也同樣要受環境所困。章盛遇到皇帝之前,幾乎都是默默無聞,根本沒有上陣殺敵的經驗。況且他當時如此年青,才能又如此出眾,照理絕不可能毫無聲名。以前他們倒沒想過這樣的問題,但現章盛說起,才驚覺章盛突然顯達之前的經歷,竟完全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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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知公孫書這個人?」章盛淡淡地問道。
楊誠與左氏姐妹紛紛搖頭,張識文卻微露思地表情,遲疑的問道:「大將軍所說可是前朝之國師?」
「哈哈。」章盛欣慰地笑道:「看來家師的名頭,倒也沒有完全湮沒。」
「家師!」四人齊聲呼道。前朝國師公孫書竟然是章盛的師傅,這件事說出去恐怕沒有人會相信。「據下所知,那公孫書似乎是……」張識文頗有些尷尬地說道。
章盛淡淡的笑了笑,不以為然的說道:「妖人嘛,這我知道。」
楊誠三人均是面面相覷,章盛竟然會有如此來歷,讓他們一時難以相信。雖然他們並不知道公孫書的具體事跡,但僅看張識文那副表情,也能猜出恐怕不是什麼好人。
「家師學究天人,外間的以訛傳訛,早已將他扭曲。多才近乎妖,有誰能知道家師的苦衷呢?想當年家師一心為朝廷辦事,使得當時倍受外敵襲擾的中原安享了二十年的太平。但是他各方面的才能實太出眾了,連一直賞識他的皇帝也不由對他起了畏懼之心,將他投閒散置,這才會有後面的諸王之亂。世人均把前朝之亡推到家師頭上,又豈知事情的真相如何呢!」章盛忿忿的說道。
四人均是默然。謠言確實有著可怕的力量,即使是毫無根據的謠言,只要說的人多了,也能將黑白轉換。對於這百餘年前的事情,傳到他們這裡。自然已不知變化了多少。憑章盛地為人,當然不至於編此謊言來騙他們。
「都過去了。管他怎麼傳的,你們聽過就算了。」章盛歎氣說道:「家師晚年對這些虛利浮名,早已看得極淡。不過這裡,我卻要簡要的說一下家師的一些事情,這與我這次來找你。有著極大的關係。」
楊誠重重的點點頭,其他三人也是屏息而坐,不敢弄出半點聲響來。
「當年前朝覆滅,我朝太祖為了獲得各大世家地支持,不僅保全了皇族一脈,而且大封前朝的貴族。不過對於家師,卻沒這麼寬容,除了將前朝的所有罪名推到他的頭上,而且派出無數死士。對家師加以追殺。而且公告天下,凡能取得家師人頭的人,不論貴賤,均賞黃金兩萬兩,封萬戶侯。」章盛忿忿的說道,雖然事情已經過了百多年,卻仍為公孫書的遭遇感到義憤。
四人均是吸了口冷氣,如此誘人的懸賞,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為之心動。公孫書雖然非一般之人,恐怕也無法抵擋這源源不斷的追殺。一個人地力量再大。要想對抗整個天下,畢竟還是太渺小了。
「家師當時本已心灰意冷,決意從此流連於名山大川之中,不問世事。雖然家師不論文才武功,還是奇門異術。天下均少有出其右者。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甚至有些不出世的高人。也為之所動。家師四面受敵,要取他性命的人越殺越多,家師心煩氣躁之時終於被人所乘。身受重傷,藉著奇門之術,才倖免於難。」章盛感慨的說道,似乎想像著當年公孫書如何以一人之力,應對天下群雄。
「那後來呢?」四人對公孫書的命運也極是同情,頓時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章盛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家師自知中原已無立足之地,便一邊療傷,一邊遠走大漠。仗著一身本領,總算躲過無數的追殺。當時匈奴正盛,中原之人也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家師進入大漠,不敢再加深入犯險。家師養好傷後,便改頭換面,遊走於西域和草原之間,過著閒雲野鶴的日子。」
四人同時鬆下一口氣,這樣的結局,當然是他們所期望地。不過他們也知事情並未結束,當下一臉期望的向章盛望去,急切的想知道接下來的故事。
「這一晃就是三十年。有道是葉落歸根,家師已年過七十,當然思鄉心切。得知太祖駕崩,追殺他的懸賞也長年無果後取消,家師這才返回中原。途經上黨之時,卻路上遇上一個年僅四五歲地小男孩,父母皆病亡旁,那小孩伏父母身上,可憐巴巴地望著來往的路人。不過路人卻恐自己被傳上疫病,避之不及,哪有人願伸出援手。」章盛緩緩地說道,眼眶中已泛起淚花。
「那小孩子,就是您吧。」楊誠輕聲問道。
章盛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不錯。我當時確實已染上疫病,而且數日沒有吃東西了,要是師傅遲來幾個時辰,恐怕我已隨我父母而去了。」
四人均是默然無語。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章盛若是遇上的是別人,就算好心收留,恐怕後也免不了被疫病奪走生命。但遇上學究天人地公孫書,卻終讓他保得性命。不過倒也真是世事難料,公孫書這好心之舉,卻讓大陳得以延續數十年,若是他知道如此,不知道會有何感想。直到現,也沒有任何人會懷疑,當年若不是章盛橫空而出,大陳勢必會滅亡匈奴的鐵騎之下。而中原,只怕不僅要面對外族的入侵,還得忍受不知道多久的內亂之苦。
「師傅治好我的疫病之後,便帶著我回老家看一眼後,隱居華山。因我小時體弱,也順便傳了我一些強身之術。直到我十五歲那年,師傅才又一個人出門雲遊,我閒著無聊之際,便看了些他留下的兵法謀略之書,
切都靠自己揣摩,也僅學了些皮毛而已。」章盛淡淡
眾人自不敢真的相信章盛只學到一些皮毛,章盛的驕人戰績,直到現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撼動。雖然他已有數十年沒有領兵出征,但三大家族卻不敢生起半點與他戰場上抗衡的念頭。要知道章盛迎戰匈奴之際,三家之中年長的鄭南風也不過十幾歲而已,年輕一點的顧良澤。甚至還沒有出生呢。僅憑餘威,便能讓他們絲毫不敢異動,那三人豈是傻子,若非章盛真有這個實力,哪會如此順從。
「我華山一邊學習師傅留下來的書籍,一邊等著師傅回來。這一等,便是八年。師傅回看到我仍住那裡,非常地欣慰,和我不眠不休的說了三天三夜的話。而那裡我也才知道,師傅當年草原竟也收了個小部落的孩子為徒,我竟然還有師兄。而這八年之中,師傅竟又收了徒弟,我問師傅為何沒有帶回來,他卻是搖頭不語。對那人的名字是絕口不提。見師傅不說,我當時也沒多加追問,現想起,真是後悔。」章盛感慨的說道。
四人聞言微露思地表情。僅看章盛,便知道公孫書的徒弟絕非泛泛之輩。四人均猜測,章盛的師兄和那個不知姓名的師弟會是誰。
章盛笑了笑,淡然說道:「不用猜了,我的師兄你們都知道。」
「難道會是柯裡撒!」楊誠遲疑的問道。柯裡撒便是由一個小部落發跡,數年之間便一統整個匈奴部落,接著又帶著一千鐵騎掃平西域各族。而且他的年齡正好比章盛大上十多歲。算起來公孫書返回中原之時,正是柯裡撒部落崛起之時。而當章盛得知此事時,柯裡撒已從西域返回,開始率兵襲擾大陳了。
章盛點了點頭,頗有些感慨的說道:「不錯。那次談話後。師傅不久便留書出去。說是自知時日無多,回他的命歸之所了。要我不必再去找他。師傅走後,我華山呆了一年,畢竟是年青好動。終於按捺不住,想要出去見見世面了。」
「接著便遇上皇上了?」張識文饒有興趣地問道,章盛的發跡無疑是無數寒門仕子感興趣的。若非出身豪門世族,便只有像章盛這樣方能平步青雲。當然,這得有足夠的才能方可,不過又有多少人會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才能呢,沒有遇上楊誠之前,連張識文也夢想著有朝一日能被皇上看中,一躍而起呢。
章盛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哪有那麼容易。我出山之後,便徑直去尋我師兄。開始倒也沒什麼其他想法,只是因為師傅的關係,對他有著說不出的親切而已。不過沿途卻不斷遇到劫掠百姓的匈奴鐵騎,看了不少邊境百姓的慘狀。一怒之下,我便隻身闖入匈奴大營,自報身份後,便想憑一己之力,勸柯裡撒罷兵。」
「結果當然是可想而知了。」章盛感慨地說道:「柯裡撒當時正節節勝利,哪裡會聽信我的話。表面上對的安撫優待,暗地裡卻不斷向我打探師傅的下落。他這些伎倆當然瞞不過我,後來我才知道,師傅離開華山不久,曾去找過他一次。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衝突,柯裡撒竟用破日箭將師傅射傷!我自己憑我一人之力無法對付他,表面上對他虛言應承,卻找了個機會逃了出來。」
其他三人均是一臉憤然,楊誠卻一副驚訝的表情。他地破日箭是從崖州所獲,按當地人地傳言,正是章盛去找柯裡撒的時候,難不成公孫書竟去了崖州?那為何那洞中,竟沒有發現任何人住過地痕跡呢?
「雖然逃了出來,但柯裡撒當時擁有鐵騎數十萬,又有神弓逐日,我孤身一人逃命都成問題,哪裡能妄談復仇呢?經過一番熟慮之後,我便投入大陳軍中,想借大陳的力量,為師傅報仇。不過當時我不諳世故,為人又單純,頭兩年也只是個小兵而已,當時朝廷根本無人敢面對柯裡撒,是以我竟連上戰場的機會也沒有。看著柯裡撒地實力越來越強,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才趁著皇上經過城門之際,冒死進諫。後面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章盛長歎說道。
「當然了,您以數百勇士,力克匈奴十萬鐵騎。後來又憑著黑甲雄兵,將匈奴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一舉收復被匈奴奪去的三十餘城,被皇上任命為大將軍。」張識文一臉敬佩的說道。
章盛搖頭笑道:「這些全都是傳言了,其實一開始,我是連戰皆北,將皇上給我的五萬大軍,幾乎輸了個精光。若不是我天生異人,心臟的位置與另人不同,早就被碎月箭穿心而死了。」
「竟有這等事?」眾人均是驚訝不已,沒想到章盛竟然也有失敗的時候。不過想想也就釋然,章盛雖然身負才學,但畢竟毫無經驗,手下的兵將又畏懼匈奴鐵騎的凶悍。相比之下,柯裡撒已成名十幾年之久,又是殘酷的戰爭中成長起來,若是一上來就被章盛打敗,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三年。」章盛伸出三個手指說道:「前三年我幾乎算得上一敗塗地,幸好皇上當時沒有半點動搖,毫無保留的支持我,否則事情便會是另一種結果了。柯裡撒見一直殺不了我,碎月破日都弄丟了,再加上又擔心師傅沒事,回來找他尋仇,脾氣便越來越暴躁。匈奴的大部份主力,全放了我的身上,被我拖涼州整整三年,使得朝廷終於恢復之機,不然憑我一人之力,哪裡能真的打敗匈奴。」
「不管怎麼說,柯裡撒確實是被大將軍擊敗的,換做是其他人,哪裡能反敗為勝。」楊誠敬佩的說道。匈奴十幾萬鐵騎三年的追殺下,章盛竟能力保周全,僅憑這個,便足以讓章盛驕傲了。
章盛歎了口氣,淡然說道:「這些都不是重要的,我來找你,便是為這弓而來。這逐日神弓本是師傅傳給柯裡撒的,柯裡撒年青時倒也算得上心地純正,是以才能駕馭此神兵,只是後來殺得人越來越多,心性也為之暴虐起來。逐日弓本是通靈之物,並非認主之後便一塵不變,你雖然弓箭齊備,卻也要善加利用。」
楊誠點了點頭,正色說道:「大將軍放心。對了,這破日……」
「我知道。」章盛笑著說道:「那個洞穴我已經去過了,師傅當年雖然去過那裡,後卻應該是離開了,否則也不會有現這些事了。」
「現還有什麼事?」左飛鴻奇怪的問道。難道這些陳年往事,竟然會與楊誠有關?
章盛仰天歎了歎,沉聲說道:「師傅晚年收得三個徒弟之中,柯裡撒得到的逐日神弓和上陣殺敵之術,傳給我的卻是行軍佈陣以及平衡之術,而另一個我不久前才知道的人,也就是我的師弟,得到的卻是師傅為得意的奇門異術!」
「公孫無忌!」四人齊聲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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